66 怨恨

眼看着時辰已經不早了,江鶴軒也沒有再耽擱,帶着宋素绮、清溪還有江子明一起去給自己的父母請安。

剛走進苑門就聽到裏面有談笑的聲音,江鶴軒低聲詢問門外候着的婢女,“裏面有客人嗎?”

“回老爺的話,是孟小姐在裏面。”孟小姐也算不上是客人了。

江鶴軒聞言臉色立刻一沉,轉頭撞上宋素绮探究的目光,才略緩了神色,握住她的手,輕聲道:“我們進去吧。”

宋素绮點了點頭,随着江鶴軒一起走了進去。清溪跟在他們二人的身後,心裏難免有些緊張,但是面上卻看不出什麽來,她不想讓自己露了怯。

剛走進去,就聽到有人道:“新娘子來啦。”是女子的聲音,輕快含笑。

清溪擡眸看去,只見上首坐着兩位老者,很顯然他們就是子明的祖父和祖母,而在這兩位老者的身旁則坐着一個容貌秀麗的年輕女子,此時正含笑看着他們。

清溪正在心中暗自猜測着這女子的身份,江鶴軒已然開了口:“孟小姐難道不知道今天是我們江家新婦進門後的頭一日嗎?這樣重要的日子,不知道孟小姐是有什麽天大的事情,非要今天上門來打擾。”江鶴軒這話說得十分不客氣,臉色也有些難看,讓原本一臉笑意的女子頓時僵住了,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江鶴軒。

“鶴軒,你怎麽能這麽說話?歆瑤也算不得是外人,今日過來也是為了恭賀你們新婚。”江老夫人開口維護那女子。

可江鶴軒的語氣越發冷了幾分,“恭賀我們新婚?昨日就已經恭賀過了,今日又何必再來一趟?孟小姐的确是子明的姨母不錯,但是這個身份還遠沒有親近到可以在這個時間上門吧?孟小姐當真如此不懂規矩嗎?”誰人不知新婦第二天一早是要給公婆敬茶的,她偏偏趕着這時候上門是什麽意思?

“鶴軒!”江老爺子呵斥一聲,覺得自己兒子說這話委實太過分了些。雖然他也覺得孟歆瑤的确不該在這個時候上門,但是鶴軒的反應也太過激了,何必讓大家都下不來臺呢?

江鶴軒聽到這聲呵斥反而勾起嘴角笑了笑,“既然孟小姐來都來了,那就在這裏把事情解釋一下吧,也省得我再往孟府跑一趟了。”

“你說什麽呢?”老爺子皺眉看着自己兒子,鶴軒今天到底是怎麽了?平時他雖然也一直冷淡着歆瑤,但從來沒有過這種态度。

“父親不必着急,您很快就明白了。”說罷,江鶴軒看向在一旁候着的侍女,吩咐道:“你去把劉管家找來。”

侍女應聲而去,江老爺子和坐在他身旁的老夫人都是不解地看着江鶴軒,“你到底要做什麽?”今天的鶴軒太反常了。

“父親母親不必着急,等劉管家過來之後,兒子自會言明。”

不多時之後,管家便是急急趕來,他也是一頭的霧水,不知道老爺叫自己過來究竟所為何事。

“劉管家,昨日府裏走水的事情,你都還記得吧?”

劉管家懵了一下,才點了點頭,“記得。”誰會不記得呢?在婚禮的當天發生那樣的事情,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吧。

“你再說一下具體的經過。”

經過?這不是大家都知道了嗎?老爺為什麽還要這麽鄭重其事地讓自己再重複一遍。不過既然老爺已經開口,不管他是怎麽想的,自己都要照做,于是劉管家又把昨天是如何發現的走水,以及如何救的火又都重複了一遍。

劉管家講述的時候,江鶴軒特意去看了一眼孟歆瑤,只見她眼中神色不定,果然是做賊心虛。

“所以,你确定最開始發現柴房走水的人是子明是嗎?”待劉管家說完之後,江鶴軒開口問他。

“是。”管家肯定地點頭。

這時江鶴軒低頭看向自己的兒子,“子明,你告訴祖父祖母,你究竟是如何發現的柴房走水的事情。”

江子明看了看坐在上頭的祖父祖母,又看了看旁邊坐着的自己的姨母,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江鶴軒把自己的手放在江子明的肩膀上,沉聲道:“你看到了什麽都照實說出來,不要顧及別的什麽。”

“這話是什麽意思?子明看到什麽?”江老爺子的目光落在自己孫子的身上。

“子明看到了在柴房放火的人。”江鶴軒應道。

“是誰?”江老爺子詫異地看向江子明,“子明,你既然知道是誰放的火,昨天為什麽不說呢?”

“因為這個人是跟他很親近的人。”江鶴軒道。

“是誰?”江老爺子盯着江鶴軒追問,自己的兒子顯然已經知道放火的人是誰了。

然而江鶴軒并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江子明,江子明則不由地擡眸看向坐在那裏的自己的姨母,此時那女子的臉色已然蒼白了幾分。

順着江子明的目光看去,江老爺子也是變了臉色,難道在柴房放火的人是……歆瑤?

孟歆瑤見情勢這般,暗自咬了咬牙,然後開口道:“不必為難子明了,我承認,那把火是我放的。”接着,只見她起身跪在了将老爺子和江夫人的面前,垂首哀聲道:“伯父伯母,昨日柴房的那把火的确是我放的,但我絕對沒有要傷人的意思,正因為知道那裏鮮有人去,所以我才選擇在那裏放火。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當時只是想到了我的姐姐……我可憐的姐姐……”

說到此處,孟歆瑤竟是動情地落了淚,“我姐姐當年也是明媒正娶進到江家的,可是姐夫他可曾給過姐姐半點柔情?就連成親當天也是陰沉着一張臉。我當時不明白這是為什麽,為什麽姐夫不肯對姐姐好一點,如今我才明白,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停下來,轉頭看了一眼宋素绮,眼神是那般怨毒。

“如果當年姐夫能對姐姐好一點,我姐姐她也不至于會郁郁而終。既然你們兩個彼此相愛,當初又何必再拉扯上我的姐姐,平白害了她一條性命?要我心平氣和地看着你們成親,我怎麽可能做得到?!”孟歆瑤的語氣十分憤慨。

“這就是你放火的理由?”江鶴軒冷笑一聲,“那你這個人還真可怕,既然不願意看到我跟素绮成親,又何必來參加我們的婚禮?昨天才剛在江府裏放了火,今天就能跟沒事人一樣,笑得心無芥蒂地陪在我父母身邊說話,方才還說什麽是來恭賀我們新婚的?你明明如此怨恨,又何來恭賀一說?謊話說得如此爐火純青,你這表面一套背地裏一套的本領可真讓人膽寒。”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