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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堅持,她也只好爬起來了。

璇貴妃賢惠地幫他拍打着灰塵,一邊拍嘴上還說着:“臣妾覺得,這些日子皇上有些不一樣了。”

李喻動作一僵,心裏咯噔一下,難道自己被看穿了?她心虛地問:“有嗎?”

“有一些。”璇貴妃點點頭,擰着秀眉認真地想了好一會兒才給出了結論:“最近皇上變得和藹多了,也願意跟人說話了。”

“是嗎?朕自己倒沒覺得。”

“這樣很好。臣妾現在只希望皇上能夠找到一個貼心合意的人,早早誕下皇子。”

對上璇貴妃期盼認真的目光,李喻一時間推托的話也說不出來了,喻楚能有這樣的貴妃真是前世積德了。不過她剛才說自己身體的情況自己是清楚的?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生病了?

李喻認真觀察了一下璇貴妃的臉色,也沒察覺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而璇貴妃似乎是誤會了,一臉嬌羞地問:“皇上這樣看臣妾做什麽?”

“沒什麽,想着說不定民間有什麽神醫,朕回頭吩咐下去讓他們多留意一下。”她的話也不敢說死,如果自己猜對了,璇貴妃應該會有反應才對。

果然,璇貴妃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多謝皇上體恤,只是臣妾的身體被石歡香敗壞已是不争的事實,就算是神醫邵景在世,也無濟于事了。”

李喻看得出來,璇貴妃明明心情很差,但依舊強顏歡笑,只是為了讓自己不要太擔心。可這石歡香到底是什麽鬼?看來她得回去查查資料了。

順便在這裏吃了個飯,李喻才離開了葳庭宮。她覺得自己現在最需要關注的問題反而不是前朝後宮,關鍵是喻楚這人到底經歷些什麽!這些事情不搞清楚分分鐘就是要暴露的節奏。

現在已經掌握的情況是喻楚的生母曲婕妤早已離世,現在宮中也無太後,至于太妃太嫔之流的早就被安排在了指定地方贍養,平常李喻也不用去打交道。

喻楚有兩個哥哥一個弟弟,大皇子也就是已故的淮陰王,二皇子是被廢的督平王,現在連進宮的資格都沒有。唯一一個弟弟是呆在離都城足有十萬八千裏封地的英川王。

至于姐妹也有幾個,但大多已經尚了驸馬,出宮開府去了。只剩下一位舜華公主仍是單身,公主的生母是先皇的寵妃,舜華公主出生沒多久便被封為了水長公主,喻楚登基後,舜華公主自願搬出宮,帶着生母水太妃住進了長公主府。

看起來兄弟姐妹的關系料理起來也不是太麻煩,那麽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要搞清楚當年在潛邸裏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李喻一邊想着一邊走進了禦花園裏。

隔着老遠便聽見了一個宮女擔憂地呼喊聲: “禦女,禦女您慢一點!”

李喻清醒過來朝前看了一眼,發現前方不遠處有一座假山,一位小宮女正站在一邊,一位妃嫔打扮的女子正趴在半山腰上,雖說這假山也不是很高,但也有個四五米吧。

原本,皇上出行身邊必定要跟着一個時時喊話通知避讓的太監,但是李喻一來覺得這個舉動太傻比。二來容易吓着自己。便硬生生地把這項規定改了。

走了沒幾步,李喻将情況看得更清楚了,那位禦女不知道因為什麽事情爬上假山,現在正在一點點的往下挪。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何況這假山為了好看,特地養上了青苔,而禦女穿的也是不防滑的繡花鞋,行動起來更是困難。

那宮女心驚膽戰地看着自己的主子白禦女慢慢地下來,心都懸在嗓子眼上了,這要是出點什麽事,自己可是萬死不辭。“禦女,要不我找人來接你下來吧。”

“沒事,我自己可以的。”假山上的白禦女也是騎虎難下,她剛剛打聽到了皇上正在葳庭宮用膳,估計好時間便守在了從葳庭宮到崇明宮的必經之路上。

想着該怎麽跟皇上相遇,這附近也沒什麽景致好賞的,只有這麽一座假山和池塘,她靈機一動,趁着貼身宮女不注意便将手帕扔在了假山上,借口要上去取手帕,作勢要爬上去。

她想着皇上不可能看着不管,一定會出手幫忙,可她沒想到皇上到的實在是太慢了(實際上是在想心事沒看路),她已經爬上去了。

現在的問題是,她撿手帕的戲碼已經快演完了,自己也聽到皇上一幫人的腳步聲了,可皇上身邊負責喊話的太監死活不出聲,她這該怎麽名正言順的“發覺”皇上到了?

這他麽到底該怎麽繼續演???!!

作者有話要說: 李喻:嘿,山上的朋友,你們好嗎?

白禦女:excuse me???

我們這個故事前半段的主題其實是這樣

論一個妃子該如何勾引一個不可能上當的皇上?

水長公主是借鑒了漢武帝的女兒衛長公主,當初漢武帝比較寵愛衛子夫所以給女兒封號的時候選擇用她媽媽的姓氏以表特殊吧。

☆、倚翠樓

白秋雲從進宮的那一天起,便有了明确的目标。

這宮中依照的無非就是捧高踩低的道理,她想要在這宮中活下去,并且活得好,必然要借助皇上的寵愛。只要受寵,那自然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而她就想要做這人上人。

白秋雲自認樣貌不輸宮中任何妃嫔,既然別人可以,那她一定也可以。從上次佟寶林的事情可以看出,皇上并不是不懂得憐香惜玉,而自己現在要做的,則是掌握好這次機會。

沒有太多時間猶豫,她調整好表情,忽然舉着手帕一個轉身,滿臉微笑地對自己的貼身宮女碧兒說:“你看,我這不是快下來了嗎,一點事都沒有啊。”借着餘光她看見了明黃色衣擺的影子,這後宮裏還有誰能夠穿這個顏色呢?

白秋雲打定主意,裝作腳一滑,作勢往後一倒。伴随着碧兒的尖叫聲,她的身體失去平衡,從假山上摔了下來。

試問,一位妙齡女子在你面前摔倒,會有那個男人會選擇袖手旁觀?

然而這一幕發生地的确太突然了,李喻就是擔心把人吓到摔下來才沒有說話,沒想到這姑娘自己忽然回頭,還掉下來了。話說回來,妹子你之前在自立flag啊。

她習慣性地認為自己是個妹子,雖然有心幫人,懂科學的人們都知道,徒手去接高空墜物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再加上她身手也沒這麽敏捷。自己才哎了一聲,那位白禦女便已經摔到了地上,立刻發出了一聲吃痛的叫聲。

李喻連忙上前查看,碧兒一見是皇上立刻便跪了下來:“參加皇上。”

李喻手一揮:“先看看你主子有沒有事吧。”

碧兒應了一聲,急急忙忙又爬起來想要去扶白秋雲:“禦女禦女您沒事吧?”

白秋雲一沒想到自己真的摔下來,二是她落地的時候腳是擰着的,這麽用力一撞,她覺得自己的腳都要斷了。一陣剜骨般的疼痛令她一時都沒法說話,只能勉強地蹦出幾個詞:“好痛……腿……”她發現自己根本起不來了,只要一動,傷處便是一陣劇痛。

李喻估計白秋雲落地時八成是扭了筋,真的是看着都疼。她問碧兒:“你跟你主子住哪兒?”

“回皇上,白禦女住在雨徽軒。”

這個地方她有點印象,但不清楚具體地址,于是回頭看了常壽一眼,對方立刻會意說:“皇上,雨徽軒離這兒可不近,在漱颋宮附近呢。”說到漱颋宮她倒是知道,這是花昭儀的住處,從這裏走回去得花上不少時間。

李喻當年也從樓梯上崴過腳,因為沒有及時處理,等回家整個腳踝腫的都不能看了。她想了想,說:“朕記得這附近有個倚翠樓?”

常壽回道:“回皇上,倚翠樓就在禦花園的西南角,靠着蓮花湖。現如今是李禦女住在那兒。”

要是沒記錯,這地方還是自己特地給自己本家的。李喻看了一眼仍在痛苦呻,吟的白禦女,吩咐道:“既然如此,那就先把白禦女送到倚翠樓去,在那兒診治吧,這骨頭出問題了,還是越早診治越好。”

常壽應下後,便點了幾位太監,幾人合力将白禦女擡了起來。李喻看她疼的滿臉是汗,關切地問了一句:“沒事吧?”

本來這事兒就被自己給弄砸了,白秋雲知道如果再不努把力,那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她用着生平最委屈地腔調對李喻說:“請皇上饒恕臣妾的失禮。”

李喻當然不會怪她了,“先別管這個了,腿怎麽樣了,還疼嗎?”

白秋雲的眼裏含着淚,可憐巴巴地說:“很痛。”

“忍忍吧,朕已經讓他們去叫太醫了。”

人摔在自己面前,李喻也不好意思掉頭就走,于是也跟着去了倚翠樓。常壽已經提前派人通知了倚翠樓的李禦女,等到李喻到的時候,李禦女已經在門口迎接了。

“參加皇上。”見到李禦女,李喻發覺自己竟然對她有點印象,這位就是之前大選時偷偷看過她的那位秀女。現在仔細觀察,這位本家妹子肌膚勝雪,氣質清冷,眼神中帶着一絲涼意。只是單單站在那裏,周身的氣場非常人可比,讓人心生敬意。

“起來吧。”

李禦女起來後便站在原地,一言不發,李喻覺得有點尴尬連忙說:“趕緊把人帶進去吧。”

“是。”李禦女拜了拜,便指引抱着白禦女的太監進了內間。而李喻則坐在大廳等着太醫到場,另外再次感慨後宮妹子的質量之高,她也終于琢磨出為什麽自己會覺得尴尬了,皇上第一次去某個妃嫔的寝宮,竟然是為了另一個妃嫔。

這看起來……是多麽的渣啊。

一落座,便有宮女送上茶水,這裏的茶自然比不上崇明宮又或者是葳庭宮,李喻乍一入口還有些不習慣。然而她又一想,自己以前連這樣的茶都買不起,這才喝了幾天好茶嘴就刁了,果然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在外面坐了沒一會兒,她就聽見內間裏白秋雲的聲音,又是喊痛又是在叫喚。李喻便讓常壽進去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別是在裏面又二次受傷了。

常壽一進去,聲音立刻變小了不少。

白秋雲後來的喊疼大多是裝的,只是為搏一搏皇上的憐愛罷了。她沒想到皇上竟然會把她送到倚翠樓,要是皇上不在她眼前,那她做什麽豈不都是無用功?所以她才會繼續叫痛,希望能夠引來皇上。但沒想到進來的不是皇上,而是皇上身邊的常壽公公。

常壽也摸不準皇上到底是什麽意思,只能是随機應變了。他一進來便訓斥手下:“你看看你們笨手笨腳的,都傷到白禦女了。”

幾個太監連忙跪下求饒,白秋雲虛弱地說:“這位公公……不管他們的事,是我實在是忍不住了。”說着她又哎喲一聲喊了出來。

李禦女李萌自打把人引進來便留在了裏屋,見白秋雲大有繼續大呼小叫的意思,她忽然轉身去梳妝臺上拿了塊手帕遞給了白秋雲。

白秋雲一愣,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李禦女簡潔明了,帶着不容置疑的口吻說:“咬着。”

白秋雲下意識地照着做了,心裏還是沒搞清楚狀況。李禦女坐到了床尾,看了看白秋雲的腳,然後說:“是腳踝錯位了,接上休養兩天就好了,你忍一下。”

不等她反應,李禦女伸手一使勁,将錯位的關節給正了回來。白秋雲只覺一陣刺痛,悶哼了一聲。

“好了。”李禦女回頭對常壽說。

常壽也是沒反應過來,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李禦女竟然還懂醫理,他習慣性地恭維了一句:“沒想到李禦女還精通醫術,奴才佩服。”

李禦女眼神深沉,看了一眼常壽後便将視線挪開,頗為冷淡地說:“太吵了。”

這話一說,差點沒把床上的白秋雲給氣暈了。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寫文不開設定表都寫不下去

幫大家順一下……現在出場的有哪些妃子。

首先是宮中的老人:璇貴妃(李成璇)花昭儀花修媛(名字沒有取)蘭婕妤(大約是個炮灰)佟寶林(女鬼那個)還有謎一般的李側妃

其次是新人:白禦女(白秋雲)李禦女(李萌)馬上的賞花會又會出現很多人,不過大概也就這麽多人了,不會再加新人了,我已經記不住誰對誰了,科科。

☆、巨人的肩膀上

事情處理完畢,常壽便回到李喻那複命。李喻端着茶杯正無聊呢,見到他便問:“怎麽樣?”

“回皇上的話,碰巧李禦女會些醫術,已經幫白禦女正骨了。”

李喻略感驚奇,沒想到那妹子還有這技能?便想着要不要跟她咨詢一下石歡香的事情,剛好對方又是剛進宮的新人,回頭讓影衛調查一下,說不定以後能派點用處。

“那白禦女怎麽樣?”

常壽先是觀察了一下李喻的表情,看見皇上一臉平常,也不像是對白禦女有多在意,想着李禦女自作主張的事情就先不說了,白禦女這個招數也許皇上覺得新鮮,但在他看來實在是太老套了,而且傻得很。兩天之後可就是賞花宴了,那可是出風頭的好時候,看白禦女現在這樣,恐怕是去不了了。

“依奴才看來,并無大礙。”

一會兒後禦醫匆匆趕來,檢查後告知李喻白禦女的腳上并不嚴重,但也不休息個一個月,那是決不能下床的。另外還誇贊李禦女處理正确,手法老練。

李喻想了想,賞東西感覺太老土,後宮妃子看中的好像是名分,但是現在封吧,又太礙眼了,怕被人眼紅,讓這妹子躺槍,不如等到賞花宴一起晉封好了。反正自己也領會到了璇貴妃的用意,這賞花宴上哪怕沒什麽好的,她也得挑兩個好的出來賞一賞,誇一誇。

卧槽,她從什麽時候開始可以如此自由的代入皇上這個角色了?賞起人來理所當然。看來自己開始适應這樣的生活了,只是不知道這樣到底是好還是壞。

對于一個宅女而言,成為皇上到底有什麽好的?李喻忽然有些擔心,她害怕自己變成□□□□的人。但是她又覺得自己想得太多,自己這點能力能幹點什麽呢?

改變世界?首先物理化她都不會,詩詞歌賦也不通,吹拉彈唱更不用說了,自己唯一會的……好像就是一些先進的思想了,但是大多也都是一知半解。

難道要提倡男女平等?愛護環境?發展國民經濟?增設公共設施嗎?

這麽想想,李喻感覺自己也不是沒有用處,畢竟她可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世界。回到崇明宮,宮中衆人早就清楚了皇上喜歡獨處的習慣,紛紛自覺退下,只留下了常壽一人。

李喻故作深沉地望向遠方,冷不丁地開口說:“今日璇貴妃跟朕提起了劉側妃。”

常壽一聽,心裏咯噔一下,頭低得更低了,生怕影響到皇上。

但李喻對他這個反應非常的不滿,你作為NPC有點覺悟好不好?不主動提供資料這還怎麽玩兒?!

所以她說:“別低頭,說話。”

常壽身子一抖,為難地擡起頭,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皇上想讓奴才說些什麽呢?”

李喻反問:“你跟在我身邊這麽多年,難道就沒有什麽想說的?”

“這……”常壽的身份和璇貴妃不同,自然做不到那般坦然。他還在揣測着皇上的用意,這冷不丁的提起劉側妃到底是怎麽回事?還有璇貴妃也是的,怎麽哪壺不開提哪壺。從潛邸來的老人誰不知道皇上最避諱的就是提這些事情。

李喻一看還沒反應,挑起眉毛提高了音量又重複了一遍:“說話。”

“是!”常壽下意識地就跪了下去,小心翼翼地說:“皇上……可是想見劉氏了?”

李喻含義不清的應了一聲:“嗯?”看樣子這劉側妃沒死啊?她還以為已經被處理掉了。

常壽吓得立刻改了話題,“皇上恕罪!只是皇上的事情,怎能容奴才随意評點?請皇上饒了奴才!”

看來想從常壽這兒挖消息不太可能了,這貨實在是太膽小了,還不如從璇貴妃那兒下手。“算了,你回頭跟影衛說一聲,查一下那個李禦女的背景。”

“是。”常壽如釋重負,立刻起身退出了屋子。

他剛走,雪芽便端着剛沏好的茶送了上來。李喻見到雪芽便是眼前一亮,現在崇明宮裏大家都知道,皇上對雪芽十分信任。連帶着她在崇明宮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可雪芽并沒有因此得意忘形,反而就同往日一樣低調做事,而且還常勸着身邊的人,不要因為最近皇上待人寬和便松懈了。

事後李喻聽說了,不由得對雪芽印象更好了,同時又有些惋惜,以雪芽的能力,做個侍茶宮女實在是太浪費人才了,要是能夠任命女官,她第一個選璇貴妃,第二個就選雪芽。

“雪芽,你可懂醫理?”

雪芽恭敬地回答:“回皇上,奴婢不曾學習,對此一竅不通。”

李喻有些失望,但也覺得是正常現象,畢竟這個社會,女孩子能學醫的實在是少之又少,“你在宮中也呆了這麽多年,可聽過石歡香?”

“奴婢并不知道。”

“不知道啊。”李喻低頭沉思起來,要不直接去問禦醫?但是他現在也不知道喻楚有沒有慣用的禦醫。李禦女那邊一時半會也确定不了身份,萬一跟自己真的有什麽關聯,撞人家那兒就真懵逼了。她想了想還是決定讓雪芽處理這事兒,“雪芽,朕要将一件事交給你做,希望你不要讓朕失望。”

雪芽一聽,激動之情溢于言表,立刻跪下來給李喻發誓明志:“奴婢絕不會辜負皇上的信任。”

很好,她就是喜歡這麽上道的妹子。“這件事做成了,朕便可以滿足你一個願望。”以前她跟人說這話那就是吹牛逼,現在說出口哪個不是感恩戴德,差距啊!

雪芽連忙說:“能為皇上效力是奴婢的榮幸,奴婢不敢多求。”

“話不能這麽說,多勞多得嘛。朕想知道這石歡香到底是什麽東西,但朕不希望你驚動任何人,最好悄悄進行,你打算怎麽做?”

李喻是這麽想的,宮裏這麽多人說不定就有某個宮女太監是隐藏版神醫,雪芽說不定知道幾個 ,可以偷偷去問一問。

雪芽思考了一會兒後給出了自己的答案:“奴婢可以去太醫院假借去拿東西,伺機跟藥童或者是其他人打聽消息,奴婢盡量會裝作閑聊或者好奇的樣子。”

李喻掩飾住心中的贊嘆,淡然吩咐道:“很好,朕等你的答案。”

很快白禦女的故事傳遍後宮,璇貴妃得知後特地通知白禦女,說是體恤她的傷情,讓她好好養傷,這賞花會就不必來了。消息一經傳出,不知多少人在背地裏笑話白禦女,在這個時候把自己弄傷邀寵也是夠傻的。

誰不知道賞花會是接下來的大頭,說不定她們之中就有人因此一步登天了。

因此,所有人都是卯足了勁的準備賞花會,尚服局一時間都有些忙不過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如來開個盤口……

皇上到底來沒有

皇上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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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對的可以做打醬油龍套……

☆、賞花會(上)

很快,萬衆矚目的賞花會終于到了。

當天,李喻下了朝在崇明宮稍作休息,算準了時間便去了禦花園。答應別人的事情總得做到嘛,準時準點也算是她一個優點。

一進禦花園,可以看出璇貴妃對這次的賞花會的确是很用心,湖面上的九曲橋都特地用顏色各異的彩綢裝飾了一番。賞花會的地點設立在了禦花園最中央的空地上,皇上的位置自然在最上方,剩下的妃嫔按照品級分成兩列依次排開。

李喻到的有些早,品級高一點的妃子都沒有到,事後她才意識到,這到場的先後次序也是有講究的,越是重要的人物越是喜歡壓軸出場,像自己才是最應該姍姍來遲的,果然她還是太老實了。

她看見有好幾個妃嫔圍在一起,似乎是在聊天,場面十分溫馨和諧。大部分妃嫔穿的依舊是以白色為主的宮裝,李喻不由得低頭看了看自己這皂色長袍,對常壽囑咐了一句:“朕要的白色便服什麽時候能好?”

常壽立馬點頭哈腰地說:“皇上這兩日便能好。”心裏想着回去要趕緊催一催了。

剛走進去,衆人紛紛行禮,李喻客氣地說了句平身,衆人才又站起來,只是皇上不落座他們是萬萬不敢坐下的,只能先等着。趁這功夫,李喻則是打量了衆人一番,這裏面有幾個妹子她還有點眼熟,總體來說年紀都不大,應該都是這次新晉的禦女。

果然正如璇貴妃所說,這次進來的禦女的确都是經過精心挑選的,各個樣貌起碼都是九分,氣質各不相同。她還在人群的角落看見了一身月白色的李萌,這個月白色是個非常仙的顏色,白中隐隐透些藍色,如果皮膚不白穿出來就非常顯黑。李喻想想也是覺得好笑,這都什麽時候自己還有心思想着這些問題。

不過……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喻楚的膚色雖然不算黑,但也不算白,只能說是正常亞洲人膚色,穿這種顏色肯定是襯不起來,她也只能看看妹子穿這樣的顏色過過眼瘾了。

直到他坐下,其餘人才敢落座。

有皇上在場,這些禦女們也不敢高聲交談了,紛紛壓低聲音竊竊私語着,動作也矜持的很。還有人則是偷偷朝李喻看,她們之中有不少人應該是第一次看見皇上。

在進宮前她們也曾有過很多幻想,誰都知道當今聖上是難得賢君,還不到而立之年,少女懷春總是詩,哪個不會會偷偷幻想一些詩情畫意的場面。等到她們親眼看見皇上才知道聖上不光才能出衆,長相與氣度也非常人可比。

于是,就在李喻不知情的情況下,便已經俘獲了一衆芳心。

等了沒一會兒,其餘的妃嫔也陸續出場,雖然李妍還認不清誰對誰,但是多虧了有這群可愛的禦女妹子的存在,每出場一個娘娘她們都會請安,而自己需要坐的則是記下來!

這個穿淺紫色的就是蘭婕妤了,那個穿水藍色的是沈才人,那個是之前見過的佟寶林……

璇貴妃與花氏兩姐妹是最後到場的,今日的璇貴妃今天的裝扮倒是有些低調了,一身苋紅色底銀色花紋的宮裝,雖然不是最亮眼的那個,但絕對是最端莊大氣的那一個。苋紅色顧名思義,就像紅苋菜紫中帶紅的顏色。

“參見皇上。”

李喻手一揮,“坐吧。”

璇貴妃一聲吩咐,從外魚貫而出兩排端着各色瓜果點心的宮女,有條不紊的開始給每位主子上茶上點心。南嶼國以左為尊,所以璇貴妃坐在李喻的左側方,她淺笑着跟李喻說着話:“皇上今天倒是來得早,看來也是很期待這次的賞花會吧?”

李喻呵呵了一聲,心想着這不是你逼着我來的嗎,嘴上卻說着:“宮裏好久沒有這麽熱鬧過了,朕也跟着熱鬧熱鬧。不知道今天愛妃是怎麽安排?”

一旁的花修媛接話道:“皇上倒是大可放心,這璇姐姐的能力啊,在宮中可是頭一號呢。”這花昭儀和花修媛二人,雖然是同族姐妹,但長相沒有一點相同之處,性格也是迥然不同,花昭儀性格偏靜,說起話來慢聲細語的。而花修媛就要活潑的多,有時候跟李喻閑聊還會話中藏刺。

就好比現在,雖然明面上在誇璇貴妃,可這感覺怎麽就是不對呢?

此話說完,璇貴妃便似笑非笑地望了她一眼,李喻裝作聽不懂地樣子問璇貴妃:“朕自然是相信的,只是現在有些好奇,愛妃可否透露一下?”

璇貴妃用手帕擦了擦嘴,朝着身後使了眼色,立刻就有宮女捧着一個雕花的木質妝匣走上前,璇貴妃當着衆人的面打開,裏面裝着幾款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的首飾,各種寶石交相輝映,看的李喻眼睛都綠了。

試問那個妹子不喜歡這些閃閃發光的小玩意兒?

其餘的妃嫔也都是識貨人,立刻看出了這些首飾的價值,還有人發出了小小的抽氣聲。

璇貴妃讓宮女展示給衆人看過之後,才說:“今天本宮就來添個彩頭,今日天氣這麽好,又有百花做景,衆位妹妹不妨表演個節目,咱們來個賞花賞藝如何?”

璇貴妃這麽說,衆人自然是紛紛應和,誇贊璇貴妃的主意好。

花昭儀跟着打趣說:“既然如此那本宮也來湊個趣吧。”說着便将頭上的一柄白玉嵌翠碧玺花簪取了下來,示意宮女放進了那個妝匣裏。

既然花昭儀帶了頭,其餘的高位妃嫔也不能無動于衷,免得在皇上面前留得一個吝啬的印象,紛紛拿出東西做彩頭。

李喻一看自己也不能什麽都不給啊,正張嘴準備讓常壽從內庫裏拿點什麽東西出來,他剛喊了常壽的名字,璇貴妃便搶先一步說:“皇上,臣妾與您事先不是商量好了嗎?這次最大的彩頭當然是您給呢。”

璇貴妃話一說完,李喻感覺在座的所有妃嫔立馬都振作起來了,各個眼睛仿佛都在放光,就好像是一位□□的野獸盯着一塊美味多汁的肉餅。

等等啊喂,他們說好什麽了?

作者有話要說: 難過,我這麽可愛你們卻想要打我

我的心好痛

就連呼吸也會痛【不知不覺就唱出來了

之前有人說璇貴妃,還有人說李萌,也有人說劉側妃

李萌為啥這麽火【望天

第一次寫宮鬥,寫的不好請多多擔待!

☆、賞花會(中)

李喻總覺得大家是不是誤會了些什麽,她可不想充當獎品!她故意咳嗽了兩聲:“咳咳……這個等會兒再說吧。咱們先看看表演。”

璇貴妃看着衆人躍躍欲試的神情,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她伸手捋了捋鬓發,提高音量說:“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不知道哪位妹妹先來?”

雖然衆人都有表現的心思,但是俗話說槍打出頭鳥,這第一個出風頭的人的确是太引人注目了。就在衆人還在猶豫之時,座位最末端有一位身着桃紅色宮裝的妙齡女子來到中央一拜:“既然如此,就讓妾身先來個抛磚引玉吧。”

李喻一直覺得桃紅色非常俗氣的顏色,但直到現在她才明白,顏色是沒有錯的,關鍵還是沒有穿到合适的人身上。這身桃紅色在這個妹子身上一點也不俗氣,相反活力逼人,更顯她青春靓麗。

璇貴妃一看發現說話的是令狐禦女,說起來這位禦女還是她親自選的,看中的便是這位禦女的天真活潑,她看了一眼李喻,笑着對令狐覓兒說:“不知道令狐禦女想表演什麽?”

令狐禦女笑起來時臉頰上會有兩個小梨渦,看上十分可愛,她興致勃勃地回答:“妾身打算唱一首我們族中的民歌給衆位姐妹聽。”

璇貴妃将疑問的目光投向李喻:“皇上你看……”

“唱歌挺好的。”李喻沖這位令狐禦女擠出了一個笑容,鼓勵似的說:“你叫什麽名字?”

令狐禦女的反應十分自然,語氣中帶着些純真,她先是恭敬地向李喻行了一個禮,回答道:“回皇上的話,妾身叫令狐覓兒。”

“你這個覓是哪個覓?”

“是尋覓的覓,在胡語裏,覓兒是聰慧的意思。”

李喻見她古靈精怪的樣子,心情也被逗的好了不少,她說:“那你就唱吧,要是唱得不好朕可是要罰你的。”

令狐覓兒嘟了嘟嘴,“皇上放心,妾身自當盡力而為。”

璇貴妃問:“可還需要樂器伴奏?”

令狐覓兒自信一笑:“我們胡族人,唱歌不需要樂器的。”說完便高聲唱了起來,她的嗓音通透悠長,雖然唱着的是李喻聽不懂的胡族語言,可是各種歡快的情緒卻是傳達給了在座的每一個人。李喻仿佛透過歌聲看到深山中的溪流與鳴叫的鳥兒,直到令狐覓兒結束演唱,她還久久的沉浸在其中。

大家的反應大多跟她相似,回過神來的榮美人驚嘆般的稱贊者:“妹妹唱的真是好呢……”

她身邊的池美人也跟着幫腔說:“是啊,好久沒有聽到這麽動聽的歌聲了。”

花昭儀柔聲說道:“妹妹真是好嗓音。”

令狐覓兒開心地說:“多謝各位娘娘的誇獎。”說話間甚是坦然,一點也沒有謙虛的意思,在有心人的眼裏,這倒是有點不知好歹了。

不過李喻倒是挺欣賞這個姑娘的坦率,高興就是高興,被人誇自己為什麽自己還要故意去貶低自己,她毫不吝惜的鼓起掌來:“唱的很好,該賞。”

令狐覓兒露出一點得意的神情,又沖衆人拜了拜,然後轉身回到了座位上。

令狐覓兒表現的這樣好,一時讓那些也打算唱歌的妃嫔不敢貿然出面了,之後是一位叫柯小魚的禦女出面撫琴一曲,雖不如令狐覓兒的歌聲那樣動人,但也是別有一番風味,氣氛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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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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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重生八零俏佳妻

重生八零俏佳妻

前世,盛寧懵懂無知,是從小背負不堪名聲的‘壞人’。被好友陷害,被心愛的人辜負,最後孤苦無依,凄慘而死。
當她重生回1983年,她一定擦亮眼睛看人,認認真真做事。這一世,她再也不讓妹妹因她而死,這一世她要成為文工團最驕傲的那朵玫瑰。一個優秀的女兵,孝順的女兒,合格的姐姐。且看她如何破釜沉舟,救妹妹于水火之中。力挽狂瀾,帶着全家一起改革開放,致富奔小康。虎視眈眈,誓要拿下冷面軍長,傳說中的活閻王。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

六零俏媳婦

六零俏媳婦

前世遭人戀人算計,含冤入獄二十載,弄的家破人亡,一朝重生回遭遇變故的那一刻,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第一次偶然相遇,她狼狽的趴在他的腳下
第二次偶然相遇,審訊室內,她與人對質
……
N次相遇後,“我娶你,寵你一輩子。”
呃……嫁與不嫁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