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part 9

從秦之默的病房裏出來,沈語念并沒有回到自己的診室。此時,她正坐在花園的長石凳上,她的身後便是一片花圃。九年了,這裏的很多東西都已經翻新,花圃裏的花種也比以前多了很多。有很多東西都在改變,不止是物在改變,人,更是在無時無刻的改變。想起那年他在這裏安慰她,沈語念笑了笑,拿出一顆巧克力放進了嘴裏,走到了花圃的那邊。

“嗯,他會沒事的,你路上注意安全啊。”張芯諾對電話那頭的丈夫囑咐了番,挂了電話。

阿默,你會沒事的。這是張芯諾此時唯一的期望。

“阿姨。”沈語念看到了坐在花圃邊緣,手裏握着手機,若有所思的張芯諾。

“哦,是沈醫生呀,過來坐吧。”張芯諾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沈語念應了聲,走到那個位置上,坐下。張芯諾拉起沈語念的手說,“沈醫生,我把我家阿默托付給你手中了,我只有他這麽一個孩子,請你一定要把他完完整整的還給我呀。”語氣裏盡透着一位母親的擔憂。

沈語念對她鄭重的點了點頭,又說,“阿姨你還是叫我名字吧。”

“呵呵。。。好,”張芯諾對沈語念真是越瞧越喜歡,“小念吶,你有沒有男朋友呀?”

“嗯?!男朋友?哦,我沒有男朋友,我喜歡一個人自己呆着。”沈語念笑了。其實,她很清楚,她不是喜歡一個人自己呆着,而是習慣了獨自一個人的感覺,這種感覺伴随着她走過了多少個春夏秋冬,她已經不記得了,也許是沒有用心去記,又也許是已經多的她記不下了。

聞言,張芯諾眼角一彎。沒有男朋友,那這個媳婦豈不是要定了!

“對了,小念呀,你有沒有什麽特別想吃的呀?阿姨做給你吃。”要樹立好婆婆的好形象,這樣才不至于把兒媳婦吓跑,張芯諾心裏如是想。

“沒有,我不挑食的。而且這樣麻煩阿姨,也不好。”

現在是阿姨,以後就是婆婆了嘛!婆婆照顧兒媳婦是可以的呀!當然張芯諾并沒有把心裏想的說出來,她還不想吓到沈語念,于是她只好說,“不麻煩,應該的。你為阿默勞神費力的,補補應該的。”

沈語念笑了笑,也不好再拒絕,只好答應了。她心裏想,大哥哥他很幸福呀!

此時,沈語念的辦公室裏一陣手機鈴聲響起,張然剛好查完房來找沈語念,聽到鈴聲,再瞄了眼無顯示的號碼,猶豫了下接了起來,“喂,你好,沈語念她不在。”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笑聲,說,“原來是你呀!”

這聲音很耳熟,在哪聽過呢?!

“不好意思,請問你是哪位?”

他一聽便聽出了她的聲音,但

某人卻沒聽出他的聲音,趙凱他有點不悅,想他何時這麽憋屈了?!于是他有些不爽的說,“我趙凱。”

“哈,原來是花心大少呀!打電話找我們小念幹嘛?!我已經跟你說過了,別再來找我們小念,有錢也不是這麽玩的,若你再來騷擾她,我要你好看,我管你是少爺還是乞丐呢。哼。。。”

正欲說話,便聽到聽筒裏傳來一陣嘟嘟聲。這丫頭,居然敢挂他電話?!趙凱邪笑,看我怎麽治你。他沒有發現,從沒吃過閉門羹的自己在遭受這等對待後,沒有想象中的生氣,反倒心情出奇的好

“哼,什麽人哪!”沈語念一踏入,便聽到張然沒好氣的聲音。

“小然姐,誰惹你生氣啦?”沈語念拉住了她的手臂,歪頭問。

“小念,我跟你講,若那個什麽趙什麽凱的再打電話來找你,告訴我,我幫你殺到他家去。”張然憤憤的說着,然後将手機還給沈語念。

沈語念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接過了手機。看了下來電,沈語念便知道了她的意思,點了點頭。

當天下午,秦文博便從部隊趕回了A城,一下直升機便往醫院趕,在确定兒子的狀況後,懸着的心放下了一些。

“那個醫生有把握嗎?”秦文博問向薛明。

“嗯,她可是個醫學天才,我相信她,也請你們相信她,否則,她壓力會很大的。”

秦文博和薛明也認識了好幾年,既然好友都這麽說,他也只能這樣了。

想起沈語念和秦之默在病房裏的互動,安寧心裏很是不舒服,再想到季冰,這個奪走了她的家,奪走了她的爸爸,奪走了她所有幸福的女人,安寧心裏的火越燃越旺。她一把扯過欲彎腰換鞋的沈語念,沈語念不防備,于是被她拉的一個踉跄,有些不悅的擡起頭。

“我告訴你,”安寧看着沈語念,冷聲道,“我不管你現在對秦之默有感覺沒感覺,總之,你給我離他遠點,少出現在他的面前。”她只想捍衛屬于她的這份幸福,她不在乎會付出多少代價,反正她擁有的東西,已經少之又少了,她更不會在乎沈語念會因此受到多大的傷害,她越痛,她才會越開心。

沈語念沒有說話,只是看了她一眼。她雖然好說話,但并不意味着她沒有脾氣。再說,她好不容易再遇見大哥哥,她可不想此後再無瓜葛。正欲轉身上樓,頭發卻被安寧一把扯住,她吃痛的眼淚一流。

“好了,你們兩個在幹嘛?”季冰從樓上下來,冷聲道。

“在幹嘛?在教訓你的拖油瓶咯。女兒和媽媽長着一個樣,狐貍精樣。”一向溫婉淑女的安寧此時卻說出了這樣的話,可見她心裏對沈語念和季冰的恨有多深。

季冰戲谑地看了安寧一眼,自她嫁入這個家來,安寧便對她冷言冷語,對沈語念亦沒好氣。平時她欺負沈語念,她可以當做沒看到,但今天她無疑太過分了。

季冰攏了攏身上的披肩,說,“狐貍樣,也是有本事,狐貍,不是每個人都能當的。被別人搶去另一半,只能說她自己沒有本事,留不住那個男人的心。”

安寧想到自己的母親,心裏越來越氣,松開沈語念的頭發,沖季冰跑去,将季冰撞倒在地,兩人頓時在地上打成一團。所以說,女人發起恨來,真是攔都攔不住。沈語念站在一旁,不知該怎麽辦,趕緊給安宇山撥去一個電話。

待安宇山回來,便看到了臉上挂彩的兩人各坐在一邊。而沈語念正拿着醫藥箱從書房出來。他氣得,站在一邊,不說話。

沈語念走到季冰身邊,蹲□子,說,“媽媽,我幫你擦藥。”拿起藥水往季冰臉上輕輕的擦。

季冰吃痛,打了她一巴掌,說,“你想痛死我呀!早知,我當初就應該掐死你。滾!”

沈語念吸了吸鼻子,傷心地站起身,将藥水遞給安宇山,說,“你幫媽媽擦擦吧,我上樓去了。”進了房,關上門,沈語念抹了抹眼淚,無聲地哭了,無論她做些什麽,她媽媽永遠都恨她,恨自己生下了她。

“你們兩個,真是要把我氣死!公司的事就已經讓我一個頭兩個大了,回到家,你們也不讓我消停。”

安寧輕哼了聲,不管臉上的傷有多疼,她只知道自己心上的傷有多疼。看着自己的父親,安寧不屑裏帶着濃濃的責怪,“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自作孽。”然後走進房間,将門重重一關。關上房門,她蹲下了身體,将臉深深的埋到了膝蓋裏,眼淚浸濕了她的臉。

安宇山看着已經消失了的安寧的身影,嘆了口氣,走到季冰身邊,說,“小冰,別跟孩子們計較,安寧她是被我慣壞了。”慣壞嗎?!他知道,不是慣壞,而是傷壞了她。

季冰沒有說話,拿起藥水,自己擦了起來。

第二天,沈語念看着鏡子中,自己腫的老高的臉,發愁。

“小念,你在幹嘛?”張然從門外進來,就見到沈語念一只手捂着半邊臉,站在鏡子前發呆,只好出聲詢問。

沈語念回過神,将受傷的臉轉向一邊,說,“沒什麽,發呆呢,呵呵。。”

話音剛落,臉便被轉了過去。五個清晰的手指印在白皙的臉上,顯得那麽突兀。張然拍了下桌子,怒道,“他們太可惡了,這種人,不得好死。”

“小然姐,她是我媽媽,你怎麽能詛咒她呢?!”沈語念癟了癟嘴。

“你把她當媽媽,她有把你當女兒嗎?!

虎毒還不食子,你瞧瞧,她都把你打成什麽樣了!她真下的去手,也不怕手爛。”邊罵邊輕輕地給她抹藥。

沈語念吃痛的皺眉,想起什麽,說,“你今天幫我去看看秦之默吧,他要是看到我這樣子,會不高興的。”他應該會不高興的吧,沈語念想。

“連我們這些外姓人都懂得疼你,你媽媽真不知道是什麽妖精變得,沒心沒肺。”

“我媽媽跟着我爸爸,不幸福,我爸爸覺得虧欠了她很多,雖然我不知道他們上一輩究竟發生了什麽,但是,我想替我爸爸償還她。現在,我只希望她跟着安叔叔能夠幸福。”

“你呀,總是那麽善良!白癡蛋!”張然本來怒其不争,結果一對上她不停地眨巴的大眼睛,笑了出來。

秦之默的手術定在兩周之後,秦文博由于部隊裏有一場很重要的軍事演習,又得到好友薛明的保證以及妻子的勸說,便在第二天一早離開了A城,由此,他錯過了一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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