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part 47
“額。。。”一覺醒來,秦之默習慣性的緊了緊自己的臂彎,卻發現懷裏空空如也,往更遠的床邊一摸,那裏的溫度早已冷卻。睜開眼,搜尋了整個卧室卻沒有發現那個嬌小的身影。秦之默迅速穿好衣服,下了床,在浴室裏,書房裏,在屋內的任何一個角落裏尋找,卻是連個人影都沒有找到,他有點慌了,想到昨晚的那個夢,他焦急地靶了靶頭發。在那個夢裏,沈語念離開了他,這一離開,便是永遠。當時他驚吓的從夢中醒來,還好眼前的女孩正安然的甜睡着。他記得自己在她的嘴角吻了吻,才又摟着她甜甜的睡去。關心則亂!看了看鐘表,才淩晨六點鐘,而沈語念向來是不到七點不會起床,這個時間點,她能去哪呢?!秦之默深深地呼吸着,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好好思考。誰知,耳邊竟傳來一道熟悉的笑聲,他趕忙跑到窗邊,打開窗,便看到一個穿着米色羽絨服,戴着紅色圍巾,紅色帽子的女孩子正在院子裏堆雪人。
也許是心有靈犀吧,感覺到窗邊投射來的目光,沈語念擡頭,沖秦之默招了招小手,興奮地大喊,“阿默,你看,下雪了呢!”
被這道欣喜的聲音感染,剛剛心裏的擔憂之情一消而散,他沖她笑了笑,然後靶了靶頭,自言自語道,“秦之默,你真是想太多了,夢裏的事情怎麽能當真呢?!現在她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嗎。”
關上窗,秦之默快速的洗漱完畢,穿好衣服,便下了樓。
見到秦之默,沈語念便站起身跑到了他的身邊,高興的說,“阿默,你看看,我堆的雪人呢,是不是很漂亮?!”
看着她一副“快點誇我吧,誇我吧”的表情,秦之默失笑。伸手攏了攏她的衣服,又替她将圍巾緊了緊,在看到她被凍得通紅的小手後,秦之默蹙了蹙眉,“你看你的手凍得!感冒了看你還怎麽得瑟。”嘴上雖是呵欠,但心裏卻是一陣擔心。将她的手拉到自己的面前,給她的手呼氣,他這親密的舉動讓沈語念感到很窩心,心裏劃過一陣陣甜味。想到自己堆的雪人,她便将秦之默拉到了雪人旁,說,“阿默,那個雪人是你哦,好不好看?”
秦之默将視線從沈語念歡快的小臉蛋上移到了地上的雪人身上。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這個雪人也太。。。醜了吧!她說它是他,難道他在她的心裏這麽醜?!不會吧?!他在衆人眼中可是個大帥哥呀,連校草都當過,他會有這麽醜?!指了指那個醜不拉叽的雪人,秦之默艱難的問,“小傻子,你真的覺得那個雪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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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語念笑了笑,拍了拍地上的雪人,說,“嗯,我是照你的樣子做的,不像嗎?”
聽了她的答案,秦之默覺得自己真是被打敗了,果真,小傻子除了在醫術方面智商比別人高,其他方面智商真的是別人低呀!
正在他一思一想間,沈語念已經開始打造另一個雪人了。秦之默蹲□平視她,問,“這又是照誰的樣子呀?”
“我爸爸的。”沈語念繼續着手裏的活,說,“小時候,每當一下雪,爸爸便會帶我到院子裏去堆雪人,一個他一個我。自從爸爸離開後,我便沒再玩過雪,也沒有再堆過雪人了。”
搓了搓她被凍得有些通紅的臉,秦之默說,“以後每年下雪,我都會陪着你到院子裏來堆雪人,一個你,一個我,一個爸爸,好不好?”秦之默沒有別的想法,只想給她最好的,讓她開開心心的留在他的身邊,以後的每一個下雪天,有她,有他。
冬日的陽光照在院子裏,照到他們倆的身上,更照進了他們倆的心裏。冬日再冷,心卻甚暖。
今年的春節來的不早不晚,正好在二月份。時間一滑,已來到大年三十,除夕。
“外面冷,你有那麽的怕冷,多穿件衣服。”秦之默站在沈語念面前,替她系好羽絨服的扣子,這件羽絨服是白色的,也是他買給她的,她是那麽的适合白色。
摸了摸身上的羽絨服,沈語念笑着說,“這算不算你買給我過節穿的衣服?那我有沒有春節紅包拿?”
“小財迷!”秦之默在她光亮的額頭上一彈,嗔道,“紅包嘛,是有的,但是你必須。。。”秦之默邪魅一笑,勾了勾手,示意她将耳朵靠過來。
聽完,沈語念的臉色一紅,手腳都不知該往哪裏放了,只好嬌嗔道,“壞人。”
“既然名號都落實了,我怎麽能愧對這個名號呢!”秦之默說完,将沈語念打橫抱起,放到了床上,坐實了“壞人”這個稱呼。
前段時間,兩人都異常的忙,一個忙着準備手術,一個忙着公司的新項目,兩人見面的時間只能在家裏,能夠好好溫存的時間着實是少得可憐。于是,這火一引,便動全身,終于在電話的三催四請下,秦之默才放過了沈語念,不再折騰她,而剛剛才穿好的衣服又得重新再穿一遍。
當秦之默和沈語念一到軍家大院時,發現大院異常的熱鬧。人聲,鞭炮聲鼎沸。停下車,張彥奇便
走過來說,“每年咱們秦大少都是最早到的,怎麽今年?!”目光觸及到沈語念脖子上的一塊紅印,他愣了,問向旁邊人,“她脖子上。。。”,再愣了愣,恍然大悟般的拍了拍腦瓜,大聲說,“吻痕!”
此話一落,身旁的幾個男人表情各異。
李宰賢怔了,這家夥是不怕死麽?!
唐玄煜窘了,這家夥也許不怕死吧!
司馬亦風樂了,這家夥果真是不怕死!
三人視線一齊,直直的望向秦之默。
秦之默似笑非笑的以眼神看了看張彥奇,又無聲的警告了雙手環胸,站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看熱鬧的幾個不識好歹的男人,再轉回頭,擡手幫沈語念理了理圍巾,在觸及到某人發紅的臉頰,發紅的耳根後,輕笑了一聲。
沈語念瞪了他一眼,說,“不許笑!”又看了一眼在一旁看好戲的兩人,壓低聲音說,“還不都是你害的!”
秦之默憋住笑,點頭,認真的幫她理圍巾,順道以眼神示意不相幹的兩人趕緊滾蛋。本欲看熱鬧的兩人只好聳聳肩,找自家寶貝去了。其實被別人圍觀秦之默并不介意,反倒樂在其中,最好能羨慕死那幾個家夥,但是沈語念臉薄,禁不起這麽大的考驗,他只好出聲遣散那群家夥了。看了看前邊在忙碌的長輩們,秦之默說,“每年的春節,我們幾個都會回來這裏過,為了方便,也為了促進感情,我們幾家便一起搞了,彥奇他們的爸爸都是我爺爺以前帶過的兵,所以幾家人感情很好。”
沈語念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說,“以前春節都只是我和爸爸媽媽三人一起過,今年是第一次和這麽多人過,謝謝你,阿默,我很開心。”
“傻瓜。”秦之默嗔道,帶着寵溺的,滿滿的愛,然後摟過她的腰,進入了人群。
幾家人在桌上其樂融融,當然也免不了讨論小輩們的婚姻問題。
張芯諾笑着将一塊肉夾到沈語念的碗裏,說,“小念,多吃點,看你那麽瘦,別說阿默心疼,就連媽媽我看了也心疼。”
“媽。。。媽?!”這個稱呼曾經說過無數次,,但每次的感覺都帶着心酸,可是這次,沈語念卻明顯覺得帶着甜蜜。
“哈哈。。。”秦老爺子笑了,“你不止得叫她做媽媽,他做爸爸,同時還得叫我這老頭子爺爺,如今你已經是阿默名副其實的妻子了,剩下的只是儀式的問題了。”
名副其實?!秦之默挑眉,看向唐玄煜,被眼神秒到的唐大律師只好聳了聳肩,表示不是自己洩露出去的。于是,秦之默只好将眼神移到自己媽媽的身上,被眼神觸及,張芯諾只好幹笑。秦之默瞬間有想扶額的沖動,他就知道,問媽媽簡直就等于将此事告知了全世界。
被大家的灼灼目光看的不好意思,沈語念只好在桌下扯了扯秦之默的袖子,秦之默便順勢握住了她的手,對她笑笑,耳語道,“沒事呢,有我呢,看,我家人都接受了你,不是嗎?”
唐參謀長笑了笑,打趣道,“小兩口耳語什麽呢?!當着叔叔嫂嫂們的面就大大方方的說出來,別看我家玄煜平時一副冷冰冰的,但在熟人面前,可是不管那熟人是誰,想對我兒媳婦兒怎樣就怎樣呢,阿默你該學着點啊。”
秦之默看向唐玄煜,邪笑,“想不到唐大律師這麽的open呀,真是令我佩服。”
“謝謝你的佩服,不過,佩服我的人多了,加你一個也好。”
“不要臉。”米小茶臉上也有點挂不住了,碎碎念道。
“媳婦兒,在你面前我還要臉的話,我還是你丈夫麽?!”唐玄煜捏了捏米小茶軟軟的臉蛋,笑的無害。而早已見識到唐玄煜的古靈精怪的衆人選擇忽略這家夥。
“孫媳婦兒呀,”秦老爺子看了一眼米小茶,又看了一眼沈語念,說,“你可得給爺爺争口氣呀,快點給我們秦家添個曾孫呀。”
此話一落,沈語念的臉燙的都可以煮雞蛋了,她是想給秦之默生個寶寶的,但是他們根本就生不了呀,因為他們措施做的很周到。
秦之默皺眉,看了看自己的爺爺,說,“爺爺,這種事情順其自然就好。”事實上,他現在并不想要個小孩,一來沈語念還小,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怎麽照顧他們的寶寶呢,她還需要時間成長。二來,他們這才好了多久呀,他可不想突然添個人口來跟他搶他家小傻子。
“好吧,那你們就多多的順其自然呀。”秦老爺子樂呵樂呵的笑了。
這話說得多得理呀,表裏沒什麽,內裏卻是在警告他不要耍花樣,要順其自然!秦之默又怎會不知道爺爺的意思呢,但是他認定的事就不會更改,所以呢,秦老爺子的無聲警告在他這裏一點都不管用。
吃完飯後,幾家人湊麻将的湊麻将,打牌的打牌。天上綻放的煙火,見證了這份人間的其樂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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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傻子。”秦之默輕輕地敲了敲門。沈語念和秦母聊了好一會後,便回到秦之默的房間裏窩着了,誰知看着書,她便看的入睡了。
“你們打完了?”
秦之默搖了搖頭,攬過她她的腰往屋內走去。拿起衣架上的衣服替她穿了起來,沈語念不知道他要帶她去哪,但還是乖乖的配合着。穿戴完畢,确認沈語念不會被外面的寒氣凍到,秦之默才拉她出了門。
“外面這麽冷,他們是要去哪?”張嫂問。
“好像不止他們倆,我家彥奇也拉着他媳婦兒出去了。”張奶奶說。
“你們沒發現,所有小輩都不在了嗎?”秦老爺子摸到了一張五萬,欣喜地攤牌,說,“糊了。”然後又扶了扶眼鏡,眼裏閃過一道精光,曼斯條理的說,“他們是去,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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