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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刁溪的親昵，季明以前喜歡，現在也喜歡。在男人顯而易見的撒嬌攻勢下，季明那點小堅持迅速被瓦解，無奈的點頭同意。

以前也不是沒一起睡過，只是換了個身份，應該……問題不大？

季明踹走了刁溪自己開車，路上兩人倒是沒說什麽，只是季明無論在什麽時候轉頭，都會發現刁溪正盯着自己看。這種待遇，是他以往未曾體驗過的。

這段時間的事情發展出乎他的預料，以前從未想過的事似乎就在咫尺之間，而刁溪似乎……比以前粘人一些了？若是以往，季明開車的時候，刁溪可是會毫不猶豫地去玩手機的。

到小區後，季明熟練的找了處地方停車，剛準備下車時，一旁的男人伸出手來，将他拉了過去。

季明：“幹什……唔。”

男人身上的味道帶着一點淡淡的煙味和咖啡的味道，季明很熟悉，不熟悉的是，對方會在這個時候把他拉過去，然後親吻。嚴格說起來，季明接吻的次數有限，雖然偶爾會看到一些視頻上的動作，但實踐機會少之又少。

刁溪大概不知道，在過去十年裏，他少有的幾次爛醉都是季明偷嘗禁果的美好時光。

“張嘴。”男人低低笑了一聲，舌頭在他唇上舔舐，輕聲說道。

季明反應過來，擡眸瞥他一眼，倒是配合着張開了嘴。

然後下一瞬，刁溪就覺得舌尖一痛，迅速收斂了動作，詫異地看着季明。

季明掙開他的手，熟練的打開車門，下車，抹了把唇，扶着車門對車內沒反應過來的刁溪說道：“你當我是練瑜伽的？下車，不然把你鎖裏面。”

刁溪舌尖抵了抵齒根，覺得還有點疼，下車繞到季明身邊，看着他鎖上了車，才說：“你還真咬啊。”

季明擡眸看他，勾了勾唇角，笑的意味不明，“讓你清醒一點。”

笑話，這是他住的地方，刁溪情商低就算了，他還不清楚？白天也就算了，車窗倒是會因為反光阻擋一些視線。這大晚上的，但凡是個有心人都看得見車子裏在幹什麽，他可是很傳統的人，不是什麽特殊情況，可沒有在別人面前親熱的癖好。

季明說完就把鑰匙丢給刁溪，轉身向着自個家的方向走。刁溪接住鑰匙，隐隐覺得現在的季明比以往可要嚣張多了，但他不覺讨厭，雖然有些錯愕，但也覺得新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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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季明這樣也挺好的。

刁溪跟在季明身後，騰出手來牽他，舌尖還有點疼，可見季明剛剛是真沒客氣。他握住季明的手，低聲問道：“你也不怕把我咬出血了。”

“我又沒用多大力。”季明回握，側頭看他一眼，“而且我不是很快就松開了麽。”

“嘿嘿，老婆還是心疼我。”

季明眉心抽了抽，看了眼四周除了監控就沒別的人了，踹了他一腳後又把人拉回來，威脅：“私底下就算了，你要是當着別人的面亂叫……”

“不會不會。”刁溪毫不在意褲子上的腳印，換了一只手牽他，而另一只手則是摟住季明的肩膀，幾乎是半摟着人往前走，“所以我叫你老婆，你不生氣了？嗯？老婆？”

季明龇牙：“蹬鼻子上臉了？”

刁溪擡起手，親親他的手背，“不會，我怎麽敢呢？我說了會對你好的，對吧？你說什麽我都聽。”

“那你現在回去。”

刁溪一頓，有些糾結，“真的？你為什麽不讓我住你家了啊？”

季明抖抖手，示意他松開，“別這麽走路，你重死了。不是不讓你住，是你現在太黏糊了，我怕你，成不？”

刁溪聞言，想了想，松開手，“你怕什麽？”

季明轉頭，看了他一會兒，到嘴邊的理由突然就變成了真話，“怕你到時候後悔跑路了。”

其實說到底，季明還是怕的。

他沒有安全感，這一切來的這麽突然，而刁溪在此之前還談了好幾個女朋友，怎麽看都不像是個彎的。他因為自己的私心，因為對刁溪硬不起心腸，答應了這件事，也就等于把自己最柔軟的地方放在刁溪手上，任由着他揉搓。

十年的感情，他相信刁溪不會惡意的想要傷害他、欺騙他，但有些事，不是人為可以控制的。

如果刁溪反悔的話……

季明可以理解，但不代表他理解就不會受傷。

把自己的害怕說給別人聽，對于一個有自尊的成年人而言，已經需要很大的勇氣了。

而随着季明的這句話說出口，兩人之間暧昧的氣息似乎也消散了。刁溪臉上的笑容頓了頓，然後慢慢收斂，看着季明，皺起了眉頭。

有些事他沒有經歷過，甚至沒有接觸過，在刁溪有限的二十幾年經歷中，他從來沒有經歷過暗戀這種事。或者說，如果十年前把季明和他的身份掉轉，以刁溪的性格，恐怕第一時間做的就是向季明告白，争取機會。

他們倆個人，性格截然不同，所以有些事根本連假設都說不上。

所以，刁溪不太懂季明這時候為什麽會這麽說，但，卻覺得難過。

他無法體會到季明的想法，卻能察覺到季明此時并不開心。

或者，在很久以前，他就已經會因為季明的開心而開心，因為季明的難過而難過，只是那時候，他單純的以為這就是兄弟情。

刁溪想起了那杯咖啡。

很苦。

現在想起來，似乎比想象中還要苦。

他動了動唇，看着沒有表情的季明，感覺到兩人的距離在此刻，慢慢的拉遠。

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這說明他做的還不夠多。

刁溪上前一步，似乎這樣就能打破兩人之間的那層薄薄的壁障一般，他伸手将季明拉入懷中，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我們結婚。”

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證明自己不會離開的，最好方式。

季明微微一愣，“刁溪……”

“我們結婚，季明。”刁溪抱緊他，一字一句的說的極為認真，“我不會發誓，你知道我從來不信什麽誓言。但是，季明，我說過，我已經想清楚了，我不會後悔。只要你還喜歡我，只要你想要，我什麽都給你。”

他不知道要怎樣才能消去季明心中的不安，他所能做的，似乎也只有這一件事。

我把我的一切都給你，所以，不要害怕了，好嗎？

☆、J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