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Chapter052

兩個小時的簽名會，結束了。韓素顏跟着大部隊上了保姆車，面對允兒真切的擔憂，韓素顏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仿佛在無聲的說道，沒事。

允兒瞪眼，真的沒事嗎？

韓素顏翻了個白眼，真的沒事！

盡管如此，允兒還是很不好受。舉辦一次簽名會，韓素顏就會出意外。上一次是硫酸，這一次是雞蛋。蠕了蠕唇，此刻，允兒卻是說不出話來。

保姆車內的氣氛，謎之沉默，帶着一股壓抑的尴尬。

将頭靠在窗邊，透過黑色的窗膜，路過的一景一物不斷倒退。藍色的眼眸微閃，要說沒有事，那是不可能的。只是，韓素顏已經想開了。如果這樣的方式才能讓她變得更強大，更完美，她接受。

其實，此刻她真的有些期待，等到她完美的那一刻，是迅速的走紅？還是持續走紅？那種場面，一旦想想，韓素顏就覺得自己的內心，快要沸騰起來。渾身的血液也仿佛加快了流動般，是那樣讓她亢奮。

盡管如今的網絡傳播速度并不算快，但在首爾來說，這個被稱為世界上網絡最快的城市，簽名會上的事情，已經早在網上傳得沸沸揚揚。

并沒有同成員們一起回到宿舍，韓素顏跟着宋基範一起來到了公司。

第一次出了意外，公司高層沒有找她談話。就連後續處理的方式，也只是讓宋基範帶了一句話，讓她全力配合。如今，第二次出了意外，顯然公司坐不住了。

總監辦公室。

韓素顏推門進去的瞬間，入目的便是李秀滿，還有金英敏，以及俞永鎮三人完全沒有掩飾的臉色。

面紅耳赤。

似乎，經過了一次激烈的争吵。

“素顏過來。”俞永鎮招招手，對于韓素顏，俞永鎮雖然一直沒有說，但其實所有人都看得出，衆多學生中，他最喜歡最看好的的确是韓素顏。

韓素顏聽話的走上前，對着三人行了禮，做了問候，這才站定，靜等三位Boss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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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顏，經歷兩次事件，你有什麽想法？”俞永鎮直接開了口，看着韓素顏，他的眼中隐隐帶着不甘。

“俞老師，我還沒有放棄。”這，就是她的想法。身體站得筆直，韓素顏的眼中，同樣透着不甘。

只是這個不甘，不同于俞永鎮的不甘。此刻的她并不覺得有多委屈，而是她想要紅！很紅！很紅！

聽到韓素顏的話，再看她的表情，俞永鎮松了口氣的同時，微微颔首，側目看向金英敏，“金理事，當初聽從你的決定，讓韓素顏作為女團成員出道，你當時拍着胸脯保證，一定會讓韓素顏紅起來。如今，你怎麽看？”

韓素顏眼皮微微一挑，腦中不由自主的冒出一句經典話。

#元芳，你怎麽看？#

金英敏的臉色很難看，這是韓素顏在金英敏臉上看到除了微笑，嚴肅以外，最情緒洩露的一次。

憤怒，複雜，不甘。

金英敏的雙手已經緊緊捏成拳頭，早已經不複以往的紳士。“我承認，這一次是我的決策失誤。”

決策失誤？

李秀滿冷笑，“一句決策失誤就想帶過，金理事未免太沒有擔當。”

“擔當？”金英敏亦是冷笑，“如果當初韓素顏和金起範交往的事情，你們一早制止，會有如今的局面？”

這是，互相找各自的不是？

韓素顏冷眼旁觀，心裏多少有些明白。李總監和金理事一直不和，這在公司內部并不算秘密了。如果策劃女團包括對于她的策劃，全是金英敏負責的，那麽倒也能說得通，公司一邊在禁止她和前輩們接觸，一邊卻在不斷安排她和前輩們的合作。

崔室長是李總監一系的人啊。

“總之，以後類似于見面會，簽名會這樣的行程，韓素顏不要出席。”捏緊的拳頭已經放開，金英敏吐出這話，看着韓素顏，突然就有些痛心疾首的意味。

韓素顏有些懵圈。

“不出席？金理事這是想讓粉絲們的質疑，完全提上日程？”李秀滿毫不留餘地的譏諷，所謂的粉絲質疑，那就是韓素顏這樣的人，不适合在繼續留在少女時代這個團體中。

金英敏一怔，眉頭緊蹙，一時間卻是找不到話語反駁。

韓素顏如果缺席這種團體活動，那麽在粉絲看來，無疑是和隊內不和，這還是其次，重要的是，粉絲們會覺得他們的抗議和質疑達到了效果，韓素顏退出少女時代是遲早的事情。

這種保全了韓素顏人身安全的提議，卻是會再次将韓素顏陷入兩難境地。

“金理事，現在有兩個方案擺在你面前，繼續維持女團成員身份，那麽以後的團體活動，韓素顏照常出席跟進，就算是再遭受意外，那也是她必須承受的。”

“至于另外個方案，金理事，我可不是想要向你搶人。”說出這話時，韓素顏清洗的捕捉到李秀滿語氣中的咬牙切齒。

視線劃過韓素顏，李秀滿再次開口，“既然無法維持下去，韓素顏立刻退出團體，重新回爐打造。”

對于韓素顏的野心，李秀滿顯然還沒有完全放棄。

“不行！你這樣會毀了韓素顏！”想也沒有想，金英敏便大聲反駁。

“金理事！”李秀滿站起身，鏡片後的眼睛微微眯起，極具深沉的飄出一句話，“你現在已經毀了韓素顏！”

一個出道的藝人，如果做不到紅，并且還是在公司全力支持下，紅不起來，等同于毀了。

現在的韓素顏，就是這樣的。

公司給她的資源，的确很多。多到成員們偶爾開玩笑都會說出羨慕這樣的話。還未出道時的她，就出席了神起第一場演唱會表演嘉賓，并且是和鄭小隊同臺表演。出道後，她的時間也是成員中最多的，CF接不停，公司還會自主的給她安排各種劇組的試鏡，盡管她從來沒有被選上。

對于女團的宣傳，公司也會首先将她放在一位，不管是團體舞蹈，還是代表團體極為重要的時刻，她都是首推人選。就好比，在金唱片和首爾大賞上領獎，公司會特意囑咐，讓韓素顏接領獎座，讓她率先說感謝詞。

這些，其實是隊長的職務，卻因為公司的安排，由她這個門面代取，待她說完感謝詞，才會是作為隊長的泰妍說感謝詞，接着才是各個成員。

孰輕孰重，粉絲們看得很分明。

不然，單憑她那張妖孽的臉，以及和同公司的前輩們關系好，亂傳緋聞，是不會致命的。

只是，如今她和金起範交往過的事實，已經被完全剖露出來，無疑，引起了所有妖精的不滿。對于夙願們，同樣造成了動搖。

辦公室內，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中。

金英敏似乎是被那聲怒喝震住，久久說不出話來。

“抱歉，雖然說這樣的話，有些唐突。不過，李總監，金理事，俞老師，我還能堅持。”橫豎都是毀了，為什麽要退隊？盡管，她沒有權利來決定自己是否退隊。但是，如果真的退隊，回爐重造，那無疑是在浪費時間。

放在以前，她或許會覺得無所謂。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就算被黑下去，她也不想錯失這樣一個機會。因為，她真的想要紅。想要獲取更多的信仰力！

這，就是她現階段的目标！

她的語氣堅定，筆直的身板，已經下定決心了。

俞永鎮一嘆，別過頭，像這樣争吵的談話，其實不是第一次發生了。然而現在韓素顏自身表态了，說實話俞永鎮是有些失望的。

“韓素顏不能退隊。”似乎是受到了韓素顏的沖擊，金英敏一語定局，直接拍板下來。

李秀滿重新坐回椅子上，習慣性的推了推眼鏡，遮住了眼中閃過的失望和暗湧。

到底是出了道的孩子，重新回爐，顯然無法接受了。

距離那一次談話，已經過了一個月。

這段時間，韓素顏每天都會有太多的行程要跑。不止是團體的，還有屬于她自己的。公演，CF，畫報拍攝，雜志拍攝，錄制綜藝節目。《明星金鐘》《夜心萬萬》《金晶恩的巧克力》，這些綜藝節目，說實話，按照韓素顏現在的名氣來說，單獨上節目有些勉強。

然而公司的确為她接下了這些綜藝，不僅如此，但凡是能多露臉的機會，公司也沒有放過。

《黃金漁場》《隐藏攝像機》《萬元的幸福》，看着通告表上的字眼，韓素顏呲牙……她已經很久沒有正常的睡上五個小時的覺了。

經紀人宋基範大叔已經被榮升成團體的經紀人，而她也有了單獨的經紀人，還有專屬的造型師和服裝師，化妝師。

盡管，他們同樣兼顧着允兒和泰妍的服裝造型化妝……但是，依照她的通告來說，這些人跟在她身邊的時間，明顯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