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家教
一個石頭砸在一個女孩的身上,女孩哀叫了一聲。夏椹移跳到女孩的身上,“膽子不小啊,小鬼。”竟然敢偷到她的頭上來了……“哎喲!”一個身穿運動服的男人趕了過來,“你沒事吧?”“呃,沒事,我……”男人斜觑了一眼蹲在一邊捂着頭自言自語的女人,扶起了躺在地上的女孩子,再次問道,“你沒事吧?”夏椹移:“……”被男人扶起來的女孩剛一站穩就将他推開了。
夏椹移扶着頭緩緩的站了起來,待緩過了那陣眩暈感後就看到了面前這幕。
頓時哈哈一笑。
沈勿風拉着常加輕的手,“姐姐,你說人為什麽有五個手指頭,而不是六個呢?”常加輕左手伸出給沈勿風研究,右手寫着字,“因為這樣看起來會好看些。”沈勿風恍然,“哦~原來是這樣。”将常加輕的手拿到鼻子跟前嗅了嗅,墨汁的味道。
放下常加輕的手,沈勿風趴到桌子上,一下子占據了常加輕桌子上的大半個江山,“姐姐你怎麽每天都那麽忙啊?”忙的都快沒有時間陪着他了。
抱開沈勿風,常加輕溫柔問道,“你作業做完了。”沈勿風點點頭,“做完了。”“那複習了?”“我都預習完了。”“那去看電視,玩電腦,不然就去玩過家家。”沈勿風皺眉,“姐姐,我已經長大了。”常加輕頓了頓,“……對不起。”她居然,還是在把他當做8、9歲的小孩子來看待。
沈勿風瞧了常加輕一眼,“沒事,姐姐知道了就行了。”兩秒過後反應過來,“你又說對不起。”“對”盯她,“……幸虧勿風提醒了我。”
沈勿風站起身子,“那我回房間了。”經過常加輕身旁的時候被常加輕拉住,“小家夥。”沈勿風看她,嗯?“你生氣了。”“沒有啊。”為什麽這樣問,人家又不是氣包子。
不過,反握回去,“姐姐,我的手熱吧。”常加輕看着沈勿風,不知不覺,小家夥都已經長大了。
居然,就這樣過了7年。
沈勿風的眉眼之間越來越像沈淨樑,但卻沒有沈淨樑那麽淩厲,反而比之要顯得柔和的多,顧盼生輝之間,全都是春雨潤澤大地般的細膩。
斂目沉思,兩年,還有兩年,再過兩年的時間……她就要離開小家夥了。
沈勿風眼看着常加輕拉住了他以後又不說話,一直到了現在都已經過了好久,這下沈勿坐不住了,“姐姐,姐姐?”“……嗯,怎麽了?”“你還問我怎麽了,我還想問你怎麽了呢,不是你把我拉住的嗎?”姐姐今天晚上是怎麽了,怎麽老是在走神,“你在想什麽?”常加輕的目光又回到了沈勿風的臉上。
沈勿風已經褪去了幼時的青澀,現在擺在她面前的,是一朵經歷過風吹雨打滋潤出來的迎霜花,美麗,但卻不嬌懦。
這朵花,是她澆灌的。
常加輕看着沈勿風,忽然抱過了他。沈勿風一下子被常加輕這個動作搞蒙了,“姐、姐姐?”“別動,也別說話。”讓她,安安靜靜的抱一下就好了。
也許,已經到了該放開手,讓他自己走的時候了。“喔,好。”沈勿風回抱住常加輕,順便在常加輕披着羊絨毯子的肩上磨蹭了幾下。姐姐是不是,冷了呢?難怪想要抱着他取暖了。
以前他小的時候,是很怕冷,可是等他長大了以後就不怕了,因為沈冷風,變成了沈熱風了。
不久後,常氏集團被做派強硬,手段雷厲的常加輕給一手掌控住了。
這件事快的連常顯都沒有想到。
經過院子的時候胡汜檐被人叫住,“胡叔這個花要施哪種肥啊?”于是胡汜檐走過去為他指點迷津。
路過客廳的時候被人喊住,“胡叔你把雨具收到哪裏去了?我怎麽,找不到了呢?”于是胡汜檐過去幫忙找東西。
走出廚房的時候被人拉住,“胡叔油快沒了。”于是胡汜檐臨時叫人去買油。
躺在床上的時候,曾議敲門,“汜檐,出來……”胡汜檐暴躁,“還有完沒完了?!你就不能讓我,安安靜靜的休息一會兒嗎?!”“……”站在廳內所有等胡汜檐出來吃飯的人在那一瞬間,全都将目光,一下子齊刷刷的射向了曾議。
曾議略微覺得有些緊張起來,她、她沒做什麽啊…她只是,她只是過來叫他出來吃飯的而已……
沈勿風眨眨眼,滿臉同情,“曾嬸又被兇了。”“嗯。”而且還是這個月的第十次。
沈勿風轉回頭看着常加輕。
桌上放着大大小小的文件,常加輕每看完一本站在她身後的女人立馬就接了過去。
這些東西,全都是要常加輕審批過後簽完字才能下發出去。
看了半分鐘,沈勿風挪動屁股坐到了她的身邊。
常加輕看了他一眼,沈勿風對着她笑了一下,對此常加輕沒說什麽,只是像摸小狗的頭一樣摸了摸沈勿風的頭。
可是這就已經足夠讓站在她身後的女人感到吃驚了。
常總在工作的時候,居然會允許其他人靠近。
那會兒公司裏來了一個新人,就是因為不知道常加輕的規矩不小心誤打誤撞的闖了進去。
然後就被常加輕給‘調’去了一樓。
要知道一樓的工程部,可是整個公司最辛苦的部門。一個月,起碼有半個多月的時間,那都在加班。雖然有加班費和補貼費,可是那彌補不了不習慣那種節奏的人,那備受疲憊不堪而折磨的身心。
常總太狠了。
至少除了工程部以外的所有人,皆做如斯想法。
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敢在上班的時間随意進入常加輕的辦公室去打擾常加輕,辦公事。
沈勿風撓了撓常加輕的臉頰,“加輕,吃飯了。”常加輕一頓,這是她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的名字也可以被人,叫得這樣好聽。
常加輕拿下在臉上亂摸的手,“……不許沒大沒小。”常加輕絕不承認是因為她害羞了。
好像從她六歲以後就不了解這個詞的意思了。
結果在她二十五歲的這年,卻又了解到了。
常加輕略微覺得有些不悅。
沈勿風噘嘴,常加輕站了起來,拉起了沈勿風,“洗手了沒有?洗了就再洗一遍。”飯廳內的其他人具是一副驚愕的模樣。小姐剛剛,是在說什麽呢……
紀圓張着嘴眨了眨眼,總裁剛剛,好像是失态了。
至于被‘失态的總裁’牽着去廚房再洗一次手的沈勿風,則是完全沒聽到常加輕剛剛有說了什麽。
他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常加輕又可以陪着他一起吃晚飯了。
常加輕面色淡然,“在看什麽?”“姐姐。”“看出什麽來了。”“覺得姐姐長的實在是俊。”
常加輕一噎,而後慢慢閉上了眼睛,“……年紀輕輕,不要只關注這種事情。”“那我要關注什麽?”皺了皺眉,“難道,要我關注姐姐的身材……”常加輕忍無可忍,越來越不像話了。
才一段時間沒在他的身邊,怎麽就變成這個樣子了?這樣下去還得了!究竟是什麽人,竟敢把她們家的乖寶寶,變成現在這樣的色寶寶的……是可忍孰不可忍,此人,簡直是不可饒恕!
常加輕一把拎起沈勿風,面色嚴肅,“都不許,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給我把書念好……”沈勿風眨眨眼,常加輕一滞,“鞏固好。”沈勿風眨着眼收回目光,然後突然側撲在了常加輕的懷裏,“好。”常加輕忽然覺得她的迎霜花,似乎是走上了歪路。
當然,只是我們的常總裁覺得的歪路。
因為一切不符合常加輕想象之中的情景,那就都是歪路。
蔣蜒撤出機器上的東西,“一拔下就不能用了。”萬層馑吃驚,“這東西好,你發明的。”蔣蜒瞄她一眼,“我要有那本事,早就懶得替別人打工自己當老板了。”常加輕皺眉,“內存太大了點。”蔣蜒搖頭,“沒辦法,已經盡力了,除非她們的智商,能超過你。”萬層馑聽到這話後笑了一下。
蔣蜒挑眉,直接看着她,萬層馑不用她說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吊了一下嗓子“……我只是覺得這話,乍聽乍像罵人。”說完又笑了一下。
蔣蜒微愣,而後冷冷哼笑一聲“你以為別人,都跟你似的。”萬層馑白臉一皺,“欸,這話我聽懂了,你是在罵我。”常加輕微訝,“沒想到你今天這麽聰明。”萬層馑得意,“那是,也不看看我……”蔣蜒笑着拍了拍萬層馑的肩,節哀,加輕最近,心情很是不好。
萬層馑差點沒原地起跳,“豈有此理,常加輕,我跟你勢不兩立!”結果不兩立不了幾分鐘又樂颠颠的跟了上去,算了,誰叫她欠了常加輕一個‘天大的’人情了呢?
至于這個人情,後面會講到是什麽‘人情’。
近日,常加輕的心情的的确确是不好,不為別的,只是因為沈勿風的成績,居然下降了。
常加輕準備為沈勿風物色一位家教。
事情越來越多,她呆在家裏的時間也越來越少,經常都是應酬到很晚或者是工作到很晚才能回去,而每當她回去時都會看到房間的燈,還在亮着。
沈勿風在等她。
小家夥揉着眼睛,明明都困得不行了,卻還是一定要等到她回來才肯睡。
常加輕看着心疼不已,打屁股說不許等了,沈勿風委屈的連連應好,結果下一次,還是照樣等。
弄的常加輕根本就舍不得再訓說他一個字。
看着面前的履歷表,常加輕擡起頭,“碩士?”她明明記得只要求達到了專科就行。男人點頭,“是的。”“不會打擾你工作嗎?”男人腼腆地笑了笑,“不會,因為我晚上的時間都比較空閑,而我又剛好是一個閑不住的人,所以就想着,是不是可以找點什麽事情來做。”“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最遲我明晚之前一定會給你答複。”男人離開了常家。
曾議不明白,“這個不是很好嗎?我看他倒是挺老實巴交的。”蓋上資料,常加輕揉揉眉心,“老實巴交的才糟糕,老實的人,你覺得他吃得消小家夥嗎?”最近因為請家教的事情,沈勿風差點沒跟常加輕鬧翻天。
因為常加輕請的都是男的,只因她覺得男的應該會更細心一點,而女的……常加輕不同意。
社會上那些關于猥亵兒童的女人的報道,常加輕簡直是看的心驚膽戰。她怎麽會放心将她養的白白嫩嫩的小家夥,跟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放在一起,而且還獨處一室。
常加輕是絕對不可能會同意的。
但是最後,找家教的事還是被常加輕,給拍板釘釘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沈勿風(哭鬧):我不要我不要,我不想要家教
常加輕(微笑):那就保持穩定
沈勿風(淚眼朦胧):姐姐,你壞,我會這樣,還不都是因為你
常加輕:不要找這麽不靠譜的借口
沈勿風:QAQ你兇我
常加輕:……
想了想還是硬忍了出來,δωδ,第一篇文,不好意思讓人接受斷更的痛苦
我感覺我是一只可憐的小麻雀,因為我栽種的樹除了我自己之外,就沒有其他的小夥伴們願意在我不在的時候,幫忙我捉一下蟲子了Мω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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