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老鼠
沈勿風沒有回應,而是……盯着對面那女人的手,沈勿風的小嘴微微往上噘着,大眼睛也在不停地眨巴着。
唔,他好像打錯了人,不然……他就說看到了一只蚊子?
嚴誓味的眼裏浮現笑意,“怎麽了?”沈勿風看她一眼,然後戳了一下她的手,“這裏,痛嗎?”嚴誓味手一縮,然而沈勿風的手指不過一點即撤。
所以嚴誓味在還來不及回味剛才那種感覺的時候,她的嘴巴已經先于她的腦子回了話,“……你說呢。”其實是不痛的,那點力道算得了什麽。
而且還是他打的。
不過……看着離她近在咫尺的小貓咪,嚴誓味的心裏頭,突然間浮上了一股癢癢的感覺,她好像,想逗逗這只小貓咪。
這樣也未嘗不可,嚴誓味想。
沈勿風的臉上瞬間滿是愧意,“對、對不起。”嚴誓味低頭看着沈勿風,這裏的環境還不錯,空氣裏居然有一種聞了會令人感覺很舒服的味道。
看來回國,也不一定是個壞事。
這麽想着,嚴誓味忽然覺得豁然開朗了起來,連自從她回國以後到現在心裏頭的那份煩郁之感也消去了不少,“……我,倒是不介意,畢竟我們女人,總是會比你們男人要更皮糙肉厚一些的,不過”嚴誓味頓了頓。
沈勿風緊張的兩只耳朵都豎了起來。
是不是要他賠錢?可是他身上沒錢,他身上,只有兩塊蘇打餅幹。
再次看了嚴誓味一眼,不情願地嘟起了嘴巴,那可是蔥香味的。
嚴誓味才不知道沈勿風在想什麽,要是她知道了,估計不是也嘔出一口老血來就是大笑出聲。笑話,一個堂堂金融企業的老總,怎麽會貪你那兩塊蔥香味的餅幹。
所以常加輕養出來的花,就是這麽的小氣。
嚴誓味微抿雙唇,“我剛剛,可是為了你才被打的,所以”微微側過了身子,“你就這麽輕描淡寫的對我道兩句對不起,是不是,有點太忘恩負義了一些?”這樣應該,還好吧?這樣應該,不會吓到她的小貓咪。
嚴誓味皺眉,她的小貓咪,低頭一笑,看來,她果然是栽在這只小貓咪的手裏了。
而且關鍵是暫時還不知道這只小貓咪什麽時候才能知道這件事情。
不過不急,她有的是時間。
沈勿風愧疚的更着急了,怎麽一回家就碰上這麽多的麻煩事,以前,他也沒碰到過啊。
他怎麽會知道,以前的所有麻煩,包括初中時候就收到情書的這種‘小事情’,都被常加輕在背後給默默的‘解決’掉了。
沈勿風喏喏地再次道了一次歉,“對,對不起。”沈勿風一急起來就會有個特點,那就是他的頭不僅會低的特別低,他的兩只手和兩只腳也會揪擰在一起,而且,眼睛還不知道該往哪裏瞟。
嚴誓味越看越覺得他很有趣。
那天在街上的時候他可不是這樣的。那天在街上看到他的時候,她記得他狡黠的讓站在他旁邊那個男孩吃下了那個沾有他口水的東西,而且還故意指了一下那個東西的位置。
然後就眼睜睜的看着那個男孩吃下。
當時她看了只覺得好笑,怎麽會有這麽頑皮的人。她還是頭一回見到。而且還是那種皮的不會讓人生氣着惱的家夥,似乎,是這種人自然而然的就能散發出一種令人自動升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想法的魔力來。
因為舍不得。
太純了,就像一杯牛奶一樣,連點雜質也都全無。這樣的人,這樣的小貓咪……只會讓看到他的人想把他給染黑。
嚴誓味不想把他給染黑,但是她想把他占有。是,她對這只小貓,一見鐘情了。一見鐘情,嚴誓味自嘲一笑,什麽時候,這種東西居然也會出現在她的身上。
“沒關系。”嚴誓味微微一笑,“只要你,幫我做一件事就好了。”太好了,沈勿風很高興,因為這樣就可以兩清了。當然重點是他的蘇打餅幹,保住了……“什麽事?”“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沈勿風突然想說不可以。
因為這種場面他覺得有些狗血。
——
沈勿風回到家的時候是晚上九點多。
正要上樓的時候沈淨樑和魏侪徉叫住了他。然後就遞給了他一個東西,說是朋友家給他的見面禮。
見面禮?沈勿風低頭看了看,眨眼。現在的人,都是這麽大手筆的嗎?他還從來,都沒有收到過一個跟米袋差不多大的見面禮。
二人看着沈勿風抱着禮物走上樓,相視一笑。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本以為還要花很多的時間才能找到,卻沒想到緣分到了,那就是一件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事了。
朶飒的總裁,年僅十九歲就在國外駐穩腳跟的年輕人,這可是一個不可多得的‘金龜媳’啊!雖然,他們家也不是沒有錢的樣子,但是能有一個這樣聰明能幹的兒媳婦幫襯,這可不僅僅,只是給他們家抹上一個光彩面子的事了。
因為既能為風風找到一個值得托付終身,又能夠為他們家的鼎盛事業再添一炷萬丈光芒金香的人,一舉兩得的東西,他們又,何樂而不為呢?
兩人再次相視一笑。
——
沈勿風走上樓,随手就将東西給擱置在了客房旁邊的櫃子上方。
好大個,有空再來拆好了。
沈勿風走回房間,正要打開門……“少爺。”沈勿風轉頭一望,嗯?
曾議從旁邊走了過來,神情微妙,“……常小姐,剛才有送東西過來。”自從曾議那次帶了沈勿風回常家,她就躍變成了魏侪徉的仇人。
然後直接導致的結果就是當她後面再提到常加輕的時候,魏侪徉就發飙了。
飙的內容無非就是不準再提常加輕。如果就算是因為什麽事,真的非要提到她不可的話,那也只要用敬稱就可以了,不需要叫的那麽親熱。
說到這裏魏侪徉還斜了她一眼,曾議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刻魏侪徉看她的眼神,那麽苛刻,還充滿了陰沉,“省的不知道的人聽到了還以為我們家生了兩個,而且,你這樣還會讓我懷疑,你是不是已經被誰給收買了。”
……曾議沒有反駁。
因為她從私心裏,其實的确一直希望的都是,少爺他能夠一直呆在常家的。
而且最好是一輩子。
經過這麽多年來的觀察,曾議發現了一件事,而且這件事,至今她都一直深埋在心裏,誰也不敢透露一句半話。
這件事就是,她發現小姐,竟然喜歡少爺。不是普通的喜歡,是……女人對男人之間的那種喜歡。想想當初她剛發現這件事情的時候,簡直被吓得可以用‘食不知味’和‘夜不能寐’這兩個詞來形容。
但是後來她就改變了想法,而且還很是奇怪當時的自己究竟是在擔心害怕什麽……小姐未婚,少爺未嫁,他們不是親姐弟,也不是近親,小姐疼愛少爺,而少爺也依賴小姐。
而且小姐也沒有跟這個世界的絕大多數女人一樣有個陋習,而這個陋習,那就是……身邊有着許多形形□□的男人。
如果有的話那她就不會允許了,因為少爺這只小白兔,肯定是鬥不過那些個狡猾有手段的大狐貍精的。
但是好在沒有。所以如果少爺真的嫁給了小姐的話,她反而還更能松一口氣了。因為無論如何,小姐,總是一定會對少爺好下去的。
因為經過分析,她早就看清楚了少爺和小姐之間的感情,究竟是一種怎樣都無法抹殺和代替的存在。
這點自信比她相信自己是個女人都還要有。
沈勿風一愣,而後立刻興奮的就跳了起來,“哪裏?姐姐也來了嗎?她在哪裏?我,曾嬸你等我一下,我去換件衣服就……”“少爺。”曾議拉住他,輕輕地搖了搖頭,“沒有,小姐沒有來,送東西的人送完就走了,就在一個小時之前。”
沈勿風笑容一僵,嘴角慢慢地松懈了下去,眼睛往左右兩邊方向閃爍了幾下後…垂下了眸子,“……哦,這樣啊,那就”聲音平靜,“那就扔了吧,反正她送我的東西,也夠多的了,也不差這一件了。”曾議震驚,“少爺……”“麻煩你了曾嬸。”說完就打開門走了進去。
沈勿風一走進房間就覺得腿腳開始發軟,然後雙手捂着臉,靠着門滑坐了下去。聽着門外漸漸遠去的腳步聲,沈勿風哭了。
這是他第一次,拒絕了常加輕送給他的禮物。
……
夜裏兩點鐘。
沈勿風悄悄踱步走出了房間,很好,沒有發現敵人。
半個小時以後,沈勿風翻遍了大半個袋子裏面的垃圾。
他的身周全都是垃圾,可是沈勿風卻像是沒有感覺似的,依舊堅定不移的尋找着他想要的東西。
翻到底,沈勿風立刻急了,沒有,沒有那個東西。難道曾嬸,真的把它給丢了嗎?沈勿風差點急的又要再次哭了出來,他,他不是真的不想要那個東西了的。
他剛剛……只是氣不過而已。憑什麽他打電話給她她可以不回,而她送了東西給他他就一定要收呢?可是,沈勿風終于急的再次飙出了眼淚,姐姐。
哭着哭着,沈勿風忽然想到了什麽,而後瞬間就擡起了頭,眼裏滿是光亮。
他想他知道那個東西在哪裏了。
曾議有個習慣。
那就是如果有一個需要她丢但又是一個她覺得不能丢的東西,她就會放在一個地方,那個地方,就是沈家的地下室。
沈勿風頭上戴着一塊面巾,巾口被他給綁成了一個小蝴蝶結系在鼻尖。他的手裏拿着一只老鼠(常加輕在他十一歲生日的時候送給他的禮物),老鼠的嘴巴裏面叼着一粒珠子,仔細一瞧,原來那珠子裏頭,竟是藏着一個小小的燈泡。
沈勿風偷偷摸摸地摸進了地下室。
門在寂靜的夜裏發出一道明顯的響聲。正在角落裏頭找東西的人霎時一頓,而後就擡起了頭……沈勿風左瞧右看了好幾下,好黑,可是又不能開燈。
因為他家地下室的日光燈好像有些壞了。每次打開的時候都會發出一種很刺耳的聲音,因為沒有其他的大問題所以媽媽也就沒有叫人來修。而地下室的隔壁有兩個房間,如果他把燈打開,那麽是一定會驚醒隔壁房間裏的人的。
還好他把小黑黑帶來了。小黑黑,心情一低,姐姐。
而後瞬間又精神一振,新禮物,風寶寶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沈勿風:新禮物,我來了,我來接你回窩
新禮物(不開心):不要,不跟你走,你剛剛都扔掉我了
沈勿風(揪着手):我不是故意的
新禮物(扭身子):不跟你走
常加輕(牽過沈勿風):走,我帶你去買過新的
沈勿風:ΦωΦ好
新禮物(跳着追去):主人!主人!我跟你一起回去,剛才我是在跟你撒嬌呢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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