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抱回

有人抱住了他,語調清醇,嗓音溫柔,“怎麽了?又有人欺負你了是不是。”沈勿風一呆,一撮鼻涕還挂在他的鼻子上面,沈勿風吸了一下。怎麽這個幻覺這麽像是真的呢?難道是因為他剛才哭的太傷心,以至于……哭的都背過了氣去嗎?

常加輕輕撫着沈勿風的背,“是那邊那個長的像頭熊一樣的女人對不對?”視線在轉向那個女人的時候已然變得陰寒無比。“姐,姐姐?”沈勿風抓了抓常加輕的手臂,然後又捏了捏,接着又将她的臉龐往外拉了拉,“……是,是真的。”常加輕表情滑稽,因為被某只想她想的不行的小家夥給拉的變了形,“……對,是我,所以別怕。”

但是由于沈勿風拉着她的臉導致話語變成了“對,似我,朵已別怕。”常加輕:“……”姐,姐姐……沈勿風呆愣之際心裏頭又湧上來了一股又一股酸溜溜苦澀澀的感覺。而這些日子以來強行忍住的難過與痛苦,也全都在這一刻爆發了出來。

沈勿風再次哭叫出聲,然後就開始推常加輕,“你,你還回來幹什麽!你不是,你不是不要我了嗎!你不接我的電話,也不回我的短信……”常加輕抱着沈勿風,任由沈勿風推她。

她知道小家夥有多傷心,因為他難過哭泣着的模樣已經在她的腦海裏出現了無數次。可是她還是在知道這種情況的情況下,依然做了這樣的決定。

沈勿風更加用力的推她,這一刻的他不僅是委屈的,也是憤怒的,“……你知不知道我打了六十三個電話給你?你知不知道我發了八十二條短信給你?你不知道,不,你是知道的!因為你從來就不會漏看我的東西,可是你一個都沒有回……你一個都沒有回!”

常加輕靜靜的聽着,沈勿風越說越激動,越叫越大聲,“你一句話都沒跟我說也跟我打招呼就讓爸爸帶着我走了,你……你這麽壞,還這麽狠心,又害的我被人調……”沈勿風頓了一頓,“……我,我不喜歡你了!我不要你了!”

聽到前面一句話常加輕暗沉的眼眸滿是愧疚,而在聽到後面一句話時卻忽然又變得煩躁了起來,“……你現在正在生氣,說的話都不能相信,所以”常加輕深吸了一口氣,“……我就當做沒聽到過。”“我才不是因為生……”沈勿風不停地推着面前的人,推到急處還打她了幾下,常加輕一一受了。

然而這還沒有完。

因為推到後來沈勿風的手和腳都用上了,簡直就像是在把常加輕當做了仇人來對待。

常加輕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見他停下,常加輕有些奇怪,嗯?小家夥今天……怎麽還不累呢?

沈勿風仍舊不依不饒的還在打,常加輕看的心下有些氣悶,然後——常加輕用力的打了一下沈勿風的屁股,“……再動我就走了!”懷裏的小身子動作一停,然後就抖了起來,走,走了,她要走了,她又要走了,她才剛和他見面就又要走了……

她生氣了,她一定是生氣了。因為他鬧脾氣了所以她就生氣了……沈勿風的嘴巴也開始顫了起來,走,沈勿風擡起頭,淚眼婆娑地叫了一聲,“姐姐。”不要走,是、是勿風錯了,勿風不敢發脾氣了。

只一聲就把常加輕的五髒六腑瞬間都給叫軟了下來。

常加輕嘆了一口氣,唯男人與小人最是難以招架……“勿風。”常加輕捧起沈勿風的臉,朝着沈勿風出水量最多的眼睑處輕輕吻了一口,因為動作太輕,所以沈勿風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只聽到常加輕對他說了一句,“對不起。”

然後一對上常加輕的親親就被常加輕給迷的五迷三道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沈勿風,暫時就被常加輕的吻給麻痹的腦袋放空将事情,抛之到腦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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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加輕抱着沈勿風,右手不停的在他的背上撫摸着,心裏一疼,沒有以前那麽多肉了,“……等我回去我再讓你好好罵罵好不好,可是現在,”目視前方,常加輕的嘴邊勾起了一抹冷笑。

不過由于沈勿風面躺在常加輕的懷裏看不到常加輕此刻的表情,所以只能聽到常加輕依舊異常溫柔的語調,“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

而至于那個被常加輕冷眼瞧着的女人,早就在看到常加輕的那一瞬間就偷偷的溜走了。

結果沒想到才溜了幾步就被常加輕的人給抓了回來。

沈勿風才不管常加輕嘴裏說的什麽重要的事,現在他滿心滿腦的,就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終于可以找到一個向常加輕開火炮的機會了。

于是沈勿風将手移到了常加輕的腰上,然後……旋轉着擰了一圈。

嗯?怎麽沒動靜呢……沈勿風擡起頭悄悄看了常加輕一眼,常加輕正看着前方那個被鄒庭綁起來的女人,目色沉沉。沈勿風奇怪,難道……是他用的力還不夠嗎?于是沈勿風就又來了一次。倏而聽到頭頂上傳來一聲輕笑,“氣消了沒有?”沈勿風身子一僵,而後嘟着嘴皺起了眉。

當然沒有!他還在生着呢!

——

半個小時以後。

那個搶了沈勿風還打了沈勿風一巴掌的女人,被常加輕打掉了三顆牙齒後又被常加輕給踹到了一個池塘裏。

池塘裏面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就是吸血蟲和毒蚊子比較多,故常加輕也就很貼心的讓人在她身上的繩子和救生球上又多捆了幾道。

臨走之前常加輕輕飄飄地對那女人說了一句,‘害人終害己’,差點沒把那淹的半死的女人再給噎的半死。

常加輕抱着沈勿風走回了車裏。

沈勿風一路上都摟着常加輕的脖子,一句話都沒吭。

曾議在接到常加輕的電話之後立刻就趕到了沈勿風的身邊。在經過涕泗橫流和常加輕略顯不悅神情的這些過程以後,就又趕了回去。

她要先回常家,去跟她(他)們先‘打個招呼’。

常加輕拍拍沈勿風,“有沒有哪裏受傷?”沈勿風揪了揪常加輕的衣服,還是不說話。常加輕耐心的再問了一遍,邊說手邊伸了過去“不然,我檢查一下好了……”沈勿風立刻雙手抱胸,“色姐姐,你想做什麽!”常加輕:“……”面無表情的拎開沈勿風坐到了他的旁邊,“想再打一下一個叫小家夥的人的屁股。”沈勿風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他不叫小家……“!”常加輕笑了一下,“怎麽突然變安靜了。”

……

二人回到了常家。

一路上兩人都無比自然的接受着常家衆人或激動或驚喜或不敢置信的五彩缤紛的表情。

常加輕抱着沈勿風上了二樓。

沈勿風紅着一張臉,頭輕輕往旁邊側過去了一點,“……姐姐你,你先出去吧,我、我自己一個人就行了。”怎麽感覺臉有些燙燙的。

常加輕嗯了一聲,“那有事叫我,我就在外面。”沈勿風輕輕點了一下頭後應了聲好。門關上。沈勿風慢慢走了過去,‘咔嗒’一聲,沈勿風将門反鎖好。

站在衛生間外面的人聽見了之後擡了一下眼睛,而後又垂了下去。小家夥已經,不再信任她了是嗎?居然還開始防她了……

其實事情并不是像常加輕想的這樣的,而是因為沈勿風對于‘這會’突然的就能跟常加輕做這種幾乎等同于‘裸埕相見’他盼望了好久的事所以感到有些難為情而已。

他可是完全沒有想到常加輕會這麽想。

沈勿風脫下衣服,等脫到褲子的時候感覺到屁股那裏好像有點絲絲的疼,于是在用手摸的同時也轉頭看了過去——一個鮮明的五指印赫然斜印在了他的左屁股上。

沈勿風的臉立刻‘唰’的一下就變跟昨晚吃的那道油焖大蝦一樣紅。

姐姐,姐姐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跡了……常加輕一直在思考着兩件事情。第一件就是公司裏最近出的幾個看似無關痛癢,實際上卻露出了一些含有陰謀味道端倪的小纰漏。

而第二件是關于沈勿風的。

她在想如何能夠讓沈淨樑與魏侪徉同意讓小家夥繼續跟她在生活一起。

剛剛她聽到小家夥難過的對着她哭訴控斥着的模樣,她的心和身都像是在被人用一個錘子猛烈的砸着,就像……那個時候的感覺一樣。

常加輕轉頭看了一下時間,十點四十五分,怎麽洗了這麽久,她只是想讓他随便洗沖兩下就好了,但是她的小家夥卻明顯會錯了意,弄的好像今天晚上就要過年了一樣。

要是她的話十分鐘就搞定了,可是無奈小家夥不同意。

其實她可以閉着眼睛替他洗的,因為她的盲感也挺敏銳。

常加輕敲了敲門,“勿風,好了嗎?”沒有回音。常加輕一頓,然後試着轉了一下門把,居然開了,于是常加輕推開門就走了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沈勿風:你進來幹什麽!

常加輕(淡淡看了他一眼):那我出去了

沈勿風:……不要!

常加輕:男人真難伺候

這顆樹栽的有點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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