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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震山說一不二,每個星期要給簡小池物色三個相親對象,讓他務必準時去見。
為了踢簡小池出門,簡震山成功的把自己修煉成了變态。家裏不讓留吃的,晚飯沒有,夜宵沒有,零食沒有,就連剩飯都不給留。
簡小池只要哪天沒去相親,還要挨罵。如果和簡震山同處一室,情況更糟,他爸會罵他完蛋,在哪個地方跌倒又在哪個地方趴下,記吃不記打,吃一百個豆不嫌腥,翻來複去不帶重樣地說他,堪稱罵人鬼才。
為了保護自己那點稀薄的自尊心,也讓自己晚上不挨餓。簡小池下班就乖乖去見人,有時候是吃飯,有時候也和相親對象看電影。
他只當是随便交交朋友,填飽肚子,并沒有物色結婚對象的想法。簡小池沒心沒肺慣了,只覺得有人一起吃飯聊天挺好,如果對方真的喜歡他,自己就把心裏面的想法講出來。
和簡小池相親裏面不少alpha,都還挺喜歡他,表示願意更深入的接觸,但最後全都不了了之。
畢竟沒人受的了飯才吃到一半還沒有進行深入了解,就會有人給他們埋單。買單的人也不打擾,只坐在不遠處看簡小池埋頭吃飯。
祈湛家世好,長相英俊從小就是聯盟世家精英的典範,簡震山給簡小池挑選的對象非富即貴的,自然是認得祁湛,并且想要結交。
所以一場相親,常常以祈湛埋單為由頭,演變成alpha結識祈湛的社交場合。alpha侃侃而談,祈湛禮貌周全聽的認真,他自己是沒怎麽吃東西,心思全放在簡小池身上。
簡小池好像很餓,距離哪個菜近,就一直吃哪個菜。祈湛會給簡小池夾距離遠一點的菜肴,也會聽alpha講話,把魚刺剔好放進簡小池碗裏,簡小池沒心沒肺兀自吃的開心。
祈湛平時叫簡小池全名,但有人在就喊他“小池”。
簡小池覺得有點膩歪,放下手裏的果汁,伸手去摸祈湛的頭:“你發燒啦?”
一同進餐的人,多少能猜到一些還什麽。久而久之簡小池和祈湛談戀愛的消息甚嚣塵上,也就再沒人同簡震山撮合雙方子女。
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有眼力,就有不信邪的人同簡小池祁湛吃完飯,在隐蔽的地方偷看。
他看到簡小池緩慢地走在人行道上,祈湛在他身後不緊不慢的跟着。
簡小池穿着一件黑色的風衣,背挺直的像一棵小白楊。腰很細,半掌寬的腰帶掐的簡小池腰腹不盈一握,連褶皺都很整齊。明明是很常簡見款式的風衣,偏偏被他穿出一點清新俊秀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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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小池無聊踢着路上的小石子兒,看到賣冰淇淋的門店止了腳步,很自然的等身後的人走上來。
他說了些什麽,祈湛就抓着他的手腕,跟在一群小情侶後面排隊。
倆人交流不多,簡小池啃冰淇淋,眼睛瞪的很圓,一會又彎成月牙。祈湛在簡小池耳邊說了些話,他便氣呼呼地跑開了。
祈湛不明顯的低笑,又邁着很大的步子,拽簡小池的手腕走到路邊咖啡廳一處小拐角,店裏面透出的燈光暖黃,小拐角少有人經過。簡小池推祈湛兩下,沒推開便垂着頭不肯講話了。
祈湛稍微往前湊了湊,右手很牢地扣住了簡小池的腰,在聯盟初冬夜晚有光的夜晚街頭,吻住了那個垂着頭鬧別扭的人。
分開的時候,祈湛很滿足,簡小池氣壞了。他的嘴裏嘟囔着罵人的話,又很大力地踢祈湛小腿一腳,擡手招了輛出租車打算離開。
祈湛動作利落,趕在車開走前,拉開車門坐到簡小池旁邊。
簡震山知道這些事情都要氣死了,他費力安排簡小池去見別的alpha,最後卻讓祈湛鑽了空。每周三次的相親愣是變成了祈湛追求簡小池的約會。
月中旬的最後一場相親,相親對象是希喬,簡震山不放心,偷着跟在後面。
他沒和簡小池坐到一起,而是同祈士澤找了個靠窗的位置,隔着雕刻蘭花的木質屏風,觀察倆人一舉一動。
出乎意料,祈湛那天沒能準時出現打亂簡小池的約會。
就在簡震山以為他不會出現,窗外忽而閃過車燈,五六分鐘後,祈湛出現在門口。
他應該是去應酬了,路過小屏風簡震山聞到了很大的酒氣,只他面上一派鎮定。一身熨貼的高定西裝還沾染着初冬夜晚的寒氣。
祈湛坐到簡小池旁邊的沙發上。他酒喝的太多,眼珠子似乎都不會轉了,但還記得簡小池愛吃蝦。
他也不看希喬,伸手就把希喬手邊的蝦端到自己面前,很仔細的剝,剝好了就朝簡小池笑笑,然後夾到到他碗裏。
希喬有些愣,沒一會不甘示弱地夾了一筷子蛋非要給簡小池吃。
祈湛把蝦扔了,搶過簡小池的碗,不怕髒的抱進懷裏,不讓希喬把蛋扔進來。
“你是弱智嗎?”祈湛喝多了還不忘記嘲諷希喬,一臉鄙視道,“簡小池不愛吃蔥,那個蛋上面有蔥,簡小池不吃。”
“簡小池讨厭蔥。”
希喬看了簡小池一眼,問他:“真的嗎。”
簡小池點了點頭。
過量飲酒,讓祈湛意識不清醒,人也幼稚不少。他緩緩地眨了眨眼睛,叫了好幾聲簡小池的名字,又說簡小池我好累,然後環住了他的腰,把頭埋進簡小池的胸口。
簡小池筷子一松,下意識地攬住了他。
希喬算是沒有心情吃飯了,他跟簡小池說了拜拜,氣呼呼地走了。
簡小池身體僵硬的被祈湛抱着,一時大腦短路,希喬出門他都沒有起身去送。
他能聞到祈湛身上摻雜着香水的信息素味道,也能體感透過衣服布料的縫隙,燙在自己皮膚上屬于祈湛的呼吸。
小屏風隔出的空間很安靜,暖色調的燈光盈盈地照着。
“簡小池你不要再相親了,嫁給我好不好?”祈湛的手臂環住簡小池的腰,手掌有一搭沒一搭地敲着他的背,
簡小池眨着眼睛看小屏風上雕刻的蘭花,手指摩挲着祈湛的頭發,不講話。
“你說說話。”
“跟誰說話呢?”簡小池皺了眉頭,惡狠狠地匡了一下祈湛的後背,“不許命令我,我就不說話怎麽了?”
他伸手戳祈湛臉頰,“你還想不想和好了?”
“想。”他呆愣地看着簡小池,眨了眨眼鄭重的重複道,“特別想。”
祈湛醉了很好說話,簡小池問什麽,他都回答。
“簡小池長的帥不帥?”簡小池得意地問。
“好看。”祈湛緩緩地說:“我很喜歡。”
“祈湛好不好?”
“不好,讓簡小池傷心。”
簡小池掃了一遍四周發現沒人,俯**子貼着祈湛的耳朵:“那你叫我聲爸爸。”
他悄咪咪地哄祁湛,“就叫一聲給我聽聽。”
祈湛把頭枕到簡小池的大腿上,安靜地抱着他的腰,一言不發。
簡小池颠自己的腿,垂着頭幾乎要貼到身下人的臉頰,小聲說:“你悄悄叫,我不告訴別人。”
他滿懷欣喜地湊過去,就聽到祈湛聲音不大地叫了句,“老婆。”
祈湛固執的重複:“是老婆才對。”
簡小池素白的臉紅了很久,再聽到祈湛叫他老婆以後。
簡震山和祈士澤離開餐廳,隔着一條馬路看巨大的透着暖黃色燈光的玻璃,那玻璃好像電影屏幕,播放着某一部影片的片段。
簡小池紅着臉頰靠着沙發,手裏反複揉捏祈湛的耳朵。祈湛環着簡小池的腰,臉埋在他的腰腹上,好像餐廳那一方小空間,只要彼此觸碰着就能消解疲勞,連漂泊的靈魂也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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