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19.1
李羨魚披散着毛躁的長發, 身着白衣輕飄飄蕩在空曠的草地上。
對了, 她今晚睡哪兒?
李羨魚正欲喊叫尋花大人, 卻忽然有一雙手從背後抱住了她, 軟萌萌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娘, 你好香啊。”
李羨魚後腦勺貼着國師的胸膛, 蹭了蹭,這是她家北鼻啊, 李羨魚轉身抱住他的腰身,将他提起來掂量了一下, “北鼻瘦了。”
國師吸了吸鼻子, 低頭将臉埋在李羨魚脖間, 真香, 他一點都不懷念以前她身上的那股鹹魚味。
“北鼻, 尋花大人呢?”
“娘找他幹嘛?”國師猶豫了一瞬,确認左右無人, 立馬動作娴熟地含起了拇指。
“問他娘晚上睡哪嘛。”
“娘晚上和阿來一起睡啊。”
“真的啊?”李羨魚雙眼放光, “天天一起嗎?”
“嗯啊!”
“好棒!”李羨魚舉起國師,風風火火朝他的辟雍殿跑去了。
入夜,李羨魚呼呼大睡, 她這人從不認床,國師的床鋪又大又軟又香,像個巨大的白饅頭似的,躺在上面根本就不想起來。
“一檔!二檔!三檔!”李羨魚有條不紊操作着變速杆。
“油門!剎車!來!教練!上啊!”李羨魚越喊越大聲, 慷慨激昂。
耳邊忽然傳來一聲悶哼,李羨魚驚覺自己手中一空,變速杆竟然飛了出去!李羨魚怒吼一聲,整個人随着慣性飛出車外,可是卻沒有撲街,睜眼醒來,反倒發現自己被國師壓在了身下。
國師面色潮紅,喘着粗氣看着她。
“北鼻你咋了?感冒了?”李羨魚伸手探他額頭,果真發燙得厲害,“來人啊,快上三公仔小兒七星茶!藍瓶的鈣加鋅啊!”
話未落音,國師突然吻住了她。
李羨魚瞪大了眼,這時她才突然發現,自己手中仍抓着那根粗大的變速杆,這變速杆硬生生地被夾在二人中間,抵在她兩腿間。
李羨魚大腦一片空白,這真真是大器晚成啊!
“阿來……想要。”國師在她耳邊低語。
“來啊!”李羨魚脫口而出。
國師低頭吻住她鎖骨。
“等一下!”李羨魚突然抓起二人的枕巾,卷成兩丸塞入自己胸前,“摸一摸就好了,其實手感都差不多!”說罷将頭一歪,眼一閉,人擺成個大字型,一副任他宰割的模樣。
國師遲疑不動作。
李羨魚睜眼,“會嗎?不會我來!”說罷便扯他衣襟。
“當然會。”國師按住她兩只手。
¥%&¥%#%¥#……
“卧槽!你拿什麽捅老子!”
“阿來……喜歡你。”
“唉呀,捅啦捅啦。再說一次。”
“阿來,喜歡你。”
¥%&¥%#%¥#……
“疼嗎?”
“有一點兒。”
“沒事啊,第一次是有點兒,這以後慢慢多磨合幾次,就不會了。”李羨魚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心中咆哮——老子更疼啊。
¥%&¥%#%¥#……
李羨魚睜着眼,國師徐徐退出,低頭瞥了一眼,身子突然僵硬住了,一動不動。
李羨魚心一驚,猛地回過神來,她差點忘了,國師暈血。
“不怕啊北鼻,”李羨魚連忙擋住,“第一次是有那麽一丢丢,以後不會的……別怕啊……”
“我知道。”國師忽然擡眸看她,俯身輕輕抱住她。
李羨魚如同被點穴般定住了,好一會兒後才咽了咽口水,艱難道:“北鼻,你是不是……全都記起來了?”
國師身子一頓,一會兒後淡定道:“本座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李羨魚呼吸一滞,她還想說些什麽,國師忽然伸手摸索到她腦後,輕輕揉了兩下,李羨魚只覺得一股倦意鋪天蓋地襲來,當即沉沉睡去。
第二日醒來,李羨魚發現自己一個人躺在白淨如雪的床上,她眨了眨眼,這春夢太特麽地真實了。正欲起身,整個人卻如同受了車裂之刑,卧槽!她她她、昨晚把國師給睡了?不對,昨晚國師睡了她?納尼?
李羨魚心撲通撲通直跳,她家北鼻恢複記憶了啊!接下來,她可能要上演一出諸如天才寶貝:媽咪帶球跑等種種劇情。
李羨魚正欲開溜,可是周身酸痛,她決定等養好傷再跑。
國師等到晚上才姍姍來遲,可是面目如常,仿佛昨晚什麽事都沒有發生,只如以前在船上般從她背後抱住她閉目睡了。
李羨魚嬌羞一笑,昨晚天太黑沒看清,今晚……李羨魚正欲上下其手,可是想了想,算了,等她養好傷再上。
接下來的日子,二人過得分外和諧。
白天李羨魚吃吃喝喝,國師在外……不知道幹嘛。到了晚上,兩個人就抱在一起睡覺。
“北鼻。”李羨魚從背後抱住他,輕輕喚了聲。
“嗯?”國師閉着眼,仍未睜眼。
“我們……晚上是不是得約一下會呀?”
“約一下會?”
“約會就是拍拖啊!你白天不方便,我們晚上可以去山頂看月亮啊、數星星啊,這多浪漫啊。”
“本座……考慮一下。”
“好吧。”李羨魚緊了緊抱住他的手,沒一會兒就松了開來,翻了個身仰面朝天呼呼大睡。
寂靜片刻後,國師翻了個身,将她攏在懷中睡了。
兩日後。
收到約會消息的李羨魚滿懷驚喜、屁颠颠地來到山腳下。
“君上在前面等您。”尋花帶了路,轉身就走。
“等等!”李羨魚喚住他。
“李姑娘何事?”尋花臉上向來慘白,秋冬還怕冷,這會兒還沒入冬,身上就已經披上一件雪白的鬥篷了。
李羨魚來到山腳下後,忽然覺得有些冷,指着他的鬥篷道:“山頂可能會冷,能不能把你鬥篷……嘿嘿。”
尋花垂了垂眼眸,取下鬥篷來遞給她,“在下忘了提醒李姑娘,山頂會很冷。”
“唉,沒事兒!”這正合李羨魚心意啊,所謂高處不勝寒,他們可以抱在一起取暖啊!
李羨魚爬沒一會兒,便累死累活了,最後還是國師施起輕功将她帶上了山頂。
今日恰逢十五,山頂一輪皎潔的明月,仿佛觸手可及。
“真美啊!”李羨魚感慨道,忽而一陣冷風吹來,她打了個噴嚏。
這山頂是真冷,和山腳下的溫差至少有十幾度,李羨魚凍得直打哆嗦。
國師拿出帶來的軟毯,遞給李羨魚,李羨魚嘿嘿直笑,連忙接過打開來裹在自己身上。
國師擰眉,“鋪地上,本座要坐。”
李羨魚嘴巴張了張,老老實實鋪地上了,也是,裹得那麽暖,兩個人哪裏還能抱抱。
可是李羨魚鋪下後,國師便堂而皇之落坐,接下來只盤腿打坐,仿佛在吸收天地之靈氣。
李羨魚都快凍僵了,忍不住扯了扯國師雪白而廣闊的氅衣,“你……冷嗎?”她凍得牙齒上下打顫,話都說不清了,這山頂上絕對是已經入冬了啊!
國師聞言,淡定回過頭來看她,卻是目帶希望,“冷,能不能借你的鬥篷給本座披一下。”他的腿也凍麻了。
李羨魚咬牙,跳上他的背用鬥篷包裹住他……
第二天,人們在山上發現了兩具凍僵的屍體。
以上這句話,劃掉。
次日。
李羨魚穿着冬衣包着圍脖踩着毛靴将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地上了山,所謂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她非要在山頂暖和舒服地看一回月亮!
仿佛回到了昨夜那一刻,國師仍靜坐在軟毯之上吸引天地之靈氣,只是和昨日不同的是,他今夜披了一件白狐鬥篷,顯然也是帶足了防寒裝備的。
李羨魚仰頭望天,心滿意足。或許是心理作用,她總覺得今晚的月亮更圓些,更亮些,像一盞大燈泡,曬得她人都暖和了起來。
只是因為久坐不動,她又開始覺得漸漸地冷了起來,正想着下山睡覺了。國師忽然轉過頭來看她,“你冷嗎?”
李羨魚一怔,連忙點了點頭,各種矯揉造作,“人家好冷哦。”聲音嗲得自己都出了一聲雞皮疙瘩。
國師溫柔一笑,從鬥篷中取出一張柔軟的羊毯來,披在自己肩上,“還好我帶毯子了,真暖和。”他将自己裹得緊緊的,只露出一張像嬰兒般純淨的臉來。
李羨魚石化片刻,這人凍到一定的境界就會覺得熱,熱了就會扯自己的衣服。
于是,李羨魚在巨大的明月下跳起了某種不能描述的舞蹈。
她來到國師面前,将兩只毛靴踢掉,鬥篷褪下,被她踩在腳下,她踩在鬥篷上朝他走來,仿佛步步生蓮,圍脖緩緩取下,李羨魚執在手中,當成彩帶般不斷旋轉,最後向國師抛來。
“你幹嗎?”國師手中的瓜子都掉了。
E ON,北鼻!”李羨魚解開腰帶,将衣襟坦蕩開來,如同一匹餓狼般撲向沒有一點點防備的國師……
剎那間山岳崩頹!嗚呼哀哉!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這一章,我沒什麽好解釋的。我也不知道它會發展成這樣啊!(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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