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再現噩夢
“你這個想法真的挺好的，我支持你！”餐夢振動自己的軀體，暗示同意了這個觀點。
“真的？”
白瑞将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就發現大事不妙了。
“小瑞，你到底在跟誰說話呢？”那張姨帶着一種疑問的口氣輕輕問道，但是臉上還是沒有表現出來驚奇。
“沒有……”
白瑞當然不能講實話說出來，只能搖搖頭，責怪自己亂說話了。
看着那張姨似乎相信了，他也終于舒了一口氣，慶幸這件事自己沒有露馬腳。
這時，那張姨盯着他，笑了笑，這讓白瑞從旁發覺，表露出坐立不安，如坐針氈。
“張姨，你有什麽事情就直說罷！不必和我見外。”
那張姨聽到這句話，“哎”得一聲，點點頭，說道:“那日，我看見你帶了一個女孩子回來，看起來不錯！”
“什麽女孩子？”
“哎呀！就是戴着遮陽帽，大墨鏡，随意紮起一個馬尾的女孩子，一看就是氣質不凡。”
此刻，那張姨說着，臉上還是顯露出燦爛的笑容。
白瑞從她的臉上看出來了得意，知道她說的就是韓妍。但還是沒有理會到張姨的弦外之音，臉上還是一副茫然無知的神情。
張姨嚼了一口飯，說道:“小瑞啊！看來你的眼光不錯，我也看出來你們郎才女貌。以後止水看見了，一定會很開心的。”
“不是……張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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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瑞啊！我是看着你長大的，你對我還隐瞞啊！”
白瑞頓了頓，待她說完，繼續解釋道:“張姨，你誤會了，這件事并非你想的這樣。”
那張姨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擺擺手，嘴角眯着笑意，說道:“小瑞，你也不要不好意思，我知道你們年輕人的這點事情。”咽了一下口水，繼續說道:“昨晚，我親眼看見你背着她回來，好像你們都喝醉酒了。”
“這……不是你想的這樣”
“哈哈哈，小瑞，不必害羞，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是談婚論嫁的時候，止水還等着抱孫子呢！”
白瑞發現此刻越解釋反而越是說不清，本來就是一句簡單的事情偏偏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最後白瑞只能沉默回應了張姨的八卦閑事，但是自己好像受到天大的委屈一樣，一臉說不出來的尴尬。
飽餐一頓，白瑞回到診所，發現下午一個人也沒有，這鄉下本來就人煙稀少，此刻也不是病災多發季節。
白瑞捧着那本《醫學讀物》，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睡着的。
在夢境之中，他想起來今天高曉麗腦海中還是殘留着一片片的灰色霧氣。
他漸漸看見一張成績單，其中高曉麗的成績處于中等水平。
“曉麗啊！你這個成績怎麽參加高考，你要想想現在高考的壓力是多麽大”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發出來的，好像就是高曉麗的班主任。
原來這次她的不良情緒就是這場考試。
“你幫幫他罷！”
“砰！”
餐夢如同化身一般，努力地吞噬了高曉麗腦海中的灰色霧氣，随着那一點點的消失，最後被那些紅色氣團覆蓋着。
終于，白瑞看見高曉麗嘴上露出笑意，似乎現在睡得很香甜。
“咦？”
“又是降頭”
白瑞發現一點點黑色氣息在一個女子的眉心進進出出，就像上次在韓妍的身上一樣。
“怎麽又是她？”
看見韓妍轉過身子，眉頭一直緊鎖，偶爾會發出痛苦的呢喃之聲，這情形與上次如出一轍。
這讓白瑞如何也想不明白，上次明明将她體內的怪蟲驅逐出來了。
為什麽它現在又出現了？
莫非……
餐夢突然說道:“對，背後有人在操控它。”
白瑞的眼神又聚焦在韓妍的臉上，發現臉上布滿汗珠，眉頭緊皺，嘴唇發白，蜷縮在一團，想必是極是痛苦。
這時，那餐夢話音剛落，就看到那些漂浮的灰色氣團，張牙舞爪，啊啊嘶烈般舞動，如同牢獄中的罪犯極想重獲自由一樣。
“救她。”
餐夢飛出，一股彩色雲煙不知從它那裏冒出，猶如一個布袋子，将那個蟲子包裹起來。
現在兩只蟲子互相試探對方，不過這次在背後操控夢境的神秘人，道行沒有昨日的那麽地深厚。
“一夢千年！”
餐夢猛地一擊，猶如排山倒海之勢，煥發出無數的光芒，微微舞動，猶如鎖鏈般的向它擒來。
怪蟲勢不可擋，節節敗退，雖然不斷地吐露出黑霧，但是在那餐夢的光芒之下，顯得黯淡無光。
“哼！臭小子，又是你。”
說話的是一個青年的口音，白瑞猜測他就是昨日那老者的得意高徒。
真是蛇心不改，二人為了達到目的，真是費盡心思。
白瑞回了一句不甘示弱的話:“不錯，就是我。鬼鬼祟祟對付一個女子，算什麽英雄好漢，有本事光明正大地對決一場。”
白瑞還沒有說完，只見那只怪蟲欲加猙獰，猶如地獄間的煉火魔鬼，侵蝕着餐夢發出來的光芒。
“哼！死到臨頭了，還這麽多的廢話，拿命來！”
“小心！”
“砰！”
白瑞已經擊倒在地，他也沒有想到這個小青年居然這麽厲害。
餐夢似乎暗中暗示着他，白瑞抽出來一把匕首，劃破自己的手指，依法炮制，與昨日的做法一模一樣。
餐夢一個激靈，猶如施了法一般，發出來陣陣能量，更是猛烈地吞噬過去。
“嘶！”
那怪蟲搖身一變，此刻也不知道躲在那個地方。
其中韓妍腦海中的黑霧已經消失不見，臉上的汗珠也漸漸消退，或許有恢複了平靜，只是她不知道背後一直有人在幫着自己。
那小青年擇慌而逃的時候，說了最後一句話:“臭小子，你給我等着！”
那餐夢此刻顯得毫無生機，輕輕揮動了身軀，反而陷入了一種空前絕後的恐懼之中。
“你是擔心那老者？”
“是，他此刻已經陷入了無限夢境之中。”
白瑞并不知道“無限夢境”到底指的什麽？
那是一種毫無邊界的世界，其中裏面的夢境都是可有可無，捉摸不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