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小小年紀
第二日齊澄早早便醒了。
沒有為什麽。
在不用去學院的日子,他總是醒的格外的早。
熟練的翻下床扯了件厚實的袍子套上,出門時,無意瞥到了桌上放着的信封。齊澄環顧四周,沒見着人影,想着既然在自己屋裏就應該是給自己的信吧…………好奇的拆開信封,迅速浏覽一遍,臉色一變,“嘭”的一掌将信蓋到桌上,白嫩嫩的臉蛋肉眼可見的從額頭紅到脖子。
卧槽——
他他他他他他他一個二十老幾的男人竟然收到了情!書!
這這這還是那個封建保守的皇朝嗎!!!!???
嗷嗷嗷嗷!
“一定是我起床的方式不對!”齊澄喃喃道,扯下身上的袍子,噠噠噠跑到床上胡亂躲回被窩裏,悶悶的鬼嚎了一聲,好一會兒後才扯開被子,探出個黑發雜亂的腦袋,一副剛剛睡醒的樣子。
“醒了。”
耳邊猝不及防的響起即白月的聲音,齊澄老肺一抽,僵硬的轉頭看向這個大膽的哥兒。默默想着即白月一個八歲的哥兒給自己一個二十三又五歲的老男人寫情書。
這個世界已經瘋狂。
“信看到了?”即白月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桌上被撕開的信封,不過他還是這麽問了;見齊澄不吭聲,又道:“沒看也沒關系,我直接說給你聽好了。”
齊澄“刷”的睜開眼睛看着床邊坐着的即白月,見他嘴唇微動,齊澄真怕這個膽大的哥兒說出什麽奇怪的話,開口搶道:“我看過信了!”你不用再說一遍了,真的
即白月難得的笑了笑,桃花眼彎彎,表明心意:“我喜歡你,你要娶我。”
齊澄眼皮一抽,恨不得打醒這個年少失足的哥兒,質問他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什麽嗎。
可齊澄不敢,因為他慫,還慫入骨;于是小心試探道:“婚姻不是兒戲,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主要是,我不喜歡你啊嗚嗚嗚。
即白月盯着齊澄那雙烏黑的眸子,裏面映着的是自己,溫聲道:“不用擔心,我阿爹肯定會同意的,你一定能娶到我的。”
阿爹雖然對自己管教嚴厲,但即白月還是能感受到阿爹對他的愛的,只是那份愛被仇恨掩埋住了。阿爹現下身處漓疆,但他也一定會對齊澄很滿意的。
齊澄:聽你這麽說,更擔心了腫麽辦。
“你也不用害怕你阿爹會揍你,昨夜我已和雲叔姆坦白了,他同意了。”即白月又道。
“…………”齊澄抹了把臉,糯糯道:“我們現在還小…………”
即白月不悅的打斷道:“你已經五歲了,不小了。”即白月說完,見齊澄小心翼翼的往床裏面挪了挪 ,面上一松,于是放軟聲音解釋:“漓疆男子十二歲成年,成年之後便是可以娶親的;皇朝晚些,但也是十五歲成年,成年後便可娶親。”頓了頓,又道:“雲叔姆是漓疆人,國師也不算是皇朝人,所以你算是漓疆人了,十二歲便可娶親。”
齊澄要哭了,十二歲就娶親?!
那時他都不一定石/更的起來。
難道要他空對菊流淚嗎………
即白月見齊澄糾着一張臉悶悶不樂的樣子,以為他這是不願意娶自己,心裏頓時不高興了,話語中便也不自覺的參雜着幾分不耐:“這七年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直到你成年娶我。”
齊澄聽着這不耐的聲音,顫了顫睫毛,結結巴巴問:“你你昨天說過不會揍我,這話作不作數?”
即白月沒有絲毫猶豫:“我這麽喜歡你又怎麽會揍你?那日兇你時我還沒喜歡上你,不過我現在已經喜歡上你了,所以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不會揍你的。”
齊澄怕即白月很大程度上是忌憚即白月的武力,現在聽到了即白月的保證,暗暗松了口氣,知道自己不會挨揍便好,又好奇道:“你為什麽喜歡我?”我下次一定要改!
即白月自然不會實話實說,随口道:“因為你好看。”
“…………”齊澄默了默,道:“其實我爹爹比我更好看……”
即白月眸子一擡,輕飄飄的看着齊澄,于是齊澄慫慫的又往裏面挪了挪屁股,深吸了口氣,糯糯的聲音充滿了委屈:“可我不喜歡你啊”
這麽兇的哥兒,齊澄避之不及,更別說喜歡他了!
即白月垂下眼皮,道:“我覺得你喜歡我。”
齊澄一噎,反駁道:“不,我不喜歡你。”
即白月也不和齊澄争喜不喜歡這個問題了,以一種“你就仗着我喜歡你就胡作非為”的眼神看着齊澄,起身拿過一旁的衣裳,扯住齊澄的一只腳将他整個人都拉到了身邊,剛解開齊澄睡袍上的紐帶還未來得及把睡袍脫下來,就被齊澄拍開了手。
即白月挑眉,包容的看着齊澄。
齊澄要被這個眼神看的煩死了!自認為兇狠的瞪了眼即白月,道:“我自己穿,你出去。”年齡再小也是肉啊,自己清白的身子絕不能讓這個逼婚的哥兒看了去。
即白月自然不會出去,夢裏那個人教了他很多東西,自然也教了他和夫君的相處之道;更何況現在自己的小夫君還沒喜歡上自己,那他就更得加強攻勢了。看着奶兇奶兇的小夫君,即白月暴力鎮壓,一把扒了齊澄兩個小爪子緊緊拽着的睡袍,熟練的幫齊澄穿上了一件又一件衣裳。
弱小無助肉質鮮美的齊澄:“………………”大豬蹄子,說好的不動手的,尼瑪現在他身上的爪子是狗腿嗎?!
即白月滿意的看着穿戴整齊的小夫君,昨晚手忙腳亂一番卻還是沒給小夫君穿好衣裳,他回去便練了練手,今早看來,成效不錯,他沒白練。滿意的眯着眸子,想将小夫君抱去前廳用早飯,卻被小夫君眼疾手快的躲開了,即白月無奈,暗想着小夫君又聰明又可愛又富有善心,唯一一點不好的,就是太容易害羞了,非得自己暴力壓制才會乖乖聽話,可他一動手就會吓到小夫君,這真是傷腦筋啊,回頭晚上得去問問夢裏那人,這般情況該如何是好。
要是齊澄知道即白月認為自己這是害羞,肯定會破口大罵:害羞你個奶奶球!你才害羞你才害羞!
齊澄被即白月牽着手,一路戰戰兢兢的跟在他後面,直到進了前廳見到阿爹時,他才敢甩開即白月的手,飛快的溜到雲哥兒腿上坐着,哭唧唧的告即白月的狀,控訴他的惡行。
雲哥兒眼神示意即白月坐下用飯,眼含笑意的看着懷裏不停哼哼唧唧抱怨的齊澄,與即白月相識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中。
雲哥兒昨夜從澄兒屋裏出來後便被一個喊他“雲叔姆”的小厮攔住了,夜色下,小厮在臉上胡亂抹了一把,便露出與即白月一般的臉。
雲哥兒自然知道這是巫族的一種小術,易容術,不過他對即白月扮成澄兒的小厮這件事更為好奇。後來即白月向他表明他喜歡澄兒要嫁給澄兒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是傻的。
不過是被樂傻的。
兩位好友的孩子竟然喜歡上了澄兒!
這……這簡直太好了!
澄兒還小的時候,雲哥兒便經常想着該是怎樣的女子或者哥兒配得上他家的寶貝,思來想去,總覺得自家的寶貝是世界上最最完美的,任誰都配不上;可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澄兒娶親是遲早的事,這般想着,雲哥兒便開始物色齊澄伴侶了。京城圈子裏看了個遍,長相姣好的卻是德行不淑,品德優良的面容卻不甚美麗;連帶着漓疆的幾個也考慮進去了,最讓雲哥兒滿意的便是召南和即臨仙的孩子即白月,這個哥兒長相沒得挑,自是頂頂好的,性情也好,堅忍不拔,也不話多,不像那些個長嘴長舌婦,每日叽叽喳喳的吵哥不停;最讓雲哥兒滿意的是即白月會武功啊,以後可以保護澄兒。
所以兩人都得到了滿意的結果。雲哥兒得到了滿意的兒夫郎,即白月也獲得了心上人阿爹的認可,這可真是皆大歡喜啊。
當然,除了齊澄這個從頭至尾都被蒙在鼓裏的當事人(受害人)。
齊澄倒了一大缸苦水後,讓阿爹給他做主,他不喜歡即白月,才不娶即白月。
雲哥兒聞言,一秒變臉,即白月也是,繃着一張臉看着齊澄。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齊澄咕咚一聲吞下嘴裏的粥,緊張兮兮的坐在雲哥兒腿上,接受兩個他最害怕的哥兒的死亡凝視。
雲哥兒一開口就直接要了齊澄的老命,他道:“澄兒,你現在可以不喜歡月哥兒,但以後別讓我再聽到你說這句話,月哥兒多好一個哥兒,你還小不懂事,阿爹替你做主定下這門親事,等你成年便與月哥兒成婚。”
齊澄痛恨包辦婚姻。
他還小,還是個孩子,包辦婚姻就開始殘害他了。
“澄兒,阿爹說的話你可聽清楚了?”雲哥兒又道,嚴肅的看着默不作聲的齊澄。
齊澄隐隐覺得這次不反抗的話,就再也沒翻身的機會了,于是他擡起頭,扛住兩道吃人的視線,随口道:“阿爹,澄兒不能娶即白月,澄兒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即白月聞言,漆黑的眸子劇烈的顫動,略略垂下眼皮,壓下內心洶湧的強烈的不适感,問:“是誰?”
雲哥兒也問出了同樣的問題,不過較之即白月內斂的暴躁,雲哥兒卻是一點兒都沒壓制住自己的怒火,那句“是誰”甚至都帶上了幾分像毒蛇一般陰冷的感覺。
齊澄被兩個哥兒吼的一愣一愣的,魂回體後暗道失策。
雲哥兒不解的是澄兒外出的次數屈指可數,除了這幾日上學院便也沒怎麽外出過,哪來的機會去喜歡上別人,現在聽澄兒說他有喜歡的人,他這個做阿爹的有種自家寶貝被人偷偷搶走的危機感,自然會生氣了。
即白月馬上就反應過來了,問:“是雲逸嗎?”他還記得在鳳樓的時候,小夫君哄那三個哭戚戚的哥,又是給糕點又說着安慰的話!
齊澄不解,雲逸?他是誰???
雲哥兒見狀稍稍松口氣,還好不是大理寺卿家的那個哥兒。
即白月又問:“司空昭?”那個哥一看就很讨人喜歡。
齊澄:????
你們在說誰???
雲哥兒臉色緩了幾分,國子監祭酒的哥兒好雖好,但就是太有心計了,不适合他這麽單純的澄兒。
即白月語氣沉了沉,問:“文季孟?”就這三個哥兒,雲逸和司空昭不是,那就一定是文季孟了。
突然反應過來的齊澄飛快的點點頭,急急道:“對,他叫文季孟,我就喜歡他,所以我不能娶即白月。”媽的差點就錯過了最後一個擋箭牌了,好險好險。
雲哥兒一聽這話,“啪”一掌拍在飯桌上,碗筷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齊澄吓的從雲哥兒腿上竄了起來,不過被雲哥兒給按了回去,雲哥兒按着齊澄的肩膀,眼睛盯着齊澄,面色陰沉的可怕:“不行!你要是喜歡他,以後就不要喜歡他了,換月哥兒來喜歡聽見沒有!”文季孟那哥兒可比澄兒大整整五歲!文家的老牛休想嫁給他家澄兒!
“阿爹……嗚嗚嗚,澄兒害怕嗚嗚嗚,阿爹別兇澄兒,澄兒怕,”齊澄選擇苦肉計,纏着眼睛擠出兩滴眼淚。
雲哥兒卻是絲毫沒有心軟,道:“澄兒只要聽阿爹的話,阿爹就不會兇澄兒,知道嗎?”
齊澄:“……………”
雲哥兒又道:“澄兒若是将阿爹當做阿爹的話,就應了這門親事,不然,阿爹以後便沒有你這個兒子。”
齊澄:“…………”
“雲叔姆………”即白月聞言一愣,他雖喜歡齊澄,但這是他與齊澄的事,自己以後會努力讓齊澄喜歡上自己的;雲叔姆沒必要這般逼着齊澄。
雲哥兒擺手道:“既然澄兒沒有拒絕,那這件事便這麽定下來了,澄兒你可以什麽想說的?”
齊澄:“……………”
我!讨!厭!包!辦!婚!姻!
最後雲哥兒大手一揮,立了婚契,齊澄無奈的被雲哥兒拽着小爪子按在印泥裏,然後又在婚契上印下一個紅紅的爪印。婚契一式兩份,即白月一份,齊澄一份,不過齊澄那份放在雲哥兒那裏保管了。
早上這麽一鬧騰,齊澄身心疲憊,弱小無助還可憐的縮在被窩裏建構和諧的社會主義國家,當然,建構的國家自然是沒有包辦婚姻的那種。
上午鳥莊的人便将一百只鹦鹉送到了國師府,而鳥園也剛建好,雲哥兒便吩咐下人将鹦鹉放到鳥園內好生養着,等齊澄醒了再安排別的事情。
漓疆,瘴氣環繞的巫族,兩道身影正悄悄穿過瘴氣林,飛速奔往巫族所在之地。
作者有話要說: 雲哥兒自然知道這是巫族的一種小術,化妝術!
弱弱的問一句是不是沒寫好鴨???沒有反饋我心慌慌的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