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田田密密
夜色如魅,主夫人子夜時分才回了屋,召南靈識察覺到主夫人回來後便安心修煉了。
齊澄這一夜都沒睡好,睡夢中仿佛有惡獸撕咬他一般使他睡不安寧,被犀牛給頂飛到樹枝上挂着後脖頸上忽的一痛,齊澄一驚“刷”的睜開眸子,眼中一片驚懼,望到上方素白的床帳時才從噩夢中緩過來,長長出口氣後側頭看向摟着自己的即白月,眼角瞥到某張要在他脖子上的嘴時差點氣的跳起來。
媽蛋他說怎麽總是做噩夢。
感情是被即白月給咬着了!
齊澄哼哼唧唧的白了眼即白月,本想掰開他的嘴解救自己脆弱的脖子的,但不知怎的視線落在即白月密密翹翹的睫毛時心中一軟,神使鬼差的縮回了手,心裏想着就當提前做奶爸了。齊澄醒的時候即白月其實已經醒了,只不過沒睜眼罷了,從剛才的小細節裏察覺到夫君對他的關系時即白月覺得全身上下被泡在蜜罐裏那般甜,忽的想起小時夫君夢游咬自己脖子的場景,心下一動,輕輕挪動牙齒慢慢啃磨着夫君脖頸上的軟肉。
齊澄脖頸傳來一陣刺痛,暗吸一口氣幽幽的看向罪魁禍首。
當他是死的嗎?
剛剛就不該心軟!
“松嘴。”
即白月眸子彎彎,小幅度的搖搖頭,牙齒倒是極有技巧的加重了力度,小舌還時不時探出刮舔,手上也是不停的撩/撥着下方景色,眸子一閃一閃的觀察着夫君的表情變化。
齊澄簡直要被這位老司機給磨死了,早上的升旗儀式剛剛結束,這會又咬又舔,那處時不時被即白月手上的薄繭刺激着,不一會就被撩撥的擡起了頭,雄赳赳氣昂昂的支起了個小帳篷。齊澄忍住身上燥熱的沖動探下手抓住那雙作惡的手,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即白月,“別鬧!”媽蛋這個磨人的小妖精!都是懷孕的人了還這麽不消停。
即白月反手抓住齊澄的手,松開咬着的肉,眸光潋滟氣息暧昧:“夫君我沒鬧,我想夫君了。”
齊澄眼皮一跳,察覺到即白月的目的後連忙掙脫他的手,可一個沒有靈力的普通人和一個金丹修士怎能相提并論,齊澄掙紮無果,當手中握着一火熱石更物時吓的老腰一顫,抽手不及便被另一只手帶着律動。
“即白月!”齊澄這會兒的感覺那是相當微妙啊,即白月是他夫郎,兩人做這事按理說是再正常不過的了,可這會他貌似是被迫的……………
這似乎已經影響到一個男人的尊嚴了。
即白月舒服的眯着眸子,楚楚可憐的小聲哼哼:“唔,夫君………”
齊澄靈光一閃,決定換被動為主動來挽回自己的面子,磕磕巴巴道:“白月,你松手,我自己來。”
即白月心一顫,自兩人成婚後每次房事都是他主動,夫君對此事從來都是避之不及的,若自己不用強,夫君鐵定不會與他圓房;可這次夫君竟然主動說他自己來,這幸福來的的太快讓他恍若在夢中一般,即白月試着收回手,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夫君的神色,見他毫無怒意與不耐時心中那根緊繃的弦頓時松懈下來。齊澄手上得了自由便開始自己發揮,窮盡了他專業撸/管幾十年的心得,總算在手酸之前幫即白月給宣洩了出來。
晨練結束,兩人均是出了一身的汗,齊澄這幾個月已經被即白月整麻木了,這會都能心平氣和的和即白月洗鴛鴦浴了;不過又被迫的在浴桶裏互幫互助了一次。
等兩人收拾好後都将近午時了,即白月随手一揮桌上便又擺滿了色香味俱全的美食,齊澄早餐都沒吃便勞心勞力了一上午,這會見到吃的恨不得撲到桌上一通狼吞虎咽,即白月見夫君吃的這般香便也多吃了一碗飯,吃飽後齊澄也不争着去洗碗了,眼見即白月手指輕叩桌子,這一桌的碗筷就排着隊飄向了廚屋的方向。
齊澄見怪不怪,不用自然幹活更好!
他本來就懶,即白月這麽神通廣大倒是讓他輕松了很多,修士果然是修士,不僅壽命比普通人長,還………卧槽!
齊澄忽然想到他似乎沒問過即白月他能活多久,萬一是幾千年幾萬年呢?!!
他一普通人都壽終正寝了即白月那會還活的好好的!
那他還怎麽回家嗷嗷嗷啊!!??
齊澄忐忑的看着即白月,慢吞吞開口:“白月,你……壽限多少?”
即白月沒想太多,随口說“三百歲吧。”具體的他也不知道,修為越高壽命越長,三百年還只是金丹修士的壽限。
“……………”三百年,夠他死三次了。
呵呵。
回家神馬的果然沒這麽簡單,來上界時他還特意将大半個上界逛了個遍,結果進貨物單上一項都沒亮;關鍵是他活不到即白月壽終正寝的時候,反倒是自己先去了西方極樂世界。
唉
預料不到的套路啊套路。
所以他現在到底是要修煉呢還是要修煉呢還是要修煉呢?
“白月,我可以修煉嗎?”齊澄想着若是體質不允許就算了,若是在有生之年能收集齊剩下十件貨物那他就在臨死之前回家,收集不齊就在這了度殘生得了,又有夫郎還有孩子的妥妥的人生贏家。
“夫君不行的,”即白月也想讓夫君修煉,不然夫君一個普通人最多百年大限,如何才能陪自己長長久久,可他師尊早早告訴過他,下界之人若無上界血脈傳承,不管天賦如何,最終都是修煉無門,師尊還說過天到如此,沒有道理可言。
“行吧。”齊澄知道結果後也決定好了以後要走的路,心裏卸下一塊巨石後反倒輕松了許多,以後就吃吃喝喝等死,順便收集剩餘的十件貨物,再就是履行丈夫和父親的責任。
如此,也不是難以接受。
“夫君,我要去栽種靈植,夫君可想去看看?”即白月擔心夫君會偷着難過,想帶夫君出去走走,外面日頭雖毒辣,但他也有法子不讓夫君受罪。
“外面那麽熱你還要出去種田?!”齊澄跳腳,一臉反對:“不行不行!你還懷着身孕,就別種了。”
即白月很喜歡夫君關心自己,便也依了夫君的話,“那晚上再去,那時要比現在涼爽許多。”師父要的靈植肯定是要種的,不過也不能讓可愛的夫君不悅不是嗎。
齊澄看着這樣的即白月突然覺得他和召琪那混蛋竟然有點像,不過這只是他一閃而過的感覺罷了,“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你是孕夫,不能勞累。”
種田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種田的!
“夫君不要生氣,我只是揮揮手就好了,不需要下田耕地,很輕松的你信我。”即白月解釋清楚,“我不會累到的,夫君晚上可以跟我一道去,真的很簡單的。”
齊澄“哦”了聲,又巴拉巴拉的說了些孕夫要注意的地方,即白月笑眯眯的聽着,心裏甜的直冒泡,眸子盯着夫君起起合合的嘴巴不由的心猿意馬,不過他現在只有一個多月的身孕,胎像不穩,還要再等兩個月才能行房事。
然而齊澄還不知道他馬上就要遭殃了,叽叽咕咕的說了一大堆後眼皮直打架,實在困的不行了直接往後一躺倒在床上呼呼睡着,即白月看着夫君的睡顏,寵溺的笑着戳了戳他眉心的血痣,彎腰脫下夫君的靴子和衣裳,調整好睡姿後又設了個牢固的結界,散發着淡藍色光輝的結界将齊澄完完整整的蓋住,即白月趁着夫君午睡的空檔去靈田種植靈植。
不然夫君見了妥妥的要愁成小老頭了。
正午時分陽光熾烈,即白月腳底生風,幾息之間便至靈田,查看了靈田的情況後擡手設了個防護罩,然後才将銀龍給的五株幼苗種了下去。就這麽簡單的幾個動作後即白月又去了趟仙宗,他得去問問師尊有沒有什麽法子可以延長普通人的壽命。
仙宗與仙植村并不近,禦劍飛行了個把時辰才回了這個他生活了八年的地方,熟門熟路的和仙宗的師兄弟打完招呼後即白月直奔主峰找仙宗,恰好仙宗正在蓮池亭內聽曲飲酒,見自己最小的徒弟來了便笑着邀他喝酒。
即白月禮貌的接過師尊遞來的酒杯,将它放置在石臺上,開口道:“師尊不知,弟子已有身孕,不宜飲酒,還請師尊見諒。”
仙尊聞言,擡手比了個高度,笑道:“八年前你剛來那會才這麽高一點,沒想到現在已經有了孩子和夫君了,時間可過的真快啊!也就是我無甚變化,每日過的大同小異。”
即白月知道師尊這又是在傷己悲秋了,也是,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最是多愁善感,動不動就會被一些小事感動的一塌糊塗。
“月兒今日回仙宗有何事?”仙尊情緒來的快也去的快,這會又變成了一位仙風道骨的一宗之主,淺酌一杯清酒,目賞萬畝紅蓮。
“師尊可知延續凡人壽命之法?”即白月的目的只有這一個,他要和夫君長長久久的在一起,若夫君先他而去,留他一人獨着還有何意思。
“問這作甚?”仙尊随口問道,“月兒是想延續你夫君的壽命?”他知道他這小徒弟的夫君是下界的凡人,能讓小徒弟這般專程來一趟人自然也只有他那寶貝凡人夫君了。
“弟子想讓一人長命百歲,萬壽無疆。”即白月真真切切這般想的便也這般說了,對于師尊他并沒有隐瞞的必要。
“呵呵,”師尊大笑,眸光微閃似在追憶什麽,“好一個長命百歲萬壽無疆!”
即白月一聽就知道師尊又在感傷了,默默坐在一旁等師尊調整好情緒。
“延壽之法自是沒有的,不然下界還不得人滿為患,”宗主話語一頓,接道:“不過我這有塊玉佩,雖不能延壽百歲,但也能讓你夫君多活個幾十年,不過那時候他都成了個糟老頭了,月兒你會喜歡一個醜又矮的老頭子?”下界之人無法保持容貌,年老之時便不服少時美貌,變得又老又醜,實在是辣眼的很。
“夫君是夫君,只要是他我就喜歡。”即便月想了想,問仙尊有沒有保持容貌的法子。仙尊眉頭一挑,幽幽道:“月兒,你今日定是來坑我的,拿走我的寶貝玉佩不說,還要保持容顏的法子,我統共就那麽幾件寶貝,這次都要被你坑了去。”
即白月實話實說:“只要是對夫君好的我都要,多謝師尊饋贈!”
宗主:“…………”我剛沒說要給你東西吧。
即白月又道:“師尊可還有強健體魄的法子?”
宗主冷哼一聲,道:“沒有!”
即白月搬出主夫人,“那弟子回頭問問師姐有沒有。”
宗主嘴角一抽,“我有我有!你可千萬別和你師姐說聽見沒。”不然他又要被她死纏爛打不得安寧了。
“那師尊可将那些寶物賜予弟子?”
“………”宗主“唉”一聲,“給給給!”反正這些本來就是要送給小徒弟當新婚之禮的,不過他更喜歡逗一逗小徒弟才假裝不情願的,不過這小徒弟滿心滿眼就他夫君一人,連着坑師尊都坑的這麽理直氣壯的,這一點傷透了他一個老年人的心。
悲痛的将乾坤袋遞給即白月,宗主只能借酒消愁,望着這個有了夫君忘了師尊的即白眼狼不斷遠去的身影,孤獨賞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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