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田田密密
齊澄其實是個取名廢,絞盡腦汁想了半響最後才想出一個名字,“齊豪?”富豪的豪。
即白月眼皮一跳,在夫君的自尊心和兒子以後的名字間終是選擇了夫君的自尊心,違心的稱贊道:“好名字。”
齊澄幽幽的看了眼即白月,真心建議道:“………要不還是你取吧”他肚子裏有多少墨水他知道,還是讓即白月取吧,他可不想老了以後被自己兒子拿着掃帚追着打。
既然夫君都這般說了,即白月也不再客氣,其實自從懷上了孩子,他就一直在想到底是小子還是女兒,或者也可能是個哥兒,從那時開始他就一直在想到底給孩子取什麽名字好,雖然知道大名得由夫君來取,但是他可以給孩子取小名啊,所以倒也想好了幾個名字,即白月将自己為兒子取的名字說了出來:“齊湛如何?”他取名倒也沒甚深意,只一點,好聽便可,自己的孩子無需肩負家族榮辱的使命,只要活得開開心心的就好,所以名字不需要取的有深意。
“那就叫齊湛。”齊澄覺得反正比他取的好聽,當然,也比自己的名字取的好。既然孩子取名字的事解決了,那就要來談一談之前的事了,“白月,我們來說一說棺材的事?”
即白月挑眉,糾正道:“夫君那不是棺材而是長生棺,在裏面睡一覺就能長生了,夫君在裏面睡了七個月,現在已經是長生之人了。”
“長生棺?”齊澄重複一句,訝然:“還真的有這麽逆天的東西?”那也難怪他的財富商城和糧倉都不見了,不過貌似他沒有說要長生吧,比起長生不老他更希望的是回………去?齊澄忽然想到之前在長生棺裏經歷的一切,其實…………他并沒有很想回去吧,不然救回了自己,找到了母親,連齊一銘也被炸飛了,可他的第一感受不是喜悅和輕松而是懷疑世界的真實性,如果他心底裏真的想要回去報仇的話,他的第一反應應該是不可遏制的雀躍與解放,而不是腦袋清醒的去想別的事。
“上界的事向來玄妙,但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即白月見齊澄在發呆,問道:“夫君你在想什麽?”
齊澄回過神,聲音悶悶的:“沒什麽,白月你餓了嗎?”
即白月還以為夫君要給他下廚,欣然點了點頭,好久沒吃夫君做的菜了,這會兒不知為何竟有些想吃了。
齊澄一個糙男人哪裏曉得姑娘哥兒的小心思,從衣服口袋裏掏出那瓶即白月給的辟谷丹,直接遞給即白月。
即白月看到瓷瓶,臉上的笑頓時僵了。
齊澄見狀還以為即白月不方便伸手拿 ,于是善解人意的把辟谷丹倒了出來,送到他嘴邊,問:“一枚夠不夠?不夠瓶子裏還有。”還有滿滿一大瓶,管飽。
即白月:“…………”
罷了罷了,誰讓這個呆瓜是自己的夫君,還是自己喜歡的人,辟谷丹就辟谷丹吧,反正只要不餓肚子就成。
齊澄喂了即白月後自己也吞了枚辟谷丹,雖然他不餓,不過吃一枚也不會撐着。
即白月這會剛生産完也沒有太大的精力,和齊澄确定好孩子的名字後沒一會便睡着了,齊澄等即白月睡穩後輕聲出了門,他這個做爸爸的要去瞅瞅傻兒子了。
齊澄雖然對自己的基因沒啥自信,但還是希望孩子能繼承到即白月的基因,聰明點機靈點,別和他沒什麽本事性情怯弱,這種性格的人在什麽事情上都會吃虧。
召南和主夫人喂兩個小寶寶的是靈液泡的奶果粉,奶果也和米果類似,是一種高階靈植,成熟後可碾壓成粉狀,上界大多數人都是用靈液泡出來的奶果水喂新生嬰兒的,當然如果有母乳是最好的。
不過即白月是個哥兒,肯定沒有乳水,而上界也鮮少有乳娘,再者主夫人也不放心讓孩子喝別人的乳水,索性就沒去找乳娘,直接屯好了最上等的奶果粉,備好了一池子的靈液,等即白月生了就給新出生的寶寶喝這個,好在奶瓶子預備了好幾個,不然這會得喂飽一個再喂另一個,而那個等着的寶貝可不得幹着嗓子狼嚎,這手心手背都是肉,餓着哪個都心疼啊。
齊澄進來的時候兩個寶貝剛喝完奶果水,這會已經睡着了,兩小只整整齊齊的躺在小搖籃裏,嘴巴微張着一吸一吸的萌極了;右邊的那個眉間有點紅點,齊澄想這個一定是個哥兒了,不過他現在已經有名字了,叫齊景,右手邊的就是小子,叫齊湛。齊澄看了半天都沒從兩只臉上看出他兩到底長得像誰,反正都……不是很好看的樣子,醜醜的也分不清到底哪個更醜。
看完兩小只後齊澄出了房間,主動去找那個老不正經的主夫人了解小孩和孕夫的事,被主夫人巴拉巴拉又拉巴拉巴的說了一下午,直到主夫人被召南喊去照顧兩小只後齊澄才得以從唾沫星子裏解放出來。
耷拉着腦袋衣服也被坐的皺巴巴的,活像一個刑滿釋放的勞改犯。
他發誓,以後再去找主夫人他就吃屎!
聽主夫人說話實在是太累了,簡直就像物理考二十分的人努力聽了一下午的物理課聽的頭暈腦脹結果啥也沒聽懂那種疲憊,不過齊澄估摸着總結出要讓孕夫身心順暢,防止産後抑郁什麽的定律,言簡意赅就是要讓即白月開心。
就這麽簡單的一句話,他就不知道主夫人咋就噼裏啪啦說了娜麽娜麽久!
召南和主夫人照顧兩小只,而齊澄的主要任務就是好好照顧即白月,齊澄晃了晃腦袋,記起主夫人說的要給産後孕夫準備些清淡的飯食,齊澄默默将辟谷丹的瓷瓶放回了口袋,邁着疲憊的步伐去了廚屋。
廚屋內的食材比在巫族時還要豐盛很多,還有一些齊澄不知道的東西,比如紅豔豔的拳頭大的球形物體,摸起來的感覺像面包,一按下去就癟了,不過卻帶着一點腥味,齊澄完全搞不清楚這是什麽東西,于是歇了發明新菜品的心思,老老實實的挑選了些熟悉的食材,把該洗的洗幹淨,改切片的切片,切丁的切丁。
他準備先做香菇烏雞湯,将雞肉放在熱水裏面過一下,瀝水備用,然後把雞肉,香菇,紅棗,枸杞,姜放進鍋裏煮,火竈裏塞入木柴使小火轉換為大火,等鍋內滾煮差不多一刻鐘後用鐵鉗将木柴夾出來,用小火慢煲半個時辰。這邊處理好後齊澄用另一口鍋炒了盤什錦蔬菜丁和糯米珍珠丸子,再搞了兩碗蛋羹。将這些弄好後鍋裏的烏雞湯也煲的差不多了,迅速出鍋入盤,齊澄一一将飯菜擺好在托盤中,然後端着做好的飯菜去了即白月屋內。
因為兩只手都端着托盤,齊澄空不出手推門,于是擡腿直接用腳将門踹開進去,發出的聲響剛好把睡的迷迷糊糊的即白月給吵醒了,即白月一睜開眼睛便看到端着吃食進來的夫君,“夫君辛苦你了。”夫君又為他下廚了,沒想到夫君這般關心他,夫君一定是有點喜歡自己的吧……
“嗯,你坐着別動,等我直接在床上支個小桌子,”齊澄将飯菜放在桌上後将床邊的小木桌打開支在即白月身前,然後再将人扶起靠坐在軟綿綿的枕頭上,等做好這些才把飯菜端上了桌,“白月你小心點,湯很燙萬一灑了一定會很痛的。”香菇烏雞湯剛剛出鍋,香則香,但也燙嘴的緊,可得小心點喝別燙着了。
即白月彎着眸子看着夫君為他忙前忙後,內心歡喜的都像飄在天上一般,幸福的感覺自己是做夢,“謝謝夫君。”
齊澄老臉一紅,解釋道:“我這也就随便做了次飯,不費事,”別想太多,真的,真的沒費多少工夫,再說了他也不想吃辟谷丹,所以自己動手去做了晚飯。
即白月笑着搖搖頭,“我知道夫君害羞,不過還是得謝謝夫君為我準備這些吃食。”
齊澄突然被即白月說的有些心虛,其實他是因為不想吃辟谷丹才…………
唉,還是不解釋了,萬一等會即白月又說他這是在害羞了。
“吃飯吧。”齊澄給即白月盛了碗香菇烏雞湯,也給自己盛了一碗,喝了碗湯後才開始吃飯。即白月接過夫君盛的湯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着,眸子卻是沒離開齊澄一瞬。不過齊澄心大,有吃的在就什麽都忘了,手上不停嘴裏也不停的扒拉着,不過每樣菜都留了一半沒動筷子,即白月一看就知道是夫君留給自己的,喝完雞湯後便拿起筷子細細品嘗着,胃裏被食物溫暖,心也被夫君溫暖着,即白月覺得這一刻真是世上最美妙的時刻,恨不得時間能永遠停留在這一瞬。
不過這只是即白月的想法罷了,時間哪裏會停留,兩人吃飽飯後即白月照例把碗筷收拾好,拉着齊澄讓他講故事給他聽,齊澄肚子裏真沒多少墨水,講故事什麽的真心為難他了。不過即白月現在是産後的敏感期,萬一一個不開心産後抑郁了可就不好辦了,于是齊澄再即白月第十次說要聽故事後終于拉着他的老臉開始給他講故事。
“故事是這樣的,有一天我去村裏的河流游泳,跳進河裏才發現自己不會游泳,我連掙紮都沒掙紮一會就被淹死了,屍體沉入河裏消失不見,然後我的故事也就結束了。”
即白月:“……………”
齊澄一看即白月面無表情的臉就知道這個故事滿足不了他,于是又在線瞎編了一個故事。
“故事是這樣的,有一天村裏來了個老和尚和小和尚,老和尚帶着小和尚挨家挨戶化緣,最後敲開我家門的時候我發現老和尚和小和尚的木缽裏一個米都沒有,我看眼了老和尚和小和尚,然後很生氣的把門關上了,老和尚和小和尚的故事也就這樣結束了。”
即白月:“…………”
這個故事講完,齊澄發現即白月的嘴角動了動,像是想笑卻又憋住一樣,齊澄暗道有戲,于是絞盡奶/汁又想了一個故事。
“故事是這樣的,有一天我去村裏的老鐵匠家打了一把刀,刀異常鋒利,還能當鏡子用,不過我沒有拿刀切菜切肉切水果,我只拿刀削泥,直到泥土将整個刀身蓋住,滿是泥土的刀身上再也照不出我的容貌,我看不到我自己,我的故事就這樣結束了。”
即白月:“……………”
即白月還是沒什麽表情,齊澄挑眉,問:“白月你還想聽嗎?”他真的編不出來了,三個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還都是爛尾的故事,呵呵。
即白月搖搖頭,說:“夫君,你再說幾個,我想知道夫君的極限。”
齊澄:“……………”
“其實………已經到極限了。”
即白月:“……………”怎麽辦好想揍他但又舍不得。
齊澄被即白月幽幽的目光盯的老臉發燙,尴尬的咳了咳,試探道:“………白月你先別生氣,要不我再想一想?”
即白月點了點頭,齊澄一僵,只能極限攪一攪腦汁想故事,沒一會還真被他想到一個故事,不過這故事是他上一世聽來的,而不是他自己想的。
“故事是這樣的,” 齊澄說完萬年祖傳開頭,接道:“在山的那邊海的盡頭有一群長相可愛肉質鮮美的紅尾魚,然後因為過分鮮美的肉質和過分可愛的外表,被人類吃滅絕了,紅尾魚的故事就這樣結束了。”
即白月:“…………”是他不該奢望夫君講故事給他聽的,是他的錯,是他。
齊澄束手無策,現在不管是腦汁還是奶/汁都被因為想這幾個小故事都給攪幹了,實在是黔驢技窮了,沒辦法了,側頭看着即白月,悶悶道:“白月,你真的不能對我要求太高,不然你真的會後悔嫁給我的。”這真是肺腑之言啊,無限逼近真相卻又無限遠離事實。
即白月沒說什麽,将齊澄按在旁邊躺着,扯過被子蓋好後熄了燈,清脆又響亮的吐出了兩個字:“睡覺。”
齊澄:“………”明天他就去看故事書去,媽蛋他就不信他真的就一個故事都說不出來!在即白月面前丢臉倒沒什麽,以後如果在兩個小崽子面前丢臉那可就玩完了。
子不教父之過,教育孩子就得從娃娃抓起,他現在得豐富知識儲備,為了教育孩子的事業奉獻終生。
作者有話要說: 齊澄:我屍體連河水都浮不起來,可我他媽就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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