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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要為幾位皇子選妃的事情, 祁昶也是在聖旨下來之後才知道的,開始他還以為自己不包括在內, 看見出現在聖旨上自己的名字時才醒悟過來, 拿着聖旨便去了元陽殿。
元陽殿中,熙元帝正在批閱奏章, 他現在基本上一天只需要批一兩個時辰的奏章就夠了,因為太子協理國事之後, 将漸漸的将很多繁雜之事承擔了去, 太子毋庸置疑是最最合适的為君之才,協理國事以來, 盡管開始的時候有一些反對質疑的聲音存在, 但太子以他絕對的能力向那些質疑者們證明了一切。
不得不說, 比起太子未及弱冠之前,熙元帝日夜辛勞的那些苦痛日子,現在真是幸福輕松很多了。所以, 他一定要把‘誤入歧途’的太子重新拉回正道。
早知道聖旨頒發,太子定會找來, 所以全福公公進來禀報說太子駕到, 熙元帝直接讓他進來。
“父皇,這是怎麽回事?”祁昶冷靜問。
熙元帝從龍案後飛快擡眼看了看太子, 見太子目光犀利, 熙元帝果斷避開,一邊用朱砂批閱奏章一邊說道:
“你也老大不小了,還以為自己是十五六歲少年郎嗎?”朕沒有直接給你賜婚都算客氣的。熙元帝暗道。
“兒臣的婚事, 兒臣自己心中有數。實在無需勞師動衆的選妃。”祁昶試圖勸熙元帝收回成命。
但顯然效果不佳,熙元帝打定了的主意不會輕易更改,要是其他什麽事,熙元帝可能也就聽太子的了,單單這件事一定不行!
大祁帝國的儲君,未來的天子,如何,如何,如何能與男子牽扯不清,那是男人!那可是男人啊!作為将寵愛美女作為平生最大興趣愛好的熙元帝,實在不能接受自己最有出息的兒子跟一個硬邦邦的男人卿卿我我,糾糾纏纏的樣子,光是想象那個畫面,他都受不了。
“選妃怎可叫勞師動衆?”熙元帝說。
祁昶冷靜了片刻,直言:“兒臣先前沒說清楚,其實兒臣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所以……”
熙元帝猛地擡頭,将手中朱砂筆重重拍在筆架之上,不讓祁昶繼續把話說下去。
快別提你那個喜歡的男人了,熙元帝怕自己控制不住當場暈過去啊。
熙元帝深吸幾口氣,努力平複,不想用與太子争吵的方式解決問題,而是心生一計,話鋒一轉,‘大度’笑問:
“太子喜歡之人,是平民還是官宦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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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官宦人家的。”祁昶說。
熙元帝滿意點了點頭:“好,那既是官宦人家的,那便也讓他參加選妃好了,此次選妃規模空前巨大,朕已經吩咐下去了,只要是官宦人家的适齡女子都可參加。”
熙元帝強調了‘适齡女子’四個字。
“可是……”祁昶還想說什麽,被熙元帝打斷:
“沒有可是。太子素來比朕識大體,懂國事,又怎會不懂這其中意義?”
祁昶被熙元帝一通話說的是莫名其妙,父皇今日一句一怼,處處拿大體和國事說話。低頭看了一眼手中已然頒發入各宮的聖旨,旨意既然已經發下去了,再收回确實不太可能,可要讓她也參加選妃的話,萬一被別人選去……
熙元帝說完那話以後,就開始打量兒子的神情,見他站在那裏低頭看着手中聖旨,似乎很為難的樣子。為難就對了!
“難不成太子喜歡之人,不能參加選妃嗎?是有什麽難言之隐?不論什麽,只要他不是男子之身就能參加!”熙元帝直接把話放出來。
祁昶還在擔心自己心愛的姑娘有沒有被別人選去的可能,突然聽到熙元帝石破天驚來了一句‘男子之身’,祁昶素來聰明,電光火石間想到了一個可能。
他近來要說跟誰走的近,那肯定就是蘇家姑娘了,可蘇家姑娘每每與他見面都是男裝示人,父皇這般着急的為他選妃,難道……
“好了!此事朕意已決,無需再議,你回去吧。”熙元帝在這件事上簡直強勢,話已至此,他自不會允許太子再做反抗。
既然陛下都這麽說了,那祁昶還能說什麽呢,擰眉拱手告退,熙元帝見他這垂頭喪氣的樣子,到底忍不住安慰了一句:
“你放心,朕定會為你挑一個最好的太子妃。”
祁昶聞言,越發确定了自己心中猜想,父皇定是誤會他喜歡的是男子了!所以才有了這一出。
祁昶不動聲色,甚至還特地很配合的做出心情低落的樣子,蔫兒蔫兒的回身對熙元帝拱手一禮:
“謝父皇。”
說完之後,祁昶便離開了元陽殿,就這麽會兒功夫,祁昶已經想好了接下來該怎麽做。
原本他還想多與蘇家姑娘再培養培養感情,等到她完全能接受自己的時候再與她開誠布公,但現在選妃在即,似乎已經沒有時間給她适應了。
其實選妃也好,先把人娶回來,娶回來之後再慢慢的與她相處,反正他們有一輩子的時間。
至于會不會被其他人選去,祁昶先前是慌了,實際上,定下心來想一想就沒什麽了,凡事有他在背後護着,‘被人挑走’的擔心可以說是多餘的。
想通了這些,祁昶出殿之後,心情就開朗起來。
然而,祁昶的心情開朗了,元陽殿中的熙元帝卻陰郁了。
回想兒子離開時那落寞傷心的背影,熙元帝也有些心疼,可心疼又怎麽樣呢?他決不允許自己的兒子跟個男人不清不楚。
罷了罷了,太子至今不近女色,根本就不知道女人有多好,熙元帝以自身豐富的經驗保證,只要太子開了女戒的葷,太子定會食髓知味,徹底忘了那些過眼雲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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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後院,蘇轸書房裏。
蘇家兄妹正在白山黑水的棋盤間厮殺,只見蘇佑寧滿頭汗水,神色凝重的盯着面前的縱橫交錯的棋盤,而他對面盤腿而坐的蘇霓錦卻在悠閑的喝茶。
“怎麽樣,想出來沒有?”蘇霓錦半杯茶都要喝完了,蘇佑寧的下一步還沒有想出來,纖長白皙的手指在棋盤下的矮桌上輕輕點了兩下:“想不出來就早點認輸,給了銀子,咱們好開下一局。”
蘇佑寧擡眼看了看她,目光瞥向矮桌裏面的銅缽,裏面的碎銀子已經過半,這是他連輸十局輸掉的銀子。
他用膝蓋想也沒有想到,妹妹不僅寫字是個中高手,就連下棋都這麽厲害,想想他一個時辰前,兄妹倆打賭一局十兩銀子為賭注,他誇下海口,說要跟妹妹大戰三百回合,贏光妹妹身上所有的銀子。
然後……他就這樣輸掉了一百兩。眼看這一盤也輸定了。
蘇霓錦看着蘇佑寧,幽幽一嘆,她的這個傻哥哥啊,總是往她槍口上撞,蘇霓錦沒啥本事,就寫字和下棋這兩樣還說的過去,他就偏偏跟她杠上了這兩樣。
下棋是小時候學仿字時老張教的,因為寫字需要平心靜氣,而下棋是最好的鍛煉人心性的法子,蘇霓錦學了好幾年,還特地研究過古代那些絕版棋譜,棋譜中有些棋局一直到現代都無人能解開。
當然了,對付蘇佑寧這種水平的棋友,自然是用不上那些棋局了,以蘇霓錦業餘7段的水平就足以對付了。
蘇佑寧擡眼看了看蘇霓錦,見她目光正落在一旁銅缽裏的銀子上,蘇佑寧面不改色的從下面伸手到棋盤上想偷兩顆棋子下來,可手還沒碰到棋盤,就被蘇霓錦識破。
“男子漢大丈夫,還輸不起嗎?”蘇霓錦涼涼道。
蘇佑寧讪讪收手,笑道:“沒有輸不起,我就是……手麻了,哈哈,手麻了。”
蘇霓錦冷哼一聲:
“我信你才怪!我就說前兩局我不該只贏那麽點的。”
蘇佑寧聞言急了:“什麽意思?前兩局我可沒動手啊。”
“動沒動手你心裏清楚。”
“清楚什麽清楚,我說沒動就是沒動!”
“哼……”
兄妹倆在那兒炒的不可開交,蘇轸從外面就聽見了,官帽交給常随放好,自己都來不及換下官府就進了書房一探究竟。
“吵什麽呢?”
蘇轸喜歡下棋,所以在書房外面設了個棋室,兄妹倆就是坐在他的棋室裏下棋。
“爹,哥哥跟我下棋不老實,老是偷棋。”蘇霓錦不客氣的告狀。
“什麽話,誰偷棋了,跟你說了手麻手麻,怎麽還不信呢?”蘇佑寧略有心虛。
蘇轸看了一眼兄妹倆的棋局,原以為是小孩子間的玩鬧,不過棋盤上的白子落的還挺有水平,蘇轸問:
“白子是誰下的?”
蘇佑寧指了指蘇霓錦,蘇轸有些意外,對蘇佑寧擺擺手讓他起身,蘇佑寧趕忙退到一邊,只見蘇轸眼睛盯着棋盤,坐到了蘇霓錦對面:
“來來來,為父與你來一盤。”
蘇霓錦一起整理棋子,原本是想跟蘇轸說下棋要彩頭的,可一想,蘇轸跟蘇佑寧可不一樣,人家是正經的探花郎出身,學問高的很,還是先試個一兩局再定要不要彩頭好了。
畢竟她最近很缺錢,好不容易從哥哥手上贏了點,萬一輸回去了多不好啊。
父女倆換棋而下,先前蘇霓錦和蘇佑寧下棋,蘇佑寧水平太差,蘇霓錦幹脆讓他先行,現在對蘇轸她不敢托大,便要了黑子過來。
一番較量之後,蘇霓錦發現,老父親的水平果然不是蘇佑寧這個業餘加業餘可以比的,蘇霓錦不禁認真對應起來。
兩人下了一百多步以後,情況就漸漸困難起來,父女倆棋力相當,到現在都未有一方露出弱勢。
蘇佑寧在旁邊看的心急,便一邊喝茶一邊問蘇轸:
“父親今日怎的這麽早回來了?”
蘇轸盯着棋盤考慮片刻後,終于決定走了下一步,趁蘇霓錦考慮的時候,他答道:
“哦,有事。”
蘇佑寧正要問什麽事,只聽蘇轸盯着蘇霓錦下的那步棋‘啧’了一聲,似乎沒想到她會下在那個地方。
“有什麽事啊?”蘇佑寧繼續發問。
蘇轸捏着棋子思考,幹脆不回答兒子的問題了,直接都給他一句:“觀棋不語。”
好不容易下了一步,蘇轸又略微松懈,想起剛才兒子的問題,他今日是有事才早點回來的,什麽事來着?
“呀!”
蘇轸忽然一拍額頭,吓了蘇霓錦一跳,笑道:
“爹,您可別告訴我您走錯了,悔棋是不可能的哦。”
蘇轸擡頭盯着女兒看了一會兒,把蘇霓錦看的都有點發毛了,下意識低頭看着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什麽東西。
“我想起來我今日早歸是為何了。”蘇轸說:“陛下要為幾位皇子們選妃了。”
蘇轸對着蘇霓錦說,把蘇霓錦直接給說愣在當場,還是蘇佑寧率先反應過來:
“選妃?跟咱家有關系嗎?”
那些皇子皇孫們選妃,不都喜歡在那些名門世家裏選嘛。
“陛下着令各府适齡女子都要參加。你妹妹……也算适齡。”
蘇轸就是為了回來把這件事告訴他們,這才早歸,可一回來看見兄妹倆在下棋,他的心思就被棋給勾走了,直到現在才想起來。
蘇霓錦和蘇佑寧對視一眼,兩人紛紛發出一聲難以置信的質疑之聲:
“啊?”
蘇霓錦眨巴好幾下眼睛,怎麽也沒想到自己還有這麽一個劫數。
她好不容易才把裴家的婚事給退掉,以為可以過幾年舒坦日子,怎麽就要選秀了呢?
蘇轸敲敲棋盤,讓女兒繼續下棋,可蘇霓錦哪裏還有心思,失魂落魄的頹坐一旁,蘇轸見狀,不忍安慰道:
“唉,你也別太擔心。這回選妃的聲勢十分壯大,都超過去年陛下選秀女了,參加的人多了,那競争勢必就大,咱們家既無那攀附之心,便最多就是走個過場吧。”
蘇轸雖然嘴上這麽說,但其實內心還是有點小擔憂的。
因為上回他親眼目睹太子救女兒的過程,盡管後來太子解釋了原因,也說過對女兒并無其他意圖,但那個畫面一直萦繞在蘇轸腦中。
“說的也是。皇子就那麽幾個,想要當王妃和太子妃的名門貴女多如過江之卿,妹妹雖然人品很好,卻也未必會被選中。再說了,想在這麽多競争對手底下贏不容易,可輸卻是很容易的。所以,确實沒什麽好擔心的。”
蘇佑寧有時候頭腦簡單,但有時候倒是能一語中的。
他的這番‘想贏不容易,想輸很容易’的話,讓蘇轸和蘇霓錦父女倆如醍醐灌頂,想想确實是這麽回事啊。
競選太子妃和王妃,又不是菜場裏買青菜蘿蔔,想入選就入選的?總有各種考試,考試想拔頭籌不容易,墊底還不容易嗎?
“對對對,哥哥說的對。正是這個道理。”
蘇霓錦的心情頓時又開朗起來,蘇轸也是如釋重負,心大如碗的父女倆重新拿起棋子考慮下一步該怎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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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要給太子和衆皇子選妃的事情一一傳入了各府,奉國公府後院,寧氏迫不及待拿了十幾匹顏色各異的布匹送到女兒閨房中,讓她挑選來做新衣裳。
蘇黛雲将寧氏迎入房中,從得知那個消息以後,蘇黛雲就始終處于激動狀态。
終于讓她等到太子殿下選妃了,原本都已經不抱希望,沒想到天降大喜。
寧氏拉着蘇黛雲坐到鏡子前,看着鏡中如花似玉的女兒,寧氏滿意的笑了:
“前幾日貴妃娘娘那兒就得了消息,她以為陛下是單單給敬王選妃,可誰能想到,陛下是要為所有皇子選妃。咱們的機會終于來了。”
寧氏一心想讓女兒嫁個好人家,貴妃有心讓女兒給敬王殿下做側妃,甚至将這個想法告訴了不少人知道,所以寧氏都沒法光明正大的給女兒物色好人家,這種被貴妃處處壓着的日子,寧氏已經過夠了。
貴妃如今是後宮第一人,眼中哪有其他,要想在她手底下為女兒謀一門好親事,除非是找那個比敬王地位還要高的人,太子殿下。
只要女兒能入了太子殿下的眼,哪怕只是側妃,将來也是皇妃,可比嫁給敬王那個滿院子女人的王爺要好的多。
蘇黛雲看着鏡中的自己,不禁有些擔憂:
“娘,您說太子殿下會看上我嗎?這回選妃是各府适齡女子皆可參加,那蘇霓錦是不是也能參加,她那張臉……”
若是單單比才學,蘇黛雲才不怕那不學無術的蘇霓錦,就怕她那張臉礙事。
提起蘇霓錦,寧氏眉心也是一蹙,其實她之前想讓敬王收了蘇霓錦做妾,也有把她解決了的意思。那姑娘确實長得好,是那種男人看一眼就能被勾了魂兒的樣貌,一點都不端莊。
那副容貌,很難說她不會被選中,況且現在蘇轸又升了官,頂了梁謝文的缺,成了戶部尚書,這個職位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後眼紅,像他們這種蔭封世家,空有個國公的名,實際上根本蔭封不到什麽好缺,戶部知事以上的職務都別想,更遑論侍郎,尚書了。
寧氏心裏氣的很。明明那蘇轸就是個庶子,可偏偏他就有做那高官的命,寧氏出身宣平侯府,鼎盛煊赫,她是嫡女,嫡姐是宮中的貴妃,這般身份才得以嫁到國公府,做了國公夫人,可那蘇轸的原配沈氏,一個低賤的商戶女出身,現在居然也成了實打實的二品诰命夫人,眼看就要跟她平起平坐,想到這些,寧氏心中怎能不恨。
人們只道國公府是世襲的爵位,有聖眷恩寵,蘇轸再厲害,也厲害不過國公府去。
可實際的日子,誰過誰知道。
“她那張臉……有什麽用!這是選太子妃,選皇子妃,選的是才學德行,品行兼優,她那張狐媚子臉,就算有哪位王爺看中了,最多也就是做個側室,你不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聽到了沒?”寧氏如是勸慰女兒。
蘇黛雲點頭:
“若是比才學,女兒自是不怕她的。更何況,還有母親和姨母幫我……”
寧氏面色又是一暗:
“指望你姨母幫你什麽?她想讓你給敬王做側妃,你要做嗎?”
虧得雲姐兒喚宮裏那位一聲姨母,若她肯許下敬王正妃的位置,寧氏也不見得就不同意,可偏偏人家許的是側妃位,一正一側,天壤之別,更別說敬王的後院裏雜亂不堪,雲姐兒若真做了他的側妃,還不知道要過什麽日子呢。
提起那敬王表兄,蘇黛雲也是嫌棄的。
她那表兄對女人可以說是來者不拒,不吝什麽身份,只要長得好的,他都不嫌棄,據說後院裏連青樓花魁都有,什麽樣的髒女人他都要,委實惹人厭煩。
“便是讓我做正妃,我都不願意,更遑論是側妃了。”蘇黛雲嘀咕了一句心裏話。
“你知道就好。所以,這回咱們靠不到她,只能靠自己。一定要抓住機會才行。”
寧氏鼓勵女兒時,自己也在心裏盤算,太子妃的位置只怕雲姐兒是爬不上去的,世襲兩代的國公府,在朝中沒什麽地位,想要穩坐太子妃的位置,肯定得是聖眷正隆的那些世家女或郡主,縣主。太子妃的位置就不搶了,直接有自知之明,瞄準那太子側妃的位置就好。
若太子是其他人,寧氏還不想費這麽大力氣,可本朝的太子不同,從出生開始就被先帝立為了太孫,自小文武雙全,弱冠之後便協理國事,如今朝中誰人不服太子,陛下一共有四位皇子,太子既長又嫡,地位穩固,除非謀反,其他三位王爺推翻太子上位的可能性很小。
所以,只要入了太子府,那就等于入宮做了妃子,她的姐姐,貴妃娘娘的經歷告訴她們,就算是做妃子,也能做那後宮第一人,所以寧氏覺得這回她們把目标就直接放在‘太子側妃’上,這應該就十拿九穩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寫的好晚啊。明天正式選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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