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平凹角消失的十五人 (三)

“程哥，今晚，留這兒嗎？”

王玫端着一杯海藍之謎般夢幻的特調雞尾酒，白皙修長的美腿交疊着靠在戚雲程身邊。

“你想我留下？”戚雲程小啜了一口，随後轉過頭望向王玫。

王玫的眼眸一亮，眼底閃過一絲驚喜。其實她只是随口一問，因為他知道戚雲程不會留在酒吧過夜。至少他們認識了有三年，多少美女敬過酒，但是卻沒哪個留下過戚雲程。

“嗯。想。”王玫不知哪裏來的少女般的嬌羞，咬着唇應道。

戚雲程在感情裏是個好人，但也不是什麽好人。如果說感情是游戲，那他只能算是一個游客登錄的玩家。

戚雲程的渣是只走腦不走心，但是他好就好在，給不了承諾，擔不起責任，那就暫時誰的床都不上。

如果，某天真的能等來一個傻瓜對他說，很愛他。那他就作個昏天黑地，該補上的都補上。

很多人說這是感情裏極度自私的人的表現。但是反過來說，難道不是極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現嗎？

因為知道自己從事的不是普通人的職業。因為知道自己可能随時會喪命。因為知道和自己在一起的人需要承擔無盡的秘密和潛在的危險。

所以在戚雲程的認知裏，這個世界真的會有這樣一個人，無條件的信任他，同時也值得他信任嗎？

每當想到這些，就好像是有人問你“你從哪裏來要到哪裏去”這樣的哲學難題一樣在戚雲程的腦海裏繞來繞去。

他實在是想不通，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小玫，你們這兒，還有多餘的保安服嗎？”戚雲程說着齒若扇貝滑過自己單薄的嘴唇，眼神之中似乎別有意味。

王玫更是難以置信的揣摩自己腦海中的那個想法，一愣道，“程哥，你還有這愛好...呢？”

戚雲程仿佛很是興奮，配合着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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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玫不知道自己是驚喜還是驚訝，這算是貴少爺的神秘癖好嗎？

不過王玫好不容易逮住戚雲程留下來的機會，連忙應道，“有。等我。”

王玫說完再次忙不疊的找來保安服。

夜深人靜，戚雲程和王玫在暧昧的空間內連飲了三杯，然後王玫便悄無聲息的倒在了戚雲程的肩膀上。

“小玫？小玫？”

“你別騙我，你的酒量可不止這些，裝睡騙我？”

戚雲程連喚了王玫好幾聲，但是王玫卻無動于衷，一副暈過去似的酣睡模樣癱軟在沙發上。

戚雲程見狀連忙将王玫放倒在沙發上，随後在王玫的酒杯中倒入一小袋粉末，攪均，在洗手間沖洗幹淨。

原來他早在王玫的酒裏放了周也特制的快效安眠藥。

處理好杯中的藥物殘留以後，戚雲程迅速對着鏡子整理好自己的着裝，随後又從兜裏掏出來一個純黑色口罩。他步調從容從房間內走出，随後瞧了一眼203號房間的兩位保安大哥，“玫姐讓我過來看看，客人有沒有其他需求。”

戚雲程仔細瞧過。整個二樓雖然每間屋外都有保安看守，但是很明顯，203房間外的保安格外的威武健碩，一看就是精心安排過的。

而且當初戚雲程來過幾次二樓，也推薦朋友們來過。但是偏偏就開頭三個房間從來沒有對外安排過。戚雲程對朋友說開頭幾間房間配置更舒服，可是朋友們幾次開口都被臨時故障搪塞過去了。所以，這一次戚雲程直奔203。

兩個保安齊刷的目光落在戚雲程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們明白戚雲程口中的其他需求是什麽意思。于是勾起兩抹意味深長的笑。示意他查身。

戚雲程張開雙臂很是配合，任憑那兩個人左抓一把右抓一把。看得出來那兩個保安是有意挑逗。

當時戚雲程：等着，哪天爸爸把你們的手卸了！

“不愧是玫姐的眼光，進去吧！”其中一個戴着墨鏡的保安說道。

戚雲程點頭應下，随後推門而入。

戚雲程一雙瑞鳳眼極為有神，即便是戴着口罩，依舊可以從他的眼神裏判斷出他的喜怒哀樂。臨進屋前他那一抹充滿溫柔的眼神屬實把兩個保安迷得五迷三道。

“各位老板，請問酒水方面還需要嗎？”戚雲程進去的時候，地上、桌面上七零八散的灑了一地的酒瓶子，桌子上灑下來還冒着泡的酒水正一點一滴的往下流。

“必須滴啊！再給我上個萬八千的。”

應聲一個坐在沙發東南角的男人喊道。此刻他喝得酩酊大醉，裸露在外面的油皮肚子像是七八月裏的青蛙，肥得流油。

“高老板，您這可不夠意思。就來個萬八千的，不夠哥幾個撒幾泡尿的！”對面左擁右抱着兩個美女的寸頭男人喊道。

這個寸頭男人就是六年前平凹角案件的涉案人員，索拉圖裏。他喝一口酒手就不老實的亂竄。身邊的那兩個女人就差把自己扒個精光。身上一共沒留幾片衣裳。

這裏有戚雲程最讨厭的，酒池肉林的味道。

“這你就不懂了！你再喝個千八百斤的，一會兒還能硬實起來？哥這是為你預存快樂。”

“哈哈哈哈哈哈哈，還是老哥盡興！”

男人們話音落下，迷醉的包間內響徹混雜的笑聲。

戚雲程本指望聽到些有用的信息。這才不惜犧牲色相。可是眼前之景，完全泡湯了。

于是戚雲程意欲離開，可是那個被“尊稱”高哥的男人卻仿佛突然詐屍一般，一激靈将目光投向了戚雲程。好像才剛剛發現獵物。

“寶貝，新，新來的？過來，坐哥這兒來！”男人說着撇開了懷裏的女人，拍了拍大腿。

寶貝？

口罩之下，戚雲程：真他媽的，幸好沒吃晚飯！

戚雲程聽不到有用的信息，自然不會繼續作陪，但是，就在戚雲程準備離開的時候。那個高哥肥臀一扭，身後竟露出一個黑色的男士手包。這倒是勾起了戚雲程的興趣。

于是忍着應了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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