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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午,顧行止煉好了四種, 效率很高, 這種基礎的東西對顧行止來說十分簡單,他幹脆把系統提供的藥材也全部煉了, 再根據系統判定的品級依次放好, 日後賣了也好多點銀子。眼看天色快黑了,衙門在半年之內不允許私自在外租房睡, 他還是得回去。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 顧行止把門鎖好,便出去了。
這裏和衙門給他們住的地方距離有些遠,為了安全, 顧行止租的小院地段還是很不錯的,光他自己一個人倒是無所謂,但姜寧長的那般出色容易招惹是非, 他不可能一直陪在他身邊。
說起來, 交陽城魚龍混雜,這世界雖不像滄瀾可以修仙, 但因為武功, 也使得這江湖混亂不已, 他必須要讓姜寧學習些自保手段才好。
一路思索着回到了衙門安排的住處, 一進院子遇上兩個相熟的人, 相互打了聲招呼, 顧行止便回自己宿舍裏去了。和往常一樣, 宿舍的人似乎恨不得讓他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被排擠了一樣, 幾個人眼神交彙,說話也湊到對方邊上小聲的說,還時不時笑兩聲。
顧行止懶得搭理這些人,像他這樣後被找來的會武功的士兵差不多都是這麽個待遇,因為他們的薪資比這些舊勢力高的可不止一點兩點,這些人都看他們不順眼。
雖然統領打散他們會武功的人安排在這些人中,就是想讓大家融合起來,要是碰到意外的時候也可以保護一下這些只會粗淺拳腳功夫的人。但這些人都不領情,他們這些守城門的,一年碰不到幾次死人,再說人都有僥幸心理,他們覺得只要自己到時候別往前湊,人家也不會專門來殺他們這種小喽喽,那當然還是銀子更重要。
動作利索的洗漱幹淨之後,顧行止就直接上床睡覺了。
當天夜裏,大家就被緊急叫醒,卻原來,當今太後的壽辰馬上就要到了,南安王花費了大力氣尋了些奇珍異寶打算獻給太後,但沒想到那前朝勢力居然直接入府把東西給偷了,在後退的時候被王府巡邏的士兵給發現了。
現在南安王大怒,全城禁止進出,召集大家一定要抓到這些反賊。
因為擔心這些前朝勢力直接殺到城門出去,這一晚顧行止等幾個武藝較高的士兵都被排到這邊守着。
深夜被吵醒的顧行止沉着一張臉站在哪兒,發生了這麽大事,等上級走了,大家也都悄悄的讨論起來了,孫濤湊過來對顧行止一臉感同身受:“還沒睡好是吧?放心,等一會兒天亮了咱們就可以回去接着睡了。”
這些事他早聽人說過流程了。
顧行止對他點點頭示意自己聽到了。
孫濤左右瞅了瞅沒人,才又壓低聲音對顧行止道:“你之前不是說過想要升官嗎?這次可要抓住機會,這幾天我估摸着是沒有多大的機會,人家縮在城裏,咱們又不能挨家挨戶的去找,到時候城門肯定還是得開,等那時那些反賊才會找各種方法逃出去。”
顧行止道:“但我不認識那些反賊,衙門那畫像你應該也知道。”倒是姜寧幫他畫的那些畫像裏不知道有沒有這些搗亂的前朝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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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你到時候看誰反常就把誰抓起來,雖然畫師因為沒見到過人畫的認不出,但王府派的有見過的人過來。”孫濤指了指前面站着的那兩個人,“他們應該會輪流着一直在,所以那些反賊才不敢太過放肆,會做一些掩飾。而且我也見過一些,到時候我也幫你看着。”
“但我還是得提醒你一句,那些反賊的武功都挺高的,你自己要心裏有數,咱們現在的俸祿就挺好的,別出了事什麽也沒有了。”
知道對方是關心自己,顧行止朝他笑笑,“你放心吧,我自己知道的。對了,再過半個月我就要成婚了,到時候請你來喝酒。”
“诶!”孫濤眉開眼笑,“你這人怎麽突然一下子就要成親了,行,到時候我鐵定來,到時候我可要看看你媳婦長什麽樣,居然能收得了你。”顧行止那股子傲慢勁兒他可是知道的。
事情果然如孫濤所說,這一晚那些前朝反賊并沒有前來強行出城,等天亮了之後,有另一班人來接替他們,顧行止先去吃了點飯,又回屋裏補覺。
城門一連關了五天,民怨沸騰,南安王也沒辦法,只好下令重新把城門打開。
顧行止知道,該自己上心的時候到了,他也并不全把希望放在王府放過來的兩個專門認人的人身上,自己觀察一些容貌做過掩飾的人,再加上這些人不是第一次作亂了,顧行止估計姜寧幫他畫的那些畫像裏說不準還真有那些人。
又一輛馬車過來了。
“停。”
城門內站着的士兵喊了一聲,又道:“把簾子拉開下車,我們要檢查一下。”
坐在馬車外的人已經和士兵說起話了。
顧行止站的位置靠後,差不多就是城門外邊那一塊,他丹田內原本一直叫嚷着的林園已經蔫了,他之前看到有一輛馬車過來的時候就信誓旦旦的給顧行止說馬車肯定有問題,馬車底下、座位下面都有可能,但馬車裏還真沒問題。
雖然顧行止神識并沒有探測到這兩個地方有何不對,但看同行的士兵真的沒有太注意這兩處,倒也告知了一聲,人家也很好的接受了。
至于影視劇中最經典的情節之男扮女裝加傳染病,林園沒跟顧行止說,他腦海中一直醞釀着要在關鍵時刻顯露一下自己的智商,在大佬面前刷個好感,以示自己還是很有用的。
但沒想到這一天出城的馬車還真不少,一直等到下午,還是沒見到不對的地方。
而就在林園萎靡不振的時候,顧行止已經注意到那輛馬車的不對勁了,距離的遠近并不妨礙他聽完了前面的所有對話。
見那士兵揮手不耐的道“走吧走吧”,他走了過去,問道:“怎麽了?”
他的站位使得馬車沒法離開,為了不被引起懷疑,那馬車夫沒敢強行繞開,畢竟顧行止的眼神一直就放在他們這輛車上,明顯就說明着還要問一下才行。
雖說如此,但張常彥卻沒什麽緊張的,他不認為這些士兵能識破他們。
那士兵平日和顧行止也說的上幾句話,這會兒見他問了,也就答道:“這馬車上坐了一個有傳染病的女人,咱們還是離遠一點,免得被傳染上了。”說着他臉上還露出了幾分嫌惡。
“哦~”顧行止看着馬車夫那張衰老的面孔若有所思,對士兵道:“那你往後站一點。”
既然人家怕了,他只是不好讓人頂到前面去。
用手中的長木倉敲了敲馬車,簡潔利落的四字:“下車,檢查。”
張常彥湊上去對顧行止讨好的笑笑,把之前給士兵說的說辭再說了一遍:“長官,我這閨女是真有傳染病,要是傳染了就是我的罪過了。”
馬車內配合的響起兩聲咳嗽。
顧行止用長木倉挑起車簾,裏面臉上兩團高原紅,嘴角一顆大痦子、喉結凸出的‘女子’側坐着咳的天翻地覆,然後又沖他抛了個媚眼,視覺沖擊有點強。
有點想吐。
顧行止沉默,後退了一步,然後一揮手,“把他們抓起來。”
遇到嫌疑人物,士兵也顧不得說出這話的是一個和自己同級別的普通士兵了,一起湧了上來。
而離城門不遠的人群看這邊打起來,也趕緊掏出兵器沖了過來,顧行止勾起嘴角,和這些人纏鬥在一起,長木倉他以前沒有用過,也就來衙門了才試着練起來,如今倒是耍的有模有樣的。
但其他士兵可就沒多大能耐了,這些前朝反賊的武功确實比他們要高上很多,下手也毫不留情,顧行止已經聽到幾聲慘叫了。
受傷的士兵過多,代價太大,顯然不利于自己的晉升,顧行止有些不耐的皺了下眉頭,一槍狠狠打在湊過來的張常彥手腕上,接過他掉下來的劍,又飛起一腳踢的張常彥倒在地上,愣是捂着心口爬不起來。
使劍的顧行止威力明顯要大的多,反賊們見勢不好就直接往城外逃,剛好他們就在城門口,距離近,大多士兵都是攔不住他們的,也沒想過要用命去攔。顧行止的行動被秦遠給攔住了,秦遠也就是剛剛坐在馬車裏沖他抛媚眼的男扮女裝的男子,他是這群人中武功最高的。
顧行止也沒想過暴露自己全部的實力,至于人跑了,跑了就跑了,反正他逮住兩個就行了。
将劍擱在秦遠的脖子上,勝負相當明顯,顧行止示意幾個士兵過去把人綁起來,而已經疼暈的張常彥自然也是這般待遇。他看了看,大約有六七個士兵身上都受了傷,血流不止,倒是沒有人員死亡。
顧行止從懷裏掏出兩個藥瓶扔向其中兩個受傷的,被對方一把接住,“治傷的藥,你們都自行處理一下。”
這時候,聽到消息的譚永義也過來了,欣喜于人真的被抓住了,要知道這夥子前朝反賊每次可都機靈的很,王爺都訓了他好幾次辦事不利了。
了解了情況之後,譚永義便示意把兩人壓上,道:“受了傷的大家先回去抹點藥,其餘人繼續守城門。”
“等等。”秦遠叫道。
押解他的人暫時停住,他回過頭來不解的看着顧行止,“你是怎麽發現我的破綻的?”明明他們就要成功了,張常彥的易容感覺也不錯啊。
顧行止面無表情:“因為你太醜了。”而且一看就不像是個女的。
秦遠:???
而林園也在懵逼中發現自己錯過了最佳出場時機,暗自懊惱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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