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Chapter 4: Sorting Hat 分院帽

黑羽帶着工藤抵達禮堂的時候,晚宴已經開始了一段時間了。黑羽示意工藤在教師桌的門邊等候片刻,自己走了進去,俯身在鄧布利多的耳邊說了兩句。鄧布利多向工藤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一個影影綽綽沒在陰影中的一個清瘦的青年。鄧布利多對這個不知來源的青年笑了笑,舉起了自己的杯子。

黑羽已經回到了教授席上自己的位置,沒有再往工藤的方向看去,儀态優雅地開始跟身邊的同事們攀談了起來,嘴角的弧度漂亮而完美,像是當時在奧利凡德店失态的人根本不是他。從工藤的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他微微彎起的眼睛。

鄧布利多輕咳了一聲,拿着銀質湯匙敲了敲杯子,禮堂不出片刻就安靜了下來,看向了站起來的校長。

“晚上好,年輕的巫師們。很抱歉打擾到大家愉快的用餐,我有一個令人欣喜的消息需要宣布。”他停頓了下來,看到長桌上的巫師們一臉疑惑地看着他,這才向工藤站的方向看了過去,對他招了招手。工藤就在全校師生的注視之下有些尴尬地走了出來,微微低着頭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只有他才知道他正在心裏痛斥鄧布利多校長花裏胡哨的風格。鄧布利多笑眯眯地輕輕按住了工藤的肩膀,随後揚聲道:“讓我們歡迎江戶川柯南先生,從今天起他将會加入霍格沃茨這個家庭中。”

長桌下出現了不小的騷動,顯然沒有意料到都已經十月中旬了還能有新生的抵達,并且看上去并不像是一個十一歲的新生。交頭接耳地低語聲開始響了起來。

“安靜,年輕的巫師們。”鄧布利多笑了起來,擡手揮了揮,一頂破舊的帽子“砰”的一聲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工藤的視線立刻被帽子吸引了過去,猛地想起來帽子可以直接讀到他的思想,就算他施展再怎麽高強的大腦封閉術也沒有用。也就是說,分院帽認識他……

鄧布利多的手仍然放在他的肩上,現在卻如同千鈞般沉重地壓在他的心上。鄧布利多還在說着什麽,他卻開始計算着身份敗露的下場。

讓鄧布利多教授知道他的身份?

……大概不會帶來什麽麻煩,但是少一個人知道總是能夠少一點風險。再者,雖然鄧布利多是光明方的代表,但首席傲羅工藤新一卻清楚的知道這個老者的心計不比其他人少,保不準——

“來吧,柯南,讓我們看看你會去哪個學院。”放在他肩上的手驟然的離開,讓工藤猛地回過神來。他側臉,看到鄧布利多笑眯眯地拿着那頂看上去就像是幾百年沒洗過的分院帽,示意他走過去。

幾秒鐘——對于工藤來說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他才艱難地擡腳走了過去,站在分院帽的下面。

瞬間,腦海裏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他的記憶深處重新鮮活了起來。

“我是偉大的分院帽,有趣的新生——等等,你不是新生!我記得你,英俊的工藤新一先生,你怎麽又一次來到了這裏?”

“……你好,分院帽先生。又見面了。”工藤的眼角抽了抽。

“真高興重新見到你,原來這兩天讓鄧布利多那家夥頭疼的人就是你。哈哈,你還不知道吧,你的入學信是霍格沃茨放在他桌上的,為此他差點撞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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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工藤想象了一下白發蒼蒼的鄧布利多教授苦惱的撞牆畫面,有些頭疼。“什麽意思,什麽叫我的入學信是霍格沃茨放在校長桌上的?”

“具體我也不太清楚啦,總之就是什麽命運的指引巴拉巴拉這類的,霍格沃茨都一千歲了,還不允許它搞點小動作嗎?”

“……”

“哎呀,光顧着閑聊了,你的後輩們都等的有些着急。把你放到哪裏好呢?”

“拉文克勞就行,多謝。”

“啊,你都二十五歲了,其實去哪裏都一樣的嘛!拉文克勞你呆了八年還沒呆膩嗎級長先生?你完全可以去格蘭芬多跟那群毛頭小子一起鬧騰;或者去斯萊特林,你也是個純血,想要融入完全沒問題;還是說赫奇帕奇,你也很符合赫奇帕奇嘛,正直忠誠你哪樣沒有——”

“拉文克勞,謝謝。”

“……嘁,好吧,真是無趣。”分院帽的聲音有些低沉,随後立刻恢複到高昂的尖叫裏,“拉——”

“等等!!!!”

“……幹嘛。你後悔了?想去其他學院轉轉?快說是哪個我馬上給你安排。”

“呃,不是。我是想說,鄧布利多教授會知道……就是,我的事情嗎?”

“哦,這個啊。你不想讓他知道就不告訴他呗,這有什麽難的。好了,你的後輩們都快驚呆了,我得趕緊宣布了。不後悔?”

“不後悔。”工藤無奈地說道。分院帽怎麽這麽無聊?

“我聽到了,臭小子!”分院帽氣急敗壞地吼道,“拉文克勞!”

工藤長舒了一口氣,将帽子摘了下來,這才意識到整個禮堂都鴉雀無聲,所有人的視線都注視在他的身上。

所有人都在想:見鬼,他們都見證了什麽?

分院帽在一個莫名其妙的新生上花了将近十分鐘的時間才定下他的學院?中途明明要說出學院的名字又硬生生地停了下來,就像這個新生能夠左右分院帽的想法似的?

這個青年不是天資過人就是愚鈍之極。

霎時間,所有人看工藤的眼神都發生了些許改變。然而工藤并沒有意識到他給所有人帶來了多大的震撼。他有些無辜地眨了眨眼睛,禮貌地将髒兮兮的帽子還給了正探究地看着他的鄧布利多,快步走到藍色長桌為他騰出來的空位上坐了下來。

鄧布利多這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咳嗽了一聲,将分院帽收了起來,神态自若道:“好了,歡迎江戶川柯南同學正式加入拉文克勞,請接着享用豐盛的晚餐吧!”禮堂這才恢複了零零散散的交談聲,但這回的話題全都轉移到了這個神秘的新生上。

話題的中心對好奇地跟他打招呼的拉文克勞“前輩”們露出了一個羞怯的笑容,拉文克勞們也很聰明的意識到了他們需要給這個初來乍到的青年一些自由呼吸的空間,強忍住自己的心中旺盛蓬勃的好奇心,轉而回到了正常的用餐環節中。工藤也十分享受拉文克勞所帶給他的熟悉的感覺,封塵了許多年的校園記憶又重新打開,所有溫馨的快樂的美好的刺激的回憶化成了心中飽滿的情感。他笑了起來,敲了敲自己的杯子,橙汁咕嚕咕嚕的盈滿了杯子。

黑羽快鬥,另一個方面來說,就沒有工藤新一這麽平靜而放松了。

當這個名為江戶川柯南的青年閉着眼睛等待分院的時候,他也跟所有人一樣,明目張膽地打量着這個自己接來霍格沃茨的神秘新生。

剛見到他的時候,有那麽一瞬間他以為自己在他身上看到了學生時期的工藤新一,幾乎要讓他失去控制,将他狠狠地擁入懷中。然而仔細看的時候,就會發現除了他們有着同樣的漂亮的藍色眼睛,其他地方幾乎可以說是完全不像。工藤新一的眉毛沒有江戶川柯南的那麽柔和,而是淩厲而英俊的。工藤新一有着薄薄的嘴唇,淺色的唇幾乎有些蒼白,而江戶川的嘴唇雖然薄,卻沒有那麽不近人情充滿理智的氣息,而是帶着少年的紅潤。他也不像工藤新一年輕的時候那麽神采飛揚、舉手投足之間都是不可一世的驕傲之氣。江戶川柯南是安靜的,是乖巧的,是神秘的,卻不是工藤新一。

……但為什麽,他看着江戶川柯南,卻不停的從他身上看到工藤新一的影子。他甚至開始想,他會不會就是工藤新一。

荒謬極了。

黑羽快鬥倒在自己的柔軟的床上,整個人都要鋪天蓋地的茫然吞噬。他翻來覆去地想着,工藤新一,你這個混蛋究竟去了哪裏?我是不會相信你就這樣……

一定是霍格沃茨哪裏出了問題。

他的腦海中亂糟糟的糊成一團,還在回放着最後分院帽喊出“拉文克勞”、青年轉身一步步向拉文克勞的長桌走過去的背影,內心滿滿的全是工藤新一,心髒裏像是有一只蝴蝶在撲騰着翅膀,時空交錯的奇異感讓他感到沒有緣由的無措。

堂堂傲羅,竟然如此輕而易舉地被一個陌生的青年擾亂了心神,說出去怕不是會讓自己的同事大肆嘲笑。

他嘆息着閉上了眼睛。

還是少接觸的為好。來霍格沃茨當教授不過為了查清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讓工藤新一從此消失不見,連身體都沒有被找到。可別因為一個青年就忘了自己的目的啊,黑羽快鬥。太不專業了。

夢中,一個胸前佩戴着級長徽章、脖子上圍着一條深藍色圍巾的青年,彎着眉眼,語氣中夾着無法忽視的笑意,嗓音低低地道:“黑羽先生,夜游被抓的話,格蘭芬多可是要扣十分的哦……”

第五章 Chapter 5: Defense Against the Dark Arts 黑魔法防禦課

雖然鄧布利多覺得江戶川柯南并沒有接觸過魔法,不過鑒于他在分院時令人驚訝的表現以及分院帽對他說的“這個年輕人很有潛力”,鄧布利多還是将他放到了四年級,與同齡人一同上課,同時在課外時間補下三年內落下的內容。

很多教授為此争吵不休,拉文克勞的院長甚至對此發出了嚴厲的質疑,認為鄧布利多這個舉動實在是在為難他們拉文克勞的人——拉文克勞們是公認的聰明與充滿智慧,但讓一個十五歲的小孩在沒有接觸過魔法的前提下就同時學習初級難度和中級難度的課程?明明就是欺人太甚嘛!

鄧布利多心中也有些不安,他私下有詢問過江戶川的意見,在對方沉默了幾秒之後鄧布利多才看到江戶川輕輕地點了點頭,長長的睫毛輕顫,暈出一片淺淡灰暗的陰影,嘴角卻是微微彎了起來,鎮定得讓鄧布利多不由自主地相信了他。為此,他不得不壓下衆多抗議聲,給江戶川柯南單獨地安排了一個課表。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江戶川柯南奇跡般地在這樣高強度的課表中存活了下來,并且看上去還十分游刃有餘的樣子。剛開始還有教授在抗議,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默認了江戶川柯南是個天才的這個事實。不僅在教師中有着許許多多關于他身世的傳言,學生團體也開始流言四起,千奇百怪的家庭背景編了個遍。

江戶川柯南——或者說工藤新一完全沒有因此感到困擾。

作為首席傲羅以及出名演員工藤優希子的兒子,他時常需要執行一些特殊的任務,譬如僞裝身份調查信息之類之類的,再加上長期作為衆人的焦點,他對于接受衆人目光的洗禮這件事情已經習以為常、甚至可以說是坦然自若了。長達數十年的時光磨砺出了他的一身好戲骨,他也就純粹把進入霍格沃茨重新讀書這件事情當作另一個任務,将自己代入了一個十五歲的天才巫師的身份中,讓江戶川柯南成為一個出色又神秘的巫師,再加上他對自己的過往閉口不談,許多人也就覺得或許是他有着什麽黑暗悲傷的過往讓他擁有了這樣的天賦。

但這樣完美無缺的僞裝,一旦遇到了黑羽快鬥——他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就輕而易舉地出現了裂痕。

他刻意坐在了教師的最後一排,努力減少的他的存在感,安安靜靜地聽着黑羽快鬥在講臺上激情澎湃地講着對于傲羅來說實在是無聊透頂的黑魔法防禦術,一手撐着下巴無意識地摸着,另一只手拿着羽毛筆在紙上随手刷刷刷地記錄,看上去像是在認真的聽着黑羽講課,心思早就跑到了幾光年外。

黑羽快鬥一眼就看穿了江戶川柯南的心不在焉。

盡管他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黑羽還是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了過去。他的位置剛好靠在窗戶的邊上,陽光穿過琉璃窗打在他潔白無瑕的臉龐上,藍色的眼眸在光的照耀下顯得清淺而又透亮,睫毛一顫一顫的像振翅而飛的蝴蝶,鼻尖圓潤小巧,頭發都被染成了溫暖的金棕色,平整的襯衫下有些料峭的鎖骨露出了一小節,陰影在那一小窩凹陷下去的地方沉了下來。他漂亮修長的手握着羽毛筆在記着什麽,撫摸着下巴思考的小動作像極了那個人。

……明明是不同的人,怎麽會這麽像呢。

黑羽一邊講,一邊有些惱火地想着。于是他敲了敲桌子,聲音不溫不火地說道:“江戶川先生,麻煩你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男孩驟然停下了所有的小動作,擡眼對上了黑羽快鬥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感到有些慌亂。他動了動唇,像是想要說什麽,黑羽就緊緊地盯着他,眼睜睜地看着男孩身上所有像工藤新一的地方如潮水般的消失,留下一個有些瘦弱的拉文克勞越過無數人有些惶然地注視着他,心尖上像是壓了塊沉甸甸的石頭,讓他有些無法呼吸。

他在慌亂什麽?

黑羽的思緒也跟着有些混亂。他想到了工藤新一,那個驕傲自大的家夥,在人群中如同閃閃發光的鑽石一般,明明可惡的要命、十多年來搶盡了他的所有風頭,卻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就這樣陷了下去,被情網捆得無法掙脫。都說黑羽快鬥生性自由,風流倜傥,明明有着優渥的家世、不凡的才智和帥氣的面貌,卻硬是一任對象都沒有過——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早在第一次見到工藤新一的時候,他就栽得徹徹底底了。他所有的抗争和不甘示弱,不過是想方設法地想要在工藤新一心中留下一個不可磨滅的印記罷了。

而在工藤新一消失的三周之後——在他為工藤新一這個混蛋幾乎算得上是茶飯不思走火入魔的時候,這個叫江戶川的男孩就這樣憑空出現了,明明和工藤完全不同,卻老是讓他想到那個消失不見的人,在他眼皮底下晃來晃去,讓自己無比的心神不寧。黑羽能夠察覺到有什麽不對,但他說不出個所以然,于是更加的煩躁了起來。

不等江戶川開口,黑羽一反平日裏風度翩翩、脾氣好的形象,冷着臉說了一句:“拉文克勞扣五分。江戶川先生,放學後來我辦公室。”

整個教室裏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沒有見過風評極佳、讓無數人芳心暗許的黑羽教授面無表情聲音寒冷的樣子,噤着聲一句話都不敢說,也不敢回頭看那個神秘新生江戶川的表情。

在令人窒息的寂靜中,江戶川輕輕點了點頭,聲音裏仍然帶着一些軟糯,道:“抱歉,黑羽教授。”

黑羽卻是再也沒看他一眼,接着開始講起了課來,課堂氣氛很快又重新活絡了起來,像剛才那樣的事情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不足為道的插曲罷了。只有工藤自己知道,他的後背已經完全被冷汗打濕。

黑羽快鬥叫自己的時候,他正在思考着自己究竟是怎麽變小的,一時有些出神,猛然之間熟悉的聲音喊他讓他有些茫然,下一秒就開始下意識的慌亂,害怕黑羽快鬥是否已經透過自己的僞裝認出了自己的身份。不是說他擔心黑羽快鬥會對自己做什麽不利的事情——梅林,固然黑羽總是喜歡跟自己對着幹,但好歹是認識了十幾年的人,他們的默契已經超過了任何其他的人,能夠輕易的在對方一個擡眉一個笑容中就猜出對方的意思。他不想讓黑羽知道,主要是……

工藤新一站在黑羽辦公室的門外,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不知道出于什麽心情,他不想讓黑羽卷入到自己的麻煩之中。

在自己的猜測中,霍格沃茨有食死徒的內應——他尚不知這個人的真實身份,也不知道這個人是否是針對自己作出了之前的襲擊——如果自己貿貿然地向黑羽坦白自己的身份,他也不敢保證黑羽會不會因此而受到傷害。他不太明白黑羽為什麽會放着傲羅不做而重新回到霍格沃茨來當教授,不過自己既然是他的(前)上司,他也有職責保護好這個人的安全。能不麻煩別人就不麻煩別人,這個教條幾乎算是深深地烙印在了工藤的心裏,他不可能為了自己的事情而就随便将無辜的黑羽快鬥拉下水。

做好了思想工作,工藤重新恢複了鎮定,擡手敲了敲門。

“進來,門沒鎖。”黑羽的聲音透過厚重的木板傳了過來。工藤推門走了進去,黑羽正巧也擡起了頭,坐在寬大的書桌後面看了他一眼,随後就移開了目光。

“黑羽教授。”

黑羽低着頭,飽滿的怒氣在他看到這個青年的時候突然徹底的偃旗息鼓、消失得幹幹淨淨,嚴厲的語調在舌尖轉了一圈,變成了溫和帶着笑意的模樣:“……嗯,看江戶川先生好像從來沒有接觸過黑魔法防禦術,不如以後我來給你補補課吧。”

“……”

工藤猛地擡起頭,不可置信地瞪着坐在書桌後笑意盈盈地看着他的黑羽快鬥,課堂上的冷若冰霜根本毫無蹤跡,卻更讓工藤感到無力。

誰都可以給他補黑魔法防禦術,他都有自信能夠将對面忽悠的團團轉,唯獨這個家夥不行。

黑魔法防禦術可以說是工藤新一最為優秀的一門課,但卻也是最容易暴露細節的一門課。傲羅們在訓練和執行任務中将黑魔法防禦術已經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而黑羽快鬥和工藤新一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從繁複高級的高階咒語到最基本的低階咒語,所有黑魔法防禦術的咒語都已經與他們融為了一體,成為了他們潛意識中的一部分,使用咒語就如同呼吸一般自然。在無數次兩個人的切磋之中,他們也早已對對方使用黑魔法防禦術的使用與套路摸得清楚明白,甚至能通過最微小的細節辨認出對方的痕跡。

工藤內心留下了悲怆的淚水,想着完了這下任務難度蹭蹭蹭地就升高了好幾個等級,直接升級為了“在霍格沃茨找出內應、想辦法變回原來的樣子順便應付繁重的四年級課程以及各種各樣的補課,哦對了還要在對自己的黑魔法防禦術熟的不能再熟的人面前僞裝自己是個該死的黑魔法防禦術白癡”……

梅林在上。

工藤逼着自己露出了一個笑容,艱難(且咬牙切齒)地說道:“好的,黑羽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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