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Chapter 29: Balance 平衡
工藤被這句話問懵了。
他的第一反應是——
黑羽怎麽猜出來了?
第二反應是——
要不要跑?
工藤定了定神,再次提醒自己并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地方,強行按耐住自己想要開溜的心情。他抿唇看着面前有些憋屈又非要維持着那層人民好教師形象的黑羽快鬥,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沒有躲着你。”工藤清了清嗓子,底氣不足地澄清道。
沒想到這句話像是踩到黑羽快鬥哪些雷點了,對面忽然就炸了毛似的,整個人驀地往前走了一步,讓工藤不得不往後退了一步好拉開距離,腳後跟碰到了堅硬的石壁,讓他心裏忍不住咯噔了一聲。黑羽卻不給他喘息的空間,連珠炮似的問道:“你胡說!你明明躲着我,就算平時你魁地奇訓練忙,但是你除了上課會出現之外其他時候根本都不會跟我出現在同一個地方,好像跟我呼吸同一片空氣就會中毒似的。平時就算走廊意外碰到也不會跟我打招呼,甚至有的時候看到我就繞道走,要不是今天我攔住你你根本不會和我說多餘的話——我又沒做錯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你還說你沒有在躲我。”
黑羽的嘴角微微下垂,眼尾無精打采地耷拉着,眼底的光影沉浮掠動像是藏了無盡的委屈。夕陽的餘晖透過長廊的窗口揮灑了進來,将他的容貌勾勒出一圈朦朦胧胧的光暈。平時鋒利尖銳的眉眼就這樣被溫和的陽光化成了柔軟的弧度,讓工藤腦子裏那個一遇到黑羽快鬥已經生了不少鏽的齒輪嘎吱一聲——宣告停擺了。
黑羽和工藤作為頂尖傲羅,竟然都沒意識到這樣的相處模式有什麽問題——明明此刻黑羽比變小的工藤要高上一個頭,明明他正穿着教授袍而工藤穿着學生袍,明明是如此不對等的身份關系,他們卻驚奇而荒謬地同時産生了一種對方透過自己的層層僞裝正注視彼此靈魂的感覺。他們在落日将歇的寂靜長廊裏無聲對視,仿佛時光也走得慢了許多。工藤又一次在這個人的面前感到了啞然無措,甚至沒有注意到這個場景是多麽的不符合邏輯,也壓根沒有去思考黑羽是不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我真的沒有——”工藤的下颚繃得緊緊的,不得不再次徒勞地重申道。
“至少,至少告訴我原因吧。”黑羽低聲打斷了他。
工藤有些不堪地別開了眼,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甚至比自己徹夜猜測那個蟄伏在霍格沃茨的人究竟是誰、他究竟應該怎麽樣才能夠保護巫師世界的未來同時斬除那盤根錯節的組織的時候還要疲倦。
他不明白黑羽快鬥是什麽意思。
他不知道對方這麽低聲下氣的跟自己說話是為了什麽——像是一個不知道做錯了什麽、正在懇求伴侶原諒的人一樣。見鬼,他甚至不知道為什麽對方想要他的原諒,因為事實上黑羽快鬥也沒做錯什麽。一切只不過是因為他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對錯誤的人動了不該動的心罷了。
工藤的喉結不由自主地上下動了動:“這些話你還不如留給你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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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剛出口,工藤就有些後悔了。他只能在心裏祈禱對方沒有聽出自己的語氣又澀又酸,活像一個争風吃醋的人。
黑羽一愣。
“……我沒有女朋友啊。”他恍惚之間像是抓到了什麽,但是那縷飄忽不定的思緒很快就從自己的指縫間消失不見了。不過他也清晰地捕捉到了青年臉上出現的茫然,導致他跟着有些茫然了起來。
“那我那天——”工藤意識到自己不應該出現在霍格莫德,緊急改口道,“我舍友們去了霍格莫德,他們跟我說看到了你和一個女人關系親密,我們都以為你們是……嗯。”他粗略地比劃了一下。
黑羽的大腦很快找到了當時的片段,回憶起了他和蘿拉例行行使親吻禮的時候那道灼熱的目光。
——所以,那個時候的黑衣人是工藤新一?他就說為什麽在偵查的時候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原來其中一個是江戶川柯南。既然他偷偷跑到了霍格莫德,那另一個人的身份也就好猜了,多半是服部平次吧?他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終于失笑:“那是我之前當傲羅的同事,我——”以為你知道。
他猛然剎住了車,下線已久的理智在這個時候上線了。工藤還沒跟他坦白身份,他還不能說出這麽意有所指的話,話鋒一轉:“我只是拜托她幫我辦一些事情罷了,畢竟我現在可不算個傲羅,有些事情處理起來不太方便。我們是關系很好的朋友,除此之外沒有其他關系了。”他停頓了一秒,這回倒是意有所指地接了下去,“她不喜歡異性……跟我一樣。”
“哦。”工藤點了點頭,隔了兩秒才意識到什麽。“哦!”
見鬼,黑羽快鬥這個男女通吃的家夥竟然是個是彎的?
不是,他和自己說這個幹什麽?
難、難道……
有個不好的預感逐漸浮上心頭。
黑羽看着少年變幻莫測的臉色,鬼使神差地加了一句:“我還是單身。”
工藤眨了眨眼,盡管心跳如雷,他的表情仍然無辜:“這跟我有什麽關系嗎。”
好吧,不可否認的,工藤陰郁許久的心情因為這幾句話忽然就放了晴,連帶着他的語氣都不自覺地變得輕快了些。他自己沒有意識到,但是黑羽快鬥敏銳地察覺到了。黑羽沒拆穿他蹩腳的謊言,只是悄悄勾了勾嘴角,點頭應到:“是沒什麽關系。很想讓你知道罷了,柯南。”
工藤的指節屈了屈,徒勞地想要抓住什麽來躲避這樣的目光——他在這樣溫柔的凝視裏幾乎無處遁形。
他沒談過戀愛,但他又不傻。黑羽這麽大費周章地又是堵他,又是跟他暗中澄清,又是向他承認自己的性向,态度如此的暧昧,他要是沒意識到才奇了怪了。
——黑羽快鬥喜歡江戶川柯南。
這個事實讓工藤既開心又難過。按理來說和喜歡之人兩情相悅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但工藤偏偏鑽牛角尖的認為,江戶川和工藤,對于黑羽來說是兩個人。要是自己身份終于藏不住了,黑羽又會怎麽看待自己?
真的很完蛋。
他一想到這個問題就心亂如麻,只好低下眼匆匆說道:“……知道了。我還有其他事情,容我先走一步了,黑羽教授。”
說罷他就想要離開。
黑羽出乎意料地在這個時候抓住了少年的手腕,有些冰涼的指尖碰上了工藤因為魁地奇而發熱的肌膚,讓工藤整個人都抖了一下,想要抽回手卻發現男人的力道大得驚人。
黑羽的聲音有些遙遠,又仿佛貼着他的耳畔,語氣親昵得讓人無法招架:“那你……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工藤僵持了一下,還是在黑羽快鬥的攻勢下認輸了。他無聲無息地嘆了一口氣,飛快地擡眼看了一下對方,又迅速地低下了頭。
“……我不生氣,也沒有刻意躲着你。”他放軟了聲音。
黑羽知道對方不會躲着自己了,握着對方手腕的手不自覺地松了松。不等黑羽再說些什麽,拉文克勞就已經抓住機會,抽手飛快地拿着他的東西離開了,削瘦挺拔的背影難能一見地透露出了一絲慌亂的意味。
黑羽沒有追上去,只是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良久,他終于想明白了什麽,兀自彎唇笑了起來,眉眼間都是笑意,施施然轉過身,心情頗佳地離開了。
這個轉變幾乎是有目共睹的,因為黑羽一改之前幾天的低氣壓,又一次變得讓人感覺如沐春風了起來。
感觀最深的就是那些和工藤新一一同上課的同學們。之前一上課,黑羽教授不知道為什麽總是會很嚴厲地揪着一些小毛病将對方數落得一無是處,把這些還沒成長開的巫師們吓得倍感驚慌,導致他們每次上課都戰戰兢兢、生怕觸了什麽黴頭。結果這幾天——感謝梅林!——黑羽教授又一次變回了之前翩翩君子的模樣,哪怕學生們甚至連咒語都說的不利索,也能輕描淡寫、溫柔可親地說道:“沒關系,多練幾遍總是能會的。”
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或是誰帶來了這種改變,但是這群四年級簡直要感激涕零了。
——黑化版黑羽教授實在是太恐怖了!
工藤既然那樣說,自然也不可能再刻意躲避黑羽快鬥了,盡管大部分的時候他還是沒有勇氣對上黑羽似笑非笑、又像是在訴說着千言萬語的溫柔目光。
他們都意識到,對方多半已經看出自己的心意了。然而他們也心照不宣地沒有越過雷池一步,而是穩穩當當地保持着這種模糊而令人臉紅心跳的距離。一個是在等待着對方将最後一層僞裝撕下、完完全全的信任自己,一個是在膽戰心驚地維護着最後一層僞裝、祈禱對方沒有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
兩種截然不同的想法在此刻竟然破天荒的站在了統一戰線,于是在這種微妙的平衡下,兩人相安無事地度過了數日,魁地奇賽季也終于迎來了一場至關重要、也是備受矚目的比賽——
拉文克勞VS格蘭芬多!
第三十章 Chapter 30: Ravenclaw VS Gryffindor 拉文克勞VS格蘭芬多
這場比賽備受矚目不是沒有理由的。
經過了幾個月的角逐和積分累計,現在魁地奇杯積分榜上的排名暫時是拉文克勞、格蘭芬多、赫奇帕奇以及斯萊特林。拉文克勞因為有作弊選手江戶川柯南的存在,導致拉文克勞魁地奇隊的比分遠遠超過了其他三個學院。剩下三個學院的比分卻十分靠近了——也就是說,在最後一輪循環賽中,每一盤的勝負都有可能将學院的名次向上提高或者降低。
對于拉文克勞魁地奇隊而言,他們只需要在打一場與勁敵格蘭芬多的比賽和決賽,今年的魁地奇杯對于他們而言就落下了帷幕。無論輸贏,拉文克勞已經穩穩當當地拿到了本屆魁地奇杯決賽的入場券,所以隊員們的心情雖然緊張、但是總體還算是愉快的。
對于格蘭芬多來說,他們除了今天要對戰拉文克勞這支風頭正盛的魁地奇隊,他們還将要和赫奇帕奇再打一場。輸給拉文克勞會給他們的下一場比賽帶來巨大的壓力——如果再輸給赫奇帕奇,迎接格蘭芬多的極有可能就是季軍的争奪。
當然,對于其他剩下的人來說,這場比賽備受關注的原因其實很簡單。
誰不知道格蘭芬多和拉文克勞兩支魁地奇是今年最為旗鼓相當的兩支隊伍?兩支隊都有着出色的球員和卓越的配合意識,在過去幾個月的賽事中,拉文克勞和格蘭芬多的比賽一直是最緊張、最刺激的、自然也是最有看頭的。要是格蘭芬多沒有進入決賽,這将會是他們今年最後一次看到格蘭芬多對決拉文克勞的賽事。
所以在賽前的半個小時,四個看臺上竟然都差不多坐滿了穿着黑袍的年輕巫師們以及教授,正在熱切地等待着比賽的開始。兩位解說員已經就位,正在調試着聲音洪亮咒的強度。拉文克勞和格蘭芬多看臺上有人揮舞起了各自學院的旗子,呼啦啦地旗面甩了開來,讓目光兇狠的紅獅與振翅高飛的藍鷹在澄淨的天空之下遙遙相對,産生了一種勢均力敵的氣場。
黑羽快鬥自然也來了。
之前每一次拉文克勞的比賽,他都沒有出現在看臺上,生怕別人懷疑什麽,只是遠遠地站在可以看見魁地奇球場的高塔上,目光追随着那個渺小的藍色身影。今天因為許多教授也忍不住跑來觀看這場比賽,黑羽就心安理得地來到了格蘭芬多看臺上,坐在一群學生的中間一起看比賽,手裏甚至還被塞了一面金紅相間的小旗子。
——要是讓格蘭芬多們知道,我身在曹營心在漢會不會被亂棍打死。
他這樣想着,自己就忍不住笑了起來,仿佛回到了十年前,他也是這樣坐在觀衆席上,仰望着那個騎着掃帚笑容璀璨的拉文克勞,手上拿着格蘭芬多應援旗,心中為藍銀隊伍——更确切地說,為工藤新一加油吶喊。
一晃這麽多年,年少的莽撞悸動早已經變為了壓在心底的秘密深情,從霍格沃茨走到了傲羅司,又陰差陽錯地回到了最為純粹熱血的魁地奇球場上。
耳邊爆發出的尖叫吶喊聲猛然将他拉回了現實——格蘭芬多的隊員們穿着整齊的金紅色隊服,騎着掃帚一個接一個從通道飛了出來,帶着笑容繞場轉了一圈,最終停在了魁地奇球場的正中間。
緊接着,拉文克勞看臺也爆發出了熱烈的尖叫歡呼聲,平時斯文優雅的拉文克勞們此刻也按耐不住興奮地站了起來,又是跺腳又是鼓掌,氣氛歡騰而澎湃。揮舞着旗子的那個巫師鉚足了力氣,讓那面藍銀色旗幟迎風飛揚。
拉文克勞的隊員們也換上了靓麗的藍銀色隊服,騎着掃帚熟練地繞着球場轉了一圈,與四個學院看臺上的人揮手致意。
工藤新一作為找球手,是最後一個出場的。他騎着自己送給他的那把光輪1412出場的時候,全場的氣氛明顯得變得更加高昂了些,除了忍着不為對手助威的格蘭芬多們,剩下三個看臺都有人吹起了口哨大聲喊着江戶川柯南的名字。
黑羽在江戶川柯南出場之後,視線就再也沒有移開過。少年咧着嘴笑容燦然,一只手随意地扶着掃帚,另一只手正揮着向大家打着招呼,眉眼彎彎,在陽光下顯得透亮的藍色眼睛簡直像是要将靈魂都吸走。
他忍不住歡喜地想到——看,這個就是他喜歡的人,一個不管在什麽時候都會閃閃發光的人。
然後他的視線就對上了那個騎着掃帚的黑發少年。
也許是黑羽根本沒有掩飾自己的愛慕之心,也許是他正溫柔而不帶任何目的地對着江戶川笑,也許是他的眼神過于明亮,工藤在與黑羽視線交錯的瞬間愣了愣。
猝不及防的,像是有雪白的羽毛輕柔掃過他的心尖,酥酥麻麻的電流在眨眼間蹿遍了他的四肢百骸,讓他忍不住全身都顫栗了一下,幾乎要溺斃在那片屬于黑羽快鬥的天藍色眼裏。
他看見黑羽無聲地對他做了一個口型——
加油啊。
工藤新一的笑容頓時變得更加絢爛奪目了起來,眼睛眯得都要看不見了,心情看上去好的不能再好。
他對黑羽颔首致意,悄悄對他俏皮地眨了眨右眼,然後騎着掃帚飒然掠過格蘭芬多看臺,追随着自己的隊員們回到了場地中央。
黑羽也無法抑制地彎下眼笑了起來,春風卷起他的發梢。
——他喜歡的人真的又帥又可愛。全世界第一帥,全世界第一可愛。
在兩隊進行例行的握手後,比賽迅速地開始了。
“哇!格蘭芬多在開場一分鐘以內就以靈巧的戰術成功将鬼飛球投入了圓環!拉文克勞守門員防守不備,對方先發制人奪下10分!”
“——拉文克勞不給格蘭芬多任何喘息的機會,配合默契,将鬼飛球投入圓環,立刻追平了比分!”
“哇這真是太驚險了!拉文克勞4號擊球手将游走球襲向了格蘭芬多的2號找球手,還好格蘭芬多5號擊球手反應及時,讓2號成功将鬼飛球傳遞給了隊友——啊!!可惜了!這一球被拉文克勞守門成功攔截,恭喜拉文克勞防禦成功!”
“與此同時雙方的7號隊員仍然在搜尋金色飛賊的身影——不知道今天兩位能否再次刷新上一場對戰在半小時內結束比賽的記錄呢?”
“哦哦哦殺氣騰騰的游走球這次将目标對準了拉文克勞7號——”
“漂亮!不愧是最優秀的球員之一,在沒有隊友幫助的情況下竟然成功躲避了這顆游走球、并且撐到了隊友救援的時候!”
……
兩支隊伍的比分一直咬得很緊,金色飛賊卻始終不見蹤影。觀賽的氣氛已經達到了一個高度,周圍是情不自禁地吶喊搖旗的格蘭芬多們。黑羽卻始終盯着江戶川柯南的一舉一動,看他靈活地躲避着各種各樣來自對面的游走球,同時與隊友們配合無間地吸引火力并搜尋着那個金色的影子。
他遙遙地注視着那個騎在掃帚上揚着下巴眉頭輕輕蹙、眼神卻無比堅定的少年。他的黑發因為高速運動而被風吹得向後揚起,露出光潔的額頭,上面覆着細細密密的汗珠,在有些西斜的陽光下熠熠生輝。
他有些癡迷地看着那道翺翔在蒼穹之下的身影,直到——
“噢噢噢!拉文克勞7號率先朝一個地方俯沖了過去,緊接着格蘭芬多7號也追了上去——看樣子是我們定勝負的金色飛賊終于現身了!”
“形勢一下子變得緊張了起來!游走球的攻勢變得更加兇猛了起來,這顆金色飛賊究竟會花落誰家?”
“——咦?拉文克勞7號的掃帚是出了什麽故障嗎?看上去是不是有些……”
“不好!看上去他無法控制掃帚,一顆游走球正朝着他飛來——梅林!”
黑羽驀地站了起來,幾乎是驚懼地看着江戶川柯南整個人向後仰躺了下去,使得游走球只是擦過了他的臉頰而不是将他整個人都撞飛,在他的臉上劃過一道紅痕。
……有人在幹擾!
黑羽腦中自動出現了神秘組織安插在霍格沃茨的卧底,忽然感到大事不妙,視線開始飛快地搜查了起來。可惜四個站臺所隔甚遠,今天來的人又比往常要對上許多——見鬼!對方是特地選在今天動手的!
工藤一邊咬牙應付着那個幹擾掃帚的咒語,一邊還要分神對付兇殘的游走球,還要在圓谷奪到金色飛賊之前搶占先機。
他看上去狀态有些不好,目光卻更加的淩厲了起來。
黑羽自然沒錯過他的表情,心下咯噔了一聲。
——每次工藤新一出現這樣的表情,就證明……
在衆目睽睽之下,江戶川柯南将那個飛得哆哆嗦嗦的掃帚猛地按下,整個人與地面呈90度角向下墜去。金色飛賊仍然在低空頑皮地跳動着,像是在挑釁兩個找球手敢不敢不顧一切地俯沖下來。
圓谷的瞳孔驟然收縮。
江戶川他不要命了?誰看不出他掃帚出問題了,他這個時候還敢這麽玩,要是他在俯沖後無法上拉——
圓谷臉色一白,在心底暗罵了一聲,也跟着調轉了方向俯沖了下去。
黑羽快鬥覺得他的呼吸都快凝固了。
他眼睜睜地看着清瘦的少年陡然帶着他搖搖晃晃的掃帚從高空中直接墜落,如同飄零的落葉,卻是以一種可怖的速度毫不停歇地朝着金色飛賊沖去。強勁的風将他的衣袂吹得向上亂舞,與此同時他已經伸出了自己白皙修長的手,帶着勢在必得的決心想要捕捉到金色飛賊。他的上方跟着追下了雙方的球員,只是他的速度快上太多,剩下的十三個人已經來不及趕上了。
解說也不說話了,在這短短的幾秒內形勢發生了太多的變化,甚至已經有膽小的女生驚叫了一聲,不堪忍受地閉上了眼睛。
全場的視線都集中在了江戶川柯南的身上。
在即将與芳草如茵的地面來了一場親密接觸的時候,誰也沒有看到江戶川柯南做了什麽,只看到他将那把已經失去控制的掃帚拉起來了一點點,然後他出乎所有人意料地松了手,借助着微微翹起來的掃帚尖用力一蹬,下墜的趨勢被他以一種不可意思的方式硬生生地止住了,如同鬼魅一般向上躍起,一道無張無聲咒同時鋪天蓋地地席卷而出——
懸浮咒!
不過這個咒語想要支撐一個人的重量還是有些太困難了。這只能保證他不被摔成肉餅,并且還有餘力能夠跳起。于是他在半空中對着已經趕到的圓谷光彥有些羞赧地笑了起來。
“——圓谷,借個力。”
格蘭芬多少年根本不知道對方在搞什麽名堂,聽到這一句話後完全是下意識地伸出了手。
拉文克勞抓住了對方的手腕,輕盈地躍上了對方的掃帚,坐在掃帚的後面微微喘着氣,唇色蒼白,整個人卻像是在發光。
圓谷接到了江戶川後将掃帚用力拉起,綠草被這陣風吹得歪七扭八,确保安全無虞後才轉過頭:“你——”瘋了?!
他還沒來得及說完,就看到江戶川無辜地對他攤開了手心。
“抱歉啦。”
一個金色的小球正安安靜靜地躺在對方的手心裏。
“——這回是拉文克勞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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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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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