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同床共枕
是腥甜。
究涼對這樣的味道太熟悉了,幾乎是刻在骨子裏的。
這看似尋常的小村子,其實骨子裏腐敗肮髒破朽,甚至詭異的驚人。
“有人嗎?”初爻大聲喊着。
二層樓裏肉眼可見的亮着燈,說明裏面的人根本沒睡,再者外面動靜這麽大不可能聽不到。
得了究涼的眼神,初爻沒什麽顧及就開始大喊,大有一種你不出來我就一直喊的感覺。
裏頭的村長安耐不住走了出來,但卻沒什麽好臉色:“既然來都來了,就住樓上吧?”
留下這麽一句話,村長又回了屋子裏,但是在場的誰都看得出,這個村長很不正常,皮膚過于白皙,身材瘦弱只剩下皮包骨。
幾個人沒扭捏,樓上三間房阿彌和初爻一人一間,千願和究涼一間。
屋子裏的擺設算不上老舊,但是卻有一種标準客房的感覺,也沒什麽塵土,似乎早就做好了等待客人來臨。
之前無論和究涼走的再怎樣近,到底回了自己的小洋樓那就是分室居住,可眼下的情況不同,他倆要睡一張床。
雖然是雙人床,但是兩個一米八多的二十多歲的男人,多少還是有點放不開。
“你,睡哪邊?”究涼似乎覺得很新奇一般,躺躺裏面,又躺躺外邊。
“外面。”千願認命般出聲。
睡在村子裏是他的選擇,但似乎是因為“喜歡”二字的加成,一向坦然的兩人躺在床上之後居然異常沉默。
究涼耐不住這種氛圍,只好若有若無的跟他聊天:“怎麽會想着去當老師?”
Advertisement
“趕巧了,對老師這個職業有點好奇。”千願看着天花板,他只是想知道人類的老師會如何教學生。
會不會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問“你可認罪”?
“千願。”究涼問,“很難過吧?”
“嗯。”
難過,怎會不難過。
誰知這一聲輕嘆結束,腰間立刻纏上來一只強有力的胳膊,講他緊緊抱着。
“不要難過,不要因為別人難過。”究涼負氣般說着,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千願的脖頸。
惹得人起了細小的雞皮疙瘩。
究涼的眸子在千願看不見的黑暗裏帶着令人窒息的暴虐和偏執。
怎麽可以因為別人難過?!
這是他一個人的阿願!捧了千萬年的人,連重話都舍不得說一句,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發生了好大的事情。
那些人!那些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似是能感覺到他的偏執,千願下意識的安撫他:“不是因為別人,只是覺得…也算不上難過,一個人,在人間待的太久了。”
一個人只是覺得孤單,內心荒蕪凄涼。
“以後不會了。”
“以後我都陪着你,我們說好的。”
究涼說着,擡唇輕輕吻了一下千願的後頸,神聖卻又虔誠。
千願忍不住瑟縮了一下,他不懂。
不懂究涼的話,也看不懂究涼的情,一個人呆的久了,突然冒出來一個人跟他說,我陪着你,照顧你…
第一反應不是高興,而是驚慌。
“為什麽?”千願問。
為什麽這麽說…又為什麽吻他。
聽着這簡單的三個字,究涼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被人狠狠的揪起來了。
惶恐又不安。
他的阿願這些年只身一人到底有多悲傷,究涼心疼的骨頭縫都隐隐作痛。
想把他壓在身下狠狠親吻疼愛。
可偏偏,千願沒了記憶,他不敢貿然。
他說:“我心疼,看着你一個人坐着喝咖啡發呆我心疼,你一個人去遠處還帶傷回來我心疼,你情緒不外洩什麽都自己憋着我更心疼!”
萬年前的相識相知相愛早就讓究涼把千願的脾性摸得一清二楚,即便是過了這上千年都不曾變。
外表驕矜孤傲清寒,但實際上慵懶又孩子心性,面對他的時候整個人都溫柔可愛的不可思議。
這些話直戳千願心窩,沒有絲毫餘地。
但疼了才清醒,一直以來千願看似什麽都不在乎,實際上早就把自己封閉起來了,無所畏懼,把命視若無睹。
“沒什麽可心疼的,這都是命數。”千願把頭微微向後傾斜,不出意外的究涼把下巴抵在他頭上。
輕輕的磨蹭着,熟悉又自然的不可思議,仿佛已經做過無數次。
究涼賴皮一般把胳膊又箍禁了幾分:“狗屁命數!我就是心疼,你就是不許傷着自己,我不許!”
家裏小狗不聽話了,千願就總想着遷就他,他動了動身子想和究涼面對面,現在看不到身後人的表情,千願有些不自在。
他輕輕動了動,究涼便把手松了松,任由他轉過頭看自己。
離得很近,微微擡頭便是呼吸交纏,暧昧難言。
“這些我說的不做數。”千願無奈,受傷這種事情誰說得準。
事實上,心裏的創傷更多一些。
“那我說了做數!聽我的吧!阿願,聽我的!”究涼說着纏人的話,帶着滾燙的呼吸離千願越來越近,那張朝思暮想的嘴唇此刻就在自己眼前。
千願明明想推開他,但是當究涼的氣息包裹着他,直到唇瓣落下的那一刻,他便知道…
自己完了。
呼吸交纏,究涼的吻激動又纏人,帶着毋庸置疑的強勢和霸道,一寸寸的掠奪對方的呼吸。
火熱的舌頭長驅直入,舔舐着對方的口腔與柔軟的小舌糾纏在一起。
他擡起一條腿擠進千願的雙腿間,不輕不重的頂了頂,惹得千願身體一顫,嘤咛聲也從唇邊溢出。
他伸出手探進千願的衣服裏,摸到光滑細膩的皮膚,腰間腹肌線條緊致,再往下就是一條內褲。
一條…純白色的內褲。
只是他想探進去和小願願交流的時候被千願一把按住了,月色下千願眼尾潮紅,眼眶裏帶着些許濕潤,眉目間皆是羞色。
究涼這才反應過來,這不是自己的地盤,實屬有些不美妙。
“抱歉,我這個破記性!”究涼安撫性的親親他唇角,“但是你這幅樣子,太勾人了…”
千願微微抿唇瞪他一眼,不夠勁,反倒有一股撒嬌的意味。
溫情脈脈的兩人即便一言不發也自有一股暧昧蕩在心頭。
霎時。
外面突然響起了急促的鑼鼓生,千願下意識的摁亮手機。
“十點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