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帶着上路

翌日一早。

千願起身沒看見旁邊的究涼,穿好衣服,在床邊坐了一會,他已經很久沒有睡的這麽踏實了。

“究涼?”千願喊了一聲。

“來了來了!我剛剛跟村長借了廚房!”究涼端着案板就進來了。

案板上放着千願平時愛吃的三明治和熱牛奶,還有一些小點心,東西不多但卻很精致。

吃完飯幾個人告別村長就要繼續上路了。

泰山府入門極難,時間耽誤不得。

路過戲臺時,夜裏的青年又現了身,他攔住千願:“可願帶我一起上路?”

“不願!”究涼狠厲的撇他一眼,來自男人與男人之間的蜜汁敵視。

千願本就不認識這個人,帶與不帶都說得過去,更別提究涼看他不順眼,那自然是更不能帶了。

他淡聲拒絕:“不方便。”

“我懇求你!我只是想找個人!找到了我就自己離開!我可以顧好自己,不會添亂的!”青年褪去戲袍,一身簡單的服飾,清秀的臉看起來有些可憐。

千願沒說話,把目光看向究涼…和初爻阿彌,要問過大家的意見不是?

千願的态度極大程度上取悅了究涼,他自然也懶得搭理這個青年,大手一揮直接同意了。

拒絕态度最明顯的人都同意了,其他人自然也沒有疑問。

但有幾句話還是要說的:“第一,不該聽的別聽,不開看的別看,不該問的別問,第二,找到你想找的人,立刻馬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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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青年,也就是文清笑說。

很懂事的樣子,千願便懶得多說什麽,開車走的時候他回頭看了一眼村子,淡紅色的輕霧漫在村莊上方。

不知道這個村子到底發生過什麽,但裏面的龃龉到底不是他們可以解決的。

歷史遺留問題,那就交給時間吧?左右以後不會再見了。

一路向東。

在羅布泊和泰山府的分岔路口,千願選擇了先去泰山府的東方,問清楚靈魂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烈日當空,千願讨厭這種天氣,他随手碰到究涼的手:“你手怎麽這麽涼?”

究涼眉睫微顫,臉上的笑意微不可查的僵了一下,笑道:“涼多好,我還能給你捂捂!來!”

說着就拉過千願的手給他冰着。

自己的手被別人,被一雙比自己還大的手包裹着,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但究涼的手是真的很舒服,冰冰涼涼的。

“臉上要不要?”究涼笑嘻嘻的看着他,然後把自己的手貼到千願臉上。

文清看的微微挑眉,他動了動旁邊的初爻:“他們這是?”

初爻沒什麽顧忌,擡了擡下巴:“就是你看到的那樣。”

文清垂眸點了點頭,他早就死了,是見過一些場面的,男人和…男人,也不是不能接受。

趁着白天,他們沒有過多的休息,多趕了一些路,畢竟外面的黑天很不安全。

初爻和究涼搭帳篷,阿彌自己摘了很多長在山沒有主人的野果。

千願把蠟燭點上,原本只是一個火堆的地方,瞬間變的亮堂了很多,空氣都飄着若有若無的燭香。

究涼把後備箱的零食拿出來放到地上,拆開餅幹:“你吃這個。”

“我怎麽覺得,你是拿着我的東西借花獻佛?”千願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小表情讓他整個人顯得異常生動。

鳳眸微微眯起,眼底仿佛有萬般晨星。

究涼嘿嘿笑:“這都被你發現了!”

文清看了眼地上的零食,他倒是能吃,拆開薯片遞了遞千願:“你要吃嗎?”

究涼漂亮的眸子瞬間眯起。

“不了,你吃吧!”千願一手慵懶的拄着下巴,一手拿着餅幹往嘴裏放。

他沒有很餓,吃這幾塊餅幹都感覺要飽了。

“酸奶。”究涼擰開蓋子放到他嘴邊。

千願沒什麽防備和距離,直接就着究涼的手喝了口酸奶:“你自己帶的吧?我店裏沒這個口味。”

“嗯,吃飽了嗎?要不要去睡覺?”究涼擡手輕輕碰了一下千願的耳垂。

這是千願的敏感地帶,會腿軟那種。

果不其然。

千願狠狠地卻又沒什麽威力的瞪了究涼一眼:“欠的你!”

但他依舊起身往帳篷走去。

“這就好了嗎?沒吃什麽東西!”文清擰着眉有些失落。

沒人理他,阿彌笑着解釋:“店長身體不好,少食多餐。”

聽罷,文清的眉頭擰的更是緊了。

熄了外面的火堆,究涼一進帳篷就撲到千願身上,在他鎖骨處蹭了蹭,悶聲:“不喜歡他!”

“那不是你同意要帶的?現在委屈什麽?活該!”千願推了推他腦袋,沒推開。

“他眼睛都要挂你身上了!這才第一天!我們把他丢下吧?”究涼說着輕輕咬了咬千願的耳垂。

酥酥麻麻的感覺瞬間遍布全身,千願整個人瞬間失了力。

他總覺得,究涼對他的身體了解,比他這個身體本人了解的都多。

千願喘着粗氣:“你就不能老實點?反正他也沒做什麽,想跟就跟着!”

究涼沒回答,把他的呼吸盡數奪取,然後手順着往下,直接和小願願打了個招呼。

唔。

千願眸子漫上水汽,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只能任由究涼親吻,撫摸。

這種行為,是千願記憶裏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就連他自己都沒有過自給自足,所以這種感覺,陌生又熟悉。

讓他忍不住失重,頭暈目眩的。

随着究涼的親吻以及手上的動作,最終小願願在究涼手裏流了眼淚。

千願迷瞪着眼睛,原本淩厲的鳳眸此刻滿眼水霧,眼尾潮紅。

須臾。

千願感覺到自己身上有點硌得慌,迷瞪的眸子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那是什麽…

究涼不舒服的蹭了蹭千願:“我難受,阿願,幫幫我~”

眉眼彎彎,嘴角帶着難耐的弧度,噴灑在千願臉上的呼吸灼熱又動情。

千願咬咬牙,不就是…嗎?誰不會啊!

他慢吞吞的把手放到小究究上,他咽了咽唾液:“我…你要是不舒服,就跟我說。”

畢竟他沒經驗。

究涼輕笑,不舒服?

他只能說,千願摸上來那一刻,他恨不得直接把千願全部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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