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無所不用其極
有什麽不對?
确實沒有不對的地方,可是歸根結底他還是騙了祿藍啊?
見他一臉糾結,清風霁月的臉上帶着為難,千願募得就來了火氣。
他輕笑:“雖然說這些很唐突,但是你是該糾結,我要是他會覺得你這個人沒有擔當,只會背後搞一些小動作,啊也不是,畢竟這是你們口中善意的謊言。”
“不好意思,可能說的啰嗦了一些,那我簡化一下,簡而言之就是想說就說。”
不說就滾。
不知道在糾結個什麽?
究涼眉頭一跳,總覺得被內涵了是怎麽回事?
他心虛虛的看了千願一眼,把人抱懷裏好聲好氣的哄着:“不氣不氣,不管他們。”
不說話還好,究涼一說話,千願就突然想起來他身上的疑點重重,以及那些蹩腳的胡話!
漂亮的鳳眸微眯,輕笑:“怎麽把你給忘了,恕我直言,你本質上也好不到哪去!”
究涼:“……”
他招誰惹誰了?
懶得理他們,千願一個人上了樓,他已經很久沒有進過供奉堂了,自從究涼來了之後,他已經開始漸漸的把這個地方抛之腦後了。
可鹩哥的離開是終究還是在他心裏留下了疙瘩。
陪了自己百年了寵物,抱着某種見不得人的目的亦或是帶着可能會傷害到他的意圖來到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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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很惡心的行徑。
他點上蠟燭,溫聲:“不高興?”
燭火中顯出阿鲛的身影,美人鲛專屬的海藻般的長發此刻卻沒有飄起來,她小聲:“對不起大人,此路辛苦了。”
她沒有想到湎勿居然會對千願心生不軌,也沒有想到荼刖會那樣對待祿藍,更沒想到,當年搶走她一切的文清會那樣挑撥離間。
原是她被保護的太好了,從前有父親族人,她不用考慮那麽多,導致她輕信旁人。
“沒事,既定因素,無可厚非。”千願看了眼桌子上的香爐和古琴,“泰山神有沒有派人來過?”
之前在泰山府的時候說好了要來去草藥給白矖療傷的。
阿鲛笑笑:“沒有,是有什麽急事嗎?”
“不是,你也該出去走走了。”千願剪了剪燭芯,火苗翻卷跳動。
休息室門口,究涼懶散的靠在門上,額前的碎發掩去他眸底的情緒,一時間讓人覺得難以靠近。
千願站在樓梯口看了好半晌:“當門神?”
“不生氣了?”究涼趁他開門趕緊擠了進去,“操心他們幹嘛!還比如多操心操心我!”
千願重重冷笑:“需要我提醒你一下,我操心你的時候差點死在床上嗎?”
“你這車速有點快!”究涼抱着人好一陣蹭,鼻尖在他脖頸處嗅了嗅,似呢喃,似感嘆,“你好香啊!”
“…現在做了晚上就沒有,你自己看着辦。”千願任他在脖頸和鎖骨舔咬,漫不經心的提醒他。
究涼募的想起白天剛保證過的事情,一天兩次,多了沒有。
這對于正處于春天的究涼來說簡直是酷刑,但是他又不能不答應,要不然一次都沒有!
“我覺得我可以為自己多争取一下,畢竟…我有點想你。”
兩個小時後。
被洗幹淨的千願迷迷糊糊的窩在被子裏,被子很軟枕頭很軟腰也很軟,讓他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
究涼吻吻他唇角,歡天喜地的:“我下樓給你拿點點心!”
樓下花西裏和九嬰也來了,似乎正對荼肜進行思想上的開導,究涼始終不明白有什麽可糾結的。
“千願呢?”花西裏宛若一個被吸了精氣的書生,無精打采的靠着九嬰。
“樓上休息呢,我下來給他拿點心。”究涼說着往後廚走去。
花西裏胳膊肘狠狠的頂了九嬰:“你們這群人,真是禽獸!”
這點小勁兒不疼不癢的,九嬰也不氣,但手上就開始使壞了,順着花西裏的後背摸到他後腰。
花西裏猛的一顫,乖了。
究涼端着點心正好看到從樓上下來的小貍:“這是什麽?”
小貍看了看荼肜,回到:“這是店長送荼肜少爺的草藥,讓他好好養病。”
荼肜愣了一下,抿唇:“這是給我的?”
“是的。”
初爻挺了挺眼鏡,大舅姥爺就是心善。
究涼想了想,道:“給你的就收着吧!他向來喜歡祿藍,你要是真不想傷了祿藍,就趕緊把話說開,別辜負了這群人的好意。”
“如果!”荼肜突然拔高了音量,這對向來溫潤爾雅的他來說是很罕見的,“如果是你呢?”
只是簡單的五個字,究涼瞬間就明白了。
他勾起唇角:“無所不用其極。”
就算某天千願都想起來了,覺得現在的究涼騙了他也無所謂,他是不會放手的。
千萬年前不會,千萬年後更不會。
花西裏無語:“你倆打什麽啞謎呢?街頭對暗號?”
“你蠢就玩自己的,問那麽多做什麽?”九嬰毫不客氣的嘲笑他
“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還罵我?!”浪裏小白條花少爺能忍?
花西裏:能忍!
現在他不忍着,晚上在床上就是傅九嬰那個畜生不忍着了,他會死的,被做死。
祿藍一個人在街上晃悠着,他特別特別想荼肜,想被他抱被他親,可是他不幹淨了,不能髒了荼肜。
而且他這麽不争氣,千願肯定不高興了,唉。
他對臨城不熟悉,就來過上次的酒吧,晚上喝點酒可以暖身子的,回頭他就去睡覺。
和上次一樣,他坐在吧臺看着調酒師花裏胡哨的動作。
祿藍長得漂亮,一進酒吧就被人盯上了,上次沒人動他因為他是跟着花西裏來的,一般有錢人不敢随便和花家的人起沖突。
但現在就祿藍一個人,那些肮髒又腐敗的思想就占據了他們的理智。
調酒師微微提醒:“花少沒有跟您一起來嗎?你一個人可能要吃虧的。”
“不怕啊!我又沒喝酒。”祿藍抱着一杯熱牛奶喝着。
猛的一只手搭在祿藍肩膀上,他對調酒的小哥笑道:“來杯海洋之心,我要請這位漂亮的小哥兒喝杯酒!”
祿藍淡淡瞥他一眼,将他的手打掉:“不要碰我,你好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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