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男人,你過分了啊!
與非扶着修冥進了房間,憂心忡忡:“他是不是一拳打你胸口了才吐的血?會不會把內髒打出了問題?咱們要不還是去拍個胸片吧?”
但不管他怎麽勸說,修冥也不想去醫院,一進門,就想去洗澡。
這家夥有潔癖,連他的鼻血都能嫌棄,何況是別人的,唉,與非站在浴室門口沒走。
修冥進了浴室正要脫外套,見與非擋在門口期期艾艾的盯着他,“怎麽?”
與非的臉頓時有些紅:“胸口真不礙事嗎?胳膊動的時候疼不疼,要不要我幫你脫衣服洗澡?”
修冥盯着他紅透透的臉,動了動胳膊:“嗯。”
他的聲音低沉尾音微勾,注視着與非的目光幽幽如的森林深處的野獸。
明明與非沒有其他的想法,可聽到他這低低的喑啞聲音,臉莫名其妙紅的更厲害。
雖然之前也幫修冥洗刷過,但那會的修冥昏迷像根木頭,和現在不一樣,有點考驗他的自制力。
與非低頭把小貓咪放進一旁的小盆子裏,深呼吸了幾口氣确認自己心跳平穩,不會在這種情況下變成禽獸不如的存在,這才走進浴室。
手指觸在對方肌膚滾燙的胸口,與非指尖似乎也在跟着發燙,觸感真好啊。
他垂眼,手指在修冥的胸口按來按去,修冥不去醫院,他只能進行這樣簡單的檢查,聲音嚴肅:“你胸口沒有青紫應該是好事,我這樣按,哪裏疼就及時和我說。”
與非詢問了幾聲,修冥一直不答,他擡頭去瞧,修冥垂着眼,目光在盯着他。
浴室裏的水汽氤氲,花灑的水嘩啦啦的在流淌,水一定太燙了,熏的整個浴室熱的像蒸籠。
與非伸手擦了擦睫毛上的水霧,手掌蹭過自己紅紅的有些燙的臉,他覺得自己現在有點點不太正常,一定是修冥這樣直白盯着他看的緣故!
他這麽一想,就氣得掐了把始作俑者的胸口:“你怎麽不說話,我剛剛按的那些地方有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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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冥在他手要收回的時候按了住,将他的手緊緊按住。
他的手掌極大,掌中還有薄繭,手心滾燙的暖手爐,與非被他的手掌包裹着,一瞬間,整個人好像也掉進了暖手爐子裏,呼吸停滞。
“你要沒事就洗澡吧,我出去了。”與非抽出手,一溜煙的跑出浴室,他怕自己再待下去會控制不住。
浴室裏悶熱令人呼吸困難,離開了浴室,空氣清新氧氣充足,與非有種活過來了般的錯覺。
他摸了摸自己那依舊有點燙的臉,唇角翹翹的,小聲嘟囔了一句:“這該死的男人!”
本來以為神明這種存在可以變換不同物種平時相處一定超刺激,萬萬沒想到,對方僅僅只是變成個人就能這麽刺激。
背對着浴室的他并沒有發現,浴室裏此刻黑色的霧氣自修冥的身體裏湧出,轉眼又凝實成好多跟觸手,這些觸手像是喝高了般興奮的舞動。
黑大觸慢慢的由黑變粉:“他手手好嫩,滑滑的,我被貼貼了嘤嘤嘤,我不幹淨了我還想被繼續污染嘤嘤嘤”
黑二觸也在羞澀的扭身體:“香噴噴,香噴噴,要貼貼要貼貼”
黑三觸熱烈搖擺自己:“軟軟的,白白的,嫩嫩的,我還沒貼夠嗷嗷嗷”
……
修冥一臉冷漠無視這些叽叽喳喳的小家夥們,他的雙手娴熟無比的抓住一根,掐掉,再掐,繼續掐……
人類沒有觸手,僞裝人類每天都要修剪枝丫,尤其還是一些不聽話的叛逆枝丫,真是好麻煩啊!
與非的目光落在盆子裏的小貓咪身上,趁着修冥洗澡,他在盆子裏也幫小貓咪洗了澡。
小貓咪瘦瘦小小的,毛色全黑,只有一雙眼睛像是藍水晶一樣的圓溜溜的特別漂亮,與非幫它洗澡的時候,它乖乖的配合,時不時還會擡起小腦袋聲音軟軟的朝與非“喵嗚”一聲,與非的心都要化了。
修冥走出浴室時,與非正在洗手臺前幫小貓咪吹毛毛,修冥在他身邊站了好久他都沒發覺,只在那聲音溫柔的和小貓咪說話。
修冥伸手拿過他手裏的吹風機:“我來,你去洗澡。”
與非見修冥吹的有模有樣,而且催他洗澡的語氣很是急迫,腦海裏頓時有了昨晚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
原來不止他一個人想化身禽獸啊,哼!
與非矜持無比的洗完澡,又把睡袍整理好,糾結了好幾次将四角內褲換成了三角內褲,這才走出浴室。
小貓咪蜷縮身體窩在放了墊子的小箱子裏睡的很香,小肚子随着呼吸起起伏伏,與非湊近了甚至還能聽到這家夥打呼嚕的聲音。
确認小家夥很好,與非這才起身慢騰騰朝卧室走去。
依修冥的性子,說不準已經脫光光鑽被窩等着他了,當然也有可能像早上那樣用被一角搭在腰腹下誘他。
與非其實不太想做,已經快天亮了,他怕修冥折騰起來沒完沒了的,他還想好好睡個覺呢。
而且修冥是傷患,昨晚這家夥雖然昏迷,身上可沒半點傷,今天對方嘴角都吐了血,精血精血,兩者總得留一樣傍身。
走進卧室,沒床上沒人。
與非有點意外,打開衣帽間,也沒見裏面有人,他在廚房溜達一圈,經過書房的時候裏面也是空蕩蕩,轉過走廊到了客廳,昏黑的客廳裏時不時由電視屏幕映照出各種顏色的亮光,修冥端端正正的坐在沙發上,聚精會神的盯着電視在看。
電視被按了靜音,所以與非才在最開始沒發覺人在客廳。
看到與非出現,修冥将電視聲音打開。
電視裏此刻播放的是一部名為《成為神明後我被反派盯上了》的電視劇,大反派捏住了神明的下巴,把神明壁咚在牆上,頭微微揚起用那邪妄酷拽霸的語氣道:“喜歡我?嗯?喜歡的是我的八塊腹肌還是我的第九塊腹肌?”
與非:???天雷滾滾,現在的電視劇這麽赤白嗎,第九塊腹肌那是能用嘴說出來的嗎?
他扭頭去瞧修冥,對方看的特別專注,一臉認真嚴肅,沒有絲毫不适。
好吧,是他大驚小怪了,當然,也可能是他的神明男朋友太純潔不懂。
等等,所以修冥現在是打算看電視,不打算睡覺?
仿佛是為了印證他的想法,修冥見與非沒有坐過去,于是又主動把電視聲音靜音,“你先睡,我看電視。”
與非:……
他腦袋懵了懵,像個吹大的氣球瞬間扁了,肚子裏像有無數聲音在咆哮,這家夥不困嗎不累嗎不睡嗎明天不打算一大早去領結婚證了?
但是一肚子的問題最終在對方那炯炯有神盯着電視的表情中變成了沉默。
與非面無表情扭頭回卧室,還“嘭”的一聲将卧室的門給摔了上。
他躺在床上等了半天沒等到對方進來,又起身站在門後聽,好家夥,對方大概是覺着他把門關上了,就又把靜音放了開,電視聲時不時傳進耳朵,與非聽着聽着,覺着這電視劇好像有點上頭,但是他才不去外面看呢。
與非躺回被窩裏刷手機,手機屏幕光的映照下,他漂亮的臉蛋氣鼓鼓的一臉冷漠。
與非本來是想睜大眼睛看看那家夥能在客廳裏看電視到什麽時候,但眼皮子不聽話,很快就睡着了。
門在他熟睡後無聲無息的被打開,一根黑觸偷偷摸摸溜進來從與非腳底被子的位置滑溜了進去,然後,又一根……
被窩裏叽叽喳喳的很快就變成了搶地盤的吵鬧争執聲。
修冥端端正正坐着,一邊看電視,一邊修理自己那些又長長了的黑觸。
掐掉一根,長出兩根,掐掉兩根,長出四根……
好麻煩,為什麽長得越來越快了?
與非迷迷糊糊醒來,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窗簾拉的嚴實,屋子裏有些昏暗,他身邊躺着修冥。
雖然在一個被窩裏,但肢體并沒有碰觸,對方距離他一寸多點,身上沒穿衣服,睡覺的姿勢非常規矩,雙腿合攏,雙手搭在腹部面部表情安詳,給他配副棺材就更搭了。
與非看見他這副樣子,想到昨晚對方把他一個人丢卧室,自己在外面看電視的事情,與非心頭的那股子火就直沖沖的往上湧。
他面無表情的盯着修冥安詳的容顏,腳指頭蠢蠢欲動的想要把對方踹下床。
就在他即将擡膝蓋之際,修冥睜眼,和他四目相對。
與非的動作停頓。
修冥問他:“我們現在去領證嗎?”
領證?你還記得領證??
與非的腳終于爆發,一腳把對方踹到了床下。
領證?呵,領個屁吃吧!
踹完過了很久修冥也沒有起身,氣呼呼的與非心頭一咯噔,忙探頭去瞧。
他腦袋剛從床邊探出去,對方恰好也在這時候擡起頭,兩個人臉貼臉,嘴對上了嘴。
與非呆住,正要縮回腦袋,修冥已經飛快的伸手按住了他的後腦勺,對方像是只突然驚醒的猛獸,從地上翻到床上,将與非牢牢壓制。
兩個人肌膚相貼着沒有一點縫隙,與非被他親的幾乎要不能呼吸,對方沉重的身體令他壓迫感十足。
就在與非要推開對方的時候,對方卻猛地起身,放開了他。
新鮮的空氣灌進口鼻,身上也因為沒了覆蓋體被涼意浸染,與非不知道自己此刻淚眼朦胧的,臉蛋更是通紅,他喘着氣瞪着修冥,修冥此刻什麽都沒穿,這一瞪瞧到對方那明晃晃的閃瞎眼的東西,與非氣得把頭一扭,憤憤:“把衣服穿好。”
修冥披好浴袍:“有人在敲門。”
門鈴聲的确在響。
與非忙忙亂亂的穿好衣服,是送快遞的上門。
他昨晚上買了很多物品,包括修冥的手機衣服拖鞋還有小貓咪的貓糧貓窩貓爬架……
整個客廳幾乎都被各種各樣的快遞給堆滿,與非正想着訂個外賣。
濃郁的烤魚香味令他的鼻子動了動,下意識地起身跟着這味道去了餐廳。
餐桌上擺了好幾道菜,但最吸引的與非的還數那幾盤烤魚紅燒魚糖醋魚油炸魚……
接過修冥遞來的筷子,與非有些驚喜的望向他:“這些都是外賣?你什麽時候叫的?”
“是我做的。”
與非有些不可思議:“你做的?”
“嗯,昨晚看電視學了點,今天早上做的,不過你沒醒來,我就放廚房了。”
與非呆呆望着修冥。
“怎麽?”
與非沒坐椅子上,他一跳而起,撲在修冥懷裏,“吧唧”在修冥的臉上親了口喜笑顏開:“謝謝親愛的。”
他五官明豔,笑起來猶如一輪明月般華光四射,整個屋子似乎都亮了。
修冥垂眼,手指腹在與非親過的面頰處輕擦而過,眼底黑色氣息氤氲。
與非招呼他:“快過來一起吃呀。”
修冥走過去,臉色已恢複如常。
新衣服洗的快,烘幹就能穿了,與非收拾了修冥的衣物,幫修冥搞好了手機,又和修冥一起組裝貓爬架。
手機鈴聲在這時候響起。
與非拿過自己的手機一瞧,是龍傲霆的來電,他下意識地瞟了眼修冥,見修冥沒注意這邊,這才一邊接起電話,一邊朝卧室走去,“有事?”
“與非哥,我被房東趕出來了,現在無家可歸,在你家樓下坐着,你能幫幫我嗎?”
【作話】
修冥拿出了男主的三分邪魅三分狂傲三分不羁:關鍵時刻來個急剎車是不是很爽?
與非微笑臉:那真是謝謝你哦,現在我下樓去買頂綠帽子當禮物感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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