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風衣大大,久仰大名。”
丁瑚雨腳步一頓,然而下一秒她就後悔了,條件反射真心不是她能控制的。
就在那一刻丁瑚雨用了畢生的智商自導自演的一場自認為天/衣無縫的戲份。
她先是驚喜地看向四周,發現周圍空無一人的時候才神情困惑地看向時煜文。
“風衣大大的人呢?”表情三分驚訝三分困惑以及一分淡定,同時語氣帶着些微的困惑。完美!丁瑚雨心裏給自己點了個贊。
時煜文挑挑眉,然後說道,“不就是在我面前嘛!”
“啊!哪裏?”丁瑚雨裝模作樣地向四周看了看,随即鎮定地說道,“沒事不要亂開玩笑。”說着擡手看了一下時間,然後說道,“我有事先走一步了。”
接着也不等時煜文回答,轉身幹脆利落地離開。
時煜文盯着丁瑚雨的背影半響,最後有些無奈的笑起來。
“笑什麽呢?”白奕湊巧走過來,看着獨自一人在笑的時煜文,有些莫名其妙地問道。
“沒什麽。”時煜文輕描淡寫地說道:“就是看着一個小笨蛋自導自演地給我表演了一場幼稚的戲。
他意味深長地補充道:“拙劣到我都不忍心戳穿。”
白奕:“……”他不過就是上個廁所,怎麽回來時煜文的畫風就變了,這語氣裏濃濃的寵溺味是什麽意思啊。
鑒于那天太過于尴尬,丁瑚雨寧是在家糾結了三天自己是否掉馬,最後決定自欺欺人認為自己那天表演很精湛瞞過了那人。
事實上她也沒時間就糾結了,因為進組的時間已經來了。
《安然若素》的所有校園景将在s市一所風景優美的學校拍攝。考慮到時煜文身份的特殊性,加上為了不讓熱情的時粉影響電視劇的拍攝,劇組實行秘密拍攝。不但跟校方以及演員簽了保密協議,更是連開機發布會都沒有舉辦就低調地開拍。
雖說劇組人多口雜不一樣能瞞多久,但導演的心思明顯是能拖多久就多久。
丁瑚雨簡單地收拾了行李,便跟着陳情坐飛機來到了s市,接着搭乘專車來到了下榻的酒店。由于本劇劇組經費充足,孫德大手筆地包下了一座酒店,連丁瑚雨這樣的新人都有了一間房的權利。
酒店裏,陳情一邊忙碌地幫丁瑚雨收拾行李,一邊操心地說道:“張繪明天才到s市,以後有什麽事叫她幫你跑腿,她有一定的經驗,遇到什麽不懂得問題可以問問她,實在解決不了的問問我或者找張啓也行。”
陳情手下還有其他的藝人,因而不能每天都陪着丁瑚雨拍戲,張繪就是她請來的助理,有經驗又可靠。
大概不是很放心丁瑚雨,陳情又念念叨叨講了很久,最後在丁瑚雨有些無奈的眼神中總結道:“你也別不愛聽,要是不小心得罪誰了,你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好啦好啦!陳媽媽我知道了!”丁瑚雨一臉乖巧地調侃道。
陳情翻了一個白眼,然後說道:“還有,晚上的時候壓抑住你春心蕩漾的心,我可不想第二天聽到什麽某某女演員深更半夜性騷擾男演員的新聞。”
丁瑚雨一臉不屑地笑道:“陳姐我哪有那麽饑渴啊!”
“我看你挺饑渴的。”陳姐實力怼她,“每次看你一本正經看着時煜文我都覺得你好像已經扒下了他的衣服。”
“我表現的有這麽明顯嗎?”丁瑚雨笑着說道,然後突然反應過來,高聲說道:“你的意思是時煜文住我隔壁!”
陳情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祝你好運!”
丁瑚雨大聲尖叫一聲,随即整個人撲到床上,臉上的表情有尴尬有興奮還有點焦慮,最後最終回歸到面無表情,最後她輕輕咬住自己的嘴唇,一臉的若有所思。
下午陸陸續續有演員抵達,孫德大手筆的請全劇組來了一次聚餐,不過令人失望的是時煜文并沒有到場,據說人家還在趕來的路上。
其樂融融地吃完了晚餐,丁瑚雨拒絕了他們唱k的邀請,率先回到了酒店。不知道為什麽她總有心神不寧的感覺。心裏很多情緒萦繞,但是一想到那天尴尬的事,她又有些懊惱。
心煩的她看不進劇本,也沒心思寫小說。她随意把劇本往旁邊一丢,然後無聊地拿起手機刷微博。
盡管時間過了這麽久,但是網上還是有粉絲天天堅持不懈地到她微博地下罵她,每天來來回回只有那麽幾句,本來她還有點難過,久而久之就麻木了,偶爾粉絲罵出新花樣了她還能樂不可支地欣賞着。
不得不說人的抗壓能力和自娛自樂精神總是與日增長的。不被人罵罵,你都不知道自己原來這麽能自嘲。
丁瑚雨津津有味地看着評論,耳朵突然敏銳地捕捉到一絲聲音,她眼疾手快地關掉床邊的臺燈,等到眼睛适應了黑暗之後,迅速跳下床,連蹦帶跑地來到門後,耳朵貼着門板,一臉好奇地聽着。
然而外面安靜的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到,丁瑚雨有些失望地站起來,她捋了捋自己的頭發,繼續不死心地跑到陽臺上。下一秒,果然看到旁邊亮起的燈光。
明明說了明天到的人今天就來了,感覺像是意外驚喜。丁瑚雨忍不住笑起來,眼裏仿佛盛了星光般熠熠生輝。
第二天劇組的人低調地舉行了開機儀式,便幹脆利落地準備拍戲了。
丁瑚雨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打了一個哈欠,感慨道:“第一次見到這麽簡單粗暴的劇組。”
“是啊!”早上風塵仆仆地來到s市的助理張繪也忍不住附和:“咱們比較是秘密拍攝,導演就是想搞什麽花樣也有心無力,還不如直接拍攝,效率還能高一些。”
“嗯,就喜歡這樣粗暴的劇組,很符合我的氣質!”
張繪:“……”怎麽跟陳姐說的溫柔害羞的形象不一樣呢。張繪摸摸自己的鼻子,機智地轉了話題:“丁姐,等下就拍戲了,要不要先看個劇本溫習一下。”免得到時忘詞就尴尬了。
“叫我小瑚就行了。”丁瑚雨不在意地揮揮手,随意說道:“劇本我早就背得滾瓜爛熟了,我向來不喜歡臨時抱佛腳。”
最喜歡臨時抱佛腳的學渣張繪莫名中了一槍,感受到了來自學霸的智商碾壓。
丁瑚雨本來安靜地坐着,突然就嘿嘿嘿猥瑣地笑起來:“你看我那劇本翻得都皺了不成樣子,加點油加點鹽就可以炒成一盤菜泡菜。”像是戳到什麽笑點一樣,丁瑚雨樂不可支地笑了起來。
張繪在旁邊風中淩亂,一臉的黑人問號。如果情況允許,她真的想在網上發個“我老板講了一個聽不懂的冷笑話自己在傻笑我是不是也要跟着傻笑”的帖子。好在這樣的情況并沒有持續很久,導演就招手把丁瑚雨喊過去了,張繪情不自禁地松了口氣。
等到丁瑚雨走進的時候,孫德才說道:“今天要拍的戲準備好了嗎?”
丁瑚雨露出一個羞澀的笑,腼腆說道:“孫導,我準備好了。:
孫德點點頭,語氣溫和:“不用緊張,今天拍的戲不難。我到時叫阿時帶帶你,不要有壓力。
丁瑚雨繼續腼腆地笑着,剛想感謝導演,就看到導演的目光直接越過她,看着她的後方,然後說道:“是吧,阿時?”
丁瑚雨:“……”
她一臉懵逼地往後頭看去,就看到身着藍白校服的時煜文一臉平淡地走過來,同時嘴邊漫不經心的“嗯”了一句。
丁瑚雨看了他一眼,立馬撇過頭。中學的校服總是很醜的,可是每次看着時煜文總會讓人有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醜醜的校服穿在他身上依舊把他襯得英俊得不行。還記得以前穿校服的時候夏天就把校服扣子解開幾顆,冬天就要麽敞開要麽就拉得很低,每次看到他走路都有種他腳下帶風的感覺。
每次見到他都是一臉壞笑,其實心裏黑着呢,稍不注意就被他坑了。也不知道他剛剛在後面聽了多久,丁瑚雨覺得自己臉上腼腆的表情要挂不住了。
導演拍拍他的肩膀,開玩笑道,“我就不給你講戲了。我發現小瑚也是你們公司的,你要不要給你的師妹講講戲”
千萬不要啊……丁瑚雨內心無聲吶喊,快拒絕!
“好啊。”時煜文面無表情得說道。然後在丁瑚雨一臉不情願的表情中說道,“師妹,先講講你的理解吧。”
丁瑚雨被師妹這個稱呼雷得不行,加上導演饒有興趣地看着他們,她不得不硬着頭皮淡定地解釋道:“我覺得這個時候女主角和男主角還不是很熟,然後女主角聽說過男主以前糟糕的事跡……”
講道這裏的時候,丁瑚雨斟酌了一下,用了一個較為溫和的說法,說完果然看到時煜文嘴角微微動了一下。
丁瑚雨繼續往下說:“所以女主就覺得男主是想捉弄欺負她,所以她心裏怕怕的,但是臉上又必須強裝鎮定,不能讓男主看出來。”
看到認真傾聽的兩人,丁瑚雨的膽子大了點,“至于後面女主被男主弄哭則是女主情緒一個爆發點,也是男女主開始熟悉的一個小轉折,所以我就想女主當時諷刺男主的時候心裏很複雜,有氣憤有傷心然後還要一點害怕覺得自己可能要完了但是更多的是倔強。”
“說得不錯,女主思路大體是這樣。”時煜文簡短地給了個評論。
“阿時,你這也太偷懶了吧。”孫德笑起來,“小瑚分析得不錯,我看可以拍了。”
時煜文和丁瑚雨從善如流地走進教室,在第四大組的第三排坐下來。
丁瑚雨裝作一臉淡定地看着窗外的風景,卻聽到旁邊的男人好心情地說道:“我那時候還真沒看出你害怕啊!”
“哦。”所以她從小就有做影後的潛質啊。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孫德:“阿時,你覺得怎麽樣。”
時煜文:“講得挺不錯的,除了沒說愛我這一點。”
丁瑚雨:“當初是誰在我後面死纏爛打的[再見]”
☆、時小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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