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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薛茹和楚之洋是一夥的話,她一定很欣賞這個隊友,但是當這種變态的手段用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她只想跟楚之洋拼命,最後薛茹還是灰溜溜的去做一個說客。

一片茂密青翠的竹林裏有幾間竹舍,門前是一大片池塘,上面盛開着朵朵青蓮。薛茹分明看見池塘邊還有翻新的土,什麽意思?這說明這個蓮池是新挖的嗎?薛茹都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來面對自己的師尊了,是同情的,還是傷心的?

站在門外,薛茹敲了敲門。門內一點動靜也無,薛茹暗自嘆息一聲,伸手推開了們。剛開門,一道黑影夾雜着撲鼻的香氣就飛了過來,薛茹躲閃不及,就被一鍋的肉湯淋了個從頭到腳,薛茹淡定的抹了把臉道:“師尊,我不餓。”

馮清:“……”

薛茹定睛一看,只見馮清身着裏衣坐在桌前,脖子上有可疑的痕跡。

薛茹忍不住鼻子泛酸,我的師尊唉,你受苦了啊!

察覺到薛茹的目光,馮清難堪的拉了拉衣領道:“他有沒有對你怎麽樣?”

薛茹道:“暫時還沒有怎麽樣,不過以後就不知道了。”

馮清深吸口氣,痛苦的閉上眼睛道:“如果為師不帶你來兩界山,你也就不會身陷于此了,是我害了你啊。”

薛茹慚愧道:“不怪師尊,是徒弟嘴饞偷偷出去烤野兔,才會被楚之洋抓住的。”

“唉,也怪為師平時太拘束你了。”馮清伸手摸了摸薛茹的腦袋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哪怕是豁出了這條命。”

看來馮清打算拼命了,其實這個時候不管那麽多,反而看着馮清死對薛茹而言是最好的選擇,馮清死了自然就沒有什麽道基上的問題了,任務也就完成了,楚之洋再厲害也不可能跟自己一塊穿越走。

但是薛茹不想這麽做,說不清是為什麽,大概只是不想讓楚之洋好受吧,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讨厭過一個人了,讨厭到想把他切成兩段然後按在狗身上。

薛茹帶着哭腔道:“師尊,你不能這樣啊,你這樣我怎麽辦啊?嗚嗚嗚嗚嗚嗚。”而她的手卻捏了訣,再空氣中顯現出一行字:師尊我有辦法殺了楚之洋,我需要你配合。

馮清眼神一動,用疑惑的目光看着薛茹,嘴上卻道:“徒兒,你不要傷心,掌門會代為師教導你的。”

“不,師尊。其實還有一個辦法的,就是答應楚之洋的要求。”薛茹繼續捏訣顯字道:你答應楚之洋的要求,然後讓他将婚禮全部交給我負責。

看到這行字,馮清臉色看道:“為師絕不受辱!”

薛茹淚流滿面道:“師尊,你就可憐可憐徒兒吧,徒兒不想死啊。楚之洋說如果你不答應,他就把我切成兩段按在狗身上。”雙手一動又有字道:這只是緩兵之計,徒兒一定會在婚禮之前,滅掉煉魂宗的,師尊你相信我。

馮清不知道薛茹有什麽辦法,他也不知道薛茹哪裏來的信心,不過他想大不了就是師徒一起死在這裏,于是他閉上眼睛像是做了一個生死抉擇,道:“我……答應他了。”

其實楚之洋一直在離竹舍不遠的地方聽着,不用神識查看那是對馮清的尊重,但不代表他真的放心把他們師徒放在一起,聽一聽也是情有可原的。這時聽到馮清答應了,心中一陣欣喜,嗖的一下就出現在了竹舍內。

薛茹本來就緊張,這下子被吓了一大跳。楚之洋抿着嘴看着馮清,張口想要說些什麽,可是深吸一口氣後卻變成了:“哼,你還是答應了,既然如此就收起你那副臭臉色。”

馮清被刺激的渾身一顫,仿佛又回到了那個不堪回首的夜晚。他的嘴裏有淡淡的鐵鏽味,終于還是道:“我可以答應你,但你必須答應我幾個條件。”

楚之洋笑道:“你說。”

“第一,你要放我徒弟自由。第二我的婚禮要由我徒弟負責操辦,你不能插手。第三,成親當天我要所有的煉魂宗弟子來觀禮。”

“好……我可以答應你,只是薛茹不能出南疆。”楚之洋道:“但是我可不放心你這個徒弟,我會派人看着她的。”

薛茹道:“沒事,派多少人都沒事,只要不妨礙我辦事就行了。”

楚之洋看着他們,他的直覺告訴他不對勁,但是他實在是想不出哪裏不對勁。馮清不能亂走,一個小小的薛茹能翻出個什麽浪來?想到這裏他放了心,就對薛茹道:“既然如此你還不趕緊去幹活,賴在這裏是想幹什麽?等我留你吃飯嗎?”

薛茹脖子一縮,飛快的沖了出去,心想師尊你先頂着,我很快就給你報那殘菊之仇。

薛茹領着一大堆人去了礦山,她命令煉魂宗弟子用玄陰真金煉制出了一個個巨大的叉子一樣的東西。楚之洋聽說她擺出這麽大的陣仗,忍不住親自來了,看着眼前一個個巨大的一模一樣的黑色叉子,楚之洋道:“這是做什麽的?”

薛茹道:“做擺設用的。”

楚之洋用一種你敢當我是傻子我就砍了你的眼神看着薛茹道:“什麽房子能放的下這麽大的擺設?你還要重新造房子嗎?”

薛茹伸出食指晃了晃道:“非也,這個擺設就是放在外面的。”

楚之洋又看了看那些叉子,嫌棄道:“這麽醜……”

“嗯,我也覺得很醜。”薛茹贊同道:“但是我師尊喜歡啊。”

楚之洋:“……”

婚禮前一天,薛茹讓人把那些叉子全都呈柄向下叉向上的姿勢,豎着埋在煉魂宗外,排成非常整齊的一排,每個叉子之間的距離都經過薛茹嚴密的計算。楚之洋看着這一排叉子一臉懷疑道:“這是什麽?陣法嗎?你想做什麽?”

薛茹翻了個白眼道:“你見過哪個陣法是排成一排的嗎?”

也是,楚之洋繞着這排叉子轉了一圈,也沒有感覺到什麽靈氣,于是放了心,雖然很醜,但是只要馮清喜歡那就不是問題。只是馮清那樣清雅的一個人,為什麽會喜歡這樣的東西?

薛茹找到了馮清,道:“師尊,一切都準備好了,明天婚禮開始之前你就跟在我身邊,一定要讓楚之洋和所有的煉魂宗弟子都呆在煉魂宗裏。”

馮清道:“你……算了,你小心。”他本來打算問薛茹究竟想怎麽做的,但是想想還是算了,他發現自己其實一點也不了解這個徒弟。

第二天一早,煉魂宗內外張燈結彩,因為宗內楚長老要成親了。成親對象是正道的馮清。衆魔頭聽到這個消息全都恍然大悟,怪不得楚之洋死活都不要我們送的美人呢,原來他喜歡男的,早說嘛,早知道我們就送美男了。

楚之洋和馮清站在一起,兩人都穿着華麗鮮紅的婚服,楚之洋看着馮清是越看越滿意,不愧是自己的夫人,就是和那些妖豔的賤貨不一樣。楚之洋牽着馮清的手道:“你跟我出去,我們一起去敬酒。”

馮清掙脫了他的手道:“我不想去,你自己去吧,該行禮的時候叫我一聲就成。”

楚之洋心裏有些不樂意,但是想到這是兩人的大喜日子,不宜動刀動槍于是就忍了,想着晚上的洞房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于是就出去招待賓客去了。

待他走後馮清臉色一邊,伸出一根手指往一邊的仆人身上一戳,仆人立刻倒地身亡。馮清趕緊出去,去和薛茹彙合了。

此時薛茹手裏拿着一個巨大的錘子,一邊的煉魂宗弟子道:“這究竟是幹什麽用的?”

薛茹笑道:“想知道啊?”

衆弟子紛紛點頭:“想想想。”

“想知道你們就站到前面來!”

弟子們全都站到薛茹面前,伸着脖子道:“快說,快說。”

薛茹伸手一指,大喝一聲道:“消融!”

只見她的指尖極速閃過一道白色的光,面前的弟子們紛紛被火烤過的蠟像一般,瞬間溶解成氣體。薛茹收回手道:“師尊,出來吧。”

馮清走出來,看着眼前一排壯觀的叉子道:“這究竟是什麽?”

薛茹興奮道:“音叉。”

是的,就是放大版的音叉。之前薛茹想殺了楚之洋那幾乎是癡人說夢,想要殺了楚之洋不能用普通方法,她苦思冥想好久才決定用物理方法殺了楚之洋。

學過物理學就知道聲音是由振動産生的,向前推進的空氣振動稱為聲波,當聲振動在空氣中傳播時,空氣質點不被帶走,那麽聲波只能在原來的位置來回振動。當聲音低于20hz的時候叫次聲,高于20000hz的時候叫超聲而次聲和超聲所造成的破壞,沒有人比薛茹更清楚。

一排巨大的音叉從薛茹這裏,一直排到煉魂宗門口,薛茹手拿巨錘狠狠地砸向了第一個音叉。

嗡嗡嗡嗡……

并沒有多大的聲音,但是一旁的馮清卻感到一種非常難受的情緒在心裏出現,他感到莫名而又異常的煩躁。

薛茹又狠狠的砸了幾錘,每兩錘之間的時間和力度都控制的完全一樣,第一個不對勁的事就是,煉魂宗的山門悄無聲息的化為了粉末,然後是建築,接着是整座山。

楚之洋正在和一幫魔頭們喝着酒,吉時已到就要去派人請馮清,突然在座所有人都感覺到一種詭異的波動。

在場所有人瞬間七竅流血,修為差勁的弟子直接渾身血管爆裂而死。緊接着修為高深的魔頭們也支持不住,紛紛血管爆裂,大殿內一片血霧彌漫。

不知怎麽的,楚之洋瞬間想到了薛茹的那排奇醜無比的叉子,他流着血淚嘶吼道:“薛茹啊!我殺了你!”

然而他不敢耽擱,瞬間就飛到了煉魂宗上空,他看見底下的煉魂宗已經成了一片廢墟,廢墟還在被破壞,漸漸的化作灰塵。楚之洋全身的骨骼粉碎,全憑着驚人的修為支持着。

他看見了正在揮舞着巨錘的薛茹,也看見了一邊的馮清。

“呃啊!!!!!!!”

楚之洋化為一道血色的殘影就向兩人沖了過去,馮清擡頭看了眼天空,嘆息一聲也飛了起來,向着楚之洋沖了過去,兩人在空中轟然相撞,馮清大喊道:“繼續!”

看着空中的兩人,薛茹流淚揮下了最後一錘。

嗡……

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包括楚之洋和馮清。

不可一世的煉魂宗徹底從這世上消失了。

一切醜與惡,化為塵和土。

薛茹掉落下來,摔在地上,徹底失去了力氣。

「叮!任務完成。」

「本次任務,破壞修仙者馮清的道基已完成,五分鐘後進入下一個任務。」

「叮!任務超額完成,獎勵驚喜大禮包一個,是否立刻打開禮包?」

薛茹:“立刻打開。”

「叮!驚喜大禮包已打開,獲得永久性力大無窮丸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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