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雙向奔赴
沒有人告訴我, 成名的代價需要如此這般。
——摘自謝臨月《心動預期》日記本
秦妙看着兩人一前一後走出衛生間,她剛想去追謝臨月, 胃裏又是一陣泛酸。
等秦妙追出來時, 已不見謝臨月蹤影。
秦妙忍住胃裏的惡心,撥通趙宥齊的電話。
聽到他接通那一瞬,連同身體的不适也一同消除。
“你快聯系謝臨月, 剛剛于亞楠給了她一張何成的房卡。”
起初還淡定的趙宥齊在這一刻語氣立刻急迫起來,“發生了什麽!”
秦妙簡短的給趙宥齊講了一遍剛剛發生的事, “趕緊聯系她,然後派人把她接走。”
挂斷電話, 秦妙站在一樓四處張望, 不見人後又來回走動着尋找。
好在,最後秦妙在三樓休息室包廂看到了謝臨月, 只見她脫了高跟鞋赤腳踩在大理石板上正在給自己按摩腳踝。
而掉落在謝臨月腳下的正是那張剛剛從于亞楠手中拿到的燙金房卡,她冷眸睥睨的俯視着那張卡, “蠢, 真蠢。”
秦妙笑了笑,直道這小姑娘真是聰明, 随後離開。
待她下樓時, 又接到了趙宥齊電話。
趙宥齊表示已經聯系上了謝臨月,告知她不許前去那個房間, 又找了幾個同學去陪她。
控制住了事态發生,他的聲音明顯平緩許多,但能聽出壓着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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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我辦件事。”短短一分鐘,趙宥齊說的話讓人不寒而栗。
秦妙卻是神色淡然, 悠閑着撩動長發, “我為什麽要幫自己的情敵呢?”
“因為我了解的秦妙很善良。”
秦妙輕笑出聲, 帶着些許的嘲諷,“但你說的可不是一件善良的事。”
電話聽筒內傳來風聲、雨聲,還有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就算是我趙宥齊欠你的人情。”
“你趙大影帝的人情,值!”秦妙低頭,看向自己小腹,“我幫你。”
接到總站發出的指令,服務生來到二樓尋找秦妙。
“秦小姐,是您的房卡遺失了對麽?”
服務生聲音不大,但足夠站在不遠處的于亞楠聽得一清二楚。
“是我二哥的房卡,他喝多了,我想去給他送解酒藥。”
“華京科技的秦總?”服務生先是問了一句,随後立刻回道:“我現在就幫您找,您還記得最近去過的地方麽?”
秦妙餘光撇看一眼于亞楠,揚了揚聲音,“我去過三樓的休息室,但具體是哪間我不記得了。”
服務生連忙應好,“我這就幫您去找,秦小姐請稍等。”
服務生剛一離開,于亞楠便緊随其後跟着上了樓。
“又拿二哥當誘餌?”男人身上獨特的清冽香氣再次籠罩住秦妙周身,他唇透着冰涼,擦過秦妙耳垂。
秦妙轉動脖頸,與秦奈對視,“二哥生氣的話,我去把人叫住。”
秦奈皺皺眉,将人腰肢箍的更緊,“二哥只是好奇,一向對女孩寬容的妙妙,今天怎麽對一個小網紅痛下殺手?”
秦妙眼神一滞,“我明明是送她一把登雲梯。”
“罪罰屋是登雲梯?能從裏面完整走出來的人可不多,何成這些年可沒少半夜送人去急救室。”
罪罰屋,是這家酒店最出名的、也是收費最貴的套房。
專為特殊性、癖的客戶設置,裏面設施,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秦妙眨動眼睫,像是訴說一件無關自己痛癢的往事,“嬌生慣養的秦妙小姐十六歲能從裏面完整走出來,她一個想往上爬的小網紅這點苦都吃不了,那就是沒有那個命。”
秦奈手下動作頓住,“不是說好不提那件事了?”
秦妙含笑看他,“二哥這麽嚴肅幹嘛,現在秦家是你當家做主,秦先生再想送我進去讨好金主,也有二哥幫我擋着。”
秦奈看着眼前人,一時間甚是捉摸不透,“不喝了,走,回家。”
被強行帶離的人,于地下停車場遇到小白。
兩人簡單打了一個招呼,小白便急匆匆的上了電梯。
見到小白時,謝臨月正和京戲幾位學姐站在一起聊天。
她們都是趙宥齊的同班同學,被委托來陪在謝臨月身邊。
“學姐,那我先走了,回學校請學姐們吃飯。”
“拜拜!”
小白直接送謝臨月回了趙家別墅,因為暴雨車速并不快。
平時半個小時的車程,今天硬是開了一個多小時。
那一路,謝臨月看着窗外密集的雨點,心中是不可言說的酸苦。
她從未想過害誰,可今日的事但凡她傻一些,都會有不可挽回的傷痛。
小白:“小月,到家了。”
就在保姆車剛停到趙家別墅門口,後面一同停下一輛黑色本田越野車。
保姆車門緩緩打開後,車門口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趙宥齊穿着一套黑色西裝,濃濃雨夜裏,從他臉上看不出任何多餘的情緒,他打了把黑傘,站在車門處接謝臨月下車。
似是沒想到趙宥齊會這個時候出現在壹京,酒會上的算計,還有不由聯想到趙宥齊不久前才發生過的車禍。
委屈和心疼、加上侵入性思維的後怕,一觸即發。
謝臨月眼眶立刻通紅濕潤,連下車時腿都是軟的,高跟鞋也不足以支撐她纖瘦身軀,直直撞進趙宥齊懷裏。
剛剛還神色嚴肅的人,心立刻軟的一塌糊塗,将傘和手裏的東西遞給小白後,直接将人打橫抱起快步進了別墅。
那一路,謝臨月緊緊抱住趙宥齊脖頸,像是抱住整個世界。
好似再沒有哪個角落是比趙宥齊懷中更安全、更安心的。
進了客廳,趙宥齊将謝臨月放到沙發上,第一時間先去檢查她穿着高跟鞋的腳,“有沒有傷到?”
謝臨月搖了搖頭,帶着哭腔,看着眼前人也是心疼極了,“哥哥,你自己開車回的麽?下這麽大雨,路上多危險呀!”
從津市到壹京,路況良好的情況下都要兩個小時左右,而今天下着暴雨,謝臨月實是沒有想到趙宥齊會這麽十萬火急的趕回來。
趙宥齊先是給她換上拖鞋,又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确定沒有受傷,臉色才緩和許多,“給你買了津市最有名的那家蛋糕房做的草莓冰淇淋蛋糕,怕來晚了,蛋糕會化。”
分明不是這個理由,謝臨月眨動着圓杏眼看他,又感動又心疼,“哥哥,我讓你擔心了。”
趙宥齊輕嘆一聲,“看到你完好無損站在哥哥面前,哥哥就放心了。”
一坐一站,趙宥齊溫柔的将謝臨月攏在懷中,輕柔的拍着小姑娘後背,“月月肯定被吓到了,哥哥給拍拍,不怕不怕!”
那是如母胎內帶來的溫暖和安全感,謝臨月将整張小臉埋進趙宥齊懷中,同樣伸出手抱在趙宥齊寬厚的腰間,“哥哥開車回來,也辛苦了,月月也拍拍哥哥。”
趙宥齊歪頭俯看明明自己還在後怕的小姑娘,伸出手抓住她手腕,“傻月月,男人的腰可不能拍。”
謝臨月頓住動作,随後将臉埋得更深。
待謝臨月緩過來,兩人坐在餐桌前,邊吃蛋糕趙宥齊邊說道:“以後再有類似給你遞房卡的事情發生,不要理會也不要去接。”
謝臨月連連點頭,“我才沒有于亞楠想的那麽蠢,不過今天但凡換成劇組的工作人員,我可能都信了。但好在哥哥給我打了電話,還叫了學姐們來陪我,我當時在酒會上,真的一點都不怕。”
在于亞楠給她遞出房卡的一瞬間,謝臨月已經想到了明天新聞的頭版頭條。
#謝臨月深夜敲導演門#
#謝臨月何成潛規則#
無論那張房卡是真是假,房門是否會打開,導演又是否藏着歪心思。
都會在謝臨月叩響門那一刻,将事情變得黑白不明。
此後,她都會被貼上為求上位主動獻身的标簽。
“以後再有此類活動,哥哥能參加一定陪着你出席,不方便參加的就讓小白跟在你身邊。”
在趙宥齊接到秦妙電話那一刻,他又何嘗不是整顆心髒揪在一起。
所以即使是雨夜飙車回來壹京,他也沒有一刻是遲疑的。
好在,好在他家姑娘很聰明。
翌日,壹京放晴。
暖融融的光線穿透紗幔灑在公主床幔上,謝臨月翻了個身子睜開眼睛。
今天是周六,可以在家好好休息兩天。
她從房間出來時,就見趙宥齊正陪着串串坐在院子裏玩。
見到她後,串串立刻叼着小球朝她跑去。
“見到媽媽,立刻抛棄老爸,真是大孝子。”趙宥齊斜躺在搖椅上,略帶不滿的故意對着小姑娘撒嬌控訴。
謝臨月抱起串串,坐到了趙宥齊旁邊,“怎麽會呢,串串也超級愛爸爸的,親親爸爸。”
趙宥齊挑眉看她,嘴角揚起,“來,親親爸爸。”
明明是對串串說的話,那人卻直勾勾看着她說道。
初夏的光過于耀眼,少年也散發着蠱惑的味道。
玩了些許時間後,謝臨月口袋內的手機響起。
“喂,您好。”沒有多想,謝臨月直接接通電話。
“您好,是謝臨月小姐對麽?這邊是壹京市第一人民醫院,您的好友于亞楠剛剛從急救室轉至普通病房,方便的話,請您來一趟醫院。”
謝臨月楞在原地,下意識的看向趙宥齊。
而趙宥齊面不改色,待她挂斷電話後,問道:“你要去麽?”
謝臨月并不知道後面又發生了什麽事,但出于人道主義,她還是決定去醫院看于亞楠一趟。
“那哥哥陪你一起。”
考慮到醫院人多眼雜,趙宥齊并沒有跟着謝臨月出現在病房,而是由小白陪同在側。
當謝臨月在病房見到于亞楠那一刻,不可避免的被震驚到。
于亞楠整張臉布滿咬痕,連帶嘴唇,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膚。裸露出來的脖頸也有清晰可見的勒痕,正泛着青紫色淤青。
看着謝臨月一臉震驚的表情,于亞楠臉上帶着笑,随後她掀開被子。
她一側的胸部纏着紗布,下半/身只蓋了一塊小方巾,兩處都能明顯看到滲出的血液。
但只是看着那些傷痕,都讓人覺得觸目驚心,她所遭遇事情的殘暴程度,根本非常人所能想象。
“看着痛吧?”于亞楠嗓音嘶啞,像是砂紙打磨生鏽廢鐵的聲音,“原本應該由你承受的。”
謝臨月疑惑,“什麽意思?”
“還記得那張燙金房卡麽?原本是要給你的。”
謝臨月這下終于明白了昨晚她接過房卡時,于亞楠眼底的笑是什麽意思,“所以,你現在是害人不成終害己?”
“我以為我撿到的是華京科技秦總的房卡,結果沒想到,那是我費了大力氣托人弄的何導房間的房卡。只怪我,給你之前,自己沒好好看一看。”
謝臨月只覺得牙根都是癢的,“那你可真是活該。你的心簡直比毒蛇還要毒,于亞楠,你還是人麽?”
于亞楠倔強着不肯留下眼淚,“我如此狼狽還要見你,知道為什麽嗎?托你的福,《初戀》女主已經基本敲定是我,很快就會官宣。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我很髒,那我還要告訴你,之後拍攝《初戀》,我會和趙宥齊牽手,擁抱,接吻,甚至還有更加親密的戲。”
謝臨月身體克制不住的顫抖,“惡心!”
“你失去了,同時也得到了。我得到了,同時也失去了。謝臨月,我失去的,你敢麽?”
謝臨月:“你還要臉麽?”
“要臉?在這個圈子,沒有人撐腰,我只能自己豁出去。我不像你處處有人幫你鋪平道路,我想嶄露頭角,只能靠自己拼出一身傷換取,我還想問,這公平麽?”
謝臨月簡直像是聽到莫大的笑話,“你說不公平?你才是高開高走那一個吧,知名校花網紅,拿着絕佳的成績單考進京戲,還有即将出演個人首部作品,搭檔當紅影帝飾演女一號。于亞楠,再說一個,你還記得你那個在精神病院的朋友麽?聽說她又自殺了一次,因為在電視裏看到了你,這就是你所說的公平麽?”
不想再和她辯理,謝臨月轉身便要準備離開。
“謝臨月,我不會輸給你的!”
走到門口的謝臨月頓住腳步,轉過頭看她。
“對,像你這樣不擇手段的人,可能不會輸,但一定不會贏得太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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