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我的方向我的愛人

有你的玫瑰海, 我整個人都是潮濕的。

——摘自謝臨月《月亮港灣》日記本

因為昨天兩人的後臺采訪，初戀夫婦話題再次攀升, CP粉更是徹夜狂歡。

謝臨月自是華語獎晚宴剛一結束, 就被某人扛回了家。

翌日清晨接到童悅電話時，嗓子都是嘶啞的。

謝臨月想下床去接電話，但被趙宥齊箍住了腰動彈不得。

等她在床上剛和童悅确定好關于《一見鐘情》的事宜後, 趙宥齊便一把奪過手機摁下挂斷鍵，嬌俏的聲音随即被吞沒在吻中。

年輕人的精力往往不知疲憊, 即使趙宥齊已經折騰徹夜。

謝臨月最後是趁着趙宥齊下床喝水的間隙逃去的衛生間，結果不出意外的兩人又在衛生間鬧了一陣。

等一切結束時, 謝臨月已經累的睡着, 小小一只蜷縮在趙宥齊懷中。

年前兩人的工作內容基本全部告一段落，除了謝臨月獲獎後不少選角導演聯系到童悅送劇本。

趙宥齊霸道, 不肯放人去公司，便讓童悅将兩大箱劇本全部送到‘檀府’。

謝臨月經歷了幾個月的高強度體能訓練後, 終于盼着趙宥齊于三月份進組。

因為《霍去病》是合作好萊塢方, 所以拍攝地也定在洛杉矶。

布景團隊提前了半年前去，等他們進組時, 幾個氣勢恢宏的主景已經全部搭建完成。

想到《一見鐘情》四月開機, 謝臨月便趁着此間隙陪同趙宥齊一同去了洛杉矶。

去往劇組酒店的路上趙宥齊還忍不住逗趣他，“密不可分了三個月, 還這麽舍不得哥哥？”

謝臨月正在喝牛奶的動作頓住，冷冷回了句，“我是想妙妙了，你最好擺正自己的地位。”

趙宥齊嘆了口氣噤聲, 倚在謝臨月肩膀上安靜了會兒後進入睡眠狀态。

翌日一早, 趙宥齊和謝臨月驅車去向威尼斯海灘。

謝臨月着一條白色連衣裙, 懷抱一束薔薇。

晨間的海灘上沒有什麽人，湛藍海水在朝陽中波光粼粼。

就如那個女孩，也是閃着光的、溫柔似水的。

兩個只是靜靜的望着大海，聽着海浪喧嚣，如同秦妙在和他們講最近海上都發生了什麽趣事。

多時，他們身後突然傳出聲音，“月月，宥齊？”

兩人回過頭，便見蘇明熙抱着小小一只的嫩團子。

從來一襲黑西裝滿臉肅穆的秦奈，穿着夏威夷風的短袖短褲，跟在他們身後拿着兒童玩沙子的工具。

謝臨月一陣恍惚，心中是說不出的滋味。

她想，如果當初秦妙沒有發生意外，那麽現在就是她抱着孩子，秦奈跟在他們母子身後。

趙宥齊察覺出她的情緒的變化，先一步迎上去。

待謝臨月收拾好心情，才抱着花束過去。

嫩團子手裏拿着一支百合，見到謝臨月便要往她懷中鑽。

蘇明熙笑，看向謝臨月說道：“他除了我和秦奈，幾乎誰不讓抱，碰一下都要哭，這還是第一次主動去找懷抱。”

謝臨月将花放到海灘上，接過嫩團子，問道：“你是不是記得姨姨呀？”

嫩團子抱着她的脖子，也不鬧，只是将小腦袋搭在肩上。

嫩團子還不怎麽會說話，只會嗚嗚幾個常用詞彙。

但就在大家已經聊其他話題時，他突然含糊不清的奶呼呼道：“媽...媽。”

極輕的兩個字，但還是讓人聽的一清二楚。

蘇明熙最先看過去，一臉驚訝，“這是他第一次叫媽媽。”

自秦見川滿月後，只要住在秦家老宅便夜夜啼哭。

秦奈索性在威尼斯海灘邊買了棟別墅，蘇明熙将她的工作室搬了過來，帶着秦見川住在這邊。

秦家國內業務較多，秦奈較少會過來。

今日實在巧合，四人齊齊偶遇在海灘。

而最神奇的，還是秦見川抱着謝臨月叫了聲媽媽。

秦奈單手插兜，看了看遠處，問道：“阿川，找爸爸麽？”

秦見川擡了擡小腦袋，将手伸了過去。

謝臨月懷中一空，嫩團子已經被秦奈接走。

她看着父子倆的背影，在冷色調的晨霧中顯得倍感寂寥。

中午時，蘇明熙留下兩人在海邊別墅用了餐。

這棟房子随處可見秦妙的氣息，甚至還有給她單獨留的房間。

他們沒有告訴秦見川那是媽媽，只說是個不愛接觸人群隐居的姑媽。

大家都沒有避諱去提及她，好似這個人間還存在着她。

用完午餐，待到秦見川睡着。

謝臨月才和趙宥齊離開。

再回到酒店的謝臨月，換了家居服直接躺進了被子裏。

趙宥齊知道她難受了一天，所以什麽也沒有做，只是抱着她，一直陪着她到傍晚。

謝臨月在洛杉矶住了小半個月，平時便在片場逛一逛。

秦奈回國後，她便經常一個人去找蘇明熙陪嫩團子玩。

臨近四月，謝臨月才不得不回國等待《一見鐘情》開機。

只是突然沒有了趙宥齊的生活，謝臨月适應了好一陣。

待到她習慣了，《一見鐘情》也宣布正式開機。

陶一舟性格跳脫，渾身透着大少爺的矜貴感。

因為他，劇組所有的用具都上了一個檔次。

“宛笛妹妹一直都和趙老師搭戲，第一次和我演對手戲有沒有什麽其他感受？”閑暇時，陶一舟便會搬着自己的凳子坐在謝臨月身邊說個沒完。

謝臨月将蓋在臉上的劇本拿下，小臉因為海南的風吹得燙紅，“兩位老師都很專業，讓我學到不少知識。”

每每陶一舟湊到她身邊，謝臨月發現兩人聊得話題都是趙宥齊。

久而久之，她甚至十分吃醋。

或許是陶一舟也感受到她誤會了，每次在和女友視頻時，還會拉上謝臨月一起聊天。

久而久之，謝臨月和陶一舟女友加上了微信。

兩對異國小情侶不易，一來二去還建了小群約有時間後聚會。

所以，當某日謝臨月與陶一舟疑似戀愛的詞條出現在微博熱搜時，兩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居然是和你上熱搜，怎麽也要和你老公我心裏才舒服。”

“就知道你觊觎我老公，現在就告訴你女朋友！”

陶一舟翹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多時又道：“京戲下周一畢業典禮，你老公不回來參加？”

趙宥齊今年大四，最近半年幾乎一直都在邊拍戲邊寫論文忙的簡直不可開交。

“回吧，但他在壹京，我們在海南，也不太好見。”謝臨月帶着幾分困倦說道。

陶一舟：“主要是那場激情海邊戲排期在下周，萬一你老公突然探班....哥哥不會打我吧....”

謝臨月的表情突然凝滞，下一刻将手裏的劇本砸向他，“再胡言亂語，我先打你！”

關于趙宥齊回國參加畢業典禮的這件事，微博最先出了路透圖。

謝臨月也猜到了他一定會來探班，只是沒想到趙宥齊來的那天正是宛笛與李默的激情海邊劇情。

彼時，謝臨月穿着一襲白色海灘連衣裙，戴着太陽帽剛從化妝間出來。就見陶一舟堆了一臉壞笑看她，下一秒謝臨月便看到站在不遠處的趙宥齊。

而遠處的工作人員正十分激動的朝着這邊大喊，“宛笛老師、李默老師今天初夜戲！”

此時距離謝臨月和陶一舟剛澄清緋聞不過一周，其他工作人員聽到後也紛紛起哄。

趙宥齊來的低調，所以并沒有人發現他也在。

但謝臨月卻清晰發現到他臉上的笑意逐漸淡漠，随時一副想将身邊耍賤的陶一舟摁在地上打一頓的姿态。

“宛笛，漁具準備好了！”

“替身演員到沒有，李默的替身演員到了麽！”

在謝臨月的一再疑惑中，趙宥齊舉起了手，用蜀市方言回道：“我在，替身在。”

看着還未來得及打招呼就又跑遠的人，謝臨月走向陶一舟，“什麽情況？”

陶一舟聳肩，“很明顯，我有深海恐懼症，你老公心疼我，所以為愛做替身。”

謝臨月再也忍不住陶一舟的胡言亂語，将懷中的劇本砸在他手臂上，“趙老師還恐水呢，為什麽沒人和我說？”

“你老公很專業，是我主動提的。我真的有深海恐懼症，替身總要找，趙老師剛合适。”陶一舟接過劇本說道：“而且他這半年一直在演古裝戲，身材練得很好。你如果不願意，我也不是不能克服。”

謝臨月抿唇，又從陶一舟手裏奪過劇本，“我老公，有什麽克不克服的。不過，還是謝謝你呀陶老師。”

陶一舟挑眉，一副舉手之勞的表情，“我女朋友快生日了，幫我套一下她最近需要的東西。”

謝臨月摸了摸鼻尖，回道：“八月份殺青，你去陪她就是最好的生日禮物。”

陶一舟恍然大悟，“我八月确實沒有安排其他工作，小泥汁你挺會呀！”

謝臨月撩了把長發，朝着化妝間走去，“一般般吧，都是我老公玩剩下的。”

趙宥齊的突然造訪，還是吓到了謝臨月，特別在今天這個本就讓人忐忑的日子。

化妝間裏，趙宥齊已經裝扮完成。

他□□着上身，只穿了寬松短褲。

見到謝臨月進來，化妝師非常配合的退出房間。

謝臨月是被趙宥齊攬過腰肢擁進懷裏的，又捏了捏她大腿側的酸肉，“又瘦了。”

海南天氣潮汐炎熱又多雨，謝臨月自進組的兩個月多水土不服，所以體重也跟着減了不少。

“為愛做替身？趙老師，真是感人肺腑。”謝臨月伸手掐了他胸口一下。

趙宥齊快速捕捉住她柔嫩手指，先是放在唇邊輕吻一下，才又貼回自己胸膛，讓她感受那裏有力的跳動，“大約是這輩子栽你手裏了，所以心甘情願為你做所有事。”

“那你恐水，确定真的可以麽？”謝臨月還是不免擔心他的身體。

趙宥齊雙手環着她腰，直接将人摁在自己腿上，還無恥的推進兩人之間的距離，“晚上，用這裏的水治療一下，就好了。”

謝臨月微怔，随即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趙宥齊！”

小姑娘一臉嗔怒表情，趙宥齊伸手扣住她後脖頸，湊近，“老婆，親我一下。”

下一秒，謝臨月又柔和化水，手臂環住他肩膀，吻了上去。

直到化妝間門被人敲響，傳來陶一舟的聲音，“兩位老師，晚上回酒店再親熱，現在該上班了。”

趙宥齊先走出化妝間，拿拳頭撞了撞陶一舟，“那個代言，我已經推了，不出意外下周就會找到你。”

陶一舟咂舌，“趙老師，沒發現你這麽戀愛腦。虧不虧，拿代言和我換這個。”

趙宥齊則搖了搖頭，“你不懂，任何東西都比不上她，更不要說那些身外之物。”

比起所有財富、權勢，再沒有什麽是可以和她所比的。

那是他人生中，有且只有一次的愛。

“戀愛腦！”

“一個內褲代言，我和你換很虧麽？”

陶一舟頓住，“你說的A級代言，就是內褲？”

“你經紀人最近沒有做我的背調麽？不能因為我轉型了，就不把我當成你的競争對手把！”趙宥齊冷嗖嗖回道。

“趙宥齊，趙狐貍！你丫陰我，你丫拿內褲代言陰我。”

“我免費給你做替身，你就偷着樂吧。”

陶一舟氣到笑，連點了幾下頭，“也是，趙大影帝給我做替身，我着實沒啥可說的。”

兩人打鬧時，謝臨月從化妝間出來，“導演通知開拍了，我們走吧。”

趙宥齊又拍了一把陶一舟後腦勺，快步跟上謝臨月離開。

于傍晚時分，海面泛着金橘色的微光。

少女已經坐在垂釣臺已久，倒不是真的為了釣幾條魚，而是她心煩意亂想要尋求一片寧靜。

她來到此處養病已久，昨日接到父母電話，準備要接她返回城裏複健。

自小開始跳芭蕾的人，這輩子都離不開芭蕾。

可在這裏的靜好，又讓她忍不住挂念上另外一個人。

今日宛笛來釣魚，一路上都在張望，卻是沒發現李默。

她不禁有些失望，可明明從一開始她就知道兩人之間的差距。

一個舞臺中央的芭蕾精靈，一個泥地裏的養蚌少年，任誰看都不會聯系在一處。

宛笛嘆了口氣，随即發現自己的魚漂下沉，那是魚上鈎的象征。

一下午，終于有魚上鈎，她還是抑制不住的開心。

明媚少女便是這樣，總會被新鮮事物快速吸引注意力。

且宛笛發現，這條魚體型不小，她遛了許久都沒成功将魚拉出水面。

宛笛手臂不免開始泛酸，于是她向垂釣臺邊緣移了移。

誰知魚線這時快速被魚兒拉入水中，等宛笛大感不妙時，她整個人也已經被拉進水中。

好在宛笛反應迅速，在沒入水中那一刻，便調整好呼吸準備迎接未知驚險。

只是待到她适應了水下的視線後，看到的是盼望一天的人。

李默手裏還抓着她的魚竿，見到她後将魚線丢掉，緩緩朝着她游來。

宛笛雙臂擺動，維持水下的平衡，然後便是看着不斷靠近的人。

水下的世界是靜谧的，所以宛笛更能聽清楚自己的心跳聲。

震耳欲聾，投滿了難以言說的心動。

少年常年勞作，全身的肌肉線條性感極了。

抱住她時，宛笛整顆心都軟了。

春日湛藍的海水透着寒意，少女嬌軟的手臂便這樣攀纏在他肩頭。

在那一望無際的藍色海面，李默環着他肖想多日的纖細腰肢貼向自己。

只是，宛笛好像更迫不及待一些。

她主動湊近，将唇附在少年唇角，生疏又熾熱。

向來桀骜的少年，瞳孔內第一次閃過震驚。

宛笛看着他笑，就如他們第一次在田間壩頭相見，帶了幾分漠視。

李默不容許，于是一只手捧起少女下颌，再次吻了上去。

最後，宛笛是被李默抱出的大海。

在那個春夜的海邊，李默的世界第一次不是被繁星眷顧而點亮。

他懷中溫熱，感受到的是柔嫩溫軟的少女肌膚。

走出浪潮，宛笛從他懷中跳出。

她皮膚白皙，赤腳踩在沙灘上，比得過他養得最好的一批珍珠。

“李默，是我漂亮，還是你養的月石珍珠漂亮。”少女驕矜，掐腰問他。

少年喉結在夜色也上下翻動一番，然後一步一步朝着她走去。

李默養珠多年，手掌早已布滿了粗粝的厚繭。

此刻貼合少女細膩肌膚，只處處燎原點火。

“你好看，你比我養過的所有珍珠都好看。宛笛，我對你是一見鐘情，”少年絲毫不藏情誼，動情說道。

少女笑的如午夜魅靈，一躍跳起，雙腿挂在他腰肢之上，“這就好看了，小土包子，我還有更好看的...”

于是，春夜的海邊格外绮麗。

傲慢與偏見撞上了一見鐘情的浪花，瞬間融化在少年少女的青春中。

“OK！過！”

“收工！”

彼時，謝臨月還貼在趙宥齊胸膛之下。

等衆多工作人員圍上前去後，她才覺得倍感羞澀。

趙宥齊拿過一邊的浴巾，直接将人全然包住。

衆目睽睽下，趙宥齊直接将人抱走。

而本站在一邊看熱鬧的陶一舟，默默扔掉手裏的棒棒糖小棍，“我就像那街邊狗，突然被踹了一腳。”

趙宥齊直接将人抱到了車上，濕漉漉的直接回了酒店。

路上，謝臨月才将臉從浴巾裏露出，“我們直接走合适麽？”

“嗯，已經讓陶一舟提前打好招呼了，怕你感冒。”

謝臨月這才舒了口氣，“其實我沒事，待一會兒不會感冒的。”

趙宥齊正在開車，聽到她的話，輕笑出聲揉了揉她腦袋，“知道你不會，是哥哥等不及了。”

在她于海中貼近他時，趙宥齊就忍不住了。

所謂小別勝新婚，便是這麽一個道理。

“克制欲望太難了，月月。”

他聲音沙啞，抓過謝臨月的手貼近自己腹部，“你自己摸摸。”

謝臨月被燙了一下，緊忙抽回自己的手。

“哥哥，你正經一點。”

趙宥齊重新握住方向盤，“好，開車正經一點。一會兒再不正經。”

“哥哥！”

“乖乖，床上真辦法正經。”

如他所說，床上确實無法正經。

趙宥齊先将她抱去浴室清洗，折騰兩波後才抱着人回到床上。

謝臨月先他一步鑽進被子中，然後拿背角蓋住臉。

趙宥齊習慣勞作一番後喝口水再繼續，所以此刻他腰間圍着一個浴巾。

玻璃杯中漏出的水滴順着他喉結滑落，再落在他胸膛之上。

待到他走進，謝臨月伸出手，一把扯下浴巾。

意外之餘，兩人都愣一下。

“這麽迫不及待？”

“那是什麽？”

謝臨月視線落在他小腹靠近胯骨的位置，她剛剛就注意到了，只是被他摁着腰難以動彈。

趙宥齊小麥色的肌膚，紋着墨色的滿月，還有XLY三個字母。

盛滿的愛意，露骨又直白。

“很明顯，是月月。”趙宥齊單膝跪在窗邊，捧住她臉說道。

紋身，是他的臨時起意。

原因是突然看到了謝臨月和陶一舟的緋聞，大約被醋意沖昏了頭腦，所以即使是深夜收工，他也不遠萬裏驅車去了洛杉矶一家極有名的紋身店。

下了紋身師的床，趙宥齊才覺得那醋意顯得無比幼稚。

“疼麽？”謝臨月問道。

趙宥齊抓着她手，撫摸上去，“你感受一下疼不疼。”

謝臨月嬌嗔，“又不是紋在我身上，我哪裏知道。”

趙宥齊輕笑，扣住她後頸往自己身邊帶攏，“有一點點疼，因為泡了海水。”

謝臨月皺眉，急切道：“我現在讓人來送消毒藥物。”

趙宥齊忙攔住她的動作，“逗你的，不疼。”

“...”

室內再次沉靜，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喘息聲。

多時，那人嗓音低沉，蠱惑道：“月月，親親月月吧！”

作者有話說：

不出意外，明天正文完結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