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互助
李夫人回到李府後,便将這話帶給了李守財。
李守財聽了之後覺得新奇:“可徐縣令近來也沒什麽大動作,未告知我任何風聲,沈夫人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李夫人與沈淼幾句姐姐妹妹喊多了,又想起來這些年徐縣令對他們家的呼來喝去,心已經有些偏了:“是不是誤會,你去縣令府走一趟不就知道了嗎?”
李守財想這話說的對,于是從府上拿了些補品藥材之類,便要坐上馬車去縣令府。
徐縣令也覺得頭疼呢,一大清早便有幾個官差到了縣令府,将他從睡夢中叫醒,說是知府大人要查在本縣的歷來剿匪記錄,還有卷宗之類。
徐縣令衣服還沒穿好呢,就見那幾人身後跟着一排兵,動靜有些大,吓了一跳,還以為自己的事情敗露了,賠笑問:“是不是知府大人對本官有何誤會啊?”
領頭的人搖頭道:“并非如此,知府大人最近要剿匪,知府府衙中的記錄少之又少,而這座城距離舟山最近,被山匪洗劫的次數也最多,故而來要卷宗,非但徐縣令這兒需要,等會兒咱們還得去陳縣令那處呢。”
徐縣令聽見這話,才松了口氣,于是整理了衣服,讓手下的師爺去将歷來與山匪打交道後的記錄還有縣令府的卷宗都一同交給了對方。
說來也巧,李守財剛坐了馬車到達縣令府,便瞧見縣令府門前多了一排官兵。
李守財立刻讓自己的家丁将馬車牽回來,商人與官府頻繁牽扯也是不好,不能給別人留下話柄。
退到了街道後,李守財這才雙手空空地朝縣令府走去。
縣令府後面有個側門,通了小巷子,李守財瞧了一眼,巷子裏的側門被打開,師爺正抱着一堆東西出來,他立刻跟了上去。
“師爺!師爺,是我!”
師爺回頭看了一眼,瞧見了李守財,松了口氣:“來的正好,李老板,這是咱們府中賬冊,你趕快拿到你府上去,我正愁藏哪兒呢。”
李守財看了一眼賬冊,忙問:“發生何事?門口怎麽那麽多官兵?”
“哎喲!還不是那個新上任的知府……”師爺說到這兒,語氣頓了頓,随後話鋒一轉:“也不是什麽大事,只是來要寫卷宗而已,場面大了些,我們也就不太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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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守財見他這前後差異太大,也不信只是要個卷宗得這麽大的排場,突然想起來今早李夫人與他說的話,心中更是五味雜陳。
師爺把賬冊放在了李守財的手中,忙問:“李老板是走來的?”
“不,我馬車就在巷子口。”
師爺松了口氣:“那李老板快走,這賬冊暫且就放你那兒了。”
李守財依舊有些不放心,伸手抓住了師爺:“師爺,這不會有什麽大動作吧?”
“目前瞧不出什麽大動作,李老板大可放心,咱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船若破了個洞,我還能不與你說?”師爺說完,便矮着身子走回了側門裏,關上了門。
李守財盯着長了些許青苔的木門,有看向手中的賬冊,揣進懷裏用袖子擋了起來,跑回馬車中,看着馬車內的藥材補品,心裏突突直跳。
事情絕非師爺說的那般簡單,知府的這般動作,若說不是嚴查誰也不信,賬冊都要偷偷拿出來了,可恨那師爺還将他蒙在鼓裏,什麽也不肯說。
李守財的馬車去而又返,回到了李府。
李夫人瞧見李守財手中提着藥品回來,于是皺眉問:“怎麽回事?沒去成嗎?”
李守財嘆了口氣:“去了,沒見到徐縣令,見到了師爺,師爺把這個給我拿回來了。”
李夫人瞧了一眼呗李守財扔到桌上的賬冊,心裏一驚:“真出事了?”
李守財搖了搖頭:“師爺咬得緊,不會與我們說的,他們若真卷鋪蓋逃了,我們也不會知道。”
李夫人急得跺腳:“看來那個沈老板與沈夫人怕是說對了!老爺,咱們再跟着徐縣令,保不齊要一起坐牢的啊!”
李守財抿嘴點了點頭:“我瞧這沈老板也是個做大事的人,門路又如此多,難怪不願與徐縣令打交道,看來咱們得去鼎豐客棧拜訪了。”
“上次百宴樓沒吃成,這回……”
李守財點頭:“夫人說的是。”
知府裏的官差從徐縣令那兒與陳縣令那兒分別拿來了卷宗,轉身便讓手下的人送到了鼎豐客棧裏。
霍寅靠在涼椅上一邊吃着糕點,一邊看着拿來的卷宗,匆匆翻了幾頁後,頗為無趣地丢到了一邊:“沒什麽好看的。”
護衛甲道:“徐縣令與山匪勾結,面上的功夫肯定做的幹淨,這恐怕不是真的剿匪開銷與收稅賬冊。”
霍寅點了點頭,又拿起了陳縣令那邊的卷宗,沒看賬冊開銷,卻先是看了剿匪途中的人員傷亡名單。
“多年剿匪,無一人傷亡啊。”霍寅嘆了口氣,把這些無用的東西丢下後,有些頭疼地問:“李守財那邊是什麽動靜?”
“大人的一招離間計用得太妙,李守財與徐縣令恐怕已經生了間隙了。”護衛乙說完,護衛丙便接着道:“那也是咱們夫人幫了大忙,若不是她透露給李夫人的消息,李守財不會這麽容易中計的。”
坐在對面正嗑瓜子的沈淼聽見這話,眨了眨眼睛:“不不不,應該做的。”
霍寅笑了笑:“是呀,她也是為了吳州的百姓着想。”
護衛丁道:“大人與夫人都為國為民,真是良配。”
霍寅笑意更深,沈淼扯了扯嘴角:“演戲,演戲而已……”
霍寅聽見這話,伸手推開了窗戶,吹了吹春風回頭問手下:“你們都沒事兒做是嗎?”
護衛甲立刻心領神會,轉身對其餘三人道:“那個陳縣令那邊和賈家查得怎麽樣了?咱們出去商讨一下!”
四個人排成一排往外走,出門的時候還貼心的關上了房門。
沈淼瞧見護衛丁最後離開時,對自己那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雞皮疙瘩紛紛豎起來。
霍寅朝她傾身過來,臉上帶着笑意:“你看,沒你我這事兒成不了。”
沈淼伸手摸了摸鼻子,聽見這話還挺受用,于是道:“我也不是白幫你的,我對人間不熟,手下也沒你多,查東西沒你方便,還要你幫我個忙呢。”
霍寅睜圓了眼睛,高架的雙腳落了下來,端着板凳一路走到沈淼身邊才坐下,伸手撐着下巴,附身幾乎與她臉貼臉:“你竟然還有事求我啊?”
沈淼往後退了退,保持了些許距離道:“不是求你,咱們這叫……互幫互助。”
霍寅繼續靠近,長長地哦了一聲,然後挑眉問她:“你要我幫什麽忙?”
沈淼挺着腰,整個人的姿勢分外怪異,再往後靠就得摔倒了,她費力地伸手指向被霍寅扔到一邊的卷宗,問他:“你能不能幫我查一查季老板?”
“季老板?”霍寅端着凳子朝她又湊近了一分,吓得沈淼直接要從凳子上摔下來。
她還沒摔下來,霍寅便一手摟住了她的腰,沒松開,保持這個動作,又問:“你找季老板有何事?嘶……他與陳縣令是親家關系,我本來也要查他,不過你應當不是為我着想吧?”
沈淼伸手推着他的肩膀:“你離我這麽近做什麽?”
“夫人給為夫老實交代,你可是看上了季家那書生了?”霍寅與她開着玩笑。
沈淼仰起頭便嚎:“你腦子壞啦!松手松手!男女授受不清何況我還算是看着你長大的,你別沒了規矩!”
霍寅嗤了一聲,将她拉起來,而後往後退了半分,保持着距離,一本正經問:“查季家可以,不過你得告訴我所為何事?”
沈淼伸手摸了摸鼻子道:“就是……我看上季家書生……”
霍寅嘶了一聲就要去扭她耳朵,沈淼立刻伸手捂住雙耳:“我是瞧見季老爺才發覺身體不對勁,問了土地爺,他告知這恐怕與我生前有關,所以我才想查查看。”
“生前?”霍寅頓了頓:“你曾是凡人?”
沈淼睜圓了眼睛笑了笑:“你也覺得驚奇對不對?”
霍寅上下打量了沈淼兩眼,沈淼雙手環胸任他看,片刻之後,他才道:“好,我幫你查,若查到了什麽,我會與你說的。”
沈淼點頭笑了笑:“那我就陪你繼續演下去咯,夫君。”
霍寅挑眉,嘴角上揚:“再叫一聲來聽聽。”
沈淼伸手推開他靠近的腦袋,站起來拍了拍裙擺,大步朝外走。
剛一打開門,便看見護衛甲乙丙丁四人都保持着同一個動作,側臉伸耳朝着房內。
沈淼:“……”
四人唰地一下站直了身體,兩兩分至兩側,挺直腰板,眼睛都不敢看沈淼道:“夫人慢走。”
沈淼回房間沒多久,李守財的家丁便到了鼎豐客棧了。
李守財說要找沈老板很容易,四個筆直的護衛站在門前的那就是了。
家丁手上拿着請帖,匆匆跑上了樓,将請帖交給護衛甲後便離開了。
護衛甲又把請帖給了霍寅,霍寅瞥了一眼,明白在徐縣令這一關中,自己怕是要打一場贏仗了。
他對護衛甲道:“去查一查陳縣令,看看賈家和季家與陳縣令的關系如何。對了,姓季的查一下他的過去,多問城中的老人,看看姓季的之前是做什麽的。”
護衛甲領命出去,便要回城入知府府衙調派些人手來用。
護衛甲走後,霍寅又說:“去,買些吃的給夫人送去。”
沈淼竟然曾為凡人,這倒是比他想象的要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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