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又親
沈淼騎着馬一路入了城,到了城中人多了,也就安全了。
馬匹恐怕是跟着霍寅許多年的,倒是不折騰,将沈淼直接帶到了客棧門前,護衛甲看見沈淼的時候立刻迎了過來,面上帶着些許疑惑:“夫人?大人呢?”
沈淼先讓護衛甲将小孩兒抱下,随後自己慢慢爬下了馬,哄着小孩兒不哭後才道:“我與霍寅遇上了人販子,就在城外的河邊,他讓我騎馬先回來,你們快去找。”
護衛甲一聽便覺得不好,他們家大人的本事他也不是不知道,最多就能對付普通男人,若對方是個練家子,只有他們家大人挨打的份兒。
于是與護衛乙一同朝城外走去,護衛丙與護衛丁留下來照看沈淼。
沈淼回到房內,先讓護衛丙弄些吃的過來給小孩兒吃,護衛丁就站在她的門邊守着,沈淼頓了頓,召喚他進來。
“這小孩兒名叫劉慶,被拐走已經有三日了,那人販子沒騎馬,按照這個時間來算,其父母應當是吳州人士,你回去查一查,看看能否查到。”沈淼吩咐下去。
護衛丁立刻颔首,将分布在客棧其他地方專門來傳話的人喚來,給小孩兒查生世去。
日落西山時分,霍寅才領着護衛甲與護衛乙一同回來。
剛回來客棧的時候他便直接往沈淼的房內走,看見那小孩兒靠在軟榻上睡得正香,一只手抱着沈淼不肯撒開,霍寅就皺眉了。
“讓他松手。”轉頭對身後人吩咐。
沈淼:“……”
護衛甲走到小孩兒的跟前,将自己的手慢慢插到小孩兒的懷裏,代替了沈淼的手臂之後,對着沈淼緩緩一笑。
“如何?那人沒把你怎麽樣吧?”沈淼問他。
霍寅擡起下巴勾了勾嘴角:“我是何等本事,他如何能是我的對手?”
沈淼朝他身後的護衛乙瞧去,顯然護衛乙不贊成這句話,抿着嘴角極力憋笑,畢竟他們家大人一路上回來都在抱怨自己損失了多少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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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寅清了清嗓子,道:“我已經吩咐下去了,那人的長相也畫下來了,要不了多久就能把他捉到。”
沈淼回頭朝軟塌上看了一眼:“那這孩子暫時怎麽辦?”
霍寅道:“讓他們幾個看着。”
“他怕生。”沈淼抿嘴。
霍寅皺眉:“你我今晚還得赴李守財的宴,總不能帶個孩子過去,你這個年齡,也不像是能生出這麽大孩子的。”
沈淼嘆了口氣,看來暫且只能這樣了,而且護衛甲看上去似乎很喜歡孩子的模樣,瞧,才剛一會兒,手已經在小孩兒軟軟的臉上戳了七八次,恨不得戳個坑出來了。
李守財的宴與之前不同,沒有設在百宴樓裏,為了表示友好,他請的是家宴。
華燈初上,霍寅的馬車停在了李守財的家門前,李守財搓着手等了一刻鐘才将他等到,這便領着兩人入門。
霍寅左右打量了幾眼李守財的家,倒是比他想象中要樸素不少,看來徐縣令在位時沒少讓他們送東西過去。
走過長長的長亭後,便到了李守財家用餐的地方,李夫人正在親自布菜,看見沈淼到的時候,臉上揚着笑,樂呵呵地過來迎接。
四人入座後,李守財先給霍寅倒了杯酒說:“還好沈老板足智多謀,肯誠心幫我,我才将這燙手山芋甩了出去。”
霍寅拱了拱手,并沒喝酒,只說:“我從一開始入城便有意與李老板交好,一起做這份買賣,只是李老板當時沒将我放在心上罷了。”
李守財聽見這話,臉上的笑意僵了幾分,當初他有徐縣令撐腰,的确不将這外來的商人放在眼裏,不過現下他有求于人,又想賺錢,必然得矮人幾分。
“沈老板見笑了,當初是我不識廬山真容,承蒙沈老板不棄,還願意與我交個朋友。”李守財說完,先将酒喝下。
霍寅緩緩笑了起來,将斯文敗類扮演的淋漓盡致:“李老板別這麽說,而今賺錢的法子就在眼前,我亦有意與李老板分一杯羹的。”
“賺錢的法子?”
“李老板可聽說了?再有幾日兩千餘剿匪兵隊就要入城?”霍寅頓了頓:“知府下令,讓陳縣令管這事兒,兩千餘人的衣食住行可不是件小事兒。”
李老板皺眉:“可這與咱們有何幹系?”
霍寅笑了笑,他就是看中了李守財這要聰明不聰明的勁兒,才敢走這一步險棋。
沈淼在一旁說道:“我夫君初來此地時在李老板那兒購置了一些空宅,又在賈老板那兒購置了一些,算來,城中已無更多地方供此些人住了,唯有那幾座空宅可用。”
霍寅點了點頭,李夫人頓時睜大了雙眼:“那朝廷必定派發剿匪銀兩,沈老板将宅子讓出,陳縣令肯定是要花錢的。”
李守財哎呀了好幾聲,忽而想起自己之前還笑對方買自己從來不用的空宅有何用,原來他早已洞悉了商機啊。
李守財又幹了一杯:“這便是賞桃花那日,沈老板與我說的賺官府的錢了,佩服佩服。”
“剿匪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我不是吳州人士,亦在此地無什麽産業,陳縣令奈何不了我,李老板若想賺錢,不如與我一道?”霍寅問。
李守財連連點頭:“是,我手中還有一處莊園,就在城後,多日無人打理,本是我與夫人打算老時去住的,現下看來倒是可以先拿來用用。”
霍寅點頭:“李老板只要信我便好。”
李守財還有些畏縮,李夫人直接答應:“這期間便拿去給沈老板用,沈夫人幫了我們幾次,我們自然是信沈老板的。”
沈淼朝霍寅看去,霍寅的手慢慢伸到桌下,輕輕地蓋在了她的手背上,沈淼這才笑了起來,道:“那我們為了示好,便與你們再說個消息,賈老板那邊遞了請帖,明日我與夫君就要去赴宴,恐怕談的就是這宅子的事兒,屆時你們就等好消息吧。”
一餐飯完畢,李守財喝了不少酒,由李夫人扶着,兩人偏要送霍寅出府。
在出府的長廊上,李守財伸手拍着霍寅的肩膀道:“沈老板,我是真佩服你啊,年輕有為,你這次若能讓我在官府那處賺得銀錢,那你之前說賺山匪的錢,我必然幫到底!”
霍寅腳下一頓,朝李守財看去:“李老板有門路?”
李守財就要說什麽,李夫人在他胳膊上狠狠地掐了一把,李守財這才清醒了些,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霍寅對李守財拱手:“那李老板便等我的好消息吧。”
與沈淼二人出了李府,上了馬車,霍寅才将外衣脫下,伸手扇了扇風。
沈淼問他:“李老板都喝成那樣兒了,你一口酒也不喝,讓人家如何信你真心相交啊?”
霍寅靠在馬車上,伸手掀開了車窗簾,道路兩旁是幾家燈火,夜風刮在臉上,霍寅這才道:“酒不是什麽好東西。”
沈淼突然想起了什麽,笑嘻嘻地湊過去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問:“是不是酒能亂性啊?哈哈哈……”
沈淼這頭正哈哈笑着,那邊的霍寅臉色便冷了下來,他回頭朝沈淼瞧去,看見對方笑得跟傻子一樣,眉心皺了皺,松開後才問:“若我真有那一天,對方不是你,你當怎麽想?”
沈淼的笑還挂在臉上,眨了眨眼睛:“你酒後亂性,與我有何關系?”
霍寅聽見這話,抿嘴深吸了一口氣,擡起的手指指了指沈淼,有些氣不打一處來是的,忍了半天,才道:“你是真傻還是裝傻?我對你什麽心思,之前在河邊你應當就知道了吧?”
沈淼臉頰逐漸紅了起來,她避開了視線:“可我是河神,而且我沒有情愛的。”
霍寅看着她:“你如何知道自己沒有情愛?”
沈淼雙手叉腰挺着胸膛道:“我就是知道!土地神也是這麽和我說的,我們當神仙的不能喜歡凡人,也不會喜歡凡人。”
霍寅突然湊近,一手按在了她的肩上,将她直接按在了馬車壁上,臉頰靠近:“那土地神有沒有告訴你,我只要一靠近你,你的臉就會紅?”
沈淼擡起頭不看他:“你放肆!”
霍寅捏着她的下巴,目光落在了她的唇上,低頭吻了一下,又問:“土地神有沒有告訴你,我吻你的時候,你的心跳都亂了?”
沈淼伸手推着他的肩膀,眼神無處安放:“你你你……你別得寸進尺了!你個小屁孩兒!我比你大那麽多,怎麽可能對你有意思?你還是乖乖去娶……”
話音未落,嘴唇又被覆蓋上,沈淼不僅動上了手,甚至動了腳,手腳并用地在霍寅的身上拳打腳踢,也不知一拳捶到了他心口的哪一處,頓時讓霍寅疼得松開了手,整個人蜷縮成一團。
沈淼看着窩在自己腿邊的人,伸手拍了拍他的頭:“喂!你別裝死!”
霍寅渾身發抖,低低的喘息聲傳來,沈淼察覺不對,就要去看他,馬車突然停下,在外面的護衛甲道:“大人,夫人,到客棧了,下車吧。”
沈淼的手剛碰到霍寅的肩上,便被對方拍開,他低着頭幾乎是彎着腰跪爬着出了馬車,全程沒讓沈淼看到一眼。
沈淼尚坐在馬車上,低頭看了一眼他方才疼狠了蹲着的地方,那處幾滴鮮紅的血跡還未幹,淡淡的腥味兒傳來。
她立刻下了車,只有護衛丁站在這處,挺直了腰背等她出來。
沈淼問:“霍寅怎麽了?受傷了?”
護衛丁愣了愣,張嘴片刻,才說:“沒有啊。”
沈淼啧了一聲:“還要騙我?我看見血了。”
護衛丁這才捏緊了手,移開視線,臉色也不如方才好看,整個人僵硬着道:“這件事,還是等大人想告訴夫人時,夫人再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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