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過渡

陳墨看着手機，不知所措這個詞他今天是體會到了。

李思還年輕，她有她的夢想，她有她美好的光明的未來，他不能這麽自私一直拖着她。自己也不知道能活多久，陳墨想到這裏不禁苦笑了一下。她還有那麽長的路要走，而他只能陪她到這裏了。

再見，我的女孩。

李思第一次下定決心要留在上海是因為，外婆的腦瘤。聽到這個消息，李思沒有表現出太大的悲哀，外婆的身體一直不好她是知道的，只是她不知道外婆生了這個病。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正在和陳墨逛街，

“我有點累，休息一下。”

“好。”

“你有心事?”

沒有，自己家的事情，李思不想讓陳墨知道太多。彼此還是要給對方多一點空間。李思整個人都不在狀态。回去之後，李思給外婆打了個電話，好久沒有給老人家打電話，外婆很驚喜。李思心裏很酸，這位老人她是虧欠了。李思說起她的身體，老人只用好字來回應不到一分鐘電話就挂了，這是第一次外婆這麽迫不及待的說要挂電話。李思知道兩個人都說不下去了。

人為什麽要有感情？感情是一個人一生的羁絆。感情一旦形成枷鎖，鎖住了，你這一輩子無論身體在哪裏，心理都會負擔。

人的一生太短了，她耗不起了。

一個人不是孤獨的個體，在是上存活者有太多的牽挂，她怎麽可以為了自己情愛抛棄深愛自己的人呢？

李思常常覺得她是個感情涼的人，直到今天她才覺得，其實，她不是。

世上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人生這麽長，誰都沒有辦法保證這一生會只愛一個人。她也不能保證，或許放棄陳墨之後她會遇到更合适自己的，會沒有當初的激烈的感情但是更合适不是嗎？而陳墨将來或許也會遇到一個他喜歡的，他母親喜歡的。時尚美滿的姻緣這麽少，不一定會發生在她李思身上。

李思最後沒有留在北京去了上海，那裏離家近一點。至少在上海飄着比在北京飄着有安全感。對于李思的這個決定，陳墨沒有表示反對同樣也沒有表示支持。兩人在相聚了一年之後就又要面臨着分離。走出了校門，就意味着少了一層庇護。成年人有成年人的考量，生而為人不本就不輕松，身上有父母甚至是家族的負擔。人在物質上看起來是獨立的個體實則要一個人她可以牽扯的事物有太多太多，多到做每一個決定都要小心翼翼。

李思知道前面的路不好走，可是她想再試一試，她還年輕，她還有時間。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李思都沒有和陳墨有過交談，甚至兩人親密時也說不出什麽來。李思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要分別的原因夜裏總是睡不着，總是忍不住去摸陳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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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走的那天，陳墨去機場送她，李思第一次在他的面前哭的那麽厲害，陳墨不說話。

李思到了上海之後根本就沒有時間考慮自己那點悲傷的情緒。工作忙忙，還要應付辦公室裏的勾心鬥角，處處防備。實在太累。

就這樣過了一個月，李思站在外灘邊看着對面燈火輝煌，令游客駐足的東方明珠，各種高大的寫字樓。一切一切都向她展示着這個城市的輝煌。

李思看着看着蹲了下來，她在今天，在所有忙碌都清空的今天總算知道了她和陳墨關系講話的原因，放聲痛哭。

因為她自卑，她真的太自卑了。

沒有人真正明白她在上學時瘋狂打比賽的原因，沒有能理解她拿到一個獎項後笑容背後的辛苦，也沒有人知道這些年她過的有多辛苦，她如此努力，努力着想要追上陳墨的腳步，她實在是太累了，受不了了。

感情不是一方對一方的的一廂情願，所有的感情都将回報。所有好的感情都講究同一高度，思想器量眼界學識絕不可以相差太遠。李思篤信這句話是正确的。從陳墨回來的那天起她就發現她和陳墨之間有了無形的屏障。到底是差了三年，這兩年陳墨在國外，兩個人能交流的東西越來越少。

“分手吧”

過了很久

“好，你好好照顧自己。”

李思痛哭，終于不用再很努力很努力地壓迫自己，終于可以輕松一點了，可是她心好痛。

李思今年二十七了，她不小了，事業上也終于從被人欺壓的小菜鳥成長成受人尊敬的李老師。朋友們結婚的結婚，生孩子的生孩子。只有她現在還是孑然一身。朋友都說她是眼界太高咯看不上別人。她都搖搖頭。這些年也不是沒有遇到過令自己心動的，可是交往了之後就沒有味道。随着年齡的增長她已經很難再長久的喜歡一個人了。經濟學裏講究成本，去讨好一個人的成本太高了她李思付不起也不再願意了，她也不再年輕她等不起了。

或許将來的某一天她實在是忍受不了寂寞了會和一個合适的男人組建家庭，那個時候兩人之間的更多的是責任而不是感情。

李思提着菜攬開門，眼角撇到身後有陰影，有人。李思抱緊了菜籃，迅速向後扔去。菜四處撒了一地，人卻被抱住了。

“是我。”

李思輕輕嘆了口氣，雙手垂落在身側，沒有回擁陳墨。她不想問陳墨今天為什麽找的到她住的地方，為什麽回來找她，她不想問。

“你放開我吧，我給你開門。”

陳墨蹲來相幫李思把菜撿起來，李思拒絕。

陳墨站在門口，看着蹲在地上撿蔬菜的姑娘，臉上神色晦暗不明。

她把頭發剪了，整個人顯得幹練許多。眉眼之間的那股青澀早就褪去了。這不是分別後他第一次見他，但是每一次見他總會感覺她變了很多，明明這些年就一直在做同樣的事情，在同樣的地方，為什麽會改變這麽多。離她越來越遠。

“好了，進去吧。”李思的語氣中并沒有久別重逢的驚喜，而是陌生的疏離。

“好。”

李思的房子不大，這幾年工資漲了，家裏也支援了一點她買了自己的房子，到底是有了自己的一個家。

“今天就不請你去外面吃飯了吧，我買了菜給你做吧。”李思微笑的看着他。

“好。”陳墨應下。

李思洗着菜，水流穿過指縫，讓她清醒了不少。

他這時候來做什麽呢，這麽多年了她好不容易放下了，他卻又來糾纏。

李思做的很清淡，兩個人飯桌上也沒有什麽交談。陳墨這一來李思本來還想着是否又要跟他舊情複燃的意思，可是陳墨的沉默還是讓李思死了心，或許人家本來就沒有這個意思是自己想多了。

不要想太多。

陳墨發現李思在看他，視線也跟了過來。

“那個，陳墨，你……你下午還有事吧，我就不送你了。”李思下了逐客令。

“我沒事。”

都是成年人了，李思不願意在為這段感情耗。

“陳墨你想幹什麽？”

“在再給我一次機會。”

“欸，我說分手你也答應了，陳墨我不想走回頭路。”

“可是我舍不得。”

“早就沒有舍得舍不得了，我當時又何曾舍得？你以為我想嗎，可是那個時候我們已經開始不一樣了，你有你的事業，我有我的理想，世上安得雙全法？長痛不如短痛。”李思撇過頭去。

“那現在呢？”

“陳墨，我二十七了，男人和女人不一樣。女人越到後面年齡越會成為她的負擔。我不想再為一段感情耗費幾年，陳墨我等不起了，我等不起了，我不是十幾歲，我二十七了，我要為不但要為自己打算還要為我的家庭打算。我們有沒有将來你不是不知道，我不想把自己的未來置于不确定中，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又會在哪一天消失個幾年，我等不了你了，你放過我吧。”李思用雙手掩着面，也難以掩蓋要溢出來的悲傷。

“對不起。”陳墨起身，不敢去擁抱對面哭泣的女人，他怕抱住了就不敢放手。

陳墨關上門，靠在門背後，聽到裏面傳來壓抑的哭聲，他還沒有來得及告訴她，這些年，他努力地接受治療，成功的找到了适合的心髒，沉睡了整整兩年。他都還沒來得及告訴她，她讓他放手。

怎麽辦呢？他已經不能放手了。

只要他在李思就是她的。

陳墨不知從哪裏掌握了她的工作行程，不論是按時下班還是臨時突然加班，下班之後李思總能看見在門口等着她的陳墨。陳墨也不迎上來，叫她上車，只是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一個出衆的男人在大廈門前站着已經夠吸引人了，現在還含情脈脈的，李思可受不了同事打探的目光，直直地走向陳墨，瞪了他一眼，走到副駕駛開門上車。

陳墨奸計得逞，沖後頭打探的同事揮手再見。

同事們了然，原來那是李思的男朋友啊。

回去的一路上都是陳墨在說話，李思看起來十分疲倦，躺在椅子上頭側着看向窗外，不一會兒車內就沒有聲音了。

這樣接送了半個月，李思原本以為陳墨會失去耐心，畢竟不再是那個純真幼稚的年紀了，對情愛應該沒有再像那樣執着了。可是陳墨的耐心只增不減。

李思不是不感動，可是随着年紀漸長，她要考慮的事情越來越多。她和陳墨的差距擺在那裏。

門當戶對，真是一個讓人難過的詞。

奧迪緩緩停下，陳墨像往常一樣表示的開心又遺憾的語氣要說再見。

“今天上去坐坐吧。”

驚喜來的太突然，陳墨一時忘記了回答。

“不願意嗎？那算了。”李思作勢要開門下車。

“去去去。”

陳墨興奮的跟在李思的後面，那歡快的腳步一點都不象是而立之年的男人應該有的。陳墨還沉浸在被心上人約上樓的喜悅中，完全沒有發現自己現在幼稚的行為。

深夜，一個女人約一個男人上樓，這意味着什麽？

陳墨剛剛把門關上，李思就纏了上來。

激烈的擁吻，兩人的衣物零落一地。

李思在上海孤身打拼了将近五年，憑借自己的力量在上海有了自己小窩。李思又是個脾氣好的，同事們見李思總是孤身一人，想要替她做媒的也不少，李思都禮貌的拒絕了。一來現在正是她的事業上升期，二來她現在也沒有這個心思。雖然李思拒絕了但是群衆的力量是不容小觑的。一組的趙老師給她安排了場，相親。

趙老師對她的幫助巨大，兩個人算是共患難的。這個面子不好佛了。趙老師介紹的人，當然是精英了，名校畢業，top企業高薪領導層，顏值也過得去。

至于鑽石王老五為什麽現在還沒有女朋友，這個理由和李思差不多。

李思在應酬上游刃有餘，現在坐在文質彬彬的男人對面，也是沒有什麽負擔。

“李思你好，我是白沐陽。”

“你好你好，很高興見到你。”這麽公式化的打招呼方式李思都要忍不住和對方握手了。

“嗯……我聽趙老師提起過你，你這麽優秀還要像現在這樣呀。”對面的男人還算和李思的胃口。

“這樣才能遇見更優秀的你呀。”

“你可真會說話。”對面的男人倒不是太嚴肅，李思還是感覺很輕松的。

“小思，最近很辛苦吧，一個季度快要結束了，現在應該是你們最忙的時候。”

“別提了，萬惡的資本家，壓榨我們，不過也沒有辦法，為了生活嘛。”李思俏皮的歪了歪頭。

白沐陽這次來這個相親宴也只是為了還趙一個人情，順便讓自家娘安分一點，整天要把自己姐妹的優秀女兒介紹給自己，那個女人聽說交際圈可不小，心思野的很，他可招惹不起。

他對面的這位李思小姐倒是很感興趣，遇到自己的問題就繞過去，倒是在套他的話，有意思，他還沒有被一個人女人下過套。

白沐陽是趙老師的好朋友，她自然不能想之前那樣找個身體不舒服的理由就走了，可是她看對面的人應該也不是一個會認真對待這種飯局的人呀，等了這麽久，怎麽還不找個理由走！快點找個理由走吧，我的電視劇都要錯過了，好不容易能夠提前下班的，她現在只想回家躺在床上休息。

白沐陽看到李思裝作不經意的看手表，又帶有歉意的看看他。就知道了。但是有趣的姑娘常見。或許可以發展發展。

“時間還早不如我們去看場電影吧？”

李思正想着怎麽拒絕，聽到一聲。

“小白，過來。”很是熟悉。

“哥哥，你能不能不要像叫小狗一樣叫我。”陳白癟着嘴像自家大哥走去。

陳墨，回來了。

李思心理沒有一點觸動是假的。正在平息自己的情緒，對面的男人便站起身來。

“陳總，幸會。”白沐陽站起身來。陳墨走到了李思的位置旁邊，離她只有幾步遠。

李思将近兩年沒有見到這個人，前一年她好不容易忘記他，現在怎麽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呢。李思沒有擡頭，沒有打招呼。

白沐陽看出了兩個人之間不自在的氛圍，果然。

“思思姐姐？”陳白試探着叫了一聲。

糟糕，認出來了。

“你好呀，小白。”

白沐陽看出來了，兩人之間果然有事情。看着李思不自在的樣子，陳墨又一副不想走的樣子，得了，趙還沒打聽清楚對方的情況就安排這場飯局，自己在這不是礙着人家了嗎，白沐陽就是邀請陳墨坐下，陳墨想也沒想就坐下，沒有一點不自在的樣子。白沐陽暗自說了一句髒話，過了一會兒，就找了個借口溜了。

陳墨的女人他可沒有膽子下手。

陳墨就坐在李思的旁邊，白沐陽走了之後，陳白一個人坐在對面。陳墨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一直坐在她的旁邊。椅子是一長條形的沙發，兩人靠的很近，李思有點坐不住。

“交男朋友了。”陳墨往李思的杯子中添了些果汁。

“沒有，你呢。”

“正在找。”李思心理犯國一絲苦澀，當初說分手是自己，現在有什麽好難過的。

“哦。”

李思吃的食不知味，陳墨倒是吃的開心。

“那個，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你們慢慢吃我先走了，不好意思啊，就不陪你們了。”李思拿起包從椅子上起來。

“诶呀，哥哥我想起來，你不是要帶我去迪士尼的嘛！”對面的陳白說話。

“忘記了。”

“哥！”

“李思你在上海生活了這麽久應該很熟悉吧，我們剛來也不熟悉，就你帶我們去吧。”陳墨碗筷，現在李思站着，陳墨水仰着頭看她。

“其實我也沒有去過，只是聽說過。”

“思思姐姐你就和我們一起吧，好不好嘛。”

“思思姐姐也想陪你們去，但是……”

“既然也想，那就一起去吧。”李思後面的接口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走走，現在就走。”

李思坐在副駕駛，陳墨開着車，不明白今天是怎麽一回事。

李思不想和說再見的人有過多的牽扯，她怕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沒有結果的事情她不想去嘗試，而陳墨現在的心情顯然不錯。

陳白坐在後座，看到明顯心情不錯的老哥，不禁暗暗嘆氣。追個老婆還要像弟弟求助，真是太丢臉，自己在學校喜歡子的小女生可是每天一封情書的塞給他。老哥實在是太沒有魅力。

算了，別多想，就當作是陪老朋友吧，別多想。李思把頭轉向窗外。

陳墨眼神一暗，自己的出現似乎并沒有讓身邊的人感到開心，竟然還是拒絕的。

看來這追妻之路漫長。

陳白到底是年紀小，進去了之後就開始亂跑。陳墨和李思在後面跟着。李思對于這種游樂園一項沒有什麽興趣，以前同學們一起出去玩的時候，她也只能是個看報的，後來大家也就不叫她去了。

陳白拉着陳墨上過山車，李思拉住了他。

“你的心髒，能行嗎？”

陳墨看着她，那眼神似乎是要看進她的心裏，“沒事的，你放心。”

陳白歡天喜地的拉着哥哥去排隊，李思還是擔心，但是既然人家都說了沒有問題，那就沒有問題吧，心理到底還是擔心的。她們一下來，李思就急匆匆的拉着陳墨。

“沒事的，你放心吧。”陳墨的手掌覆住了李思拉着他胳膊的手。

“那，那就好。”李思不好意思急了，忙想把手放下了，卻被陳墨握住。

“我重新追你好不好？”陳墨此時和李思貼的極近。

李思不是不心動的，從他在飯局上出現的第一秒開始，李思就知道她受不住自己的心了。

李思不回答，陳墨不逼她，只是握着的手始終沒有放開。

“走了，陳白你慢一點。”

就放縱自己一晚吧，明天，明天就好了。陳墨怎麽會放手呢。

第二天，趙老師追着她文約會的事情，感覺怎麽樣啊？問她怎麽會和陳墨有交集，昨天差點沒有被老白罵死，說是這種橋別人牆角的事情他不會幹。

“趙老師，你今天很閑嗎？”李思快被他煩死了。

“诶呀，我這不是關心你嗎？快和我說你是怎麽認識陳墨的，你倆有一腿？”

李思瞪了他一眼

“會不會說話？我們只是大學同學。”

“大學同學，你還認識人家家裏人？此事必有蹊跷。”

“……你想怎麽想我我也管不住。”

“那好吧。”趙老師看出了李思的不自在，走了。

“還是謝謝你，趙老師。”

“沒事。”

新項目下來了，和EJ集團合作，好死不死那個項目居然還陳墨下面的，這就意味李思要和陳墨有很多交集，心理更亂了。

兩組的團隊經常出去調研，見面碰頭。也看不出兩人有什麽奇怪。只是每當李思單獨和陳墨交流的時候，陳墨總是避而不談公事，談起私事，陳墨是這次項目的負責人，李思自然不好發火。随便扯兩句就走了。

李思的冷淡陳墨看在眼裏，她的拒絕他也能感受得到，既然這一輩子就認定了她一個人，那麽就是她了，整顆心都是他的。

李思懊惱陳墨步步逼近，因為她越來越亂了。

陳墨總是以陳白為借口歐拉她出去。

“陳墨其實你這樣做一點意思都沒有。”李思把在心裏壓了很久的話終于說出口了。

昏暗的電影院裏面，只有他們，陳白在外面上則所。

“小思，兩年前答應你我後悔了。”

“可是你已經答應了。現在糾纏又有什麽意思呢？”李思借着光看着自己鮮紅的指甲，她不小了，成熟了，做事有了更多的顧慮。

“這不是糾纏，是追求。”

“我拒絕你的追求。”

“你不能拒絕，你敢說你心裏沒有我嗎？”

“你不敢。”

“那又怎麽樣，我們不合适，陳墨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合不合适試過才知道。”

“可是我不想嘗試了。”

“不可以。”

李思的肩膀被人扭過去，熾熱的氣息充滿了她的口腔。

屏幕亮了起來，電影開始了。

李思推開他。

李思喘着氣停了下來，“周末和我去一趟我家。”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