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平分
☆、平分
34、平分
尤文溪擡起頭, 看到魏籌閑散地站在休息室外, 眼裏帶着點笑意。她挑挑眉:“笑什麽?”
魏籌由衷道:“沒有其他意思,很厲害。”
旁邊早有人看到魏籌, 招呼他過來:“魏先生會玩嗎, 也來一局?”
魏籌走過去:“斯諾克我玩得不是很好。”
除尤文溪外還有個女生,她笑道:“那魏先生擅長什麽?”
魏籌笑容謙和:“稱不上擅長, 什麽都會一點。”
“魏先生謙虛了吧?”有人笑道。
“文溪要不要和你老公來一局?”又有人起哄。
尤文溪取巧粉摩擦杆頭, 微微一笑,看過來時難得眼神裏帶了些挑釁的味道:“玩嗎?”
她顯然對自己的技術很自信,眼裏的光彩奪目非常。
魏籌笑着接過旁邊的人遞來的球杆, 欣然應戰:“好啊,斯諾克或者其他, 規則你定。”
尤文溪不廢話, 問他:“六紅斯諾克,一盤定輸贏,如何?”
斯諾克共有十五個紅球, 六紅球是精簡版,過不了一會就有晚宴,打十五紅時間肯定不夠,魏籌沒有異議。
旁邊有人幫忙擺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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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開球, 尤文溪坐在一旁沒動,顯然是讓魏籌先上。
魏籌也不客氣,手握球杆開球。
他一上手就是最标準的姿勢,開球不刻意打斯諾克也沒什麽技術含量。
紅球堆成功被沖散, 沒有進球,換尤文溪上。
倆人你來我往,十幾分鐘後始終沒人進球。但圍觀的人也看出魏籌的水平不菜了,操作強大,母球走位精準,但打法很偏激,很少防守一味進攻,但因為進球難度大,反倒是一直在給魏籌做斯諾克的尤文溪先進了球。
厲害的球手一旦進球往往能連續得分,尤文溪一連擊落三紅三黑之後才終于輪到魏籌。
尤文溪此時已經積了二十四分。
魏籌上場,被尤文溪打開後局中球對他極為有利。尤文溪失誤未打進的黑球停在右底袋,三顆紅球成三角形分散在粉球附近,其他球都在原位。
魏籌修長的手指放在桌面上,駕起手橋,一記拉杆輕易将黑球擊落,母球右橫向滾動到一顆紅球之後。
旁觀的女生撿起黑球放回置球點。
他握杆起身,取巧粉擦了擦杆頭,附身又将剩下的紅球色球,按照一紅一色球的次序一一擊落。
紅球打完,魏籌最後一次打到的粉球被再次擺回置球點。
到此為止,魏籌進三紅二黑一粉,積二十三分,雖然沒有超分,但他還沒有結束。
旁觀的三人大力鼓掌,自請做裁判的女生看魏籌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尤文溪靠坐在沙發裏,刷着手機,滿臉無所謂。
魏籌看了她一眼,又看向桌面。
接下來是按分值大小将剩下的六個彩球一一擊落,母球現在在黃球附近,形勢大好,一杆清臺不成問題。
魏籌握杆試了兩下,卻停了下來。他起身再次擦巧粉,看向尤文溪。
尤文溪還在玩手機。
魏籌附身擺好姿勢,球杆輕輕一推,黃球進了。接下來綠球咖啡球以及藍球都毫無懸念一一落袋。只有粉球,因為被白球帶了一下太過靠近岸邊,魏籌用了翻袋進球,最後停在袋口沒進。
旁觀的三人發出遺憾的噓聲,尤文溪這才擡頭看過來。
魏籌笑笑,退到一邊。
尤文溪起身看了一眼桌面,起身,卻沒往這邊過來,反而将靠在一旁的球杆收進了杆盒。
旁觀三人對視一眼,表情微妙,那女生小聲道:“魏先生讓球了嗎,居然都看不出來,就算文溪打完剩下兩顆球也是個平局。”
剩下兩個男的則對魏籌露出了好自為之的眼神。魏籌靠着球桌對他們一笑,看了一眼活動室外,圍觀三人組露出心照不宣地笑,推推搡搡出去了。經過魏籌身邊時還有一公子哥笑道:“哈哈哈,打過頭了魏先生,可得好好哄。”
等那三人走了,魏籌放下球杆走到尤文溪身邊。
尤文溪偏過頭玩手機。
魏籌在她腳邊蹲下:“生氣了?”
尤文溪懶懶看他一眼:“技不如人有什麽可生氣的。”說完她又将視線落到了手機上。
魏籌沉默地打量她。
尤文溪端着手機心煩氣躁地刷了一會網頁,被他盯得受不了,忍不住推他:“你別看了,我真的沒生氣。”
她沒用力,魏籌依舊穩穩當當地蹲在原地,還趁機捉住了她的手。
“你松手!”尤文溪快被魏籌給煩死了,毛手毛腳。
魏籌依言松手,卻又抽走了她手機:“玩一下就好了,有輻射。”
尤文溪把手機又搶回來:“知道了,不會把你兒子怎麽樣的。”
魏籌皺眉,微微起了點身:“寶貝你再這樣我可能要懷疑你是在吃孩子的醋了。”
尤文溪輕呵一聲:“你想太多了。”
魏籌依舊維持着百思不解的表情,再次捉住尤文溪的手,問她:“你到底怎麽了,昨天你睡着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
會對他笑,會向他展露小女人嬌嗔的一面,會害羞會慌亂,甚至還給他夾菜,可一覺醒來後他就看不懂她在想什麽了。中國那句女人心海底針經實踐證明真是一點錯也沒有。
魏籌困惑的樣子讓他看起來比平時更多了幾分平易近人。沒那麽自大,沒那麽驕傲,蹲在她腳邊,仿佛真的臣服在她腳下,那雙不同于黃種人的淺色眼眸,蓄含的溫柔與誠摯,一點也沒有因其黯淡的顏色而打折扣。
就這麽看他,還真的是極品了。
尤文溪有點失神,竟真的回想了一下那天下午發生的事情。
她在想什麽,她應該是在想她明明應該恨他,卻為什麽更恨他只想着她肚子裏的那個孩子。
尤文溪看着魏籌,長久沒有說話,只是眼神卻暴露了她的脆弱與迷茫。但一些情緒眨眼即逝,尤文溪唰地站起來,想要掩飾不經意的失态:“別在這說些有的沒的了,要吃飯了。”
她繞過魏籌想離開,卻被魏籌抓住了手。
“你覺得這是有的沒的?”魏籌手掌不自覺加大力道,“婚姻大事對你來說是有的沒的?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庭對你來說是有的沒的?
對你來說什麽才值得一聊?”
魏籌表情很不好看,大概就像他此刻無力卻又妄圖掙紮的內心。他忍不住用了蠻力将尤文溪拖回來,大掌撫上她的臉。那溫軟細膩的觸感又讓他心生柔軟:“如果我想和你好好組建一個家庭,這個家裏有你也有我,還有我們的孩子,我們□□,幸福美滿,這樣也不足以讓你坐下來和我好好談談嗎?”
“□□,”尤文溪就像聽到了什麽笑話,“你愛我嗎,還是我愛你?可能我們都愛肚子裏的孩子也算□□了。”
魏籌被她的神情刺激得差點情緒失控,他急道:“沒關系,感情是可以培養的,你現在不愛我沒關系,我可以等。”
他說出這樣的話讓尤文溪實在大感意外,她挑了一下眉,緩緩道:“等?等我愛你?”
上面那段話一經說出魏籌就知道不妥,可他一貫的冷靜遇到橫眉冷目的尤文溪便盡數灰飛煙滅。話一脫口,他已然在這場看不到頭的感情裏落于下風。
無法挽回,也不能挽回,否則所有的努力都将前功盡棄。如果他不想離婚,此刻就只有豁出去了。
魏籌久久凝視着尤文溪,不算漫長的思考後他緩緩道:“對,我等你,可能等不到,沒關系,也不需要你愛上我。”
既然不能收回前話,只好把姿态放的更低。但以魏籌的為人,大概是你不愛我,我也會讓你不得不愛上我。從他的打球風格可見一斑。
尤文溪不知道,但大概也不需要知道,魏籌這番話還是讓她感覺到了震撼,她回望他:“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魏籌一字一頓道:“我沒有喝酒,很清醒。”
“那你不累嗎,和一個你不愛的人生活在一起,就算她最後愛上了你,你不愛她有用嗎?”尤文溪終究沒有被撼動,“不要在這演偶像劇了,沒意思。”
她輕輕抽手,不再看他:“放開吧。”
魏籌沒動,過了一會才将手放開。
倆人沉默着往外走,拐角處有一抹紅影,魏籌腳步微微一頓:“文溪。”
“什麽?”尤文溪頭也不回。
魏籌伸手,從她腰間穿過,輕而易舉将人抱起來輕推進盆栽之後。在懷裏人不解地仰頭看他時,他已經低頭堵住了她的唇。
尤文溪大驚,正要推開他,忽然聽到一聲輕咳。
她心裏閃過一絲了然與憤怒,推拒得越發大力。
魏籌趁機放開她。
盆栽附近,董鳴悅和一身紅色長裙的朱華站在一起。
四人對視,董鳴悅吹了聲口哨,尤文溪面上帶着點薄怒,還有些紅暈,魏籌倒是能露出笑臉,恭敬地喊了一聲媽,朱華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董鳴悅雙手插兜,戲谑一笑:“走吧,吃晚飯了。”說完她也沒等倆人,尾随朱華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晉江出了個防盜系統,感覺挺省事2333,以後就用這個防盜吧
昨天把腳崴了,大概也是開篇女主那個程度,而且我還是平地崴腳(我媽一直表示不相信,但還是很心疼~)
文裏寫了斯諾克,過了下幹瘾,以後想寫個競技文,決定就寫斯諾克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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