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生日
44、生日
朱華回桐城的時候, 尤文溪和魏籌回娘家吃飯。
飯後幾人在客廳聊天看電視。
本來安安靜靜的,朱華突然問:“魏籌你是不是在和李家做生意?”
魏籌道:“對,最近和李楠的舅舅合作開發一款服裝app。”
尤文溪聞言不由看向魏籌。
魏籌解釋道:“就是那個李總。”
朱華道:“我聽說你在李家的酒會門口揍了李楠的舅舅,扭頭又和人家談合作,怎麽回事?”
尤文溪一直看着魏籌, 顯然對他的行為也很不理解。
魏籌手搭在尤文溪身後,笑了笑道:“李楠舅舅也姓李, 叫李光民,來桐城沒多久, 和李家本家的關系并不好, 因為他根本不是李楠的親舅舅, 而是李楠弟弟的舅舅。李楠弟弟是李董事長的私生子,母親已經去世了, 臨死讓李楠這位舅舅把孩子送來李家。李家認了孩子, 但是并不認這個私生子的舅舅。這層關系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
李家這層陰私還真沒什麽人知道。尤文溪搖了搖頭。
朱華問他:“這跟你打他又跟他合作有什麽關系?”
“打他是因為他在酒會上對文溪舉止輕浮,還出言羞辱, 合作是因為打輕了,當然要再刮層皮下來, ”魏籌微微一頓, “他現在要幫他外甥拿到李家的股份, 但李家股份不是那麽好拿的, 大概能趁機搗個亂吧。”魏籌說得随意,但顯然經過了一番籌劃,否則不會連李家那些陰私都打聽得一清二楚。
尤文溪忍不住勸了一句:“別玩崩了。”
朱華戲谑一笑:“和李光民那樣的小公司玩還能玩崩了。文溪你就是太小心謹慎了。”
魏籌笑道:“文溪是擔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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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華冷哼一聲:“這麽多年也沒見你擔心過你媽, 小白眼狼。”她說完點了點尤文溪額頭,起身往樓上走,“你們在下面等尤寶剛回來吧,我累了就先去休息了。”
尤寶剛很晚才回來,回來時身上有些酒氣,傭人接過他的外套和公文包,看到客廳依偎的倆人道:“回來了?”
魏籌道:“回來了。媽上樓睡了。”
尤文溪等睡着了,又不肯上樓,便靠在魏籌懷裏小憩,尤寶剛回來她就自動醒了。
“怎麽這麽晚?”
尤寶剛道:“今天事多了點,又有應酬。你媽她睡了?今天開會,雨山老居民區那片要重建,大概再過不久就要搞招标,你媽她一直想再建個購物廣場,那片倒是個好位置。不過還是得按正規程序來,也不知道你媽有沒有拿下的意向。”
傭人送了醒酒湯出來,尤寶剛一邊喝一邊說。
尤文溪道:“明天你可以和媽說說這件事。”
尤寶剛幾口喝完了,又沉吟道:“這屆市、委、書、記任滿了,過段時間大概會新調來個市、委、書、記,目前調誰還不知道,但不管是誰,你媽要想要那塊地,到時候都得費點事了。”
尤文溪道:“媽要真想要,新調來個市、委、書、記也不會妨礙她拿下那塊地的。”
魏籌不知道想到什麽,問道:“雨山老居民區是在哪個地方?”
尤寶剛道:“就是青柏路那一片。”
“青柏路?”尤文溪有點意外,但又覺得是情理之中,那片真的太破了。
魏籌聞言卻看向尤文溪。
尤文溪不解:“看我幹什麽?”
魏籌笑着搖搖頭:“沒什麽。”
尤文溪莫名其妙。
魏籌拉她起來:“好了,去睡吧,時間不早了。爸,我們先上去了。”
尤文溪沒去深究他的眼神,也扭頭和父親道晚安,和他上樓睡覺去了。
一周時間眨眼就過,魏靖一大早打來電話把魏籌吵醒,興奮地嚷嚷着問他們倆給他帶了什麽禮物。
魏籌接到電話的時候尚沒完全清醒,直接一句“別吵,還沒買”把人給打發了。
那邊聞言果然清淨了。
等魏籌反應過來,喂喂兩聲,小屁孩已經把電話挂了。
魏籌沒放在心上,湊過來抱住還在酣睡的老婆又睡了一個回籠覺。鬧鐘七點響起來的時候才起床洗漱換衣服。
倆人十點的高鐵,六個小時能到京城。
收拾東西的時候,魏籌讓助理買的運動腕表已經送了過來,他回樓上後卻在床上發現了一部高配筆記本電腦。
尤文溪不在房間,他提起來看了看,意外,什麽時候買的,居然也沒跟他說一聲。
尤文溪去了洗手間,出來時道:“你沒買禮物吧,就用床上這個筆記本好了,我昨天出門買的。”
魏籌挑眉:“那你的呢?”
尤文溪不解:“什麽我的?”
魏籌要解釋,尤文溪已經反應過來了:“難道不是一起嗎?”
魏籌聞言一愣,随即笑出來,他明白尤文溪的意思了,這是夫妻倆一起送的意思。
“估計送一樣魏靖不會滿意,我還買了個腕表。”
尤文溪點點頭,開玩笑道:“那好吧,便宜他了。”
這次去魏家要住上三四天,回來後尤文溪就要做羊水穿刺。火車上魏籌簡單介紹了一下魏家的情況,也讓尤文溪有個心理準備。
“沒想到你還挺深藏不露。”尤文溪靠着他笑道。
魏籌也笑:“其實還不止這些,不過先不說,保持點神秘感。”
尤文溪掐掐他:“越來越會賣關子了。”
高鐵到站後,來接人的是魏長青。
他開着上次魏籌留在京城的那輛車,等二哥二嫂上車後笑道:“二哥你什麽時候惹魏靖了?他本來昨天晚上說好要來接你和嫂子的,結果我剛剛問他他又不願意來了。”
魏籌冷笑:“他大清早打電話吵醒我睡覺我還沒找他算賬呢,小兔崽子還有脾氣了。”
不但有脾氣,脾氣還很大,見了面後人也不喊,鼻孔朝天,魏籌把禮物遞給他他還無比高貴冷豔地哼了一聲,轉手就交給了傭人。
尤文溪看得好笑,魏老爺子在一旁笑罵道:“別管他,不知道發什麽神經。”
老爺子換了一身嶄新唐裝,坐在沙發上老神在在的,尤文溪進大院之前已經聽魏籌提過老爺子身份,明白這位老人不一般,但沒見到人覺得還好,打了個照面才不免覺得緊張。
好在她這麽多年大場面經歷得多了,絲毫沒露怯,和老爺子一問一答,魏籌就在身邊,還有魏靖插科打诨,慢慢就放松下來了。
魏老爺子身體不算太好,坐了一下午累了,最後上樓的時候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魏籌,對尤文溪慢悠悠道:“這臭小子一把年紀了做事還沒分寸,你作為妻子,要時常敲打他,他要是敢欺負你,盡管告訴我,只要我老爺子還在一天,都會給你出氣。但是,你也要記得,夫妻倆舉案齊眉安守本分才是長久之道。”
老爺子說得鄭重其事,尤文溪只能也認真地應下。
魏籌倒是聽出了老爺子的言外之意,來之前他給老爺子打過電話,把孩子的事說明白了,也說明自己的選擇,會一直和尤文溪在一起,做真正的夫妻,雖然少不了責備,但老爺子在那個電話之後明顯松了口氣,感覺應該頗為欣慰。
最看好的孫子有了自己的幸福與歸宿,老爺子能不高興嗎。
但敲打敲打還是必要的,折騰是相互的,除了要教訓魏籌之外也得給尤文溪提個醒,只不過話不能說太重罷了。
魏靖生日,魏家幾個大人幾乎都趕不回來,魏靖父母托魏靖舅舅于期來送禮物,也沒有到場。
晚上魏靖在家吃了兩口飯就火急火燎往外跑,因為和朋友約好了。
剩下那個蛋糕沒什麽人動,切好後只有尤文溪吃了一塊。
魏靖那個舅舅于期和老爺子聊政事,尤文溪不怎麽能插上嘴,便只和魏長青聊了聊。也是這次聊天尤文溪才知道魏長青居然是海洋學家。
尤文溪對海洋的了解有限,對海洋學家的認知就更少了,她只知道海洋學家的日常工作實際上非常危險,清理污染海域,每天都可能面臨中毒的風險。
“沒什麽危不危險的,”魏長青笑容溫和,“興趣使然,我做這個其實和你作為一個富二代去教書是一樣的道理。”
但我教書并不需要擔心自己的性命。但魏長青這樣一舉例,尤文溪還是能夠理解他。
魏長青又說了一點工作時候的見聞,倒讓尤文溪聽得津津有味,大概對于神秘莫測的海洋,沒有人不會升起好奇心。
等聊得差不多,魏老爺子突然道:“文溪啊,你父親是不是桐城的市長?”
尤文溪道:“對,怎麽了?”
魏老爺子笑着拍了拍于期肩膀:“巧了,魏靖舅舅下派,第一站就是桐城。”
确實很巧了,魏靖舅舅上次似乎還去過桐城,尤文溪笑道:“我爸才跟我說上面會來新的市、委、書、記,沒想到就是于叔叔。”
于期面相寬厚,眼睛和魏靖頗像,年紀大概比尤文溪父親還要小一點,聞言笑道:“以後還要請尤小姐父親多多關照。”
尤文溪笑道:“不敢,應該是于叔叔多多指教才對,我爸爸可是于叔叔下級。”
魏老爺子說笑道:“官大一級壓死人,于期看在尤文溪是我孫媳婦的份上也要手下留情啊。”
于期忙道:“老爺子你可別打趣我,論起基層的工作經驗,我可遠不如尤小姐父親。”
魏老爺子又道:“不管怎麽樣,大家都是為國做事,一家人,工作上互相扶持可以,但原則問題不可随意妥協。都不必過于謙虛,在其位謀其政即可。”
于期附和:“老爺子說得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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