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chapter19 (6)
趙董事長的兒子,現任公司總裁一職。
沈懷庭是趙董事長花高薪從國外挖回來的,任的是公司副總裁。趙董事長的意思 是,希望沈懷挺能夠在事業上幫襯兒子。
可趙公子趙華卻不服氣,自從沈懷庭進了意創後,趙公子可謂是處處刁難。公司 裏上上下下的人,誰不知道。
趙公子趙華,是典型的**。
沈懷庭聽說是趙華親自摻和的此事,不由得蹙了下眉,臉色不太好。
正準備喊下一個面試的進來,人事部經理忽然接到了電話。
“趙總說,別的不必再面試了,就錄取剛剛那個叫舒然的。”人事部經理說這話 的時候,是看着沈懷庭的。
沈懷庭此刻臉色不是一般的難看,他直接起身,出了面試間,大步往總裁辦公室 去。
趙華就知道沈懷庭會來找自己,他就等在自己辦公室呢。坐在辦公椅上,一雙大 長腿伸在了辦公桌上。沈懷庭進來的時候,他正在跟某個女郎打電話。
看見沈懷庭,輕浮地對着手機親了一口,然後挂了電話。
“怎麽了沈總,這般怒氣沖沖的,針對誰呢?”趙華生得白瘦,男生女相,唇紅 齒白的,一雙桃花眼,能夠迷死人。
沈懷庭直接說:“打別人的主意可以,這個舒然不行。”
“我知道,這個舒**,是沈總你的前女友嘛。”趙華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他起身緩緩踱步到沈懷庭身邊,擡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下,笑得輕佻,“我還知道, 她是碧然集團董事長的夫人。你以為我為什麽會錄取她?剛剛碧然馮董事長的秘書已 經來了電話,親自打了招呼。”
“沈總你說,我這步棋下的對不對?”
這種時候,沈懷庭也算是明白了。
“你利用她?”他聲音清冷,帶着質問。
趙華說:“怎麽能說是利用,我們這也算是利益互助罷了。舒**想進意創,我 想拿下碧然的新代言廣告,而馮董那邊……聽語氣,似乎并不排斥我這麽做。這說明 ,我走這一步棋,算是走對了。”
“你別忘了,如果我們不這麽做,自然有別人這麽做。拿下碧然的代言,我們勢 在必得。沈總,請你站在公司的利益考慮。也請你,站在舒然**的立場考慮。”
######
舒然本來以為自己這次面試是沒有希望了,沒有想到,下午三點左右的時候,收 到了意創的錄取通知。
她再三追問:“确定是錄取我嗎?”
那邊人事部經理親自打的電話,耐心回答她的問題:“是的舒**,我們經過了 反複的思考,最終決定錄取舒**。舒**雖然以前沒有從事過相關工作,不過,我 們看了舒**最近給W.M做的廣告策劃案,覺得舒**有天賦,也有基礎,是最合适 的人選。做這行的,經驗固然重要,但是天賦更重要。”
“什麽時候去上班?”
“明天周末,下周一正式報到。”
“好,謝謝,我一定準時過去。”舒然挂了電話,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到了晚上,等金瑤回來,她把今天意創的事情都跟金瑤說了。
“人家人事部經理都說得很明白了,就是看中了你給W.M做的那個廣告了,就是 因為這個錄取的你。你怎麽還糾結別的啊,懷疑老沈暗中幫了你?要不,你給他打電 話,親自問得了。”
“不必了。”舒然不會為這種事情,特地給沈懷庭打電話。
金瑤說:“你得自信一點,你有實力,有美貌,有才華。你天天愁眉苦臉的,作 甚呢?”
舒然笑了一下,還是蠻開心的。畢竟,她是真的很想進意創這樣的公司上班。
“只是覺得一切都走得太順,像是在做夢。”
“對了,剛剛回來,樓下遇到馮士程了。老太太好像就這幾天做手術,你确定不 去看看?”
舒然搖頭:“我就不去了,她不稀得見我。”
“也行,那你周末就好好呆在家裏,做做準備,下周一開始好好上班。”
30、chapter30
馮夫人就這兩天動手術, 醫院裏一切都安排好了。
腫瘤是良性的, 着實叫馮家人重重松了口氣。醫院裏也說, 問題不大,讓家屬不 必擔心。
因為沒有幾天就要手術,所以這兩天,馮夫人一直留在醫院。馮士程工作忙, 抽 不開身,便在醫院裏請了護工來照顧。馮家如今家業越來越大, 平時生意上想攀附馮 士程的人, 就不少。這種時候, 馮夫人生病住院, 自然不少人前來探望。
張玉蘭會看人眼色,自從搬出別墅後,就沒來馮家叨擾過。她也算是明白了,這 馮家, 馮夫人雖然是長輩, 但是真正說話算話的,還是馮士程。而且其實她心中也明 白,別看平時她跟馮夫人走得近, 但人家也沒有真正将你放心裏去。門不當戶不對, 馮家現在發展得越來越好,自家老舒又退休了,兩家門第差得越來越大。
她心情好的時候,湊上去, 錦上添花說些好聽話,自然是好。人家心情不好,你 也沒有什麽分量,再硬往跟前湊,只能招嫌。
所以,張玉蘭好些日子沒去馮家。只這回馮夫人住院要動手術,她才拎着點水果 過去。
見是張玉蘭,馮夫人不自覺蹙了下眉心,她現在最是不願意見到舒家人。
“親家母,我來看看你。”張玉蘭将水果籃擱在一邊,坐過去問,“感覺怎麽樣 ?”
“還行吧。”馮夫人伸手不打笑臉人,語氣卻有些敷衍,“沒什麽大毛病,做個 手術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張玉蘭挺開心的,“您沒事就好,我聽說你住院了,還要 動大手術,可吓死了。”
馮夫人扯唇笑了下,也沒有說什麽。
張玉蘭吭哧吭哧笑了兩聲,又主動道歉:“我聽說,士程跟然然都搬出去住了? 剛剛外面遇到丁媽,她說你這些天,都會有頭疼的毛病。雖然不知道你這動手術,是 不是然然害的,但我總歸要跟你道歉一聲。我也知道,然然擅自做主打了孩子,你還 在生氣。要不是因為這個,你也不會……”
她聲音無端低了些,語氣也盡是惆悵,仿若要挨刀做手術的是自己。
“然然不是我親生的,這要是舒心,我非得打斷她腿不可。”
“行了行了,別說了。”馮夫人現在根本不想聽這些,“你們家的家事,我沒興 趣聽。你今天要是來看我的,我謝謝你。但要是來說別的,還是別費口舌了。”
張玉蘭愣了下,又笑起來。
“當然是來探病的。”她有些尴尬,一時間竟然語塞,又說,“心心也一直記挂 着你呢,只是最近忙着找單位實習,一時半會兒抽不出空來。我聽她說,她班上的同 學,差不多都在托關系找單位實習了,就她……”
“她工作的事情,我上回也說了。想進碧然上班,我做不了主,自己找士程去。 ”馮夫人臉色越來越難看,此刻心情也很不好,她真的是越來越瞧不上舒家人。
以前關系沒有鬧得這麽僵的時候,她還是願意好好相處的。
但是現在關系既然都已經鬧成了這樣,她是越看舒家人越來氣,總覺得他們家小 家子氣,窮酸,上不得臺面。
張玉蘭識趣離開後,馮夫人越想越覺得氣不順兒。
等到晚上馮士程過來的時候,馮夫人徹底攤牌了。
“士程,你過來,媽有話跟你說。”馮夫人鐵青着一張臉,靠在病床上,一臉的 不高興。
馮士程讓護工去打壺熱水,然後在床邊坐下來,他握住母親的手說:“明天手術 ,醫生說問題不大,您大可放心。”
“這個手術,我不做了。”
“為什麽?”馮士程不明白。
馮夫人話既然已經說了出來,索性直接繼續說:“沒有為什麽,做了也是白做, 我現在天天受氣,這次手術就算成功,也還有下次。這個根源不解決掉,我是好不了 的。”
“怎麽會。”馮士程耐心解釋說,“良性腫瘤,取出來,就什麽事情都沒有。”
“士程,媽也直接說了。你要是不跟舒然把婚離了,媽還不如死了算了。別說是 良性的,就算是癌,媽也認。我告訴你,媽也不在乎什麽死不死的,媽就想抱孫子! 我看那個舒然,已經看夠了,你不離婚,這個手術別想我做。”
“媽!我們離不離婚,跟做手術沒有關系。”
“那你的意思,是堅決不肯離了?”馮夫人氣得渾身發抖,指着兒子道,“我今 天算是看明白了,我看明白了。好,也好,反正媽也不想活了,剛好下去見你爸去。 ”
“你給我出去,我不需要你在這裏假心假意。”
“媽~”馮士程又喊了一聲,馮夫人不理,側身躺了下去。
馮夫人說不離婚就不做手術,不是吓唬誰,她是來真的。到了第二天,整個的完 全不配合。
老太太是吃了秤砣鐵了心,院方也不能強行手術。又找了馮士程,讓他再好好做 做老人家的心理輔導工作。
這手術,也只能改天再行安排。
老太太不肯見兒子,說是不拿了離婚證來,就別找她。
馮士程喊了護工來問,才知道,張玉蘭來過。
馮士程怒氣難以遏制,俊臉冷沉,一雙眼睛更是噴了火似的。不管自己母親拿離 婚要挾,這是不是張玉蘭給的計謀,但是馮士程已經下定決定,不想讓他們再在這座 城市呆下去。
随即掏出手機打電話,交代徐俊去辦這件事情。
######
老太太堅持不肯手術,院方又說,腦子裏的腫瘤必須盡快取出來。再等下去,怕 是會耽誤。
馮士程不敢再跟老人家耗下去,只能去找舒然。
舒然下班回家,老遠就見單元門前的路燈下,站着個人。那身影很熟悉,以前很 多次她晚回家,那個人都會站在外面等她。
舒然腳下步子稍微快了些,走過去問:“老人家手術怎麽樣?”
馮士程一手抄在西裝褲褲兜裏,另外一只手自然垂落,指間夾着煙。舒然一靠近 ,就聞到一股子煙味兒,她本能就蹙了眉心來。
馮士程擡眸看到了她眼裏的嫌惡之色,将煙掐了,煙蒂扔進了垃圾桶。
“今天沒有做手術。”馮士程望着舒然,離婚的話,怎麽都說不出口來。
他其實是有些害怕的,怕他說出口後,會從舒然臉上看到欣喜的神色。也怕,如 果真離了婚,那麽他們兩個,就真的完了。
“怎麽會沒有做手術?”舒然倒是關心了幾句,畢竟就算婆媳間矛盾再激烈,這 牽扯到了健康,她也不會說真的一點都漠不關心。
就算是再普通的朋友,遇見了,關心兩句,也是應該。
馮士程沒有說原因,只道:“明天有空嗎?要不去一趟民政局吧……”
舒然沒有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說起這個來,這些天,因為他母親生病住院,她也 都沒有再纏着要離婚的事情。不過,雖然聽後覺得有些驚訝,但舒然還是淡淡笑了一 下,點頭:“好。”
“明天幾點?”舒然問他,“我到時候會請假一個小時,直接過去。”
馮士程看着她,目光片刻都不曾離開。
但是舒然一貫淡漠慣了,就算面對他,臉上也不會有太多表情。
她現在的樣子,就跟以前一樣。沒有喜悅,也沒有悲傷,好像他們讨論的不是離 婚的事情,而是別的什麽再尋常不過的事。
“明天七點半出發,我開車,一起去。”馮士程說,仿若字有千斤重,“辦完手 續,你可以直接去上班,不必請假。”
“這樣是最好的。”舒然笑了起來,“那就這樣說了,我先上去。”
舒然才開門,金瑤就飛奔着撲過來,笑着問:“剛剛你們倆樓下說什麽呢?我一 回來,就見他等在外面了。”
“說離婚的事情。”舒然換了鞋,走進客廳,将包扔在一旁,她人往沙發上攤了 下來,“我們約好了,明天一起去民政局,把手續辦了。”
“不是吧?”金瑤以為馮士程是采取什麽手段來重新追求舒然呢,沒想到,卻是 談離婚。
舒然倒是理智,她點頭:“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這麽着急要辦手續,應該是 因為他媽媽吧。他說他媽今天手術沒做。這樣挺好的,快刀斬亂麻,省得再糾纏不清 。”
金瑤真是不曉得說什麽好了,她本來對馮士程還是滿懷期待的。
“算了,離了馮家,你也照樣活得精彩。”金瑤摟着舒然,“對了,婚是離了, 那財産怎麽分?然然你別傻乎乎的,馮士程要是給你房子給你錢,你拿着,那是你應 得的。這種時候,錢才是親爹。而且,你還流了孩子呢,這對身子傷害多大啊。”
“這些沒談。”舒然說,“他着急辦手續,這些都不重要。”
金瑤認真看着舒然,忽然意味不明地笑起來。
“然然,我怎麽覺得,你好像不是太高興啊。之前,是誰吵着鬧着要離婚的?現 在人主動提出離婚了,我怎麽在你臉上看不到半點高興的表情。”金瑤手臂一縮,就 将舒然攬到了跟前,“你不會是喜歡馮士程的吧?”
舒然淡笑一聲:“你別亂猜了,我現在高興得很。我以後就是一個人了,自由自 在,還有了一份自己喜歡的工作,為什麽不高興?這婚早該離了,離了後,大家各過 各的。”
“行了,我在逗你呢。”金瑤起身,“我先去睡覺了,你自己做吃的吧。”
舒然今天第一天上班,跟着學了不少東西。她離開這個行業挺久了,也知道現在 能有這樣一個機會不容易,所以,凡事都虛心請教,認認真真做每一件事情。
下班後,也主動留在辦公室加班。
工作的确比以前在國土局累很多,但是她喜歡那裏的環境,幹得很開心。
舒然沒有做飯,就給自己下了碗面條。一把青菜,一個雞蛋,半顆番茄,煮好了 面,她一個人坐在餐廳裏吃。
客廳的燈沒有開,就開了餐廳裏的一盞燈,燈光很暗。
舒然很瘦,燈光将她影子拉長了,她安安靜靜坐着,慢悠悠吃着面,顯得整個人 更加柔弱孤寂。馮士程站在自家客廳外面的陽臺上,剛好可以清楚看見坐在餐廳裏的 舒然。
男人整個的隐在黑暗裏,站在冷風中,只指間夾着的煙,明明滅滅的,有點光。
31、chapter31
第二天一早, 兩人都很準時, 都是七點半開了門。
見到馮士程, 舒然笑着走過去,站在他跟前:“東西都帶着了嗎?”
馮士程望着她,輕輕點了點頭。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怎麽說話。馮士程專心開車, 舒然則稍側身,歪在一邊, 阖 着眼睛, 眯了會兒。
等馮士程車子在民政局大門口停下來了, 舒然這才适時睜開眼睛。自己解了安全 帶, 開門,下車。
舒然沒有回頭看馮士程一眼,也沒有等他,只自己往裏面去。民政局早上八點多 , 已經有工作人員在了。舒然他們算是來的很早的, 所以,辦理手續,一切都很快。
前前後後的, 也沒有花多少時間。
将紅本子換成了綠本子, 站在民政局門口,舒然望着馮士程笑:“我得趕着去上 班了,馮先生,再見。”
說罷, 舒然沒有再多做片刻停留,轉身下了階梯。走了幾步路,到了公交站臺附 近,伸手攔了輛出租車。
馮士程一直站在那裏,目光追随舒然而去。直等到那抹纖瘦柔弱的身影不見了, 遠遠消失在了視線裏,他才動了下身子。擡手腕看了眼時間,想着醫院那邊還在等着 ,他大步跨下臺階來,坐進車裏。
到了醫院,馮士程将離婚證遞到馮夫人跟前,親自展開給她看。
打從進這病房來,馮士程都是一句話沒說。等自己母親看完了,檢查過了,完全 相信了,答應了會盡快做手術後,他才收起離婚證轉身離開,去找醫院裏的醫生。
早上找了醫生後,當天下午兩點鐘,就做了開顱手術,一切都很順利,也很成功 。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舒然正在辦公室裏忙,忽然接到一個電話。電話那頭稱自己 是李律師,問舒然什麽時候有空,希望能夠當面談一下。舒然不知道怎麽會有律師會 聯系自己,忙問了情況,聽那邊說是馮士程找的律師,她就猜着,應該是說分財産的 事情。舒然對馮士程的家業沒有多大興趣,所以,态度也比較敷衍。
“很抱歉李律師,我現在比較忙,可能沒有時間。”舒然坐在辦公位上,怕影響 到別的同事,說話聲音都很小聲,“另外,也麻煩您轉告馮先生,財産沒有什麽好分 的。他的錢是他的,我不會要。”
那頭李律師似乎愣了下,但很快還是說道:“舒小姐,我建議,你有空的話,還 是見一面的好。”
舒然不願意見,也不想将時間再浪費在這些上,只說:“麻煩您轉告馮先生,真 的沒必要。”
“舒小姐……”李律師那邊還想繼續說,這邊舒然已經挂了電話。
李律師此刻人就在必然辦公大廈的待客區,昨天晚上,他接到的碧然集團董事長 的電話。連夜将合同拟定了出來,今天辦理好事務所的事情,就帶着合同過來了。
碧然集團董事長沒在,是秘書接待的他。
李律師才被挂斷電話,外面徐俊敲門進來,笑着道:“馮董回來了,麻煩你去一 趟他的辦公室。”
馮士程是等醫院那邊母親手術做完後,才回的公司。醫生說手術很成功後,他放 了心,也就沒再醫院多呆,只吩咐了人好好照顧。
回到辦公室,馮士程脫了外套挂在一邊,那邊聽見了敲門的聲音。
他頭也沒回一下,只冷沉着嗓音道:“進來。”
徐俊推門進來:“董事長,李律師過來了。”
馮士程回身望了眼,繼而擡手指了指一邊:“請坐。”
徐俊識趣出去後,馮士程也在一旁坐下來,問:“合同都拟定好了嗎?”
李律師回答:“昨天接到馮先生的電話,連夜趕出了合同。剛剛也親自電話聯系 了舒小姐,不過,舒小姐那邊好像拒絕面談。”
舒然拒絕見面,這在馮士程意料中。對于他的財産,她從來不會在意。
“合同拿來我看看。”坐下來後,馮士程拿過了合同,一目十行的,看得很快。
看完後想了想,又讓李律師加了一條,是關于公司股份的。
李律師從事這個行業很多年了,也給不少富商拟定過相關的離婚財産分割合同, 但是能做到像馮士程這樣的,他還是頭一回見。給錢給別墅給股份,這倒也常見,但 是給這麽多,近乎半壁家財了,他還是頭回見。
見馮士程面容冷肅不言語,李律師也不好多問,只照辦就是。
“那舒小姐那邊……”記下來馮士程追加的幾條後,李律師問了一句。
馮士程道:“你回去重新拟份合同,她那邊,我去說。”
李律師求之不得,起身說:“那如果沒有別的吩咐的話,我先走了。”
馮士程點點頭,依舊沒怎麽說話。等李律師離開後,他起身,緩緩踱着步子,站 在了落地玻璃窗邊。
他忽然腦海裏又浮現了舒然的畫面來,一個人坐在枯黃的燈下,安安靜靜吃面。 她不說話,不看手機,就只埋着頭慢慢吃。他又想起來,就在前不久,還信誓旦旦地 在她母親墓前,說要好好照顧她……
這一刻,馮士程心裏對母親,是恨的。
他不會拿母親的健康開玩笑,但是母親的做法踩了他底線。馮士程是個輕易不會 發脾氣的人,但是真正發起脾氣來,誰也招架不住。比如說這回就是,對自己母親馮 夫人,他往後态度自是會淡下去很多。
下午六點鐘的時候,馮士程等在了意創大廈下面。
意創大廈就一個旋轉大門,只要舒然出來,他就一定看得見。
舒然晚上又加了班,大概六點半的時候,才出來。
馮士程下了車,朝她走過去。舒然本來在想別的事情,沒有注意,等到前面的路 被擋住了,她才慢半拍似的緩緩擡起頭來。
“是你?”舒然有些意外,但是臉上也并沒有什麽表情,只問,“手術做了嗎? ”
“上午已經做了。”馮士程回了一句,他心裏也明白,舒然知道他為什麽會突然 選擇離婚。
但是又怎麽樣?
“加班了?我送你回去吧。”說罷,馮士程要去拉她手。
舒然躲開了,只輕輕扯了下唇,勉強笑了下說:“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 她看向馮士程,禮貌,卻也保持自己的自尊。稍稍點了下頭,就側過身子去,踩着高 跟鞋下了臺階。
馮士程沒有追上去,因為他知道,就算追過去了,也沒有用。
######
馮士程一連好些日子都沒有再去醫院一次,也沒有電話聯系過自己母親。只給護 工打過電話,問老太太恢複的情況。
老太太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月,醫院說一切恢複得都很好,可以回去休息了,她才 回家。出院的那天,馮士程安排了徐俊去醫院,而他本人,也沒有親自過去。
“士程人呢?整天都在忙些什麽,這都幾天了,還不見人影。”馮夫人坐在加長 版的SUV裏,望着前面副駕駛上的徐俊,“小徐,你天天跟他在一起,怎麽你有空來 ,他就沒空?”
徐俊心裏明鏡兒似的,什麽都明白,但是不好說。
只能道:“馮哥是董事長,我只是他秘書,地位天差地別,怎麽會一樣。馮哥最 近忙得很,公司裏事情都需要他處理。不過他交代了,讓我一定要好好護送您回家。 ”
“那怎麽連個電話也不給我打。”馮夫人心裏未必不明白,“怎麽,我逼他離婚 ,他還生氣了?我這不是為他好。”
馮家的家事,徐俊不好摻和,只能笑笑就應付了事。
馮夫人說:“小陳,手機給我,我親自給他打。”
小陳,是馮士程給母親請的護工。現在馮夫人出院,她也跟着一起去馮家,至少 得再照顧一段日子。
小陳說:“夫人,您現在需要休息靜養,不能打電話。”
“手機給我。”馮夫人冷着臉,一把将小陳手裏的手機奪了過來,然後給兒子打 電話。
電話嘟嘟響了兩聲,那頭直接掐斷了。
馮夫人再打,那邊一直都不接。馮夫人氣得将手機扔在一邊,看向徐俊:“你打 。”
徐俊笑容斂去了些,只說:“董事長今天下午有個會,會議時間挺長的,應該是 不方便接。等他看到電話了,會打回來的。伯母,您還是安心養病吧。”
馮夫人冷哼:“開會?開什麽會,連我的電話都不接。”
徐俊沒有再說話,那邊馮夫人突然道:“先不回家了,直接去公司。”
拿自己的生命跟健康來威脅,馮夫人嘗到了甜頭。贏了一回,她當然還想故技重 施。
徐俊沒有再跟老太太周旋,跟司機說:“去公司。”
馮夫人去公司,慢悠悠地上上下下找了一遍,都沒有見着兒子人影。本來集團裏 的人是不知道董事長跟董事長夫人已經離婚了的,但是馮夫人去了一趟後,鬧得整個 集團人都知道。
到了第二天,馮士程跟舒然離婚的消息,就占據了市報頭條。
碧然是近兩年蹿上來的大集團,而馮士程,也是常常登財經報的人,是非常成功 的年輕企業家。
最重要的是,之前馮董事長跟馮夫人,不管在什麽場合,都是非常恩愛的。而且 離婚前,也是沒有向外界透露出一點消息來。突然得到兩人離婚的消息,媒體跟炸了 鍋似的。
舒然坐在辦公室裏,就算再投入工作,也漸漸覺得不對勁了。
辦公室裏的小姑娘,捧着手機,或者捧着報紙,都在竊竊私語。見舒然擡眸看過 去後,小姑娘們才笑着湊過去。
“你真是碧然董事長的前妻?”似是不确定,又很驚喜的樣子,“我看這上面的 照片,很像你。”
舒然跟馮士程的婚姻,不算高調,但是也不低調。平時上流圈裏認識舒然的,還 是不少的。但是像這種工薪階層的普通員工,一般混不到上流去,不認識她,也正常 。
舒然稍微側頭過去,看了眼,輕笑:“是。”
得到了舒然親口承認,整個辦公室,頓時一陣鬧哄。
“你真是的啊?那你怎麽會來我們公司?馮董知道嗎?”其中一個說,“趙總跟 沈總知道嗎?我記得,好像聽人事部經理說過,你是趙總欽點進來的。”
沈懷庭突然出現在門口,整個大辦公區瞬間安靜下來。都乖乖做回到了自己的位 置上,沒人敢再說話。
“舒然,你過來一下。”沈懷庭也是剛剛看了新聞,才知道這個消息。
沈懷庭是公司副總裁,點了舒然過去,舒然不好不去。
舒然暫時撂下手上工作,起身,跟着出去了。
沈懷庭帶着舒然進了他辦公室,他的辦公室,四周都是透明玻璃。窗簾也沒有拉 上,所以,來來往往的人,都看得見。
沈懷庭這樣做,也是避嫌。雖然舒然現在已經不是馮士程妻子,但是這并不能讓 她從話題中心跌下去,相反的,只要有人願意,适當添油加醋,還會讓她被舉得更高 。
舉得更高,就會摔得更痛。這一點,沈懷庭明白。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辦公室後,沈懷庭回身看了眼舒然,然後親自給她倒了杯熱水 。
“謝謝。”舒然接過,道了聲謝。
沈懷庭請舒然坐,然後他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有什麽事情,你想問就問吧。我那邊,還有不少工作要忙。”舒然看向沈懷庭 ,笑容淺淺的,她在收起自己的內心,刻意去排斥一個人的時候,就是這樣。
沈懷庭了解她,所以,當看到她這種表情,他只覺得難過。
沈懷庭擱在膝蓋上的雙手,稍稍攥緊了些,他看向舒然說:“當年的事情,如果 說誰對不起誰的話,舒然,是我對不起你。當年,是我先抛棄了你,給你造成了這麽 大的傷害。”
他有時候會在想,如果當年他沒有跟她說分手的話,而是堅持陪着她一起走了下 去,現在又會是一番什麽樣的場景?
舒然說:“上班的時候,不談私事。沈總如果沒有公事要談的話,我就先走了。 ”
說罷,舒然起身。沈懷庭跟着站起來,喊了她一聲。
但是喊住了又能說什麽?五年了,他們兩個分開已經五年了,他們現在,再也不 是過去的彼此。有些話,一旦說了出來,就再也回不去,而有些人,一旦失去了,就 再也找不回來。
而五年前,說先放手的那個人,是他。五年後,他只希望,親口說出離婚兩個字 的人,不是她。
同樣的傷害,他不希望她受第二次。
舒然被叫住後,也只是稍微停了下。但是她沒有回頭,推門離開了。
沈懷庭剛剛看到新聞,就一心想着去找她。但找到了說什麽,他不知道。甚至可 以說,他現在整個人,都是亂的。他再一遍遍地檢讨自己,他曾經認為的對,難道都 錯了嗎?
五年前,他是個窮小子,除了一腔夢想,他什麽都沒有。他覺得,他給不了舒然 幸福。
舒然這麽好的女孩子,應該找一個更好的。
後來她找到了,嫁了一個家世好、品貌好,還略大了她幾歲的人。他時不時悄悄 關注,他看到她過得很好,他覺得自己當初做的是對的。
可是今天……
這些年,沈懷庭隐忍、克制,他現在的忍耐力特別好。窮人家的孩子,想要出人 頭地,自然得吃別人不能吃的苦,受別人不能受的罪。他磨煉出來了,他也以為,自 己什麽事情都能忍得住。
但是現在……
######
馮士程看見報紙上的新聞後,鐵青着臉打電話喊徐俊來。
這個世上,就沒有錢解決不了的事情。
吩咐完徐俊後,馮士程也沒有再在公司呆下去,而是開車去了意創。提前給意創 趙華趙總打了電話,談洗發水代言廣告合同的事情。
碧然集團董事長親自來意創,趙華簡直受寵若驚。
老早帶着公司裏一群元老級人物,候在了門口。那邊馮士程,是單槍匹馬殺過來 的。
人雖然只有一個,但是氣場足夠強大。
趙華見了人來,立馬笑嘻嘻迎了過去。
他剛剛還在想,這婚都離了,人是不是已經沒用了?還好他耐住了性子,沒有着 急先做出什麽舉動來。
廣告策劃案合同的事情,馮士程沒有別的要求,唯獨只有一個,就是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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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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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