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全網黑人設不能倒
紀修年站在店外,嗓音沙啞的瞥向,同留在外面的虞鳶:“你不進去?”
虞鳶雙手枕在腦後,念咒般搖頭晃腦:“不能進,不能進,我一個全網黑的人,太積極會毀我人設的。”
紀修年清隽的眉眼生疑:“全網黑還有人設?”
虞鳶看他一眼,很是嫌棄的道:“一看你就是沒被全網黑過的,一點經驗都沒有,這都不知道!”
“來來來,我給你說道說道,我們全網黑也是很有講究的,沒準以後,你也能用到!”
紀修年:……
虞鳶掰着手指,興致勃勃的說着:“其實最主要精髓有兩點,這第一,做事不能太積極,別人做事幹活的時候,你得學會偷懶。”
“比如我現在這樣,學着點!”
“這第二,就算真要上,我們全網黑做事,那也不叫做事,那叫作妖!”
“你得要學會在各種節目、各種場合作妖、最好能作吓死八十歲以上老人,吓哭三歲以下小孩,達到全民皆罵的程度!”
“比如,以前你說我的花瓶僵屍舞!”
艹!
要不是學舞時,徐方澤那渣貨正好生病,自己一天兩頭往外跑,心思不在上面,也不至于會學成那樣。
虞鳶很是記仇,振振有詞道:“你以為當個花瓶很簡單麽,我也是很累的好吧?”
紀修年:……頭一次見到把什麽都不會,說的這麽花裏胡哨。
不過,自己說的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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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女人,斜過來的眼神又痞又妖,墨色微卷的長發用一根發帶,慵慵懶懶的系着。
帶着種渾然天成的媚态。
嗯,确實擔得起花之一字,瓶的話,現在看來……好像也不全是?
最起碼比自己會綁人。
他收回視線,漫不經心的糾正:“不是我們,是你全網黑,還有,我以後也用不上。”
虞鳶一頓,想想也是,上一世,紀修年也只有極小部分黑粉,到死都沒等來全網黑。
怪可憐的。
她聳肩,難得沒反駁,只反問:“紀老師也不進去?”
紀修年徑直走向了廣場上的一處長椅,懶洋洋沒睡醒似的,坐在了上面,兩頰暈着幾分病态的紅:“體虛,受不得累。”
虞鳶:……頭一次見到把偷懶,說的比自己還光明正大的人!
一整個廣場問下來,兼職基本都在一百多一天,肯穿玩偶服的工資兩百。
除了一家發傳單的下午茶餐廳,答應拉一位客人給一成分成外,根本沒有合适的。
徐方澤本着表現的鏡頭,硬是跑了一圈:“紀老師,這邊的兼職好像都不高,我們要不再去別的地方找找?”
紀修年阖着眼,掩嘴咳了兩聲:“不用找了,換哪家都一樣,一天一萬的兼職,請回去當大爺?”
明明瞧着不舒服,出口的話卻一如既往的直白又毒舌。
徐方澤一噎:“紀老師說的也是。”
他看着坐在長椅上休息的人,苦笑一聲:“我看之前那家茶餐廳還不錯,我再去談談分成吧。”
紀修年只掀了掀眸:“随你。”
徐方澤走開時,還對着跟拍師的鏡頭,任勞任怨的說了一句:“紀老師好像是不舒服,好在我體力好,一個人跑就夠了。”
虞鳶站在一旁,難得親眼看見,徐方澤也有這麽狗腿的時候,美眸閃過一絲興味。
真的哪哪都舒暢。
舔狗舔狗,啧啧啧,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紀修年轉頭,忍着一陣陣的頭疼,嗓音恹恹:“茶餐廳只招兩人,你們也打算在這等着發傳單?”
路淼、貝琪琪确定紀影帝不走了,幾乎同時看向了廣場上,一位賣唱的街頭藝人。
“我們組打算在廣場唱歌!”
“我們組打算賣唱試試!”
兩人都是唱跳出身,想法完全一樣。
貝琪琪轉頭就跑,帶着吳建斌就去搶占位置。
路淼卻轉頭,暗示的看向虞鳶:“虞鳶姐覺得呢?”
虞鳶立馬鼓掌,捧哏道:“好!非常好!唱歌靠你了,我五音不全,就在這休息等着了。”
路淼露出一顆小虎牙,瞬間暖心弟弟本弟:“虞鳶姐累了就休息吧,交給我好了!”
虞鳶見人過去了,伸着懶腰,一回頭,就見紀修年盯着自己。
紀修年思索:“不去作個妖嗎?”
虞鳶:“嗯?”
紀修年撐着額頭,意味不明的輕笑:“五音不全。”
虞鳶腳下一滑。
五音不全,所以得去作個妖。
你大爺的!
這斯絕對是在報複,報複她剛才說,他可能會用到全網黑的事!
“這作妖段位太低了,我們全網黑,嗯,我看不上。”虞鳶坐在了長椅上。
紀修年正打算躺下來,長椅左側已沒了位置。
他擰眉,微帶不滿:“你去別的地方坐。”
虞鳶側頭:“憑什麽?”
紀修年抵着眉,一雙清貴的桃花眼,煩熱的耷拉着,吐字:“熱。”
虞鳶眼神淡淡,這才發現,紀修年不僅兩頰帶着紅,就連指甲蓋裏都透着粉。
從指尖到指根,淺淺的一水兒粉色,連半點兒白色月牙都沒有。
她牛頭不對馬嘴的道:“你氣血不足。”
紀修年擡眸:“嗯?”
“要按時按點吃飯,不然會……”虞鳶念念有詞的說着,忽然想到這人不僅小氣吧啦,還是她對家。
她瞬間收聲:“哦,沒什麽,我是說從生理角度說,體溫的高低取決于基礎代謝的快慢。”
“一般來說吧,男性的基礎代謝比女性高,體溫也比女性高,所以,你的體溫比我高,要受影響也該我受影響的多。”
虞鳶眼尾狹長,比紀修年更挑剔,更不滿抱怨:“我都沒嫌棄你在這,拼命給空氣因子加班加點的升溫,你還先挑上了?”
“要走你走,反正我不走。”
虞鳶二郎腿一翹,雙手環胸,腦袋往後一仰,直接舒舒服服的靠在了躺椅上。
明擺着安家落戶了。
她似乎是仗着自己的濃顏系妖麗五官,半點兒都不怕這仰面的死亡角度,蠻不講理的很。
紀修年:……
他眼皮跳了又跳,又看向四周,廣場上空長椅是有,但有太陽傘遮擋的只剩了這一個。
許是沒聽見動靜。
虞鳶睜眼,勾唇,笑眯眯道:“紀老師怎麽不走了?”
明知故問!
男人淺色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大概率是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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