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聽誰說的,不信謠不傳謠
貝琪琪的話直接卡在了口中,雙目圓瞪,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卧槽?!虞鳶,你特麽給我站住!!!”
“錢!把錢放下!快追!”
吳建斌手中的鉛筆,啪地一聲,掉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
兩人拔腿剛追上兩步,就聽見身後傳來的大笑聲,一回頭,瞬間對上了哈哈大笑的路淼。
路淼:!!!
路淼笑聲戛然而止,拔腿就跑:“卧槽,虞鳶,你特麽又坑我!說好的你喊跑再跑呢!!!”
彈幕上,清一色問號和哈哈哈哈哈刷屏。
監控室裏,總導演前一秒笑得抽風,後一秒想到一組的錢,又跟着瘋球了。
虞鳶抱着錢跑得賊快,兩個拐彎之後,一溜煙的躲進垃圾桶後面,眼睜睜地看着路淼被兩人追沒了影。
她這才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錢搶到手了。
但,她沒跟拍師了!
她的跟拍師反應慢了幾秒,以為她還在前面,傻不愣登成了路淼他們的領頭羊!
——【哈哈哈,虞鳶呢?虞鳶人呢?我那麽大一個虞鳶哪去了?】
——【哈哈哈哈,沒看見,頭都要給我笑掉,虞鳶搶錢的時候跑的賊啦快,跟拍師完全沒反應過來,心疼琪琪他們一秒,剩下的全用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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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為了罵虞鳶才來的,但聽說這邊有人頭都要笑掉了,所以虞鳶人呢?節目組,我給你們一分鐘時間,快把人給我找到!】
別說一分鐘了,五六七分鐘都沒找到,導演都快吼瘋了。
直到各直播間串門的觀衆,突然在二組的直播間彈幕上,激動地喊了一句。
——【是虞鳶!虞鳶出現在紀老師他們的鏡頭裏了,她來廣場了!】
嘩啦啦。
一大群觀衆瘋狂的湧入了睡美人直播間。
虞鳶叼着根棒棒糖,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大汗淋漓,在廣場上發着傳單,拉着客的徐方澤。
她打了個響指,心情不錯的算着時間:“啧啧,這至少得發了三個半小時吧?怪不得都曬黑了一度。”
然而,走近。
第二眼,看見的就是紀修年,橫卧在長椅上的靜态畫面。
人來人往的廣場上,男人懶懶地躺在長椅上,修長的雙腿随意地交疊着,頭頂的遮陽傘擋住了斜下的夕陽。
只流瀉了一縷落在了他的眼角處。
許是覺得有些晃眼。
他微微擡起手,搭在了眼睑上,掌心盛了那一抹夕陽。
按理,男人皮膚白極,骨相極美,即便是這樣慵懶躺着入睡的樣子,都美如畫卷,但——
虞鳶叼着棒棒糖,徑直走向了紀修年的跟拍師:“他睡多久了?”
跟拍師狂汗:“一直。”
虞鳶眨巴了一下眼:“嗯?我可能沒聽清?”
跟拍師:“從你們兩組離開廣場開始,紀老師就一直在睡,已經睡了三個半小時了。”
“因為睡的太久,節目組都不允許紀老師戴墨鏡遮擋了,不然,連個臉都沒得拍。”
虞鳶:……
靠!
她說徐方澤這麽一個虛僞的人,上一世怎麽能在直播裏爆火,合着都是這家夥創造的機會!
三個半小時!
她就是放頭豬,在隊友休息的時候,頂着太陽站三個半小時,都不可能不火!
虞鳶嘎嘣一聲,咬碎了口中的棒棒糖,走上前,一腳踹在了長椅上。
哐當!
聲音通過木制長椅,更清晰的傳入了耳中。
紀修年不滿地睜開眼,一雙似睡非醒的桃花眼,對上了正低頭望着自己的女人:“有事?”
虞鳶擠出一抹燦爛的笑:“紀老師,天亮了,起來幹活了。”
紀修年頓了兩秒,大概是在反應,目光慢慢的、慢慢的落在了她含着的棒棒糖上。
虞鳶挑眉,下意識拿出嘴裏剛嚼沒的棒棒糖棍兒,看了一眼,又從口袋裏拿出一根:“你也要?”
紀修年閑閑地移開視線:“小孩子吃的。”
啧!
不吃就不吃,咋還瞧不起了?
虞鳶直接剝了,給自己換了根新的含在了口中,指向長椅上:“啊對,我是小孩子,所以,紀大影帝能起來幹活了嗎?”
紀修年順着她手指着的方向,看向了被自己當做枕頭的傳單,揉了揉眉心:“不去。”
他剛要接着躺下去,枕頭卻突然被人拿走!
虞鳶拿着厚厚的一摞傳單,掂量着自己是一傳單把這倒黴對家,打過去的好,還是先禮後兵。
她眼神兇極,唇上卻帶着笑:“直播呢,紀大影帝,你要是再躺下去,會被網友罵死的。”
“直播?”
紀修年蹙眉,自己簽合同時睡着了,好像是有聽見什麽:你怎麽知道?”
虞鳶點頭:“內部消息!”
紀修年想到監控裏,被吊起來的劉大海,了然的點頭,剛要說話,又看見了她口袋裏塞的酸奶。
他擰眉,頓了一下。
虞鳶垂頭,也跟着拿出酸奶盒,一捏:“哦,這空的,忘扔了,紀老師要是渴了,起來幹活,我就去給你買一瓶,怎樣?”
紀修年毫不留情的拒絕:“不去,反正也掙不了一萬塊。”
虞鳶:……好有道理——個鬼!
虞鳶咧了咧嘴,一副別逼我綁你的樣子:“掙不掙得來,是結果問題,去不去是态度問題,我絕不允許你燃燒自己,照亮他人!”
後一句,紀修年沒太懂,但,他人?
他目光掃向了,正一個人發着傳單的徐方澤,懶懶挑了挑唇:“聽說你喜歡他?”
跟拍師:!
虞鳶一愣,緊接着臉一黑:“誰說的,不信謠,不傳謠,這道理懂不懂!”
紀修年意味深長的點頭:“哦。”
擺明了沒信!
虞鳶氣笑了,唇角勾勒出一個妖冶的笑,淡定的反問道:“聽說你喜歡男的?”
跟拍師:!!!
同樣是監控裏,跪綁着的十八線,一同浮現在了兩人腦海中。
紀修年臉色一黑:“誰說的,不信謠,不傳謠!”
虞鳶覺得網上,紀修年被金主包養的傳言,沒準兒還真是真的,八成還是男的。
她記得這倒黴對家,上一世早死後,他代言的池氏財閥裏,家主好像還鬧離婚了。
可惜,她當時在監獄裏,知道的有限,出來後也沒興趣打聽。
虞鳶學着紀修年剛剛的樣子,比他更意味深長的點頭:“哦。”
紀修年嘴角一抽,包養就算了,喜歡男的,這是在惡心誰呢?
他滿身起床氣,一把拿過她手中的傳單:“就這一次,下次別指望我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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