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果然是在賣雞

虞鳶果然被這話吸引了。

她跟着轉頭,一看見徐方澤身上光鮮亮麗的衣服,就仿佛聽見了金錢的聲音。

她下意識附和:“是啊是啊!瞧這質感,這色澤,這圓潤的白色,跟他多……”

多搭的‘搭’字還未出口。

虞鳶突然感覺到左側一陣涼意,餘光一瞟,硬生生把在監獄初期學來的察言觀色的本事逼出來了。

壞了!

金主生氣了!

她到嘴的話急急一轉:“跟他一點兒都不配,撞色不尴尬,誰醜誰尴尬!”

紀修年意味不明瞥了她一眼。

虞鳶瞬間明白了,經驗條不夠,金主沒哄好,怪她!她怎麽能忘了剛剛誇過的同色系白呢?

“虞鳶,你什麽意思?”

徐方澤本就陰沉的聲音傳了過來。

虞鳶仿佛聽見了送人頭,刷經驗的聲音。

她立馬斜睨了過去,快速道:“腦子沒事多裝點東西,別連水都沒有。”

“你瞧瞧你這長相,跟紀老師比,那簡直是在侮辱紀老師!再看看你這氣質,紀老師碾壓你十萬八千裏!”

“別以為你長得物以稀為貴,我就不敢說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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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鳶一口氣不帶停歇的唾棄完了,驀了,還不忘轉頭,對着紀修年道:“在我心裏紀老師永遠是第一!”

“虞鳶!我确實是不如紀老師,你針對我就算了,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審——”

大概是經驗條刷滿了。

紀修年原本還想下壓的嘴角,隐隐的透出了一點兒弧度,謙虛着:“還行,誇過了。”

一句話,直接将徐方澤想引導的話堵在了口中。

虞鳶松了一口氣,紀修年都不計較了,她就更無視徐方澤了。

哎,這年頭,沒點口才都哄不好金主了。

她轉頭就笑容潋滟道:“一點兒都不過!紀老師,來來來,我來幫你拿行李箱吧!”

她剛想拿行李箱,卻發現沒行李箱。

紀修年淡聲解釋:“東西帶多了也要被沒收,就幹脆在背包裏,裝了兩件衣服和洗漱用品。”

虞鳶聞言,立馬将目标轉移向了他身上的背包:“背包好啊!背包更襯紀老師身份!”

“拎包這種粗活,怎麽能讓紀老師這麽矜貴的手來呢?我來我來!”

她熱情十足、自告奮勇的從紀修年手上拿過包,背在了自己前面,還小心翼翼的用雙手抱着。

那財迷的樣子,仿佛包裏的東西已經是她的了!

一行人上了大巴。

節目組就開始挨個收手機和電子産品了:“距離我們這次的目的地還有三個小時,本期除了六位嘉賓外,還有一位飛行嘉賓。”

虞鳶沉迷于五百萬中不可自拔。

深得真傳的貝琪琪驚訝了,且逐漸虞鳶化:“這麽坑的節目居然還有飛行嘉賓來,誰這麽傻啊?”

節目組:……

節目組:“暫時保密,飛行嘉賓會在目的地等着你們,六位嘉賓可以稍作休息,等到了地方我們會叫醒大家。”

在經歷了近三個小時的颠簸後。

一行人終于下了車。

入眼的是坑坑窪窪的泥地,大片大片的田埂和連綿不絕的山丘,壓根看不到人。

路淼疑惑:“不是說飛行嘉賓在目的地等着嗎?”

節目組指着前面:“還沒到目的地,接下來的路大巴開不進去了,嘉賓們需要自己走進去。”

一行人懵逼的轉頭,再次看向前面那條窄小彎曲的泥巴路,聲音都拔高了:“自己走?那我們的行李怎麽辦?!”

節目組笑笑:“你們可以自己将行李拿過去,如果覺得累,也可以選擇将行李留在這,但沒人會回來幫你們拿。”

“……”

虞鳶手捧五百萬,那是半點兒都不帶怕。

她轉頭,對紀修年得意洋洋道:“紀老師,現在知道我對你好了吧?”

“你這背包雖然是比行李箱小不少,但重點也不輕,上期你抱着盒子都能咳半天,這次要是換你來,那不得累壞了!”

紀修年挑挑眉,不置可否。

一旁,貝琪琪小小的身板,用力吞咽了一聲:“這路拖着行李箱走下去,行李箱會廢吧?”

路淼也有點擔心:“這泥路看着不好走啊,也不知道要走多久,我們該不會要提着行李箱吧?”

虞鳶聞言,回頭,看着滿地的行李,突然一下子就樂了:“哎~你們瞧這事兒鬧得。”

“原本我是能幫你們拿的,可惜,一件衣服一個行李箱,你們出不起這個價了。”

“三小時前的你們,對我挑三揀四、愛答不理,三小時後的我,你們高攀不起!”

其他嘉賓們:……

貝琪琪不服,插着腰,氣鼓鼓提醒:“別說紀老師的了,你自己還有一個大行李箱和背包——”

大號行李箱被直接扛了起來。

虞鳶左肩扛着行李箱,胸前背着紀修年的包,背後背着自己的雙肩包,昂首挺胸,步步生風的走了。

一行人驚掉了下巴,目瞪口呆。

貝琪琪擡手看着自己的細胳膊細腿,再看看前面同樣細胳膊細腿的虞鳶。

她咽了咽唾沫,懷疑人生的問向了要跟着走的紀修年:“紀老師,我、我媽咪力氣這麽大嗎?”

紀修年單手抄兜,腦中閃過虞鳶在機場,扛起行李箱飛奔的畫面,也是被震驚了一把。

他見過世面的優雅一笑,邁步:“不止,她還能扛着跑。”

“……”

二十分鐘後。

幾人氣喘籲籲、累死累活的走到地點,就見虞鳶和紀修年等在樹蔭下,正看着不遠處圍着的一行人。

看起來還挺熱鬧。

吳建斌累道:“你們怎麽不過去,那邊在幹嘛?”

虞鳶聳肩,瞧着一個從人群中出來,手還拿着一只雞的農戶:“不知道,好像在賣雞。”

跟拍師提醒:“……那是飛行嘉賓在位置。”

大概是導演看見人都到齊了,不遠處好奇又熱情的農戶們散開了。

一位打扮漂亮的女人,出現在了嘉賓們的視野中,一身高級飄仙的抹茶綠連衣裙,乍一看上去,還挺像個人樣。

貝琪琪條件反射的剛要誇。

“嘔——”

虞鳶已經背過身,扶着樹幹嘔了一下:“果然是在賣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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