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你我配合,那就是天作之合
沒被楚衣侯撩過的男妖,不是美男妖。
沒被楚衣侯摸過的尾巴,定是禿尾巴。
當然,摸過的禿的更厲害。
——《野史·楚衣侯傳》
雲夙注意到自己的情緒竟被她所牽動,心裏也生出幾分愕然。
他鮮少會如此失控。
是因為這特殊時期所致,還是妖獄裏的那場親密接觸?
又或者……
“或者咱們換一種交易?”
楚裙話鋒轉的突然:“你帶我去見朱雀,再助我深入鎮妖司。”
“我幫你解救那些可憐同族如何?”
雲夙目光微動,“你幫我?”
“是啊,幫你。”楚裙笑容透着真誠,如果眼底的真誠能更多點就好了。
“這次逃出來的‘兇殘大妖’雖不少,可鎮妖司和鎮妖印在一日,就會有源源不斷你的同族被抓進去。”
“你在鎮妖司裏有人,我有權有勢又有錢。你我配合,那就是天作之合。”
楚裙的嘴,騙狐貍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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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木:“主人,天作之合用在這裏不合适。”
楚裙:我不管,我就要用。
兮兮終于能開口了:“闊是姐姐你明明很窮的說。”
“傻乖乖,等姐姐挖了你爹的墳不就富貴了?”楚裙笑的更核善了。
小傻狐吓得魂飛魄散。
尾巴毛都炸開了。
但轉念一想,你這會兒和香香哥哥計劃幹的壞事,與挖我爹爹的墳也沒啥區別啊。
如此想來,兮兮也不怕了,大大方方道:“挖吧。”
楚裙:“……?”
雲夙:“……”
兮兮還要繼續說話,嘴裏忽然被塞了一樣東西。
雲夙到底還是動手了。
“是糖豆子~”兮兮尾巴搖擺:“還要還要。”
雲夙道:“你不說話,我便給你。”
“那寶寶不說話了。”
雲夙拿出一包糖豆子給了它。
傻兮兮叼起糖包就跑一邊吃去了。
素白小手忽然伸到眼前,雲夙微疑。
“我的呢?”楚裙問道。
“沒糖了。”雲夙嘆了口氣,但還是拿出一物放在她掌心,“補償之一。”
那是一枚模樣有些奇怪的果子。
形狀似櫻桃,葉子卻毛絨絨的像是狐尾。
“狐尾果?”
楚裙驚訝了一瞬就冷靜了下來:“這可是妖族的療傷聖品,據說只有上古青丘才有。”
“表弟比我想象的還要大方呢。”
楚裙也大大方方的收下了,笑眯眯的附贈了一句:“不愧是能讓我饞……”
雲夙眸色微冷。
“……尾巴的男人。”
楚裙見好就收。
“天黑之後,我帶你去見朱雀。”
楚裙滿意一笑,“既如此,那天黑後你在叫我。”
說完,她起身朝屋內走,到屋檐下時,她頓足回望,“你睡哪間屋?”
雲夙眉心再度刺痛。
語氣冷淡:“你随意吧。”
楚裙聳肩,徑直走進了主人屋。
這小破宅看上去能睡的也就這一間。
她堂而皇之鸠占鵲巢。
像是遺忘了有只愛吃糖的小狐貍。
雲夙看着躲在一邊一個勁往嘴裏塞糖果子的小狐貍,眸色幽幽一動。
傻兮兮感覺自己被陰影籠罩。
擡頭就對上一雙深不見底的烏瞳。
一只修長有力的手,麻木不仁的奪走了它的糖包。
“糖吃多了,壞牙。”
“闊是你都給寶寶啦,就是寶寶的了~”它的棒槌尾巴瘋狂捶地。
雲夙眸色沉沉:“不許吃。”
冰冷語調透出壓迫。
兮兮冷不丁想到自己‘屍骨未寒’的爹爹。
下意識的止住了哭聲。
爹爹每次兇它的時候也是這樣子!冷冰冰的超可怕!
“哥哥你壞!”
雲夙薄唇動了動,失神了片刻。
兮兮被他盯得狐貍毛都要炸開了,一個勁的罵他壞蛋,邁開小短腿兒跑去找楚裙求安慰了。
看着小家夥屁颠颠的身影,雲夙失神的更厲害了。
無人聽到他的喃喃自語。
“到底為何……”
……會養出這種傻兒子?
……問題究竟出在哪兒?
屋內。
楚裙躺在軟榻上,安慰着哭唧唧的傻兮兮。
感覺到雲夙的氣息從宅子裏消失後,她掀起鳳目。
木木道:“主人,與他合作真的靠得住嗎?”
楚裙心道:“不用他靠得住,本就是各取所需。”
更何況。
她在雲夙身上發現了一點有意思的東西。
“他對兮兮這小家夥倒是格外好臉色。”
木木納悶,好臉色嗎?
明明才把傻兮兮弄哭啊?
木木道: “狐族一貫疼愛小輩,兮兮不能化形,雲夙應該年長于它,對它親近些倒也正常。”
楚裙:“或許吧。”
木木訝然。
有時候,他也猜不透楚裙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不過,主人做事向來是有成算的。
“但願朱雀能知道一些其他人的線索。”
木木嘆息,過去那些夥伴殘魂碎魄如今身在何處,要找到實在困難。
朱雀是眼下最直觀的線索。
如果他都一無所知的話,楚裙就必須冒險去探鎮妖司的禁樓了。
“不過,雲夙又想從朱雀身上知道什麽呢?”
楚裙美目微動,看着在自己身邊睡着了的小傻狐,心道:“或許……與妖皇有關。”
“妖皇?也對,聽說那只老狐貍也隕落了,還被楚家人斬斷了尾巴。”
木木嘀咕着:“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當年楚家那幾個草包是怎麽贏了主人你的?明明他們加起來都不是你的對手。”
“還有妖皇,怎麽會被他們給算計了?”
楚裙打了個哈欠,順手摸了摸自己被黑綢緞纏着的右眼:“我忘了……”
不是嫌丢臉,是真的忘了。
她忘了很多事。
只記得仇恨。
但還好……她找到了木木,過往失去的,她也将一點點全部找回來!
……
鶴青此刻很害怕,很想哭。
他收到了主君的傳音。
“帝兮為何會與她出現在妖獄內?”
鶴青瑟瑟發抖,“卑職有罪。”
悔不該叫小祖宗帶楚裙去薅羊毛啊!
那位郡主就是個魔頭啊!
“你與千闕自去領罰。”
鶴青可不敢為自己辯解,默默領罪。
“那……主君,還讓楚裙郡主入鎮妖司嗎?”
鶴青心裏是真沒譜。
楚裙那句要扒了國師衣服,主君妥妥還記得!
不……特麽現在整個王都都快傳遍了!
那等豪言壯語,誰聽到不叫她一聲勇士!
半晌都沒有聲音傳來。
鶴青還以為是主君不想搭理自己。
直到那低沉的聲音又落入耳。
“……随她。”
鶴青愣了愣。
錯覺嗎?
為何他從主君的聲音裏聽出了幾分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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