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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女人坐在一起總能從天南聊到地北，無論中間隔了多少年沒見。

黃瑤吐槽幾對離婚當事人的龜毛，鄭佳佳聊到她與男朋友過一段時間要結婚，莫子珊訴說着她在國外的經歷，至于褚南茵，她的腦子實在裝不下太多東西，一時也想不起來有什麽好說的，便當個不恥下問的好寶寶。

“卧槽，當着你的面就做那種事？還跟兩個女的？”她睜大着雙眼一臉驚恐。

“是啊，尴尬死我了都。”莫子珊扯了下嘴角一臉嫌棄。

“尺寸如何？”資深污婆黃瑤直奔重點。

其他三人都瞪了她一眼，不過除了莫子珊外，另外兩人都豎起耳朵一臉好奇地等着她的答案。

莫子珊臉一紅，“額……我不敢看。”

黃瑤‘切’了一聲，眼底滿是鄙夷。

褚南茵撇了下嘴，“大白天的，能不能別發騷？”

黃瑤望天。

“嘿，你最近有資源嗎？上次把電腦借給男朋友，我把文件夾都删了，回收站也清空得幹幹淨淨。”鄭佳佳癟着嘴，滿是可惜。

“……”黃瑤搖頭，“真搞不懂你們這些女人，明明比誰都寂寞，還要搞得跟尼姑一樣無欲無求。”

在她看來，性.教育片也是一門藝術，只是世俗枷鎖太重，導致許多人都用畸形的眼光去看待它，讓它淪為惡俗的代表。

雖然理似乎是這麽個理，但以黃瑤那種思想境界，褚南茵覺得那種片子在她眼裏其實跟猥.瑣男沒有一丁點差別，所謂的藝術，只是為了掩飾她變态的內心罷了。

“诶诶诶，我和子珊可跟你們不一樣！”褚南茵急忙撇清。

黃瑤呵呵一笑，眼神意味深長，“我就不信你晚上睡覺的時候沒想過你的于笙葛格。”

褚南茵臉驀地一紅，一直紅到了脖子根，羞憤道，“你別胡說，就算想了也不是往那方面！”

“我可沒說哪方面啊。”黃瑤得意地捋了下耳邊的頭發。

褚南茵被她氣得像只鬥雞一樣瞪着她。

“話說，你昨天去于笙家裏都幹了些什麽？”

“吃飯，聊天。”她想也不想飛快道。

黃瑤聽罷，陰陽怪調地笑了聲，褚南茵白了她一眼，不想在‘污’這個問題上和她有更多的探讨。

對面的鄭佳佳看了眼幾年過去依舊年輕漂亮的褚南茵，壓低聲音問道，“南南，你真在追于師兄啊？”

褚南茵難得有些不好意思，一副小女兒姿态輕輕點了點頭，“嗯。”

邊上的莫子珊一臉蒙圈，“不是，你們說的于師兄……于笙，到底是誰啊？”

黃瑤靠在椅子上，不鹹不淡道，“說了你也不知道，等以後褚南茵把人家泡到手了再把人帶到你面前看看。”

莫子珊點點頭，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看向一旁的褚南茵，“南南，那你可要加油啊！”

“……”

“不過……南南，你不覺得很奇怪嗎？于師兄怎麽這麽多年過去都沒再找女朋友，該不會是……”鄭佳佳點到為止，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褚南茵的臉色黯淡了不少，想到他上一段戀情，她嘆了口氣，實話實說，“我也不确定。”

桌上的氣氛莫名有些尴尬，黃瑤喝了口咖啡，出來打圓場。

“哎，想那麽多幹嘛，一生一世一雙人都是電視上演的，幾百年前的人了，誰還在乎？”她瞄了旁邊的人一眼，“況且鐵樹難得開花，至少讓她先結個花骨朵再說，對吧？”

這人……

褚南茵橫了她一下，滿是怨氣，“到底是不是朋友了？不支招就算了只會拆我臺，哼！”

黃瑤指着對面的鄭佳佳，“問她呀，她當時不也是倒追的嗎？”

褚南茵眼睛一亮，興致高昂地看向對面的人。

被點的鄭佳佳見她一副虛心求教的模樣，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很是虛心開口，“招倒沒有，不過追人嘛，就是不要臉地死纏爛打，等哪天黏得他沒有你都不習慣了，那就說明你成功了。”

黏？

褚南茵在腦海裏想象着于笙那張冰山禁.欲臉……

唔，有點不敢下手耶。

“而且你現在不是住在他樓下嗎？今天找他修水管，後天找他換燈泡……過幾天就說你鑰匙丢了去他家借住幾天……”鄭佳佳似乎說到勁頭上，腦洞一個個從嘴裏蹦出來，侃侃而談。

褚南茵一開始還覺得有道理，後來她知道，自己真是高估她了，戲這麽多，不當個編劇可惜了。

“哎，順其自然吧，反正也單身了這麽久，不差這幾天啦。”黃瑤一臉看破紅塵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褚南茵生無可戀地閉上眼，黃瑤說得對，她今天是腦子被門夾了，才會在這向他們請教這個‘追人’的問題。

…

吃完晚飯回到家時已經是晚上八點，褚南茵一進門便下意識擡頭看天花板。

……也不知道這個時間于笙在不在家。

正在律所裏看案宗的于笙突然覺得鼻子有點癢，他屈指在鼻尖上壓了壓，擡起另一只手看了下時間，原來不知不覺已經八點了。

辦公室的門被人敲了幾聲，他清了下嗓子，低道，“請進。”

他擡頭，正好看見周日了還與他一起加班的助理高瑾然推門進來，白熾燈下，臉上的疲憊一覽無遺。

“華庭的監控錄像拿到了，要現在看嗎？”高瑾然微喘着粗氣說道。

于笙伸手接過她手裏的U盤，“有其它收獲嗎？”

高瑾然搖頭，“事發時間在淩晨，很多人都不清楚，當然，也有人為了避嫌不肯透露。”

于笙将U盤插.入接口，目光平靜地看着電腦屏幕，“門口保安問過了嗎？”

“問了，那個保安是新來的，對小區的住戶還不熟悉，他也不确定當事人那天具體是幾點出去的。”

高瑾然邊說邊湊到他後面，目光随着他看向屏幕上的視頻，“錄像我也看了，當事人離開的那段時間并沒有看到他的車從車庫裏出去，倒是案發後，視頻裏出現了他經常開的那輛車，和當事人說的是同一輛……

不過按當事人口述，他那天晚上并沒有開車出去，按他的說法，開他車的應該另有其人，可是警方在提取指紋信息時，除了當事人和死者外，并沒有第三個人。”

于笙一只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握着鼠标，不時調整播放器上的進度條往回看，一時沒有得到一點對當事人有用的訊息。

“沿路的監控錄像呢？”于笙輕聲問道。

“已經跟法院申請取證了，過幾天應該就能拿到。”

于笙關了視頻窗口，一邊将U盤退出來，一邊對旁邊站着的人說道，“今天就先到這，我把視頻拿回去看，明天我會去找艾青聊聊，你就不用跟了。”

“行。”

高瑾然跟在他後頭出了辦公室，與他一起乘電梯下去。

出了寫字樓，沒了冷氣，大晚上的，鋪面而來的風依舊悶熱，只消片刻，便讓人汗流浃背。

高瑾然獨自一人往地鐵口走去，假期，這兒人煙稀少，一路上除了車子路過發出的動靜外，便只剩下腳底的高跟鞋與地面碰撞的聲音，更顯寂寥。

與她一起下電梯的于笙直接去了負一層，這時候讓她一人去坐地鐵聽起來似乎很不紳士，但這就是于笙，對沒有興趣的異性，他從不會大方地給她們留下一點念想，最多也就像剛剛出電梯的時候一樣，禮貌疏遠地給你一句‘路上小心’。

能得到他這麽一句話，高瑾然已經有一種被佛光普度的榮幸感。

她有時候很好奇，像上司這麽古板的，循規蹈矩的，除了工作不會談情說愛的木頭人，會和一個什麽樣的女孩在一起，或者是……就這麽，孤獨終生？

唔，覺得後者的可能性非常大。

此刻正被助理推磨人生軌跡的于笙已經回到碧園，他将車子緩緩開進地下車庫，下了車後便直接從負一層上樓。

電梯應聲停下，門朝兩邊打開時，裏邊的于笙正好跟外面的人打了個照面，看到那張臉，他腳步一頓，下意識朝電梯上的LED板看去。

18層，是到了。

他擡腳跨出電梯，樓道的燈光有些暗，女孩穿着一件明黃色的睡裙，紮着個丸子頭，小臉蛋大眼睛，像個未出茅廬的高中生，嫩得能掐出水來。

于笙的眸光微晃了下，回過神後，他對着她問道，“找我有事？”

一說完，他便看到了她手上包着的東西，是個筆記本電腦。

“……啊。”褚南茵眼睛一彎，将電腦擡高了一點，“電腦一開機就藍屏，你能幫我看看怎麽回事嗎？”

她的腳底下穿着一雙粉紅色的人字拖，塗着紅色指甲油的腳趾頭此刻正不安分地動着，因為緊張，她怕身邊的人瞧出了自己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小心思。

于笙看着那臺電腦，如大海般深沉的眼眸似有微光劃過，轉瞬即逝。

似乎在心裏掙紮了許久，他才在褚南茵的心提到嗓子眼時松了口，聲音微啞，“......好，我幫你看看。”

于是，奸計得逞的褚南茵抱着電腦，像只小尾巴似的開開心心跟在他身後進了屋裏……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于笙意外發現自己的電腦裏有個名為《女人變美的十個方法》的文件夾，點開一看，裏邊躺着幾個視頻：《健身》《食療》《美容覺》......

想到平常除了工作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人，于笙很是好奇地點開了《健身》這一項。

十秒後，于笙驚呆了！

當晚，褚南茵被迫在跑步機上渡過了一個漫長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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