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章節

弟共七人,姊妹十三人。」

卧,卧槽,項老爺居然有二十個孩子,那得多少姨娘啊,就算一人能懷三個,那也得有六個姨娘,後宅肯定沒一日安生,想想就可怕。

這項惠也不知道是正妻所出,還是姨娘所出,兄弟七人,所以他是麽子,這感覺不太像嫡子的排序,若是姨娘所出的話,肯定辛苦了。

在趙家待了兩年多,也聽了不少後宅故事,別的不提,趙太太對幾個姨娘就很嚴厲,日日立規矩,姨娘有孕還得起來伺候她梳洗梳頭,就因為太勞累,所以那孩子有了又沒了。

唉,趙家雖然單傳,孩子極少,但姨娘的孩子如果真生下來,只怕也沒好日子過。

項惠對她剛剛那番「都是男人好色」的言論肯定心有所感,所以才會笑出來,那笑容背後都不知道是累積了多少的委屈……

就在田青梅的胡思亂想中,項惠雲淡風輕的補上,「十一個叔伯,十六個姑姑,堂兄弟姊妹衆多,就沒去記了。」

她剛剛卧槽得太快了,這才真的要卧槽。

項家人也太熱衷于生孩子了,兩代孩子都多成這樣,簡直可怕,看來項老爺是跟自家爹看齊,人生以繁衍為目的,太厲害了。

要不是他講話實實在在是松見口音,她都要懷疑他是什麽皇親國戚,孩子可以生這麽一大串,而且看這項惠的衣着,雪青色袍子上用銀絲繡出山川風景,就這麽一件衣服,只怕要幾個繡娘趕工一個月才弄得出來。結論,項惠家裏不是普通有錢,是非常有錢。

松見府有誰能這樣生孩子?就松見府的首府大人了吧,想想好像也對,聽說首府大人十分好色,妻妾不少,還養着兩個俏麗外室,都各有子女。

松見府是商業重鎮,錢最多了,船商孝敬,馬隊孝敬,商家孝敬,他再把稅收過點手……俗話不是說了嗎,「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清知府都能在三年不小心進帳十萬兩了,何況貪知府。

重點是,知府大人就姓項!

這姓氏不算少見,但也不多見,她可不信有這麽多巧合。

「剛剛湯進說,田大爺在找店鋪,這麽小就開始給家裏幫手了?」

田青梅雖然覺得自己很棒,但被誇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畢竟是長子,該擔的責任總該擔起來,母親為我辛勞半生,好不容易等我長大,總該讓她老人家過個舒服的晚年。」

「不知道田大爺想找什麽樣的鋪子,我剛好略知一二,可以跟田大爺商讨商讨。」

田青梅大喜,說實話,她是門外漢,這陣子有空都在讀商經,但書是死的,能學的有限,「既然項七爺肯教,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便只一點,我不習慣人家項七爺的喊我,田兄十八,我也十八,不如我們以後你我相稱,免去兄字。」

「也好,那就多謝你啦。」

于是那日,她把這陣子看商經的疑惑都提出來,項惠果然所知甚多,一一解答,怕說得不清楚,還讓船姐兒拿出紙筆來畫圖。

這松見府的略圖一出來,講什麽都清楚了,哪區近河,做什麽最好,哪區近山,做什麽最佳,近北城門跟近南城門也都各有學問,田青梅被他這麽一解說,只覺得茅塞頓開,覺得早一點認識他就好了,自己想破頭還想不通的那些夜晚簡直是惡夢,現在惡夢終結,讓她如何不高興。

她心裏高興,故也就沒注意到項惠那含笑的眼神,以及他的随從們緊得不能再緊的眉心。

一旁,一個叫做牡丹的船姐兒想,喲,項七爺原來是好龍陽,還連人家住哪裏都假裝不經意的發問,大概是剛剛見田大爺說話活潑,給迷住了,只可惜沒看出這田大爺是女兒身,又是教這個,又是說那個,看來都要白費心思。

田家姐兒的家人心也挺大,居然放着一個女孩子女扮男裝在外頭跑,家裏兩個弟弟也不知道幹麽去了……

「牡丹姑娘,你說,若有個地方只招待女人,想不想去走一走?」

面對田大爺的問話,牡丹恭恭敬敬回答,「自然是想的,只不過若是太貴,牡丹可去不起。」

「但若那地方真的很好呢?」

「去不起的地方,再好也跟奴家沒關系,畢竟過日子才重要。」牡丹陪笑。

「也是。」田青梅把那圖收起來,「不過也不急,就問問。」

反正她想開的是甜品店,上輩子身為五星級飯店的餐飲部行政副主廚,甜點真的只是小菜一碟,她讓兩個弟弟去學的不單是那些糕點怎麽做,更是要訓練他們手指的柔軟度以及靈活度,甜點的手工原理大同小異,都是揉,捏,團,擀,切,等竹林跟竹生把手練熟,她便開始教他們做甜點,憑她的經驗,還不風靡整個松見府。等甜品上了軌道,其他的再來。

雖然工作是在餐飲部,但她大學時期卻是在休閑部打工,當她大筆錢銀到手時,想到的就是創造一個古代女人專用的育樂休閑中心,但牡丹剛剛說得也很有道理,過日子才重要。

松見府雖然富庶,但有錢的是男人,可不是女人啊,畢竟大黎朝還是男尊女卑的地方,女人就算有錢,也不好出門玩上兩三個時辰,評估效益,還不如一直做吃食。

感謝這一天的讨論打消了她的念頭之一,只在「想想」的階段就知道不可行,她就不會再想下去了,總比自己一頭熱了半天,調查後發現不可行來得好多了。

食色性也,可見吃東西多重要,而且這東西沒有市場區隔問題,只要是人,就需要吃。

身為五星級飯店的行政副主廚,她會的東西可多了,到時候一一展現,還不吓死松見府這些古代人,哈。

茜草一邊替自家「少爺」梳頭,一邊問:「大爺打算就這樣一直穿男裝嗎?」

「不好嗎?」

「婢子不敢,只是大爺樣貌好,這幾日有人打聽大爺成親了沒。」

田青梅正在喝茶,聽聞居然有人上門打聽,噗的一聲将茶噴了出來,不是吧,他們才搬來蘭花胡同多久啊?想想,立秋前後入的屋子,現在還不到寒露呢。

「我娘怎麽說?」

田大娘始終覺得女人得有夫家,但田青梅又真的不想再嫁,故這件事情被她以「剛剛被休,還等着回複情緒」給拖着,母女也有默契地決定過陣子再談。

但是她很清楚,母親不管怎麽樣,還是希望她有個歸宿,女人嘛,總得有丈夫孩子傍身,但根據她的經驗法則,銀子才能傍身,她現在可是小富婆,何必要丈夫,母親明明也知道的——剛回家那天,事情實在太多了,總覺得一口氣說出來會吓到母親跟弟弟,所以只提了自己被休的事情,後來再另外找時間跟他們說了銀子的事。

就像她想的一樣,家人又再次受到大驚吓,康氏一時間還以為她說錯了,把五百兩說成五千兩,直到确定是五千兩後,嘴巴張得說有多大就有多大。

也是因為确定她手上有銀子,将來家裏的确能開個店鋪,竹生才把酒樓的活計給辭了,竹林也把堆放在後院那些還在處理的粗布給處理掉,兄弟倆結伴去外地學手藝。

而她可愛的娘,第一時間的反應居然是「太好了,梅兒你手上有這些錢,不愁嫁不到好人家」。她來到這裏一十八年,很多事情都習慣了,唯獨婚姻大事習慣不了。

丈夫是天,妻子是地,順從丈夫是天經地義,傳宗接代是天經地義,孝順公婆是天經地義,做得要死要活都是應該的,沒一點感謝。她好不容易靠着裝貪裝蠢混過一次,可沒那勇氣去賭第二次,畢竟像趙家那麽自诩清高的家庭并不多,遇到個一般點的,誰管你貪不貪,蠢不蠢,先生孩子再說。

茜草替她束好發冠,笑說:「那些人還沒進我們這裏問呢,是婢子昨日出門,遇見胡同口家的廚娘,那廚娘跟婢子講起,婢子才知道這事,但想想街坊都知道了,遲早問到我們這裏來。」

「那你找個時間跟喬大娘交代,讓她這幾日出去走走,順便把我八字帶煞的事情傳出去,我就不信了,寺廟都不敢讓我住超過十八歲,哪個姑娘還敢嫁。」

「婢子知道了。」

「大爺。」紫草的聲音,她雖然不及茜草伶俐,但已經過了幾個月,稱謂也漸漸改了過來,「外頭有人找呢。」

田青梅心想,不會吧,才剛剛提到有人想打聽她的婚事,馬上就有人上門?

「是之前那個辦事先生,說大爺跟他約了,卻沒見到人,所以過來看看。」

湯進?她想了想,自己是跟他提了要看店鋪,但只說「下次再約」,又沒确切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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