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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陳釀,我沒有辦法去愛一個人,我……不知道該怎麽做?”
“不要怕,我們來日,方長。”
夏雪突然間好像松了一口氣,身體放輕松,軟在陳釀的懷中。雙臂重新搭上陳釀的腰。
我相信你。陳釀,為你,我願意試一試。
陳釀和夏雪來的很是時候。
這幾日天朗氣清,惠風和暢。老人怕兩個年輕人在家裏待得悶的慌,提出要帶兩個年輕人去山上的舊居轉轉,還有新修的水庫去逛逛。夏雪和陳釀看到老人略帶自豪提起水庫,兩人相視一笑。
這裏除了山和水也沒有什麽景點。這水庫是新修的,住在山裏的老人這一輩子都沒有出過遠門,沒有見過什麽宏偉的建築,新修的水庫對于這裏的老人來說是一個新鮮的玩意兒,常有人到水庫邊上去轉轉,還有者,随意戴一頂涼帽,披一件深藍色工作服于肩,手持一杆,就這麽靜靜靠在圍欄上垂釣,受着山風的愛撫,飲着清晨或是黃昏的露水,在一片樹葉索索身中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兒,也不怕驚着了水中的魚。
水庫建在山腰上。說是山,不過都是不到五百米的小丘陵罷了,根本談不上海拔這回事兒。可是夏雪一聽要爬山,整個臉都垮了。轉過頭沖陳釀嘟了嘟嘴,陳釀低下頭來安慰地捏了捏夏雪的臉。
夏雪當然見過陳釀的肉/體啦,陳釀屬于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型的。陳釀雖然忙但是他每年都有出國登山的習慣,似乎是某個俱樂部,具體是什麽夏雪也不太清楚,反正是無高不登。
陳釀收到陳母的影響,那段時間忍受不了陳母的逼婚,老是在他耳邊叨唠老大不小了,陳風的兒子都會跑了,自己老婆還沒影兒呢。陳釀那些天每天都去問候自己的堂哥陳風,陳風見他都怕了,給他安排了去北歐的工作。陳釀便借着工作的理由逃到北歐去,北歐的山都被他登遍了,日德蘭半島、斯堪的納維亞半島,挪威境內格利特峰等等。
這次所謂的上山,不過是散步而已。
陳釀從牽着夏雪,變成拖着夏雪。夏雪長久不運動,細胳膊細腿兒的,不一會兒就氣喘籲籲了,香汗淋漓,小臉兒紅彤彤的。連爺爺都嘲笑她,年輕人的體力不如一個老頭兒。
她吐了吐舌頭,繼續被陳釀拖着走。陳釀手上挂着一只拖油瓶,一步一步帶着他甜蜜的負擔走。
陳釀也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與一個女人,行為如此親密,如此親密卻只想要更加的,深入,親密。
昔日的房子都是土坯房,泥土混稻草糊成的牆。現在被雨水沖刷的只剩一堵泥牆。還有一扇破舊的木窗。松松垮垮地吊在牆上似乎下一秒就會被這山風吹下。房子周圍有一塊不大不小的地。奶奶在這裏輪種,現在地上長着棉花 。
棉花的花非常大,顏色也很多,現在一齊盛開,粉的,黃的,青色的,花朵的數量太多了和葉子擠在一塊兒,像一塊毛茸茸的毯子,夏雪想沖進棉花地試試看是不是想象中那麽柔軟。令夏雪止步的是那些聞到花香前來傳粉的昆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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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雪最害怕蟲子了,趴在陳釀的背後,躲避着在空中飛舞的黃蜂,似乎這樣那些蟲子就不會往她這裏飛。
陳釀看了看,這些蜂的體型都很大。有些有一定的毒性,不過對人體并沒有什麽傷害,但他還是把夏雪往背後擋了擋。
夏雪動物世界看多了,對某某某被一只不知名的小昆蟲咬傷這種事尤為敏感。極度害怕她一不小心被蜇了,小命就沒有了,平時手上起了一個小紅點,都要煞有介事的仔細查資料看看這是什麽症狀。擋在前面的陳釀聽着爺爺說要注意什麽,淡定從容地在前面走,同時護着後面的膽小鬼。
走過奶奶的棉花田就到了水庫。水庫的面積并不大。一邊靠山一邊用一圈低矮的圍欄圍住。
水庫旁邊落腳的地方并不大。寬度只能走一個人。夏雪先上去,陳釀就站在她的手邊,手臂圍在她的腰間。
“哇!這裏的水好藍啊。”夏雪雙手抓着水庫的圍欄對着水庫贊嘆道。
“是啊,這是山上的小溪彙聚成的。裏頭兒,還有人家養着的魚呢……諾,看到了?”爺爺指着水中游動的魚。
“真的有。還挺大的呢。”青黑色的魚在水體表面游動,背上的鳍劃過水面留下一道細細的波紋,然後蕩漾着向四周泛起漣漪,“爺爺,不如我們抓住一條回去吧?!”
“臭孩子,人家的魚我們怎麽能抓,明兒讓奶奶給你做魚。”爺爺嗔道。
“好嘛好嘛!爺爺我說着玩的。”夏雪撒嬌。
這時候怎麽能不發一張朋友圈呢!夏雪掏出手機就要拍照。地方實在是狹小,夏雪找不到一個好的姿勢,便将目光投向了陳釀。
陳釀看着夏雪,可愛的女孩子像只狗狗幼崽一樣的看着自己,就差一條會左右晃動的尾巴了。
“手機給我。”陳釀向夏雪伸出手。
陳釀的拍照技術真不錯。藍天白雲綠水青山還有美美的自己都在裏面了。選擇照片,評論一句游山玩水,點擊發送。好啦!很快的,下面就有人點贊,評論。
楊曉:快說和哪個野男人出去玩了!居然抛棄我!
何莉:贊樓上。同問!
夏雪回了一句:老公
手機立刻叮叮聲一片。夏雪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是怎麽回事 ,不去理會。
刷新了一下,出現一條新消息:
出游來自陳釀
嘤嘤嘤!他居然把自己的照片轉發了!!
陳釀把夏雪的手機拿來。放進自己的口袋。跟拍小狗狗一樣的拍了拍這只激動的夏雪的腦袋。
“回家再玩,這裏太危險了。”
“噢。”夏雪不情不願的應了一聲。
待到中午,陳釀幫爺爺提着一大袋新鮮的竹筍下山。夏雪餓的肚子咕咕叫,想要立馬下山。下山的路陡,陳釀不得不抓着夏雪,讓她走的慢些。
下午兩人幫奶奶剝筍,做筍幹。很新鮮的事兒,兩人都覺得有趣。到了晚上新鮮勁兒已過去,夏雪是累的不行了。
“唔……舒服。”夏雪洗好了澡。在床上翻滾,癱軟在床上,對于陳釀今天的表現,她迷迷糊糊地總是想笑,越想越覺得甜蜜。
夏雪把臉在床上打滾的時候,陳釀的手機亮了起來。但是陳釀在浴室裏,夏雪知道陳釀的公司挺大的,萬一是什麽重要的事就糟糕了。
“陳釀,陳釀!你有信息!”夏雪拍了拍浴室的門。
浴室裏的水聲停止。
“噢,你看一下吧。”
“不用緊嗎?”這是信任的表現吧。
“你看吧。”浴室裏的水聲重新響起。
“唔……那我就看一下。”夏雪拿起陳釀的手機,陳釀沒有設密碼的習慣。沒有我的手機你不能看侵犯我隐私啦這種大男子主義。
是微信。點開來看是關于那張照片的。
現在下面跟了十幾個評論。內容千篇一律。
悠着點,嘿嘿嘿
是不是該發生點什麽跟一個邪惡的笑臉
幕天席地喲
內容……不太正經看得夏雪臉紅心跳的。
陳釀的朋友們都可以稱的上鑽石王老五。一個個都不急着找女朋友。陳釀這婚結的還算早的。
“是什麽。夏雪?”陳釀揉着濕濕的頭發從浴室裏走出,轉身去拿吹風機
“微信而已,沒什麽要緊的。”夏雪把評論看完就把手機關掉。陳釀一轉身 ,夏雪就看見他背後紅紅的一片。
夏雪從床上爬起來。扯住陳釀的手臂。“別動!”
“怎麽了?”陳釀想轉身,但是夏雪把他的頭又摁了回去。
“你後背好多蚊子包,紅了一片呢!”夏雪的手在陳釀的後背輕輕的撫摸。
“你不癢的嗎?”夏雪看着這些蚊子包,自己都覺得難受。
怪不得感覺不對,奶奶家的浴室是老式的,沒有鏡子陳釀不能看自己的後背到底怎麽樣了。。陳釀倒是覺得沒有什麽,以前爬山比這咬的更厲害的多的是。只是夏雪的手摩挲的地方,摸的他癢癢的。陳釀想把夏雪的手拿下來,卻又被夏雪打下來。
“你先別穿衣服,我去問奶奶拿花露水。別撓噢”夏雪跟哄孩子一樣,以為陳釀要抓自己的背。
夏雪拿回花露水。塗在手指上 ,一點一點給陳釀耐心的擦着。原本光滑的皮膚。現在凹凸不平的。夏雪有些心疼。
“好了。”陳釀轉過來。
“我還沒擦完呢。”夏雪還想繼續給陳釀的後背上藥水。
“可以了,我皮糙肉厚的,行了。”陳釀把夏雪手中的花露水放好。轉而把吹風機給夏雪。成年男女,夏雪穿着單薄的睡衣,陳釀上身未着寸縷。自己的妻子的手在後背亂摸,再摸下去陳釀可不能保證下面會發生什麽事。
夏雪跪在床上給陳釀吹。纖細的手指穿過陳釀的發間,輕輕的揉搓,陳釀的發質很好,烏黑烏黑的,也很柔順,頭發濃密,完全不用擔心地中海問題,以後的小孩的頭發一定也很好。夏雪想着想着又開始神游。陳釀坐在床尾由着夏雪吹,自己翻看朋友圈。也不回,時不時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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