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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色的花海裏,我、葉兮、百露為霜以及夢空城手持靈劍,而我們面對的是十七只靈鼠獸,三米高的紫風鼠身軀在藍色的蝴蝶蘭花海裏顯得特別渺小,而我和葉兮四人更加渺小。
不過幸運的是紫風鼠只是數量上占盡上風,可實力卻弱到不行,沒一會兒功夫,我便解決了包圍着我的四只紫風獸,同時,葉兮、白露為霜、夢空城三人身邊的紫風鼠也緩緩的倒在藍色花海裏。
“喂,你看夠了沒?”我朝不遠處的龍晨雨喊道,“過來做事了。”
看着龍晨雨熟練的将三等靈獸紫風鼠的獸核取出,我将手裏的藍色水袋遞給挨着我坐在一起的葉兮。
自兩個月前在楓樹林裏斬殺了四頭靈獸外,就屬今天的收獲最好。
風,輕輕吹來,藍色的蝴蝶蘭花随風搖擺,我、葉兮、白露為霜躺在花海裏看着深藍色的天空,陽光被雲抱着了懷裏遲遲不肯出來,四個月的相處,龍晨雨與我或者說與葉兮他們的距離越來越近,基本可以走在一起,坐在一起吃飯。
取完所有紫風鼠獸核後,龍晨雨背着第九彩虹的藍色背包向她走去,走到她身前,龍晨雨見葉兮、白露為霜以及第九彩虹躺在蝴蝶蘭花裏,三人閉着眼睛面朝着不同的方向。
“加上今天的十七顆,我們已經一百三十九顆獸核了。”
聽到龍晨雨的聲音,我睜了一只眼睛瞄了他一眼:“可以,你去做飯吧!我餓了。”
“哦。”他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夜晚,龍晨雨利用被斬殺的紫風鼠的肉做了晚飯,味道極佳,火堆旁的巨樹下,我、葉兮、白露為霜坐在下午夢空城做了搖椅上,夢空城手裏拿着陣石正在布陣,而龍晨雨則在收拾木桌上吃剩下的紫風鼠細骨。
而在我身後的巨樹之上,夢空和龍晨雨塔建的木屋像樹上的鳥窩一樣,若不是有我在一旁指導,只怕他們會建更醜。
夜深人靜,樹林裏的鳥兒也不再展翅,可總是有幾只不安分的靈娃在溪流旁吵架,可這并耽誤到我入夢的速度。
清晨的微涼讓我向葉兮靠了靠,傳來的手感覺得葉兮似乎又胖了一些,晨曦透木板間的縫隙照在我和葉兮蓋的藍色薄被上,而在一張木床上,晨曦照在白露為霜身上,此時的她像熟睡在陽光裏的精靈。
龍晨雨很早便起床離開他和夢空城住的木屋,将紫風鼠的肉清理了一番,然後撒了他自制的香料,不一會我、葉兮、白露為霜便被龍晨雨烤的紫風鼠肉香引出夢境,目光看着葉兮胸前,手不自覺的放肆了一番。
随後白露為霜也加入了我和葉兮的嬉鬧中,直到木屋外響起夢空城的聲音,我們才停下了放肆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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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夢空城做的木椅上,手裏拿着龍晨雨烤的紫風鼠肉,還有龍晨雨準備好的清茶,用蝴蝶蘭花泡的清茶,就這樣過了清晨也迎來午後。
夢空城轉身看着我、葉兮、白露為霜說道:“別看了,走吧!”
我看着巨樹上的木屋,說道:“真舍不得離開。”
藍色的花海,清澈的小溪,夜時的蛙叫,有葉兮有白露為霜的小木屋,一個月,雖然只呆了一個月可有很多很多的回憶。
……
蕭不可的身體向不遠的榕樹飛去:“我靠……”
見狀,歐陽靖快速的轉動大腦,以天為時以地為利,面對突然襲來的面具男,歐陽靖能做的只有如何帶蕭不可、七夕顏和季鈴子逃跑,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因為與一個無法抗拒的強者對決,無疑是最腦殘的做法。
蕭不可的身體将三人懷抱的榕樹撞斷,他右手握着四品靈劍坐在被他撞斷的榕樹上口吐鮮血後立即起身,然後向面具人身後的七夕顏奔去,而面具人見此,瞬身出現在蕭不可身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青眼白虎。”随着蕭不可一聲怒吼,一只六等靈獸青眼白虎從天而降向面具人撲去。
被青眼白虎纏住後,蕭不可狂奔到七夕顏身邊,此時的七夕顏雙眼被廢單膝跪在地上,蕭不可跑到他身邊後将他抱了起來,随後看向歐陽靖吼道:“小靖,好了沒?我的靈力已經所剩無幾,再不好我們得交代在這裏。”
聞聲,歐陽靖手中的最後一顆紫色陣石向青眼白虎抛去:“無極陣起,天地規則,颠陰倒陽,疑惑蒼生,季鈴子,可以施展九天變了,快帶我們走。”
歐陽靖話落,一直在顆榕樹後暗中聚集靈力的季鈴子睜開雙眼,身上環繞着白色靈力,速度如一道閃電出現在蕭不可和七夕顏身邊,然後右手塔在蕭不可肩上向歐陽靖快速移去。
“煩躁。”帶着黃色四葉草面具人話落,六等靈獸青眼白虎被他一掌震暈。
而就在六品青眼白虎被面具人打暈後,面具人身邊逐漸出現了白霧,這讓他看不清蕭不可四人的位置也暫時失去了方向。
見此,面具人将背後的黑色古琴橫立于身前,左手聚集黃色靈力做出奇怪的手式,當面具人的左手按在黑色古琴上時,以他為中心的白霧慢慢退去,而蕭不可四人也消失不見。
當霧散盡後,蕭不可四人早已不知去向,而面具人也消失在原地。
季鈴子帶着蕭不可、歐陽靖、七夕顏逃到一扇門前,隐隐感受到身後的靈力波動,季鈴子毫不猶豫的将蕭不可懷裏的金色石卡往門上的白色晶石上一放,巨大的石門緩慢打開,然後季鈴子帶着蕭不可三人向石門外跑去。
回頭看到面具人被困于石門內,歐陽靖說道:“小鈴铛,往東千米有一條溪水,你将我們放在那裏,然後布下“度絕”陣後去尋找在這區狩獵靈獸的學子,一定要快,找到之後怎麽做應該不用我多說。”
将蕭不可、七夕顏、歐陽靖帶到小溪邊後,季鈴子布下陣法轉身離開,看着季鈴子遠去的背影,蕭不可不用松了口氣:“他被困在勿靈山二緯區,天空被校長布下十方結界他不會那般愚蠢,靈石門可擋下靈皇巅峰,面具人應該出不來,現在只要等學府導師趕到,他必死無疑。”
歐陽靖擔心的看着暈死過去的七夕顏,說道:“我想石靈門擋不了多久,希望季鈴子能快些找到此區參加靈游獵的學子。”
看着雙眼被挖的七夕顏,蕭不可心裏充滿了自責,若不只是因為自己的任性,只怕他不會遇到這樣的事,若是可以,他寧願受到傷害的人是他蕭不可而不是自己懷裏的七夕顏。
蕭不可怒道:“那面具人到底想要什麽?”
“我想應該是七夕顏的眼睛。”似乎想到了什麽,歐陽靖臉色比之前更加難看,“他應該認識我們,不然不會等待現在才動手。”
聞言,蕭不可眼神淩厲起來:“小鏡子,你怎麽知道面具人認識我們?”
“理由有三,第一點,他從未出聲,這點說明他的聲音在我們聽過或者他不屑,第二點,他似乎早就跟着我們,或許在這段時間裏他在選擇或者在觀察,第三點,小七眼睛的事知道的人可是很少。”說到此時,歐陽靖沉默了一會兒,“雖然不知道小七的眼睛有何用,但他不惜得罪禦靈界四大巨頭,這說明小七的眼睛有着我們不知道的秘密,一個可以撼動靈帝級別的秘密。”
“我不管他是誰,定要讓他傷害我兄弟的下場。”
三小時前,蕭不可、七夕顏、歐陽靖和季鈴子在尋找第九彩虹所在的狩獵區,因為他想在第九彩虹等人狩獵的獸核可以達到靈游獵第一名的時候時搶劫她的獸核,好讓第九彩虹感受一下天堂與地獄之間不過是一秒之間。
可不知從何處冒出來一個帶着黃色四葉草面具人,背上背着一把黑色古琴,面具人出現後便向蕭不可身旁的七夕顏瞬身而來。見面具人出手便是殺招,蕭不可第一時間便起身一腳向面具人踢去,可當踢到面具人脖子的時候,蕭不可感覺自己像踢到了千年寒鐵一樣。
見面具人的氣勢似乎是為自己眼睛而來,七夕顏擡手一拳打在面具人右手掌心向後退去,一旁的季鈴子也連忙與面具人拉開距離,歐陽靖見狀知道面具人定是起了殺心,連忙拿出懷裏的求救晶石準備捏碎,可還沒來得及捏碎晶便被面具人奪去。
僅僅是一個瞬間,七夕顏、蕭不可、歐陽靖以及季鈴子的求救晶石都被面具人奪走。見此,歐陽靖心裏想到:面具人能在龍山學府的監控下來到勿靈山第二緯區,說明其手段很實力都已經是靈皇境巅峰強者,或許更高,從他的動作看來,目标應該是小七,他一定不會讓龍山學府的導師和監控者發現他的存在,所以将自己四人的求救晶石奪走準備殺人滅口,不行,得想一個辦法逃走。
“你想要什麽?”蕭不可退到一顆榕樹下看着面具人問道。見面具人沒有回他,蕭不可繼續說道:“我是器宗繼承人,我蕭家的財力禦靈界無人不知,你說你想要什麽,我蕭家都可以給你。”
帶着黃色四葉草的面具人并沒有理會蕭不可,而是将奪來的四顆求救晶石靈化為粉末,然後瞬身出現在七夕顏身前,本想反抗的七夕顏在他面前如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一樣被面具人掐着脖子,被掐住脖子的七夕顏俊美的臉慢慢變得脹紅。
蕭不可見狀速度技快的向面具人奔去,手中的四品靈劍刺向面具人頭部,另一邊歐陽靖也不顧一切向面具人沖去,可當蕭不可和歐陽靖快靠近面具人時,便被一股力量震退二十餘步口吐鮮血。
歐陽靖心知自己等人敵不過面具人,不停在心裏告訴自己冷靜冷靜,快速掃了一眼周圍的環境,當四品靈劍上反射的陽光照到自己時,歐陽靖立刻将手中的四品靈劍插出地面,目光看向季鈴子,僅僅是一個眼神,季鈴子便知道了歐陽靖想傳達的意思:劍處地靈,天時地利,只需人合。
看着歐陽靖右手握拳的手式,季鈴子明白那是歐陽靖在告訴他,他想到了逃跑的方法,而逃跑需要什麽沒有人比季鈴子清楚。明白了歐陽靖想法後的季鈴子起身向身後的榕樹退去,然後藏在榕樹後盤膝而坐。
蕭不可見面具人右手手指輕放在七夕顏雙目之上:“住手,你要什麽我蕭家都可以給你。”
可面具人手依然前進,而七夕顏的雙眼也被面具人裝進一個水晶石裏。
勿靈山第十九狩獵區最深處的一條三米寬的溪流旁,蕭不可自責的抱着七夕顏,想到他被挖取雙目時自己的無力,眼淚不由離開了眼眶。
坐在一旁的歐陽靖見此沉默不語,因為他知道,此時沉默,是對蕭不可心靈最好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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