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章節
算什麽,沒砍手已經是恩典了!”
這語氣,看似想要砍阿月的手,可分明就是在嘲諷太皇太後的暴戾。
聽在太皇太後耳中頓覺刺耳,當時目光就陰沉下去。
趙曦瑤有點猶豫了,支支吾吾道:“皇祖母,陛下,她怎麽說也是昌平侯之女,我們也算得上選房親戚,這手指總不能說沒就沒了吧……我看,不如格外開恩,還是,就打幾個手板子算了……”
皇帝冷哼道:“等等……朕仔細想了想,覺得還是掌嘴為好。”
趙曦瑤有點迷糊了,皇帝到底在搞什麽,一會兒又要剁手指,一會兒又要砍手,現在又要掌嘴?
這小丫頭怎麽惹到皇帝了麽,怎麽感覺他今日很重的怨氣,故意針對人家?
趙曦瑤不解問他,“陛下說為何又要掌嘴?”
皇帝居高臨下,冷冷瞥着跪在下頭的小姑娘,漫不經心的說道:“因為她犯的錯不是摘花,而是撒謊,當然應該掌嘴!把嘴巴打爛。”
阿月纖薄嬌小的身子微微一顫,攥緊了自己的小拳頭,頭埋得更低了。
天吶,她不把他供出來,倒成撒謊了?還要把人家嘴巴打爛?真的好壞!
太皇太後聽到這裏,皺眉詢問,“此話怎講?”
皇帝這才道:“這株花明明就是朕摘的,她還敢說是她摘的,這是不是撒謊?皇祖母若是不信,可将跟着她那個宮女叫過來一問便知。”
太皇太後微微斂眉,算是知道皇帝繞了這麽大一圈是什麽意思了,敢情是他想承認摘花的是他,想澄清阿月是冤枉的,又拉不下臉,所以這麽繞來繞去的?
趙曦瑤也是目瞪口呆,倒是始料未及,竟然,竟然真是皇帝摘給她的麽?
皇帝起身,向太皇太後微微彎腰,“所以皇祖母若是要懲罰,要打手板子,要剁手指,還是要砍手,都應該罰孫兒才對!孫兒犯了錯,悉聽尊便……”
話雖然這麽說,可是天子之軀,誰能罰他?即使太皇太後,不過也是委婉訓斥幾句罷了。
給太皇太後氣得面紅耳赤,手指緊緊捏着袖子,只能不耐煩的呵斥,罵的卻是趙曦瑤,道:“行了!一點小事沒完沒了,還要哀家親自費心!這件事就這麽算了,今後誰也不許再提!
“昭華,阿月是哀家的客人,初來乍到,你不好好照顧人家,倒還惹是生非,罰你明日去守皇陵,先帝喪期結束才準回來!”
從萬壽殿出來,趙曦瑤灰頭土臉,瞥了一眼毫發無損的阿月。
趙曦瑤有點委屈,怎麽明明是想告狀的,反倒害得自己要去守皇陵了?早知道不多管閑事了!
只能一甩袖子,趙曦瑤頭也不回,氣沖沖的大步離去。
阿月從殿內出來,驚魂未定,長籲一口氣。
剛剛真的是吓死她了,還以為要被罰得很慘,原來,皇帝不是為了剁她的手指,是為了幫她澄清啊?
太皇太後和昭華長公主被皇帝氣得臉都快紫了……想一想,阿月又忍不住有點好笑。
阿月準備回去的,趙玹從後頭走了上來,在旁邊問她,“膽子這麽大,還敢在太皇太後和朕面前撒謊,知不知道是欺君罔上之罪?”
他的聲音突然傳來,阿月驚得回過頭去,見了趙玹近在眼前,帶着天子威嚴,
阿月立即低眉垂首,回答:“阿月沒有欺君,陛下你才是君,阿月并沒有欺瞞你……”
她欺瞞的是太皇太後,不過還好太皇太後也沒有計較。
她這句話,倒是很和趙玹的心意。
太皇太後手握大權,朝中許多人都已經忘記了趙玹才是剛登基的皇帝,甚至曾經有人建議太皇太後稱女帝,不過被太皇太後給砍了腦袋便沒人敢再提。
所以明确誰才是“君”,這一點很重要。
趙玹滿意的一勾唇,問道:“你就不怕朕當真剁了你的手指?”
阿月埋下頭,摸了摸自己完好無損的手指,确實有些後怕,吶吶回答,“自然怕,還好手指在,還要多謝太皇太後和陛下開恩……”不過轉而突然想到什麽,又惋惜的嘆氣,“只可惜,花沒有了……”
阿月還想好好保存起來的海棠花,被太皇太後收回去了。
趙玹漠然,“不過是一株花而已,随處可見,有什麽好可惜的。”
阿月脫口而出,“那可是陛下摘給我的!”
說完發現好像不對,阿月的臉蹭的一下就紅透了,天吶,她怎麽突然把心裏的想法說出來了!
趙玹瞥她一眼,見那羞怯的模樣,心下不屑,肯定是演的吧。
趙玹突然湊上去,在她耳邊壓低聲音說道:“今晚朕在太液池邊等你,悄悄過來,不能叫人知道了。”
他的聲音仿佛林籁泉韻,帶着口中吹出的氣息,一縷縷灌入耳中,順着耳膜緩緩流淌進心裏,阿月耳朵和頸子一大片都是酥酥癢癢的,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整個人有點愣住。
阿月吞吞吐吐,“去幹什麽啊……”
趙玹詭異的勾唇,“幹壞事。”
壞事?幹什麽壞事……
待她反應過來,趙玹已經大袖一揮,就此離去。
只剩下阿月獨自站在殿外,看着他遠去的背影,心跳劇烈,久久沒有平複下來。
皇帝竟然說,晚上去幹壞事……是不是指的“幽會”?
男女談情說愛的話本阿月還是看過的,早前就暗暗憧憬,所以立即就腦補了一番孤男寡女,花前月下的浪漫幽會場景,想一想就心下頓時洶湧翻騰,心跳如鼓,浮想聯翩。
作者有話要說: ヽ( ̄▽ ̄)?我月第一回幽會就要突如其來啦,哈哈啊哈哈哈,這會印象非常深刻!
今天發紅包包,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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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摘花的事,太皇太後沒有罰阿月,還擔心阿月今日受了驚吓,便派遣了鐘嬷嬷過來安撫她。
鐘嬷嬷比太皇太後慈和得多,目光中沒有一絲兇意,溫柔的說道:“這件事就是誤會,太皇太後和長公主也是不知實情冤枉了縣主,既然花是陛下摘的,縣主早些說出來什麽事也沒有了。”
阿月癟嘴,“我怕太皇太後會責怪陛下。”
畢竟昨晚上,太皇太後才怪皇帝沒有陪她用晚膳。
鐘嬷嬷輕笑,“陛下可是當今天子,至高無上,誰敢責怪他?”
鐘嬷嬷長嘆一聲,若有所思的,又柔聲對阿月道:“縣主可知道,為何太皇太後在宮裏到處種着垂絲海棠,定下誰也不許碰的規矩麽?”
阿月猜測,“是太皇太後很喜歡海棠花吧?”
鐘嬷嬷抿唇含笑,搖搖頭,意味深長道:“太皇太後并不喜歡海棠花,她只是想讓那些人看見海棠就想起對她的恐懼,從而她的威信無處不在,融進所有人的骨子裏……這天底下所有人都怕太皇太後,只有他們怕,太皇太後的位置才無可撼動。
“唉,縣主年紀小恐怕不懂,今後長大便明白了……別看太皇太後不說,其實她是很喜歡縣主的。
“縣主好生歇息吧,奴婢先行告退。”
随後鐘嬷嬷就走了,阿月半晌還在想她說的話……
所以太皇太後種那些海棠花,只是想讓所有人都怕她?
阿月吃了教訓,當天就主動前去給公主院裏住着的幾位鄰居都挨個打了照面。
這宮裏,在太皇太後身邊活躍的,有三個年紀相仿的小姑娘。
一個是剛剛被罰去守皇陵的昭華長公主,是皇帝的姐姐。
第二個是丹陽郡主蘇泠,是皇帝的表妹。
第三個是孟四姑娘孟菀青,太皇太後娘家孟家的侄孫女。
阿月都一一認識過了。
從外頭回來,杜若就在旁邊解釋說,“最近昭華長公主也只是脾氣古怪了一些,或許是先帝駕崩,傷心過度所致……”
他們都私下猜測,昭華長公主最近古怪易怒,很可能是因為本來快要成親了,嫁衣都備好了,先帝駕崩,她要守孝三年,婚期推遲……不過沒人敢說,只能說她是因為先帝駕崩傷心的。
阿月覺得昭華長公主确實太友善,不過又不舍得剁她的手指,所以應該不是壞人吧。
昭華長公主已經去守墓了,等她回來,阿月都已經回隴西去了,估計這輩子也不用再見她。
爹爹說了,他們只留一個月就回去,家裏還有叔叔和兄弟在等她呢。
傍晚時候,阿月按照約定跟爹爹見了個面,倒是沒什麽要緊事。
一天時間恍然而過,阿月終于熬到了夜深人靜時候,她和杜若交換了衣裳,準備獨自前去太液池邊跟皇帝赴約。
杜若頭疼,“縣主真要去?”
阿月點點頭,“陛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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