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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阿憶,這……這錢都是你賺的?那些東西你全都賣光了?”丘八望着席憶‘個卡’裏的金額,張大了嘴,不敢置信。

席憶笑了笑,卻也不是太意外。這裏的錢的單位是以牙開始計算的,相當于以前的一元。彙算率為一考=10尼=10^2牙,一奉=10尺=10^2考。

自己的價格為一盒二尼,這次做了三十盒,算下來總共賺了六十尼。除去原料費以及定制盒子的費用,算下來自己大概盈利了四十尼左右。

而自己原本一個月的工資也才兩百尼,這樣算下來,一天賺了這麽多也的确算是一筆‘巨款’了。

只是想到之前聽說的中級區店鋪裏賣的甜品價格,席憶還是苦笑一聲。這低級區還真是受壓迫,幹着最苦最累的活兒,工資卻少的可憐,人家店鋪裏一塊蛋糕就差不多抵自己一天的工錢了。

“恩,我專門到靠近□□女性高級住宅區的地方叫賣的。那裏的人都成了婚,或者是家中稍微富裕些的子弟,再加上這東西新鮮,也不貴,所以賣的也快。”

“啊?”丘八愣望了她一眼,卻是擔心的問道,“那裏不讓人随便靠近的,以前有人偷偷進去想見識一下女人的模樣,都被打出來了。你怎麽過去的,竟然還能在那兒賣東西,沒出什麽事吧。”

看着擔心的丘八席憶笑了笑,低聲道,“我給門衛免費送了幾盒,再加上我這兒身份,想幹點什麽也不行,他就讓我進去了。”

哎呀!

丘八一拍頭,這才想起來阿憶早就做過徹底的手術了。的确,雖然這身份讓人鄙視,但也的确讓人放心,沒了那玩意也就不擔心幹什麽壞事了。

“阿憶,哈哈,我都差點忘記了。這樣也好,也省了事,那你明天還去嗎?還賣這個?”丘八打了個哈哈,怕引起席憶的傷心事,忙轉了個話頭。

席憶看着他,也沒揭穿,只是笑着點點頭。

丘八卻是替她真心高興,要知道能每天賺四十尼的話,這樣日積月累下來可不是小數目。而且阿憶也不用買媳婦,說不定以後攢了錢還能升區了。

想到這兒,丘八立即絮絮叨叨的給席憶分析以後的規劃,席憶聽着話,心裏卻在想着其他的事。

升區首要條件便是換‘個卡’,就相當于換身份證一樣。她的個卡是當初在釋放之後政府補辦的最低級的白卡,既是身份的證明,也是充當以前的□□。

現在不流行紙幣,所有的交易實施一卡通,全在個卡上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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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中級區最基本的藍卡的最低限額便是十奉,而且除此之外,還要在中級區有固定的住房,工作,只有這些都一一審核通過後,才能升區。

席憶想了想,假如按照自己每天四十尼的盈利來算,至少也需要三年的時間才能準備齊全。而如果再加上阿八的費用的話,即使兩人一起努力,也需要五六年,這還是在兩人省吃儉用的情況。

但是自己,卻只有一年的時間了。

席憶沉默,看來,還需要想些其他的辦法。

或許,找機會把方子賣給中級區,會更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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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子,你現在可真是出息了啊,要是我爸還在,知道你現在的情形,肯定替你高興。”齊巴拍了拍面前正在算賬的男人的肩膀,樂呵呵的道。

齊秋不耐煩的看了男人一眼,嘴角向下耷了耷。自己爸媽死得早,當初齊巴他爹也就是他大伯,養了自己一個多月。

雖說後來還是把自己送給了沒娃的人家養,但好歹也算是幫過自己。現在他去世了,自己卻也不能太忘恩負義。

想到這兒,男人壓了壓不耐的心思,“說吧,找我有什麽事。”

“嘿嘿”齊巴笑了笑,低聲說道,“那啥,你也知道我前兩年跟人拼了個媳婦,本來我是最會讨女人歡心的。但是偏不巧,那個男人最近不知道怎麽認識了個糕點師,這不,最近哄得小丫整天就跟着他轉,所以……所以……”

齊巴搓了搓手,舔笑了幾聲,意味分明的看着面前的人。

本來一聽是因為女人的事男人就皺起了眉頭,不過在聽到糕點師後眼中卻是閃過了幾絲興光。

“你剛才說,你們那兒有新的糕點師?手藝怎麽樣?”

“不瞞你說,我雖然沒吃過那東西,但是那顏色,形狀,味道卻是跟以前的不一樣。你也見過水果糖,以前不就是直接從水果裏面提取成分嘛,結果這家夥弄得就不一樣。”

“怎麽不一樣?”

“這我也說不清楚,但是樣子就不一樣。以前那些工廠出的糖都是一顆顆的,那家夥做的就是新鮮的水果皮,雖然奇形怪狀的,但是聞着味道很好。而且,上一次我還看見了一樣更奇怪的東西,就跟,恩,就跟之前中級區出産的晶凍有點像。”

晶凍?

齊秋起了幾分心思,四區這裏太窮了,二區那邊條件好很多。雖然都是低級區,但也沒有這麽窮苦。

而最近那邊的工廠正打算轉型,打算新開一家大型餐館賣吃食,就缺廚師了。

聽總管說上面組織了一場廚師大賽,場面辦的很大,參賽人數要的多。這樣做,一是為了招人,二嘛更主要的也是為了打響名聲。

如果自己能幫總管找到一個參賽選手,就算最後選不上,但好歹能補個參賽選手的缺。解了他的麻煩,那這次工廠這邊的空缺說不定……

“你說的那個糕點師在哪兒?他賣的東西你還有嗎?”

“啊?”

齊巴張嘴糊塗的看了齊秋一眼,後又快速反應過來,連忙應聲道,“這個我也不知道,要不,我回去幫你打聽一下。”

“恩,記住要快,最好幫我跟他約了見一面,就說找他談談關于工作的事。”齊秋點點頭,又不放心的多說了幾句。

齊巴聽了急忙應聲,讨好的笑笑,不過,“那……那糕點的事……”

“行了,等采購組下次去的時候,我拜托人幫你帶一份。”齊秋盡量忍着脾氣說道。

齊巴聽了這話才高興起來,忙一疊聲的應好,看他還要忙這才說先走了。

等出了門,齊巴心情便是瞬間好了起來,他就不信了,中級區的糕點還比不上幾塊糖!

————————————————

“阿憶,是這樣嗎?”

“恩,注意是用手腕的力,不是用手指。”席憶看了看,又拿過刀示範了幾遍。

丘八仔細看了看,拿過刀試着切了切,雖然還是很慢,動作也不夠規範,但是多練練就好了。

“對,阿八,就這樣,你多練練就好了。反正剩下的冬瓜皮有很多,你切碎了我再拿到絞碎機做成固體營養品也不浪費。”席憶安慰着說道。

聽到這話丘八腼腆的笑了笑,卻還是提出了疑問,“阿憶,你怎麽懂得這些的啊?我記得你說你從小就被寄養到孤兒所的啊。”

“額……這個是我之前的一個朋友,他也是孤兒,但他爸媽以前在世時是糕點師。所以他也就會這些,我們關系好,他就教了我。”席憶随便編了幾句話,反正丘八也不會想太多。

果然,丘八只是随便問問,聽到這個也沒有懷疑,倒是想到了另一點。

“那阿憶,你說這些都是刀,那為什麽大小形狀都不太一樣啊?”

這個問題就好回答了,席憶拿過刀架,指給丘八看,“因為不同的食材,不同的處理方法對刀具的要求也就不一樣。菜刀主要分為切片刀和斬骨刀,兩者形狀的不同也是為了适應食材本身材質的不同。除此之外,比如蔬菜和肉類,兩者所使用的刀也最好分開,這些都是有講究的。”

聽了席憶的話,丘八咧了咧嘴,這做飯還真是一門學問啊。

不過,說到這兒,席憶也想起了自己之前就要問的問題,“阿八,你知道我們這兒附近哪兒有圖書館嗎?或者是能查閱到食材種類相關信息的地方。”

“圖書館?沒有,書本用的紙張消耗大,太浪費資源了,現在有錢人用的也大多都是記憶機械腦了,但我們肯定是買不起的。不管我記得好像附近有一個資源管理所,那裏可以查閱資料,但好像也是要交錢的吧。”丘八回憶了一下,模糊的說道。

聽到這話,席憶真心是無語了。這查個資料都不行,說好的未來科技發達了,果然還是有錢才會有天下嗎?

“恩,那就算了,我再找機會看看吧,”

丘八點點頭,,兩人随便說着話。最近賣的還好,阿八雖然切菜還不行,但看個鍋,幫忙熬糖漿,煮苋菜汁還是沒問題的。

兩人也是一下班便都把時間耗在了這上面,但是雖然銷量不錯,席憶卻還是打算找時間換換口味。畢竟這東西正經吃起來也就一般,只是圖個新鮮,自己還是要趁着人多推出新東西才行。

“滴——滴——”

有人按鈴,丘八放下手中的鏟子,走了出去。

“阿信,你怎麽來了,找我有事?”

“不是,門口一個人說是要找信席的小夥兒,我想着多半是阿憶,就過來通知你們一聲”

“哦,那麻煩你了,我現在就叫他。”

丘八道了聲謝,轉過身去叫席憶。席憶已經聽到了內容,也是好奇是誰找自己,簡單的收拾了下桌子便走了出去。

齊巴在門口轉悠了兩圈還沒見到人,不禁有點着急。他也是打聽了才知道最近有人在旁邊公寓那兒賣這些東西,但卻是沒有想到人是這石牛廠裏的。

怪不得那家夥每天能拿那麽多好東西回去了,什麽糕點師啊,合着就是一小工。但是如果自己不把這事做好,估計想拿中級區的糕點的事也難了。

想了想,不禁又皺了皺眉。管他的了,自己先把人帶過去看看,滿意就好,不滿意也賴不着自己,憑着爸的情分,一盒子糕點怎麽說也不至于太推辭。

“請問是你找我嗎?有什麽事嗎?”席憶看了看面前的男人,記得自己好像并沒有見過。

聽到聲音齊巴擡起了頭,但看清席憶的模樣後眉頭皺的卻是更深了些。

他只是聽說是個變性男人,卻不知道竟然長得這麽……這麽好看,真是比女人還女人。媽的,怪不得有些家夥就好這口了,但是看這細皮嫩肉的模樣,不像會做那些東西的人啊,在這兒工作更是奇怪了。

“你就是會做那個……恩什麽紙瓜的席一?”

“恩,胭脂冬瓜是我做的,怎麽了?你是要買嗎?”席憶點點頭,反問道。

男人擺了擺手,沒有應聲,卻是說起了另一件事,“不是不是,我不買,但是我想請你跟我去見一個人。”

說到這兒,男人看了看席憶,見她皺眉忙道,“你放心,不是什麽壞事。是我一個堂哥,他聽說你擅長做些吃食,就想跟你談一些生意,你看能不能跟我去一趟。不遠,拐過這條街就是了。”

生意?

席憶的眼睛亮了亮,會不會是有人吃了那個想買方子?若是這樣來錢就快了,如果是什麽要做餐食的地方,說不定還能和他商量一下自己工作的事。

想到這兒,席憶點了點頭,低聲道,“這個可以,只是今天不早了,明天下班後我再過去怎麽樣?”

聽到他說過去齊巴忙點了點頭,也不在意什麽時候去。席憶看他答應也笑着寒暄了幾句,然後才不慌不忙的回屋。

今天肯定是不能去的,談事情也不急在這一會兒。更重要的是自己還是要帶着阿八一起去,畢竟雖然自己佯裝成了變性人,但長成這樣還是不能擔保有人起壞心思。

有阿八陪着,自己也安心很多。

想到這兒,席憶皺了皺眉。自己已經在臉上塗了些姜黃汁,胸/部也纏着白布,顯得女性特征沒那麽明顯。

但繃久了難受,而且再怎麽掩飾,與男性不同的起伏還是能看出來。再加上廠內長期供有暖氣,穿多了也難受。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要不看看有沒有墨水化妝品啥的,自己如果滿臉麻子估計那些人就不會這麽關注自己的樣貌了。

邊走邊想,席憶覺得這是個辦法。之前一直窩在廠內還好,現在經常出去還是保險為上。回頭就去店裏看看,墨水沒有,女性化妝品總不會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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