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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
陸诏其握拳,臉上驚喜神色明顯,不敢置信的問着對面的人。
“真的是奻豔小姐?她在哪兒?為什麽突然來訪?”
“抱歉,隊長,暫時我們也還不清楚情況。只知道奻豔小姐是駕駛着飛圖簡便出行,被攔在軍區外時撞破軍界防衛直接進來的,剛才的警報聲便是自動制空裝置發出的。”
“行了,我知道了,你們都別動,我現在就回來,千萬別沖撞了奻豔小姐。”
說完陸诏其便挂上通訊儀,急不可耐的想往軍界沖,但在邁步前也終于是想起了梁宗的存在,轉過頭低聲道,“阿宗,尊貴的自然女性奻豔小姐來了,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要親自過去看看,你自己領着阿憶先回統帥住處如何?”
“哼,想去看自然女性就去,找什麽借口,我跟阿憶才不稀罕了。”
梁宗輕蔑的撇撇嘴,對他的心思再也清楚不過。陸诏其聽了他的話也不惱,只是做足了禮儀彎彎腰,起身便往防衛隊沖。
一個小屁孩,一個娘娘腔,自然不知道自然女性代表什麽。自己可要抓緊時間,碰上這麽個百年難得一遇的機會,要是能跟她說上兩句話不知道該有多好。
席憶愣愣的擡頭,剛還在說話的陸诏其轉眼便看不見人影,但是……自然女性嗎?
“阿宗,剛才你們說的奻豔小姐是一位自然女性嗎?”
“恩,不然還有誰敢大張旗鼓的招呼都不打,直接闖軍界的防衛隊啊。哼,還不是仗着自然女性的身份,要是換成其他人,早就被光電炮轟的渣渣都不剩了。”
梁宗不滿的嚷到,對這種目中無人,毫無軍紀的做法非常不滿。
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因為對方打斷了統帥一年一度的軍甲訓練指導,要知道統帥每年視察軍務的軍區都不一樣,下一次再看見統帥的軍甲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哼,讨厭的家夥!
“阿憶,走,我帶你回統帥住的地方。那個奻豔小姐脾氣可壞了,你千萬別去找她,一不小心就容易被打被罵,還摔東西。這次軍區不知道又要被她折騰成什麽樣子,阿爸肯定又要頭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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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宗一邊苦惱的嘟囔,一邊牽着席憶的手往外走。
席憶聽着他的話,卻是皺眉深思。
怎麽這個時候偏偏遇到一位自然女性了,接下來的日子自己還是躲在統帥府乖乖藏好吧,別被她看見露出什麽破綻才好。
————————
“統帥”
“怎麽回事”
“奻……奻豔小姐駕駛着飛圖,直接……沖進來了……”
“呵”
男人怒聲一笑,語氣中的火氣讓面前的軍士更是低下了頭,暗暗叫苦。
“她在哪兒?”
“在……防衛隊休息處”
“很好”
撂下這句話,易柳便不再看周圍戰戰兢兢的人,直接騰空飛起便往防衛隊直線而去。後面剛剛從訓練場外延沖過來的梁震無奈的看着遠去的黑影,只能加快速度,希望在統帥動手時趕到。
這個奻豔小姐怎麽就是不肯放棄了,s級軍甲是能當玩具的嗎?統帥又是一個好相與的嗎?怎麽每年“期和大宴”之前都要來鬧一次啊?就不能等統帥視察完軍區再鬧嗎?
咬牙憋氣的梁震腳一使力,暗色機甲頓時又一次加快速度,往防衛隊趕去。
——————————
“奻豔小姐,請用茶”
“拿開!易柳了?怎麽還沒到!”
女人略微肥膩的手指敲了敲桌面,染得豔紅的指甲噔噔直響,陸诏其見此更彎了彎腰,耐心無比的柔聲解釋道,“已經通知統帥了,以統帥的速度,肯定馬上便到了。”
“再給我催!”
不顧面前人的話,女人直接下達命令,不耐煩的性子看着周圍人的眼神中滿是不爽。正打算繼續發脾氣時,卻陡然感受到從窗外傳來的勁風。
流奇然眉毛一皺,趕忙擋在奻豔身前,但s級強者刻意制造出的風力卻也不是那麽好擋的。
珠釵陣響,奻豔努力扶住自己頭上滿滿當當的裝飾,飛圖立時啓動,牢牢的隔絕開風力,完美的保護好奻豔所在周圍的區域。
但即使是如此,奻豔也忍不住大怒,一巴掌拍開身前的流奇然,大罵道,“易柳,你給我下來,別以為這是軍區我就奈何不了你,今天你必須答應我,否則我就直接砸了這個破地方。”
“呵”
易柳一句話也不想說,機械軍甲手臂微擡,打算把這群人直接轟出軍區之外。
打不得,那就扔遠一些吧,看着礙眼。
風力強勁,眼看着奻豔的話沒讓對方停下來,反而加強了風力,流奇然不禁心急若焚的聯系第三區區長。
s級軍甲可不是鬧着玩的,這一下挨實了可是會直接把他們連同奻豔小姐一起送回特區,雖然有飛圖護着不會受傷,但到時候小姐再鬧将起來,可就好看了。
“統帥!”
梁震眼疾手快的趕在男人動手前一刻抓住機械臂,低頭看了看下方,繃緊的弦終于松了松。
還好還好,還來得及
“松開”
“統帥,還是好好和奻豔小姐商量吧,畢竟她是自然女性,不能動粗啊”
“自然女性……哼,真是侮辱這個名字”
聽着男人輕蔑十足的話,梁震真心嘆了口氣,但好歹還是把人攔住了,動了動,軍甲收攏,梁震先一步帶頭走入防衛隊休息處。
掀開已經被風吹破了的門,默默的心疼自己這個月軍費的支出時,看着面前炸毛的自然女性,梁震卻也是打起精神來應付。
“奻豔小姐,統帥正在視察軍務,您要不先在此處住下,等統帥忙完以後再好好商談其他的事。”
“滾開,一大群低賤野蠻人的居住地還妄想我留下來,易柳,你今天要麽答應我,要麽我就拆了這個狗屁第三軍區!”
女人睜大一雙圓眼,怒氣沖沖的看着半空中還是穿着備戰軍甲的男人,一口銀牙生生咬的呲呲作響,狠話直接張口便來。
“低賤……”
易柳清冷的眸扯了扯,一絲暗紅的血色劃過
這就是所謂人類未來的希望,所謂完美尊貴的自然女性。被保護的完美的隔絕人世,不知道辛苦勞累,就連守衛人類的軍士在她們眼中也只有野蠻低賤幾字?
呵,好大的膽子,當真是很久沒有聽過這麽無腦又讓人不爽的話了。
這女人,倒是一年比一年更能惹自己生氣了。
“拆軍區嗎,很好!”
梁震抖眉,嘴唇哆嗦,流奇然同樣深深咽下一口血,現在也顧不得去勸解了,兩人直接啓動軍甲往上沖。
只可惜,兩人往上沖的動作剛剛開始,空地上的女人卻已經不見了蹤影。擡頭,黑色機甲上模糊可以看清一絲彩色的人影,就像一條蟲般搖搖晃晃的扭動。
“你幹什麽,放肆,我是自然女性,易柳你敢這樣做,以後別想有任何女性願意嫁給你,你單身一輩子沒人要去吧你!野蠻!粗俗!”
“你這種貨色,我還真是不屑要!”
厭煩的聽着女人瓜噪的聲音,易柳輕蔑的撇撇嘴,扭身,直接在高空玩起抛接運動訓練。
梁震只是a級軍甲,就算與易柳只隔了一級,卻也有大部分人終身都旱在這一級。現在面對處于軍甲戰鬥狀态啓動的易柳,梁震也完全近不了他的身,只能去喊老爺子過來收拾殘局。
“啊!!!”
“易柳你給我等着,這輩子都別想有人嫁給你!”
“我要告訴所有的自然女性你這混蛋的惡行,讓你再也找不到老婆!”
“放我下去!”
“流奇然!你是死人嗎?快救老娘下去!老娘要你有個屁用!”
“我x你妹……m是個bb……”
“放開!嘔……我要……我要宰了你……”
梁日盛一腳一腳不慌不忙的走了過來,看着半空中還在肆意謾罵的女人,眼中閃過一絲同樣的輕蔑。
現在的自然女性真是被捧得一代不如一代了,想當初阿瑤她們……唉,算了,軍界再強,在整個人類的繁衍面前也不能做些什麽啊。
“統帥,放她下來吧!”
不輕不重的一句話,被抛得眼淚鼻涕一起飛的女人卻是終于咬了咬牙,感覺被颠的七葷八色的身子終于被放了下來。
流奇然慌忙上前,小心的摟抱過一身淩亂的女人,忍着被掐的尖銳的疼痛的手臂,輕聲對着面前的老人問好。
“老先生好!”
“恩,我第三軍區這次是無緣迎接奻豔小姐了,剛好統帥軍務視察也差不多了,奻豔小姐你們便安排到統帥府去歇息去吧。”
三言兩語說完,梁日盛便不再看眼前的事,徑直轉身走人。
梁震留下收拾防衛隊的殘局,流奇然也只能趁着被颠的七葷八素的女人不清醒的時候往統帥府趕,再鬧下去出了什麽事可就不是自己能擔得起的了。
——————————
“嗚嗚嗚……我不要阿憶走,我要阿憶……嗚嗚嗚”
“阿宗,乖,阿憶是統帥府的廚師啊,快放開”
“不……嗚嗚……阿憶,你別走……”
席憶蹲下身,看着抱着自己的腰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小胖墩,杏眼也是微微泛淚。
梁老爺子聽着自家寶貝孫子的哭喊,也真心是舍不得,想了想,卻也還是忍不住輕聲和正在給統帥府安排事務的易柳商量。
“那個統帥,要不我再去高級區重新給你找一個——”
“爸!”
梁震微微搖頭,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小廚子有這麽大魅力,愣是能讓自家誰都接近不了的小混蛋留下最不屑的英雄淚,但光看統帥日日派人看護的狀态,就知道這小子的身份不一般。
“阿宗,阿憶是專門給統帥做飯的,你要是不讓他走,讓統帥怎麽辦?”
面不改色撒謊的梁震努力和哭的抽搐的梁宗商量。
梁宗愣了愣,卻很快抽噎道,“那我……我也去統帥府……”
“不行!阿宗走了爺爺怎麽辦,阿宗不要爺爺了嗎?咳咳,爺爺這幾天正好感覺不太舒服啊,多半是病了……”
握拳輕咳的老爺子虛弱的哼了哼,終于轉移了梁宗的注意力,緊張的跑到老爺子身旁給他捶背。
“阿宗不走,阿爺別生病……”
“诶诶,阿宗不走阿爺就哪哪兒都好了”小孫子貼心的動作讓梁日盛當真是心暖,只是看着面前也一臉舍不得的小廚子,卻也是笑道。
“阿憶啊,沒事,你回去了也可以用通訊儀跟阿宗聯系,以後有時間我也會帶着阿宗來統帥府,到時候你們便可以再見了嘛。”
“恩,讓您見笑了,阿宗很乖,我很喜歡他。”不好意思的收了收情緒,席憶淺笑了笑,卻也站起身看着已經處理好事物,正出神的看着她的易柳。
也不知道那位奻豔小姐做了什麽事,統帥今天一回來便說要回統帥府,小胖子陡然聽到這個消息愣是不撒手,惹得自己都差點落淚。
幹咳了咳,席憶也是安慰小家夥道,“沒事的,回去了我也天天給你寄好吃的,有時間就用通訊儀聯系你,好不好?”
“那……那你別忘了……”
小胖爪子別了別,哭過了頭梁宗又有些害羞,又有些難過的輕聲嘟囔。
席憶笑着點點頭,這才不好意思的對着面前神色清冷的易柳道,“統帥,我們要不要收拾一下東西再走?”
“不用,過來”
易柳站直身,伸手握緊席憶的手腕,不顧面前兩人的驚訝,直接點點頭後便啓動軍甲消失在原地。
梁日盛皺眉,同梁震對視一眼,眼裏都閃過一絲憂色。
易家一脈,無論如何都不能斷了根啊,這孩子別是斷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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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啓叔,事情經過便是這樣”
“哼,仗着生過兩個女娃便如此任性,還敢放言拆軍區,扔得好!”
“但……這樣一來,只怕她更會散布不利于統帥的言論了……到時統帥的婚事……”
“行了,這些我心裏有數。你現在先去通知特區她那個丈夫來接人,如果不想老婆被吓得半死的話,就盡早來。”
“呃……但是據說跟在這位女性身旁的已經有一位新晉備選丈夫了,這……還要喊嗎?”
“呿,你考慮這些做什麽,半個政界都是她的裙下之臣了,能稍微說得上話的還不是只有那位,快去請吧,別等着統帥回來又鬧得不可開交了!”
揉揉眉,車啓嘆了口氣。
這麽多年,自家統帥還沒個婚事,一方面是那孩子一心沉迷于武術,不愛接觸女性;另一方面便是這個奻豔了。
特區自然女性十幾位,卻是這位身份最為尊貴。原因無他,只因為前幾年一舉幫政界那位生下兩名女娃,并因為這個功勞被賜姓為‘奻’,贏得衆人尊敬。
但偏偏這位是身子好,福氣好,性格也是火爆至極。
當初在每年舉辦一次的‘期和大宴’上,自家統帥剛突破s級軍甲不久,在參會時也不知怎麽就被走漏了風聲,引起一時轟動。
因為這個原因,那次大宴上自家統帥的風頭連幾位自然女性都蓋了過去,要知道現如今的幾位s級軍甲,除了自家這個,其餘幾個可都是快要半截入土的人了。
這個風頭一出,還真是惹人垂涎,那位自然女性便也是如此招來了。
為了顯擺,更為了虛榮,從那一天開始,每年大宴前夕這位自然女性便要統帥駕駛軍甲陪她參宴,還要求是戰鬥狀态,其後更是厚顏無恥的向自家這個提親。
哼,也不想想,就她這個性,統帥同意自己也不同意!
撫了撫胸口,強迫自己咽下一口氣,算了算了,每年反正都有這麽一遭,今年便也只當是運氣不好罷了!
恩……不過阿憶那孩子卻是要好好安排安排,現在這個情況,可不适合被人知道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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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搖了搖頭,奻豔費力的睜開眼睛。剛想說話時,卻又忍不住連忙伸手捂住嘴,等到那一陣強烈的嘔吐感消失之後,方才移開了手。
之前被人丢來扔去的讓人難以忍受的眩暈感,睡了一覺歇會兒後,現在終于消退了很多。
不過看着周圍的擺設,想起暈過去前發生的事,女人橫眉倒豎,不禁咬牙。
易柳!別讓我抓到你的什麽把柄!
當初本來只想顯擺一下,他倘若順勢答應自己便什麽事也沒有,但不過是一個s級軍甲而已,竟然當衆拒絕自己,讓特區其他幾個女人暗地裏嘲笑自己不知多少次。
還有今天,當着那麽多人的面,竟然敢這樣對自己。握拳,奻豔青筋浮現,面容卻是不自覺的帶着幾分猙獰。
哼!
老娘女娃都生的出來,不信就還奈何不了你!
今天的事傳出去,我最多被人嘲笑,你卻是別想再在那些女性面前有什麽好臉。一個只知道舞刀弄劍的武夫有什麽好拽的!
“嘶……”
摸着被晃得一陣暈眩的頭,奻豔探身下床,看了看周圍,不耐煩的按了按身旁的響鈴。
“人了?死哪兒去了?”
“阿豔,你醒了,快,喝點蜂蜜釀梅潤潤嗓。”
聽見鈴聲,剛好走到門外的流奇然趕忙進了屋,端着手裏梅紅色的飲品坐到奻豔身旁,拿起勺子準備喂她吃。
“拿開,我問你,易柳了?”
“統帥估計下午才會到,阿豔你先吃點東西,再去和統帥好好商量吧。”小心端穩差些被女人推翻的玉碗,男人拿起勺吹了吹,又小心的遞過去,順便無意的岔開話題,以免女人的怒火蔓延到自己身上。
奻豔聽他說下午那人方才到府,也就懶得起身,直接歪倒在男人身上漫不經心的吃着東西。一邊吃一邊思考,想着對付易柳的辦法。
那家夥不像其他男人,地位高不怕自己的追求者的刁難,也不稀罕自己自然女性的身份,動不動還喜歡動手,自己這次一定要克制住脾氣,好好想想辦法。
流奇然小心的舀起濃稠芳香的飲品,看着梅紅色的糖漬黏在女人紅色唇瓣上,眸色不禁深了深。
這女人尚還年輕,生育能力還有身段都屬于佳期,自己一定要把握好這次難得的機會,争取在她身邊搏個位置。
現在家族那邊也支持自己,只要能剩下個一兒半女,就不枉自己花費那麽多心思了。
——————————
“這兩天不用給我送飯了,有事直接按鈴,會有人替你辦好。”輕放下席憶,待她回神之後易柳方才輕聲解釋。
席憶點點頭,也知道肯定是因為那位自然女性的原因,配合的道,“統帥放心,我沒事不會出門的。”
“恩”
易柳點點頭,袖口一亮,手掌上卻是突然多了件東西。
“智腦屬于高階通訊工具,未免他們發現什麽不對,你以後可以用這個通訊儀,裏面已經存儲好聯系方式。”
說完易柳便叫來一名軍士帶席憶回屋,拿着通訊儀的席憶一臉懵懂的看了看身後轉過身的易柳,通訊儀?
是為了讓自己聯系阿宗用的嗎?怎麽突然……這麽好了?
沒看到過統帥恐吓戲弄其他自然女性畫面的席憶,略微思考一瞬也便不在意的收好東西,心神全部放在最近的時間安排上。
畢竟統帥府內有了一個自然女性,自己必須要更小心才是。
————————――
“統帥,這次三區軍務視察報表已經全部……”
“啓叔好!”
“恩”
走進屋內的車啓看了看正在彙報工作的兵士,打了個手勢示意對方先暫停,然後才拉過側着身的易柳詢問。
“我已經聯系特區了,三天後對方就能趕到,你這幾天就忍一忍,別理她便是了。”
“恩……繼續說”
“是!報表已經全部歸檔,軍務科已經整理好——”
“行了行了,視察軍務往年怎麽做的今年照做便是,讓軍務科那邊歸檔總理好後直接送到各個評估分隊去,快下去下去。”
車啓揮了揮手,不顧易柳的冷淡,直接把兵士趕了出去。等到屋內恢複成一片寂靜後,方才繼續絮叨的道。
“要是往年我也不管你怎麽做,但是現在卻不得不給你提個醒。以前你吓唬人家,那就算了,但是阿憶現在住在這兒,你可不能亂來吓到她,給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呵”
“好好說話!”車啓擰眉,不耐煩的拍了面前這個不省事的家夥一巴掌。
易柳揚眉,清冷的嗓音溫和,“她的膽子,不比你的小!”
說完不顧面前老人的怒火,男人施施然的一扭身,避過老人橫踢來的一腿,往近衛軍駐紮地走去,完全沒有去找府內另一位等了他一天的自然女性的想法。
看着前方易柳死性不改又嚣張無比的背影,老人原怒瞪的雙眼卻又慢慢彎了彎。
這孩子,還是第一次誇一位女性了。
————————
“奻豔小姐,統帥真的不在府內,現在是他晚訓的時間,您可以明日過來。”
“明日?走開,我等了一下午已經算是給他面子了,他別不知好歹!”
“抱歉,這句話等統帥回府我會轉告他。”
“不用,他在哪兒訓練,我自己派人去找。”
“抱歉,統帥的行程并不是固定的,晚訓的地點也只有統帥清楚。”
咬牙,看着面前的男人奻豔直接掀翻了周圍的瓷燈盞,叮叮當當的瓷石碎了一地,女人方才怒氣沖沖的返回住處。
這個統帥府就是一個臭蟲集中營,怪不得都不愛嫁當兵的,整個都是一串臭石頭!
“阿豔,怎麽樣,見到統帥了嗎?”
“別跟我提他,那王八蛋壓根就找不到人影。”
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奻豔實在是氣不過,又怒砸了一通杯子才歪倒在塌上讓流奇然捶背按摩。
仔細的按揉着女人的背脊,小心不勾起她的脾氣,流奇然終是忍不住皺眉提醒。
“阿豔,統帥能讓你待在這兒,肯定是已經通知特區那邊了。我估計不出三日那邊的人便會到,主席應該也在來的路上了,要不今年便算了吧,統帥畢竟是軍界首腦,不可能答應你随便啓動備戰軍甲的。”
本來這個石頭統帥答不答應不幹他的事,但倘若在這裏被政界主席抓到自己,再想留在這個女人身邊便難了。
只有在他們到來之前,先一步同這個女人在‘期和大宴’上露面,到時所有人都會認定自己的身份,也就不擔心那家夥再做什麽事了。
“三天?”
奻豔畫的妖豔的修長眉峰皺緊,的确,特區到這邊只需要三天。雖然自己是自然女性,但也總有年老的一天,到時靠的還是只有夫家的勢力。
再說自己這種情況下要是被他在統帥府抓個現行,還真是丢臉丢到外面去了,特區那群女人只怕也更會嘲笑自己,更不要談怎麽找回場子。
但……該死的易柳!
不管了,明天他要還是不見人影,自己就開着飛圖直接找。諒那些軍士也不敢阻攔自己。實在不行,出口惡氣也好,不肯用軍甲是吧,我直接掀了你的統帥府!
狠狠地呼了口氣,奻豔終于感覺自己氣順了些,也就順着身後人的力道慢慢的睡了過去。
流奇然探頭看了看漸漸陷入沉睡的女人,也是終于松開了緊繃的神經,疲憊的躺倒在女人的身旁。
明天……要抓緊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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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席憶閉眼,感受着漿果爆開時的絲滑和香甜彎了彎眸,嘴角微翹,可愛的伸出舌尖舔舔嘴邊的漿液。
這個藍紫色漿果外形有些像以前的藍莓,但是味道卻比藍莓要略甜一些,漿液也更濃稠順滑,不過就是個頭太大,裝飾在水果蛋糕上視覺效果沒那麽好。
放下手中的漿果,席憶又提起一串紅寶石般的漆樹果實。
轉了轉,豔紅透明的果皮柔軟,光澤度很好,席憶輕輕摘下一顆放進嘴裏,眯了眯眼,幸福的翹了翹唇。
未來的水果好好吃啊,味道香濃汁水又多,顏色外觀還那麽好看,真想嘗試自己能不能栽種。
恩……統帥府好像植物的确不多,要不做做好事幫統帥改善一下……
邊吃邊挑水果邊胡思亂想的席憶拍了拍手,終于準備就緒,可以再次制作蛋糕了。
阿宗雖然更喜歡吃一些脆脆的小餅幹,但有機會嘗嘗奶油蛋糕也不錯,而且自己做的水果蛋糕奶油放的也不會太多,倒是水果準備的有些太多了……不過,小孩子就應該多吃水果嘛。
今天一早醒來,習慣性的便想去廚房準備做飯的席憶,在意識到現在的情況後也是只能乖乖坐下當個合格的宅女。
聽了聽音樂,玩了會兒游戲,最後甚至跟着全息模拟舞碟跳了段舞。
席憶所能想到的室內打發時間的方式都做了,直到現在,再也找不到事做的席憶終是忍不住按鈴讓人調了臺蛋糕機進來,順便搬來了各類材料。
果然自己還是最喜歡做飯啊,一邊給蛋糕抹奶油,席憶一邊忍不住思考。
為什麽以前沒有就想過學廚了?大學也是選的對現在來說完全沒用的師範英語專業,那時好像對廚藝的興趣也沒有現在那麽大。
果然還是被營養液摧殘出來的愛情嗎?只有受過無色無味的苦才知道美食有多可貴啊!
“恩,營養液?對,就這樣擺”
靈感一現的席憶笑着停下手裏的動作,想到了這次蛋糕的花樣,就以營養液為原型吧,肯定很好玩,而且不同顏色的營養液剛好也可以用不同種類的水果代替。
樂在其中的席憶徑直擺弄着自己的水果蛋糕,而另一方的另一名自然女性卻完全沒有她的閑情逸致,已經開始在統帥府鬧開了。
“哈哈,易柳你有本事躲着啊,我掀了你的窩看你怎麽好意思見人!”
話音一落,女人乘坐的紅色飛圖便是猛地往後一撞,又是一座建築被毀。站崗的軍士苦着臉看着頭頂上的女人,面對着被毀的粉碎的站崗亭,卻是什麽都不敢做。
車啓一早便交代了,只要她不去西邊,這邊随她折騰,到時自有人替她還債。
奻豔轉個圈,紅色飛圖穩穩的承載着女人略微肥胖的身子,看着下方的景象,女人有些不滿意的皺眉。
哼,沒意思,那個易柳平時住哪兒來着,自己毀了他的卧室看這些家夥還像不像石頭。
眨眨眼,女人歪頭調轉方向,直沖席憶所在方位而去。
原本苦着臉看着下方殘局的軍士只是一低頭的功夫,等到再次擡頭後,只看到一飛而過的女人的背影,愣了愣神,連忙反應過來給警衛處打電話。
怎麽越不讓她往哪兒,她就越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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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奶油上方鋪撒了一層銀色金屬質感的糖片,想着為了美觀效果,席憶順便加了些波光粉,在光的照耀下整個蛋糕的底層也就越發的耀眼。
雖然設計的水果蛋糕,但席憶擺出來的卻極具未來特色,畢竟那幾個營養液瓶在以前便是看不見也沒聽說過的東西。
轉了轉蛋糕的白色托盤,席憶又在底圈周圍加上一串鑲嵌着黑珍珠果的奶花,離遠了看果然沒有那麽空曠了。
黑色穩沉,配着乳白色的奶花剛好相得益彰,看了看自己完整的作品,席憶高興的拿過一旁的穩固保鮮盒,準備裝好後今天便讓人給阿宗送去。
側了側身,席憶小心的端着手裏的蛋糕放入保鮮盒,正籲了口氣,打算封好盒蓋時,席憶卻疑惑的感覺到房屋輕震了震。
是錯覺嗎?怎麽感覺地有些不穩了?
“砰——”
“不讓我撞我偏要撞,有本事讓你們統帥給我滾出來抓我啊哈哈哈……”
奻豔嚣張的笑聲穩穩的從上方傳來,席憶幹咳了咳,木屑兜頭罩臉的從頭上落了下來,費力的睜開眼,心裏第一次有了罵娘的沖動。
自己和蛋糕這是有什麽仇什麽怨啊,為什麽每次要做好的時候都要出點岔子啊,還一出就出這麽大個問題啊!
動了動腿,雖然房屋被撞毀的那一刻屋內便已經立刻啓動了人員保護系統,但席憶畢竟不是那些經過歷練的未來人,小胳膊小腿小身子骨的,微微一掰便折了。
正如此時,席憶動了動手,還好感覺只是擦破了點皮,應該沒有什麽大問題。
不過腳估計有些嚴重,倒下來的家具正好砸在了腿腕上,雖然都是輕巧軟木的材料,但保守估計也已經腫了,不知道有沒有淤血或骨折,別被人發現什麽不對才好。
高空的奻豔正在得意時卻也發現了不對,整個統帥府随着這間房屋的倒塌,頃刻間便仿佛活了過來,甚至遠處還有不少高級軍甲正往這邊趕。
咦,難道這間屋子很重要?有什麽秘密不成?
女人側頭,無所謂的向下看了眼,閑散的視線在觸及中間那一點時卻是猛然瞳孔微縮,直盯着倒在廢墟中狼狽不堪的席憶。
什麽?
女性?
飛圖随心一動,奻豔直接移走壓在席憶身上的木板,飛圖上的機械手臂自如的伸縮,将席憶移到奻豔所坐位置周圍。
席憶疼的咬了咬牙,卻也是發現了面前人的相貌身份,心裏立馬繃緊了弦,趕在對方開口詢問前便匆忙低聲解釋道,“我……我是一名變性人,還……還請尊貴美麗的奻豔小姐饒恕,放我下去吧。”
“變性人?”
奻豔瞪大眼,剛要吼出聲的疑惑生生壓了回去,目光一掃而過,卻是惡心的擦了擦手,打算把人直接扔下去。
的确,自己真是想多了,要是統帥府真有個女性早就嚷開了,而且哪怕是克.隆女性都知道争取生活條件了,更不用說自然女性了,還只是住在那麽小的一間破屋子。
深感自己接觸到一個低級物種的奻豔抖了抖身子,雞皮疙瘩起了滿身,現在只想馬上回去全身消毒泡個澡,飛圖也是提起趴着的席憶打算直接往下扔。
不過——
看到從遠處直沖而來的藍色尖銳物,那熟悉的形狀,熟悉的氣勢,奻豔下意識的心尖一抖。
怎麽這次來的這麽快,特區不是要經過三天才會到這嗎?而且政界最近應該也很忙,他怎麽有時間親自過來?
顧不得思考了,奻豔一個轉身便急速往外奔逃而去,連尚還倒在一旁的席憶都沒顧得上在意,一起連着撈上來的碎屑卷起來飛走了。
周圍的低級軍士沒敢攔她,只得愣愣的盯着面前坍塌的房屋出神,車啓也只是軍醫,腳程連淩司都不如,飛圖的速度全開他也追不上,去給易柳報信的人也是還未回來。
等到車啓終于急慌慌的趕到後,現場早已是人去樓毀。
皺眉,這次還真是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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