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托尼找到了那輛廢舊的面包車，只可惜面包車是在城郊。

附近是一片森林，賈維斯也進行過透視完全沒有地下堡壘的樣子。

進展算是到了僵局。

冬兵的臉色一直都不好。

畢竟他能直接感受到球球的痛苦。

他在球球遭受到巨大痛苦的時候昏了過去，斯蒂夫一直都很擔心他。

冬兵皺着眉，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在他徹底聽不見女孩聲音的時候，女孩的最後一句話。

“朗姆洛。”

“巴基你說什麽？”

“她在昏迷之前的最後一句話，就是朗姆洛。”

托尼讓賈維斯侵入整個美國的交通系統，開始查這個人的動向。之前侵入的時候，只是看到了這幫人到了這裏，拎着麻袋下了車，就沒有畫面了。

賈維斯只能告訴他們，後面被删改了。

朗姆洛現在在什麽地方，還不知道，畢竟這個人做事狠毒，球球可能兇多吉少。

“找到了。”托尼看着面前蹦出來的畫面，“在印第安納州發現了他的一個背影。”

“這是一天前的。”

他接着放出在他所在地點的監控，大致知道了他們所在的堡壘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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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剛去的是藥店對吧。”

“賈維斯，快查他購買了那些藥品。”

“sir，是麻藥。”

“那個小家夥我記得她對麻藥的反應非常劇烈……”

堡壘

球球昏昏沉沉的躺在實驗臺上，她已經記不住這是她第幾次被電擊的清醒過來了，如果她沒記錯，再一次的解剖就要開始了。

除了手腳之外，甚至連脖子也被系上了束縛帶，她輕輕的動了動手腳，劇烈的疼痛傳遍全身，讓她忍不住發出痛吟。

朗姆洛那些注射器面無表情的看着她，他們自己調配的強力痛覺加倍劑用處還是很大的。

看着女孩痛苦的呻/吟，從喉嚨裏溢出的尖叫都讓他感覺到那麽的悅耳。

“可以開始了。”

鋒利的手術刀輕輕的劃開她的肚腹，實驗人員面無表情的用剪子把她的脾髒剪碎，有扯出腸子剪開。

明顯聽到女孩痛苦的尖叫聲讓朗姆洛勾勾嘴角，他伸手拍拍她的臉。

“受了這麽多天，你應該想好了吧。”

“去喊冬日戰士吧。”

“你做夢……”

他挑眉，接着示意實驗人員。

用手術刀把她的胸腔打開，朗姆洛拿過他的匕首，先劃斷一側的肺，在狠狠地紮進她的另一個肺裏。

女孩大口的呼吸着，神色痛苦，她咬着嘴唇，鮮血順着她的嘴角緩緩留下，她海藍色的眼睛已經不在透亮，正逐漸轉化成深藍。

朗姆洛喜歡看她痛苦的樣子。

他俯下身，緩緩的擰動着紮在她肺子裏的匕首，欣賞着她痛苦的神情。

突然他想到了什麽，松開抓着匕首的手，轉而伸到她的體腔裏，準确的找到了她的心髒。

朗姆洛看着手心裏那顆小小的，跳動還很強烈的心髒，捏着它微微用力。

女孩的臉色驀地變得異常蒼白，就連嘴唇都開始微微顫抖，她痛苦的扭動着身子，大口大口的呼吸，嘴唇青紫，直到朗姆洛看到她的瞳孔開始要渙散才松手。

女孩就像擱淺的魚一樣半死不活的躺在實驗臺上，朗姆洛看了看已經失去意識的她，撇撇嘴，“給她打腎上腺素。”

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有告訴實驗人員，“電擊。”

她的傷口并沒有像以前那樣快速愈合，在這幾天裏，他們好像又改變了她的身體，或者說抑制了她快速愈合的能力。

她的傷口就那樣敞着，等到女孩清醒的時候，朗姆洛在接着折磨她。

球球感覺自己要死了，她試圖咬舌自盡，卻被朗姆洛打的沒有力氣去張嘴咬舌。

在她的可見的視野裏只有着一片的天花板，滿是青苔和鐵鏽的味道。

她傻傻的看着天花板，身體上的疼痛似乎已經不那麽重要了，她也感覺不到疼痛了。

自從被困在這裏，視覺受到影響的她，聽覺也越發好了。她海藍色的瞳孔開始慢慢渙散，入耳的是她的血液順着手指滴落的聲音。

她好像要撐不住了。

恍惚間好像聽到了冬兵的聲音。那麽焦急，她還以為是在心裏的聲音，直到朦胧間看到了男人的面容，這環境裏槍/支/彈/藥的聲響，她才看見浮現在她面前的人。

她哭了。

這麽多天的痛苦折磨她都沒有哭出來。

她張開嘴，試圖順着什麽，只可惜她破碎的喉嚨已經太久沒有用過，發不出聲音，她用力的咳嗽着，直到咳出好多血沫。

“……你，來的，太晚了……”

“抱歉！我的錯，球球你撐住，你別睡……”

斯蒂夫遞給冬兵一大塊白布，是剛剛他在游擊的時候發現的幹淨的布。

冬兵手忙腳亂的把她外露的內髒放回去，他頭一次感受到自己害怕，手都是顫抖的。

他讓女孩靠在他身上，用那塊白布緊緊的裹住她的裸/露的身子，身子下面的布料早已被鮮血濕透，發着微微的黑紅色。

女孩無力的靠在他懷裏，大口的喘息着，聞到自己熟悉的味道讓她逐漸安心下來，疼痛也随之而來。

她不想叫出來，緊緊的咬着嘴唇，靠在他懷裏顫抖着，冬兵摸摸她的背。讓她放松一些。

滿滿的她就靠在他身體上一動不動，冬兵還以為她只是累的睡着了。

慢慢的卻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他用胳膊扶住她，去看她的臉，她的頭無力的歪倒在一邊，他這才發現懷裏女孩的瞳孔已經開始渙散，呼吸也微弱了起來。

冬兵把手摁在她脖子那裏，心跳在逐漸減弱，他拍打這女孩的臉頰，不停的喊着她的名字。

球球能聽到，她的意識還算是清醒，只是身體不能動了而已，視角也開始模糊，她……可能要死了？

看來是的……

冬兵不敢給她下壓胸口，讓她的心髒跳動的在強烈一些，他只能輕吻這她的臉頰，給她做人工呼吸。

只是呈現不大。

等醫療人員到了的時候，球球的心跳已經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