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奧莉薇亞懶懶的趴在床上不愛動。

軟綿綿的小身子縮在被單裏只有小小的一團，深棕色的短卷發洗幹淨後蓬松的不可思議，配着小姑娘肉嘟嘟的小臉蛋，再加上她奶聲奶氣的桑心，萌萌噠的模樣。

這種小姑娘簡直就是世界瑰寶。

外面下了大雨，房間裏稍微有些涼。

奧莉薇亞怕冷的很，從睡醒到馬上吃早飯都不想從床上爬起來。

“好了奧莉。”

斯蒂夫伸手把小姑娘從被子裏掏出來，快速的給她套上長袖的衣服，也穿了長褲子。

此時正給她套襪子。

又小又軟白白嫩嫩的小腳丫似乎一點都不喜歡穿襪子，可她的小腳冰冰涼，不穿襪子是不可以的。

“不……”

“不行。”斯蒂夫直接拒絕，拽過她另一只腳套上襪子，把褲腿掖在襪子裏，“凍感冒了要打針。”

打針永遠都是奧莉薇亞的命脈。

她怕極了。

小姑娘扁扁嘴，哼哼唧唧的拽過被子直接倒在大床上，往被單裏鑽，“冷。”

“吃了早飯就不冷了。”斯蒂夫把她從被子裏再次挖出來，看着她委屈的小模樣，忍不住輕笑，湊過在在她臉蛋旁邊親了親，她鼻尖蹭到他臉上，冰冰涼。

拉着小姑娘的手帶她去了客廳，詹姆斯給她的吸吸杯倒了溫水，遞給她，奧莉薇亞喝了一點便覺得身上暖和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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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是培根蛋跟炒口蘑，還有煎好的面包片。

有了嬰兒卡座，斯蒂夫便不再喂她，這次買了罩衣，更不用怕奧莉薇亞弄一身了。

她握着勺子往嘴裏塞口蘑，鼓着腮幫子咀嚼着，奧莉薇亞的盤子特地買的是那種可以吸在桌面上的，也不怕她的動作把碗弄倒。

一旁的一個小碗裏倒了些熱牛奶，她張嘴叼住吸管吸了吸，小小的打了個嗝便開始專心致志的吃着面包片。

奧莉薇亞胃口很好，她早上喝了小半碗熱牛奶，一片面包片，還有兩條培根跟小半碗口蘑。

吃的一點都沒剩。

吃飽了便靠在座椅上挺屍。

嘴巴臉蛋小手上都是油。

這孩子吃飽了之後總是要傻愣愣的坐一會兒，完全不用擔心她吃飽了之後就亂跑，蹭的房間裏都是油。

等斯蒂夫吃完了早餐，便把小家夥抱出來去清洗幹淨，廚房的一片狼藉就交給了詹姆斯。

斯蒂夫接到的任務是看住小姑娘，之前出外勤的任務已經徹底解決，他也算是放了個長假在家裏休息。

詹姆斯則是無所謂了。

他随便去書店借了書回家看。

奧莉薇亞坐在墊子上擺弄着斯蒂夫給她帶回來的新積木，就一塊塑料積木，她都可以擺弄一個小時。

“這孩子耐心很好。”詹姆斯瞥了一眼某個還在拼積木的小孩子，“有耐心，大了做事也就很好了。”

“嗯。”

斯蒂夫從浴室拿了木梳，走過來給小姑娘在脖頸兩側紮了兩個小辮子。

她頭發卷卷的，兩個小辮子的尾端也卷出一個弧度，看起來又軟又萌。

“她胖了不少。”

“是的。”斯蒂夫很欣慰，記憶裏那又瘦又小肋骨根根分明呼吸微弱的快要死掉的小孩子，還深深地印在他腦海裏。

這孩子可是比那時候胖了不少，也讓他覺得安心了很多。

當時，要不是他摘下了耳機，摘下了頭套，他肯定是聽不見奧莉薇亞微弱的哭聲的。

一想到這孩子可能因為他晚一步而導致她死掉，他便沒辦法接受。

斯蒂夫坐到奧莉薇亞身邊，湊到她臉上輕輕的吻了吻，又軟又萌的皮膚親起來帶着奶香。

“她的身份，還沒有确定嗎。”

“之前的血液樣本只是用來檢測她身體還有她能力的，可現在樣本也用光了。”斯蒂夫沒把話說的太透，別以為奧莉薇亞小，她能聽懂的，說的太明顯，萬一她又開始哭鬧，這可怎麽辦？

“一開始你們就沒打算用DNA進行普查？”

“一開始沒想那麽多，”斯蒂夫皺眉，“她被毀了的方案，經過搶救式的處理，得出來的結論就是她父母雙亡，所以就沒有接着往下查。”

“我覺得你們應該查一查，說不準這孩子還有她真正的親人。”

“說的也是。”他點頭，再把視線放在還在擺弄積木的小孩子，“我倒是覺得，我有點舍不得。”

“我理解你。”詹姆斯拍了拍他肩膀，“突然間失去了個這麽有趣的小東西，肯定會覺得空虛寂寞冷的。”

他擠眉弄眼，繞來繞去還是那麽一句話。

“你是不是該找個女朋友了？”

“滾。”

“睡了？”

詹姆斯放低了聲音，他走過來，看到斯蒂夫拿了床被子過來，幫着他把積木收拾了一下，被子疊起來鋪的，這樣厚實些。

斯蒂夫點了頭，小心翼翼的推着這姑娘讓她翻了身，直接滾到綿軟被子裏，又拿過沙發上的小毯子搭在她身子上。

“她最近怎麽睡得這麽多？”

“奧莉晚上睡得不好。”斯蒂夫順了順她鬓角的卷發，“晚上偶爾會啼哭驚醒，哄個幾十秒還會睡着。”

“這是怎麽了？”

“不清楚。”他這周末搖搖頭，給她掖好被子，“所以讓她在這睡吧，省得她一會兒醒了我們倆不知道。”

奧莉翻了個身，蜷成一團，小手抓着毯子，嘴裏還嘟嘟囔囔的。

“爸爸……”

斯蒂夫湊過來，輕輕的拍了拍，“我在。”

她哼唧幾聲，朝着他的方向翻了個身，迷迷糊糊的睜了眼，往他懷裏爬。

斯蒂夫躺下，把奧莉薇亞摟過來，輕輕拍着，嘴裏哼着搖籃曲，她蹭蹭就睡了。

“她是不是怕你把她丢下？”

詹姆斯輕聲問着，“奧莉似乎很沒有安全感。”

“應該是。”

“我看她找不到你的時候，慌亂極了，又不敢哭出聲，一直叫着你名字滿房間找你，直到你出現。”

“自從她生病好了之後，她就這樣了。”

斯蒂夫有些苦惱，“太粘人了。”

“可是你還喜歡她這樣。”詹姆斯挑挑眉，“這算不算是甜蜜的煩惱？”

“可以這麽說。”

他們倆聊天聲音雖然小，可還是把奧莉薇亞弄醒了，她嗚咽着哭出聲，委委屈屈的往斯蒂夫懷裏鑽，看她這樣，斯蒂夫幹脆把被子散開，自己也躺進去摟着奧莉薇亞。

這被子蠻大的，詹姆斯又取了床被子蓋住他們倆，自己也鑽了進去。

真的是很久沒睡午覺了。

他們兩個大男人把小孩子擠在中間，也省的她冷的發抖。

可沒想到他們倆體溫太熱，把奧莉薇亞熱壞了。

小家夥橫着，頭枕在斯蒂夫胸口，小腿蹬在詹姆斯肩膀上，熱的小臉通紅，粉唇微張呼着氣。

拉回來也會在橫着出去的。

一來二去，一冷一熱反倒是又讓這小家夥生了病。

奧莉薇亞可憐兮兮的吸着鼻子，可鼻涕完全不聽她的話，吸了也會流出來。

“使勁。”

詹姆斯用手紙捂住她鼻子，“用力。”

奧莉薇亞皺着眉聽他的話使勁擤了一下，覺得好了不少。

她揉了揉自己有些痛的小鼻子，扁着嘴求抱抱。

“果然一生病就粘人了。”詹姆斯坐下來，用被子裹住她，在摟進懷裏，在她臉蛋上蹭蹭。

他胡子沒刮幹淨，紮的奧莉薇亞有些痛。

小姑娘不滿的咿咿呀呀着，擡起手使勁推他，這男人鐵了心的過來接着蹭，不管小姑娘怎麽說他‘讨厭’，他都不挪開。

最後把奧莉薇亞氣的不行。

她兩手抓着詹姆斯的耳朵，張嘴狠狠地咬了他鼻子一口，讓他成功的負了傷。

小巧精致的牙印，完完整整的刻在了他的鼻尖上，留下一道血痕。

“活該。”斯蒂夫翻了白眼，把吸吸杯遞給奧莉薇亞，并且教她喝了水不許咽下，要吐出來。

“吐出來做什麽。”詹姆斯剛剛把鼻子小腹，正感受着傷口被酒精蜇的劇痛。

“漱口。”他眼皮都沒擡。

“我每天都洗臉！你居然還嫌棄我髒！”

“你不髒。”斯蒂夫真誠的回複他，“就是油稍微大了點，我怕奧莉吃壞肚子。”

詹姆斯:……

“你說要把她帶到大廈？”弗瑞那邊給斯蒂夫打了電話，“為什麽？”

“斯塔克說他似乎是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還需要用點這孩子的血。”

“只是用一點還是用很多。”

“就一點，斯塔克想用這個血液進行最後的測驗。”

“他之前得出了什麽結論。”

“一個很有可能跟這個姑娘有關系的一個女人。”弗瑞的聲音有些嚴肅，“只不過有些奇怪。”

“哪裏奇怪。”

“在資料庫裏發現的跟她有關聯的女人，也叫奧莉薇亞。”

“這很正常。”詹姆斯聳肩，“這也算是發現？”

“不，”弗瑞反駁，“如果要是單純的這樣，斯塔克也不會再次要求給她抽血進行二次化驗，當然，這次也是想徹底确認他之前得出的結論對不對。”

“那位奧莉薇亞，跟我們的姑娘有什麽問題嗎。”

“與其說有問題。”弗瑞停頓一下，“不如說他們倆就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