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還是把她交給你比較好。”

查爾斯輕聲說着, 床上的小姑娘已經睡熟，眉頭也終于不再緊皺着，軟綿綿的小手緊抓着斯蒂夫的食指說什麽也不願意放開, 甚至翻了個身手腳并用的把他的手臂緊緊的抱在懷裏。

她這小模樣明顯看起來相當沒有安全感, 斯蒂夫在她身邊，她還要生怕他突然間不見，只有緊緊的抱着他的手臂, 奧莉薇亞才會覺得安心不少。

“可是……”斯蒂夫有些猶豫，可他心裏的确是想要把這姑娘帶走的，可不管怎樣還有顧及一下查爾斯的心情，畢竟這是他女兒。

“等她大一點再告訴她就好。”他搖搖頭，扯出一抹苦笑，“現在在她心裏, 一定很讨厭我。”

“不會的，”斯蒂夫搖搖頭，“奧莉就是太害怕了, 等她醒過來跟她解釋解釋就好。”

“但願吧。”他搖搖頭, 轉着輪椅來到床邊, 伸手去碰碰他女兒的小手, 很是不舍。“她瘦了好多。”

有了心心念念父親的陪伴，奧莉薇亞難得睡了個好覺，睡醒後坐起來揉着眼便嘟囔着爸爸, 看到斯蒂夫就往他懷裏鑽，縮成一團一動不動。

“我不走了。”

斯蒂夫忍不住笑笑, 擡起手扒拉扒拉她濕乎乎的劉海，“你先松開我。”

奧莉薇亞仰頭瞅着他，抿着唇，小手抱着他抱的更緊。

她嘴唇發白，聲音又啞又輕。

“騙人。”

“我不騙你。”斯蒂夫握住她的小手，“等你不在發燒我帶你回家。”

奧莉薇亞愣了下，抿着嘴把自己的小手從他手裏抽出來，完全不相信他的說辭。

“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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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在看他，一直嘟囔着這兩個字，她認定了斯蒂夫會騙她，不怎麽在願意相信他了。

可又怕他真的離開，總是偷偷的去看他。

“奧莉，吃點東西吧。”

查爾斯拿了碗燕麥粥，他放在自己腿上轉着輪椅過來的，小姑娘看到他第一反應就是瑟縮成一團，有些害怕并且很抗拒。

“奧莉。”

斯蒂夫拍了拍她的背，“你不可以這樣對他，他會很傷心的。”

奧莉薇亞低着頭不吭聲，她的确是不喜歡他過來，可這整整一周的時間，這個男人對她相當好，甚至比斯蒂夫還要寵溺她，不管她如何哭鬧甚至抓了他的臉，他都沒皺過眉，還不停的摟着她哄。

“奧莉？”

查爾斯輕聲叫她，奧莉薇亞動了動身子，爬到查爾斯懷裏，老老實實的趴下，眼裏卻委屈的很。

她對查爾斯還算是喜歡，可她并不想留在這裏，她很想念家裏的。

“騙人。”

奧莉薇亞小聲嘟囔，聲音很輕卻哽咽個不停，“騙人……”

她又抽噎起來，從查爾斯懷裏爬出來，趴在大床上哭的相當傷心了。

奧莉薇亞怕極了。

“好了莉莉。”斯蒂夫叫她，把人摟過來吻了吻她的臉蛋，“我這次像你保證，我真的不離開。”

奧莉薇亞完全不相信，咬着嘴唇瞪他，甚至氣的尖叫一聲，抱着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上去。

這次她用了很大的力氣。

斯蒂夫痛的倒吸一口冷氣，小家夥明顯已經咬破了他的手臂，因為生氣還在使勁張嘴咬着，明顯兇狠極了。

他安撫的摸了摸奧莉薇亞的背，擁住她的身子，“是我錯了，我不應該丢下你的，奧莉原諒我好不好？”

奧莉薇亞不吭聲，感覺到他的安撫後便不再使勁咬他，慢慢的松了嘴背對着他不吭聲，斯蒂夫看了眼自己的手臂，齊刷刷的血痕，傷口不深不過還是需要消毒一下的。

漢克本來打算要給奧莉薇亞抽血的，正巧看到奧莉薇亞如此兇狠的張嘴去咬斯蒂夫便沒敢湊過來，他之前給奧莉薇亞打點滴檢查身體的時候，已經被這個又怕又兇的小姑娘狠狠地咬了好幾次了。

他們親愛的教授一點也不兇，為什麽下的崽崽這麽兇呀。

看到斯蒂夫手臂上的傷口，漢克咂咂嘴，奧莉薇亞咬他的時候可沒這麽用力的，看來她是真的很生氣。

奧莉薇亞在看到漢克湊近她，整個小孩子就像炸毛了一樣，瞪圓了眼往後躲他，小手緊抓着被子，如果他伸手，奧莉薇亞肯定會抱着他手臂狠狠地給他一口的。

這種模式真的很像貓咪。

斯蒂夫也是剛剛才發現的。

不用想，肯定是來之前托托交給她的。

估摸着是用來防身。

奧莉薇亞看到漢克手裏拿着的針管，幾乎是下意識的往查爾斯懷裏爬，瑟瑟發抖的看着針管，不管怎麽說，這玩意已經深入她心讓她恐懼了。

“別害怕。”漢克盡量扯出一抹和藹的笑容，一步一步的靠近查爾斯的輪椅，“我就抽一點點而已。”

“沒事的奧莉，”查爾斯輕聲勸她，“抽了血我們就知道你得了什麽病了，到時候你就不用再吃藥了。”

奧莉薇亞嘤嘤嘤的哭着，可她也知道哭也沒辦法改變她要抽血的這個事情，她只好被迫把手臂遞過去，抽了滿滿兩管血。

抽了後她便從查爾斯懷裏爬出去，往斯蒂夫懷裏躲，頭埋進去嗅着他的味道，奧莉薇亞安心了不少。

比起查爾斯，她更喜歡從一開始就贏得她信任的斯蒂夫。

她還小，還不懂什麽是親生父親，什麽是養父。

奧莉薇亞逐漸對查爾斯親近是本能，他們倆是親父女，奧莉薇亞對他沒有太大的排斥，一開始只不過是認生，再加上查爾斯總是盯着她看，奧莉薇亞這才覺得害怕的不行。

現在她倒是知道這男人是真心對她，奧莉薇亞也自然對他放松了警惕，可她還是更喜歡跟斯蒂夫在一起的。

“什麽？”

斯蒂夫沒聽清她再說什麽，他輕輕拍了拍懷裏的小姑娘，“奧莉你剛剛說什麽？”

奧莉薇亞在他懷裏拱了拱，“回家。”

她仰着頭，“想回家。”

“好，我帶你回家。”

斯蒂夫話音剛落，奧莉薇亞終于露出了一抹笑，外面也終于雨過天晴了。

查爾斯雖然是很不舍，可這孩子對他并沒有那種親生父親的依賴，強行留下或許會讓這姑娘記恨他，現在她肯親近他，查爾斯已經覺得很滿足了。

他把燕麥粥留下，揉了揉小姑娘的頭，這才離開，他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完，奧莉薇亞身體結果還沒有調查清楚呢。

“爸爸？”奧莉薇亞歪歪頭，“你是爸爸呀。”

“查爾斯也是爸爸。”斯蒂夫給她喂了燕麥粥，輕輕點了點她的鼻尖，“他是奧莉你的親生父親的。”

小姑娘不明所以的歪着頭，皺着眉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麽，這問題完全超綱了。

“一會兒見到他，奧莉你也要叫他爸爸知道嗎？”他把她亂糟糟的卷發散開，輕輕抓揉幾下，又把自己的額頭貼在她額頭上測測溫度，明顯感覺到沒有一開始那麽熾熱了，“你叫他爸爸，他會很開心的。”

“真的？”

“當然是真的。”他捏了捏她明顯不在綿軟的小臉蛋，有些心疼的揉了揉，“他會很開心的把你抱起來親的。”

“不要。”

她嘟着嘴捂着臉，“只給爸爸親。”

“小氣鬼。”他戳了戳她額頭，拿過一旁的藥劑。奧莉薇亞的身體情況不太好，這個藥對她的身體沒有什麽危害，唯一不太好的就是可能會讓她比較嗜睡而已，不過這個副作用暫時對她有幫助的，“好了，我們把這個糖吃掉。”

奧莉薇亞眨眨眼，“騙子。”

斯蒂夫:“我沒騙你啊。”

奧莉薇亞爬過去靠在他懷裏，拿過這個小藥袋，認認真真的一字一句奶聲奶氣的跟他講。

“這是藥藥！”她抿着嘴，“不是糖糖！”

這一周沒見，奧莉薇亞似乎說話說的更是明白了，先改一下一天一個樣子，他還記得奧莉薇亞一開始嘴裏嘟嘟囔囔吐不出幾個詞的可愛的小樣子呢，沒想到已經會說這麽多。

“藥藥是做什麽的？”

奧莉薇亞把手貼在自己胸口。“病病。”

“對，那奧莉病了嗎。”

她點點頭，“嗯，病病了。”

“那病病了是不是要吃藥藥？”

小家夥趕緊搖頭，“不次藥藥！”

“不行。”斯蒂夫捏住她鼻尖，“必須吃。”

“哦……”

奧莉薇亞雖然說很不情願，她到時候還乖巧的吃下了那個顆粒沖劑，雖然甜絲絲的，可她還是會下意識的排斥這種藥。

吃了藥她便開始主動下地走動，只不過一定要抓着斯蒂夫的手而已，小家夥嘟嘟嘴小手進抓着男人的食指，生怕他跑掉一樣。

在看到不遠處的查爾斯後，斯蒂夫拽了拽小姑娘，俯下身跟她說了什麽，奧莉薇亞一開始并不情願，可斯蒂夫在她臉上親了親，她便乖巧的小跑過去，盯着他看。

“怎麽了？”查爾斯有些疑惑，“奧莉？”

奧莉薇亞湊過來小手去捉他的大手，脆生生的。

“爸爸。”

查爾斯一愣，仿佛覺得有什麽東西奪眶而出，奧莉薇亞看他掉了幾個金豆子，急忙的往他懷裏爬，擡起小手去擦拭他留下來的幾滴淚，還去親他臉，哄他。

“爸爸不哭。”她乖巧的靠在他懷裏蹭蹭，小手握着他大手，“奧莉乖乖，爸爸不哭。”

“我沒哭。”他輕笑，吸了吸鼻子，“我這是高興。”

“為什麽？”她歪頭眨眨眼，“高興？”

“對，高興。”他把小姑娘舉起來，看着她白白淨淨的小臉蛋，又舉到自己旁邊親了親她，摟在懷裏輕輕的拍着，“奧莉你叫我爸爸了呢。”

奧莉薇亞并不明白查爾斯為什麽會如此激動，她倒是明白了斯蒂夫跟她講的話的确是都發生了，她趴在查爾斯肩膀上，眨着眼看着斯蒂夫，明顯不太相信。

斯蒂夫輕笑，指了指自己的臉。

奧莉薇亞随即明白過來，她趕緊抱着查爾斯的臉，湊過去親了親，“喜歡，喜歡爸爸！”

“爸爸也喜歡你。”

有了斯蒂夫的陪伴，奧莉薇亞身體好的快了很多，她原本就是因為斯蒂夫突然間不見了才急得病了，現在有他在她身邊，奧莉薇亞自然身子也就好了不少。

只不過這孩子看着他看的嚴。

比一開始要看的嚴的多。

這次他連廁所都沒辦法好好上了，奧莉薇亞每次看他近了衛生間，特別主動的拿了個小椅子跟着進去，坐在門口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看，直到他上完廁所。

痛并快樂着的斯蒂夫，也算是習慣了。

奧莉薇亞逐漸的不在抗拒查爾斯，也對他的稱呼做了徹底的改變，也會黏在他輪椅後，爸爸長爸爸短的講了。

吃了什麽好吃的也會主動分享給他，爬上去主動去喂，軟綿綿的小身子也趴在他胸口曬太陽，小小的一團因為生病輕了不少，趴在胸口更是沒有什麽重量。

奧莉薇亞的身體并不穩定，她需要在這裏在待幾天，小家夥因為斯蒂夫的到來太過興奮，舊的病還沒好，新的病又來了。

雖然一樣都是流感，奧莉薇亞可是難過極了。

她雖然沒有哭出聲，可眼裏總是水汪汪的，整個澤維爾學校都籠罩在陰霾之下，出了校門就是晴天。

并不知道這是小家夥能力的學生們對這個天氣又愛又恨。

只有整個學校陰天，大門外确實炙熱晴天，這的确是相當的詭異，可他們倒是覺得這個天氣還好。

不熱不涼，晚上睡覺完全可以不用開空調睡了，開着窗子溫度适宜，空氣清新，外面踢球玩耍也不會熱的讓人覺得無法忍受。

可這個天氣卻有着一個很惡心的弊端。

體育課會被占用。

好不容易有一節室外活動的課，卻因為突然間下起的小雨泡湯了，他們只能垂頭喪氣的回到教室自習寫作業，或者讨論自己的能力要怎麽怎麽來用。

教學的各位老師完全知道這天氣是怎麽回事，他們倒是覺得無所謂，下一陣雨也很涼快的。

只要她不哭個沒完，像上次一樣，他們真的擔心整個莊園會被水沖走。

這真是太郁悶了。

奧莉薇亞吸吸鼻子，鼻子裏有鼻水，難過的不行，她使勁揉了揉鼻子，又吸了吸，還是聞不到任何味道。

斯蒂夫取了用水浸濕的紙巾給她擤鼻涕，小家夥皮膚嬌嫩的不行，再這樣用紙巾來回的擦蹭，肯定會劃開一個小口子的。

到時候她每次擤鼻涕都要嘤嘤哭幾聲，他受得了，外面的人可是受不了的。

奧莉薇亞的這個能力暫時她沒辦法控制，查爾斯找不出任何辦法來幫助奧莉薇亞控制好這個能力。

她太小了。

她才兩歲多，即便是現在可以聽得懂他們講的一些話，可這種控制能力的事情，他講了奧莉薇亞也聽不懂的，而且這孩子因為這種能力會很危險。

奧莉薇亞小，她不會控制，小孩子的心情就跟天氣一樣，随時變化的，啼哭不止也是經常有的事，可他們可以忍受她的哭泣，可附近的居民沒辦法忍受。

下一次兩次調節天氣那還沒問題。

像上次她哭了一周，水位上漲，水壩随時都有可能決堤，到時候造成的那可就是人員傷亡跟財産的損失了，

原本變種人在ZF眼裏就是異類，萬一知道奧莉薇亞的能力，就已某些人的心态，肯定會把她帶走研究一番，送回來也會割斷她的聲帶，沒辦法讓她出聲的。

這種從源頭上解決的問題，的确是他們的手段。

查爾斯覺得等着孩子明白事了，他要好好教教她控制能力。

“吃糖嗎？”

查爾斯也學着用去了尖端牙簽，紮了一塊水果糖遞給小姑娘，奧莉薇亞傻笑着過去親了親他，毫不意外的把鼻水蹭了他一臉，自己抓着牙簽靠在他懷裏吃糖。

“還燒嗎？”

查爾斯拽過一旁的被單搭在她身上，小家夥把頭貼在他胸口，專心致志的吃糖，可吃了會兒，她嘗不到水果的味道，便噘着嘴把糖拿出來。

查爾斯毫不嫌棄的拿過直接塞進自己嘴裏，他從未覺得這種小孩子才會喜歡的水果糖好吃，可今天的這顆橘子糖格外的甜。

奧莉薇亞對查爾斯吃了她的糖這件事毫無感覺，平時她不想吃或者不愛吃的東西都會被斯蒂夫解決的，除非是那種對她身體有好處的，他才不會選擇幫她吃下去，反而還會強行讓她把東西吃掉，

“還有些熱。”斯蒂夫拿過體溫計看了一眼，“低燒。”

“那可能是她免疫力的問題，她還小，這幾天又因為她下雨，自己還着涼了。”查爾斯輕笑，摸了摸懷裏小姑娘的頭，“你們要哪天離開？”

“等奧莉薇亞不發燒了再說。”斯蒂夫絲毫沒有猶豫，“等她好起來我在帶她離開就好。”

“嗯。”

查爾斯點點頭，擡起手捏了捏她的小肉手，“奧莉要快點好起來哦。”

“為什麽？”她歪頭眨眼，“為什麽？”

“好的快就可以早一點回家了啊。”

“真的？”

“當然。”

奧莉薇亞高興極了，可完全沒想到查爾斯之後的這句話。

“想好的快點，要乖乖吃藥藥哦。”

奧莉薇亞:……

小家夥臉色一僵，“騙人！”

她這才發現自己似乎是被他給繞進去了。

斯蒂夫這時候也非常應景的拿了個小獎杯，裏面有十五毫升的西柚色粘稠液體，奧莉薇亞一看到便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奧莉乖乖的。”

想跑也來不及，查爾斯抱着她抱的可是很緊，小姑娘整個臉都僵了，明顯不是很想喝。

斯蒂夫拿過一個勺子，把小量杯裏的黏糊糊西柚色的藥劑倒進勺子，朝她走來，奧莉薇亞是真的掙紮不開，要不然她肯定就會撒腿就跑的。

“甜的，你明明知道。”

斯蒂夫對這個孩子抗拒這種甜起來甜絲絲的藥如此讨厭，雖然說她對有些苦的藥也是這種反應，但是卻沒有如此的抗拒而已。

“不……不……”

她擺着手，小臉上都是抗拒，可勺子已經湊到嘴邊，奧莉薇亞又不能擡起手揮開，這樣會被收拾的。

沒辦法，她只好張嘴含住勺子，咽下去的瞬間，整個小孩子都使勁的抖了抖，仿佛喝下去的藥劑有多麽苦一樣。

可這十五毫升藥，分了兩勺呢，她還要再喝一勺，然後小量杯還要用才白開水涮一下，然後她還要喝光這個水不說，而且再喝小半杯的白開水才行。

每次喝了藥，奧莉薇亞總會尿濕好幾次尿不濕的，平時不會這樣，水喝的太多，她排洩的也快的。

她喝了藥，又喝了半瓶奶，趴在查爾斯懷裏昏昏欲睡，綿軟的身子蜷成一團，乖巧的趴在他胸口戴套打個盹兒，斯蒂夫取了個薄被蓋住他們倆，便跟查爾斯打了聲招呼去給複仇者那裏打了電話。

他可能要多耽誤一段時間在這裏了，奧莉薇亞的身體剛剛好轉，不能突然間離開，而且他覺得奧莉薇亞還可以多跟查爾斯接觸接觸，等之後再見面的時候，不至于害怕。

斯蒂夫大致訂了回去的時間，這段時間的行程都被他推了個幹淨，雖然拯救世界尤為重要，可超級英雄也是需要假期的。

再說，還有警察呢。

什麽活都讓他們做了，要這幫警察做什麽。

如果有急事，他在出門也是可以的。

奧莉薇亞的身體好的很快，幾乎是沒幾天就可以生龍活虎的滿院子瘋跑了。

查爾斯雖然很不舍，可還是要把她交給斯蒂夫來照顧，斯蒂夫答應她會經常帶她回來看看，奧莉薇亞離開的時候明顯對這裏不是很眷戀，甚至沒有像離開斯蒂夫家裏時那種憂傷的感覺。

她對這裏的感覺，只是一個暫住點而已，在她心裏，她的家可不是在這。

查爾斯一直抱着小姑娘不撒手，偶爾會湊過去親親她臉蛋，大手捏着她小手，完全舍不得她走。

“爸爸！”

她叫了一聲，愉快的在他臉上親了好幾口，這才從他懷裏推下去，颠颠的朝着斯蒂夫跑過去，還回頭跟他揮手。

斯蒂夫小聲的教她。

“我還會回來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