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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找不到她。

每一處他們之前發現的廢棄工廠都沒有任何線索, 那些地方都只是讓他們分心的障眼法而已。

斯蒂夫靠在牆邊，眼睛一直看着地上那白色獨角獸，玩偶髒兮兮的, 一部分布料已經被燒毀, 棉花也從裏面露了出來，就那樣被丢在地上。

他走上前把這已經破敗不堪的布偶撿起來，擡起手輕輕拍下上面的灰塵, 斯蒂夫深吸一口氣，把玩偶放在卧室的桌子上，看着床鋪上亂糟糟的被褥，擡起手在上面輕輕撫過。

仿佛還能感覺到奧莉薇亞曾經殘留的溫度。

“有線索了？”

斯蒂夫背對着身後的隊友，聲音很輕，大手輕輕的把被子鋪好。

“嗯, 算是。”

“我馬上來。”

托尼看着斯蒂夫的背影，忍不住嘆了口氣，他看起來很平靜, 可現在看他似乎是馬上就要爆炸了一般。

他們都知道在斯蒂夫心裏, 奧莉薇亞的重要性, 不管這次ZF到底知不知道小姑娘的事情, 複仇者絕對不會放過這些家夥。

“這裏。”

布魯斯在哥譚市的地圖上畫了個紅色的圈，又在這個圈四周用黑色的筆畫了三角。

“三角是我們之前去過的那些廢棄工廠，最中心的, 也就是我們今天去的那爆炸的廢舊工廠。”

他随後在哪個紅色圓圈點了點，“這裏, 我的線人在這裏發現了些蹤跡，這已經廢棄十幾年的工廠突然間有人進出，這很不正常。”

“确定嗎。”斯蒂夫雙手環胸看着那張底圖上刺眼的紅圈，“有一定可能是工廠被賣了出去或者是有人行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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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定，這家工廠倒閉是因為出了事故，公司的人并沒有賠償，反而是逃出國，十幾年杳無音訊，工廠早就被落了鎖。”他擡頭對上斯蒂夫，“而且這些人都是半夜行動。”

“行竊基本上不可能。”布魯斯揉了揉額角，“這裏的工廠早就搬空了，那時候為了賠償，早就變賣幹淨，而且如果是行竊，不可能往裏面搬東西。”

“所以說。”

“他們可能會窩藏在那裏。”

“……其實也不用這麽麻煩。”托尼環顧四周猶豫了一下，“奧莉薇亞的能力可以準确的讓我們找到她的位置。”

“每次她哭，以她為中心會形成一個圓圈，而且她的能力似乎是發生了些變化，現在她要是再哭的話，或許會直接在局部降雨。”托尼還記得澤維爾天賦學校的那次局部降雨，差一點把學校沖走的強度。“這樣會很好找。”

他們幾個下意識的點點頭，托尼也按下耳機詢問了一下管家，可衛星并沒有發現任何降雨的地方。

“不對勁啊……”

托尼皺眉，雖然這種方法不太好，不過的确是最容易找到奧莉薇亞的辦法了。

“或許……他們不會讓她哭出聲。”

詹姆斯輕聲說了一句，随即跟斯蒂夫對視一眼，斯蒂夫顫抖着嘴唇，嘆了口氣。

“或許……他們會直接給她注射麻藥或者鎮靜劑，讓她沒有辦法清醒。”

他們都愣了。

的确有可能。

這幫人知道奧莉薇亞的能力，自然不會讓她哭出聲，只有這個辦法是最好的。

的确是這樣。

奧莉薇亞清醒過來肯定會驚恐的尖叫，哭鬧着找斯蒂夫，這幫人不可能讓她掉一滴眼淚。

他們并不知道割斷她的聲帶有沒有可能杜絕下雨的這種事，或者摘除她的淚腺之類的決定，他們冒不起這種風險。

只要是她哭了，蝙蝠俠跟複仇者肯定就能會找到他們。

還不如幹脆一些，把奧莉薇亞弄暈過去，這樣并沒有什麽太大問題。

可唯一的風險就是，這孩子太小，經不起麻藥跟鎮定劑的摧殘，她很有可能會一睡不醒的。

所以在這孩子徹底失去利用價值之前，也就是在她死亡之前，必須要加緊研究。

很少能夠抓到變種人了。

唯一一個出生在他們實驗室，而且之前并不會丢失的小變種人還被他們不小心暴露這才遺失這麽久，把他們的實驗耽誤了這麽久。

奧莉薇亞被他們随便關在了一間房間，小姑娘剛剛被送回來，她身上只穿了很随便的一件實驗服，卻已經因為疼痛而被冷汗打濕。

他們為了節省時間而且防止任何意外發生，并沒有對奧莉薇亞進行什麽必要的防護。

這幫家夥必須要在蝙蝠俠與複仇者發現之前，把奧莉薇亞身上的價值徹底榨幹才會離開。

她待着的環境不好，身子自然也就惡化很多，得了重感冒的奧莉薇亞瑟縮在破破爛爛的被單裏，發着抖。

她剛剛才從鎮定劑藥效後蘇醒過來，剛剛睜開眼就看到幾個穿着白色大挂戴着口罩的實驗人員站在她面前。

小姑娘還沒有尖叫哭鬧，就被他們狠狠地遏制住脖頸，往她嘴裏塞了一塊藥粒。

她用力掙紮，卻導致着藥被她胡亂吞下。

奧莉薇亞把自己縮成一團用力咳嗽着，結果在下意識的出聲的時候，沒辦法發出聲音。

她驚恐的睜着眼再試圖發出聲音就被面前的男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再哭，還會打你。”

等他們驅車搞到這家工廠，奧莉薇亞剛剛被他們拖出去接着做實驗。

得知複仇者與蝙蝠俠全部出現，他們便緊趕慢趕的把奧莉薇亞綁在實驗臺上取一些她的內髒。

她活不活與他們沒有關系。

可過了這村說不定找不到這個店了。

小姑娘這次可沒被他們注射藥劑，反而直接被綁在床上直接動手的。

可他們剛剛用手術刀劃開一點小姑娘的皮膚，斯蒂夫他們就闖了進來，托尼毫不客氣的朝着圍在實驗臺旁邊幾個實驗人員射了掌心炮，斯蒂夫用力的甩了盾牌把從另一個門進來的特工打暈，快步上前把床上掙紮的小姑娘解開抱起來。

奧莉薇亞啞着嗓子看到來的人是斯蒂夫，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仰着頭哭卻一點聲音都沒有。

斯蒂夫并不知道奧莉薇亞是被下了藥，還以為她是哭的抽了沒喘上來氣，焦急的拍着她的背。

“先給她止血。”

小姑娘胸口被劃了一刀，如果他們晚一步，這時候奧莉薇亞肯定已經被他們開膛破肚了。

托尼快速的取了消毒棉球跟繃帶紗布又取了些藥粉，給她處理好這才回到戰衣裏。

可小姑娘卻因為看到斯蒂夫他們後，不在緊張，直接軟了身子昏倒在他懷裏。

管家掃描一下，确認她暫時并沒有什麽大礙後，斯蒂夫這才松了口氣，他扯下實驗臺墊着的白布包裹住小姑娘，再用詹姆斯遞過來的棉大衣裹住奧莉薇亞帶她離開了這裏。

“怎麽樣了。”

托尼剛剛趕回來，斯蒂夫已經給昏睡的奧莉薇亞簡單的洗了澡，擦拭幹淨，又讓護士處理了身上的各種傷口。

小姑娘蜷縮在被子裏，臉蛋有些不自然的紅暈。

“有點發燒。”

斯蒂夫坐在床邊給她掖了掖被子，她露在外面的手臂上打着營養液，小姑娘歪着頭眉頭微皺。

“剛剛化驗結果出來了。”托尼拽了個椅子坐下。“奧莉薇亞身體裏有大量的麻醉用品，這樣對她的內髒有很大的危害，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來進行代謝。”

“她發不出聲音。”斯蒂夫皺眉，一開始他還以為奧莉薇亞只是因為害怕又因為看到他們太過激動，哭的發抽又一口氣沒上來才沒有發出聲音。

可在随後她張嘴哭的時候，一樣沒有聲音。

“藥物導致的。”

他把剛剛醫生給的病例遞給斯蒂夫，“估計是不想暴露他們的行蹤，而且并不想聽她一個勁的哭。”

“要怎麽才可以治好。”

“時間。”他捏捏酸痛的額角，“只是需要代謝而已。”

“他們動手打她了。”

斯蒂夫擡起手輕輕的碰了碰奧莉薇亞微腫的臉蛋，他再生氣也舍不得打奧莉薇亞，上一次也僅僅是輕輕的拍了屁股而已，可這幫家夥卻狠狠地打了她。

他眼裏一片陰霾，不止他這樣，整個複仇者都是這樣。

他們養大的小姑娘就被這幫死玩意欺負成這樣？

打不死你。

老父親們的怒火終于降臨。

斯蒂夫一心守着奧莉薇亞并沒有加入他們的審問，當然，也是托尼跟詹姆斯沒有讓他去，斯蒂夫現在很生氣，很容易就動起手幹掉他們。

雖然他們幾個現在也想幹死這幫家夥。

好在奧莉薇亞的一切資料并沒有被他們上交，現在她至少還是安全的。

蝙蝠俠并沒有在剛剛那基地裏發現任何有關于小醜的線索，或許他只是想引他出現而已。

奧莉薇亞昏睡了一整天，半夜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睜開眼看到的陌生天花板着實把她吓了一跳，張嘴卻沒辦法尖叫出聲。

斯蒂夫剛剛取了個毛巾打算給她擦擦臉，打開門就看到爬起來的小姑娘。

“你醒了。”

他快步走過來，伸手把她摟在懷裏，奧莉薇亞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卻一直咬着嘴唇，不吭聲。

即便是她現在發不出聲音，可還是會正常的張嘴哭的。

斯蒂夫心疼極了，一直吻着她額頭，大手輕輕拍着她的背，“爸爸食言了。”

擡起手抹去她的眼淚，“我來了，我來接奧莉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