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章節
氏辯駁,邊上的寧柍悄悄扯了扯她的袖子,搖頭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寧桐疑惑,見寧柍臉上的神情,想來其間必有隐情,打算尋個機會問問情況,便改口說道:“娘,天兒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三人到了家中,剛進柴門就看到柳氏在曬衣裳,許氏不由然低下頭,輕聲叫道:“大嫂。”
柳氏頭也不回,冷哼一聲,漠然道:“喲,還舍得回來啊?”回頭瞥了一眼許氏,提高了音量,指着雞圈頤指氣使地說道:“還杵在這裏等着我伺候你?快去喂雞啊。”見許氏轉身朝雞圈走去,柳氏又促然叫住,問道:“說給我買的鞋底可帶回來了?”
許氏吓得臉色青白,嗫懦道:“大嫂,我……”
見柳氏冷眉倒豎,又要拿捏許氏,寧桐接過許氏的話,笑嘻嘻地說道:“大伯母,我娘可是池家的媳婦,不是丫鬟。一筆寫不出一個池字,都是一家人,活兒總不能只我娘一人做吧?何況我娘今兒不是不得空嘛,您說是不是?”
柳氏氣得冷笑幾聲,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寧桐罵道:“好個伶牙利嘴的丫頭,是沒娘教還是怎麽地,有這麽跟長輩說話的?”
池寧桐臉上的笑臉放大,對于盛怒的柳氏,無疑是四兩撥千斤,說:“大伯母,您這話就不對了,我娘還好好站在這兒,您這麽明着詛咒我娘,這要說出去,您可是不沾理的。”見柳氏又要罵出難聽的話,寧桐先截住,接口說道:“對了,今兒我娘去鞋鋪裏想給您買鞋底來着,不得巧,賣完了。大伯母,等你得空兒自己去鎮上的時候,他們鋪子早進貨了。”
柳氏氣噎得說不出話來,心頭的怒火卻熊熊燃燒。突然,她上前一步,促然就朝寧桐的臉上掄過一巴掌。
寧桐來不及防備,被打得暈頭轉向,瘦小的身板哪裏經得住柳氏下的死手,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許氏和寧柍頓時呆愣在原地,那聲響亮的巴掌聲在耳中嗡嗡直響。
寧桐先反應過來,捂着紅腫的臉頰,哇哇放聲大哭,說:“大伯母打人啦,她要打死我啊……”
許氏終于反應過來,心裏像是被剜了一刀,忍不住吧嗒吧嗒掉眼淚,上前一把護住女兒,輕撫着她紅腫的臉頰,怨恨地對柳氏說道:“大嫂,您打我就算了,怎麽下得了手打孩子?”
柳氏理虧,一時說不出話來,只是辯解道:“我這個做長輩的,教一教侄女怎麽了?”
寧桐的哭聲把趙氏引了出來,也不顧自己是躲在屋裏偷懶的心眼兒,幸災樂禍地發出啧啧聲,添火加油地對柳氏說道:“我說大嫂,她一個小毛孩,你犯得着跟她計較麽?”
寧柍用手背抹了一把眼角的淚,對許氏說道:“娘,您帶小桐回屋休息,我去喂雞。”
寧桐嘴上哭着,心裏暗自叫苦,這柳氏是不是女人?怎麽下手比男人還重?今天挨的這一巴掌可不能白挨,好歹護一護二房的這對母女才是。
寧桐拉住寧柍的袖子,抽抽噎噎地說道:“阿姐,我頭暈,你去叫郎中過來。”
許氏擔憂小女兒的傷經這麽一折騰不會落好,慌忙将她抱到屋裏,正要催大女兒去叫郎中,卻見她早就跑出去了。
柳氏心裏沒底了,只盼着這會兒有誰給她臺階下,偏偏趙氏不理會,越發得尴尬了。這時,周氏從屋裏掀簾出來,客客氣氣地柳氏說道:“大嫂,二嫂照顧小桐不得空,我去替二嫂喂**。”
柳氏聽周氏話裏的意思心裏不舒服,覺得倒是她周氏識大體懂付出,早一會兒幹嘛去了?不過,總歸有個臺階下,便也不計較,拉着長臉點頭,而後瞪了一眼趙氏,滿心的不順眼。
柳氏進了屋,趙氏對周氏嘻嘻一笑,說:“三嫂倒很會做人情嘛。”
周氏笑笑也不搭理趙氏,怎奈她素日很少喂養畜生,見一群母雞圍攏而來,嫌惡地朝母雞群踢了幾腳,抱怨道:“哼,什麽東西!給你臺階下,還給我擺臉色了,我呸。”
007 糯米風波
許氏和寧桐回到西廂房,她漸漸止住了哭聲。見許氏默默流着淚,看來是真的傷心了,反而寬慰道:“娘,我沒事了。”
許氏越發哭得傷心,抱着小女兒,抽泣道:“桐兒,娘沒用,不能保護我的孩子。”
寧桐聽了心下暗自高興,心道:許氏是被壓制習慣了,不論池家妯娌對她多麽不公平,她也都逆來順受了。這些日子,她苦口婆心地激發許氏內心的怒氣,倒不是要許氏報複她們,而是要喚醒許氏自我保護的意識。
然而,許氏的自我保護意識處于深度睡眠中,沒那麽容易複蘇。但至少,她對自己孩子的疼愛是天生的,為母則強并不是鬧着玩的。
以前,許氏的三個孩子一樣接受逆來順受,在柳氏她們跟前的存在感非常弱,自然不會有什麽沖突。但是,現在的池寧桐可絕對不會當個軟柿子任由人拿捏,對許多不可理喻的壓制,她是絕對會反抗的。
所謂有革命就有流血,她付出了“血”的代價,許氏才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的孩子受到了傷害。為了保護孩子,她會漸漸拿出抵抗的武器。
寧桐捂着紅腫的臉頰,委屈地說道:“娘,大伯母打得我好痛。娘,您放心,等我長大了就會保護好你,自己也不會挨打。不像現在,我替娘說兩句話就挨大伯母的巴掌。”
許氏聽了心下很是愧疚,咬了咬牙關,像是下了決心,說:“桐兒,你們現在還小,理應是我和你爹保護你們。娘心裏很愧疚,不但不能保護我的桐兒,還讓我的桐兒因娘而挨打。以後、以後娘不會再讓我桐兒在這個家挨打了。”
寧桐點頭,這才問道:“娘,您可知道我為什麽不讓阿姐去喂雞嗎?”不待許氏回答,寧桐解釋道:“今兒我挨了打,阿姐又喂了雞,大伯母以後就越發得寸進尺,不會把我們二房的任何人放在眼底。她心裏可不得意極了,想着還不是被她一巴掌制得服服帖帖,往後就只用巴掌招呼我們了。”
許氏點頭,深以為然,說:“以我對你大伯母的了解,她就是抓着人的弱處拿捏,還真是一抓一個準。你瞧我,這麽些年,還不是拿着我身子骨的弱處處處踩踏?”
寧桐見許氏開竅了一點點,高興地說道:“所以,我們就要站在同一陣線,讓大伯母知道我們可不是好惹的。
寧桐的話音才落,寧柍就帶着郎中火急火燎地回來。郎中把了好大一會兒脈,慢悠悠地說道:“娃不礙事,只是營養不良,貧血。”
許氏和寧柍大大松了一口氣,只聽寧柍對許氏說道:“娘,郎中可說了我們小桐營養不良啊。您瞧隔壁家的王小妞,比我們小桐還小兩歲,身板卻比小桐高和壯實多了。”
許氏連聲應是,緩緩開口說道:“我去找你們大伯母要些糯米來。”
寧柍以為自己聽錯了,難以置信地問道:“娘,您是說找大伯母要糯米?”
“是啊,小桐上次頭磕到石板上的傷還沒落得大好,這次又挨你大伯母那一大巴掌,小臉上可一絲血色都沒有。別人家的孩子都好好的,咱家小桐差哪裏了?怎麽吃不得好的東西了?”
像是給自己壯膽,許氏說着就掀簾子往屋外走去,連寧桐也是微微一愣,繼而和寧柍相視一笑。
片刻,只聽上房裏傳來柳氏的罵聲:“就你家丫頭金貴了?那糯米一年也就留着那麽幾斤,等着過年做年糕。這離過年還遠着呢,你就惦記開了?倒不見你活兒做得積極,吃得怎就這麽猴急了?餓死鬼投胎也不見像你這樣的。”
聽見柳氏罵得難聽,寧柍氣得都要哭了,怨尤道:“大伯母一張嘴怎麽那麽惡毒?我上回還看到大伯母用白面烙餅給守忠哥他們吃。你瞧大姐他們幾個,又胖又高,哪裏營養不良了?娘不就要幾兩糯米,至于罵得那麽難聽?”
寧桐心裏也是來氣,到底還是忍住了,來日方長嘛。
柳氏的罵聲漸漸止住了。不大一會兒,許氏便掀簾進屋,高興地說道:“桐兒,你瞧這是什麽?”
寧桐看到許氏手裏端着一個小碗,小碗裏的糯米還不及一半。再瞧許氏的臉,眼圈微紅,該是哭過的,此刻卻像沒事人一樣,能給自己的女兒争取到這點糯米而高興。
寧桐鼻子一酸,嘴角帶着笑意,洋裝高興,說:“太好喽,有糯米吃了,娘,我要吃糯米。”
許氏聽了高興,讓寧柍陪着寧桐,自己去竈廚燒飯去了。姐們倆見母親出屋去了,漸漸聊開了。寧桐問道:“阿姐,你的嫁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